顾西爵真名:情感黑洞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9 13:10:46
选自:重庆商界  作者:文/陈文念
推荐程度:★★★☆☆  阅读次数:  发布时间:2007-11-20 15:30:00
当贫瘠、枯竭、干裂的河床在历经痛苦的反思和嬗变唏嘘声中涨满了春天的汛潮,一泻千里地奔泻着、润浸着山坳上的中国、染绿着伊甸园的苍凉、孕育着爱情和生命金秋季节时,西方工业文明的大潮挟带拜金主义、性解放、情人潮、未婚同居、试婚制和桑拿浴等浊流淤泥,从不同的渠道渗进了板结的神州大地。五光十色的飞沫扰花了一些人的眼睛,形形色色的思潮诱惑着一些人的灵魂。在旋转的生活舞台前面,我们开始睁着惊惶迷惑的眼睛看社会、看世界了。
他们的生活模式、价值观念和伦理道德,乃至婚姻恋爱家庭都面临着挑战,选择和痛苦的裂变,栩栩如生地上演出一幕幕人间悲剧——
情感黑洞
□文/陈文念
好的女人是一所学校,不好的女人是一座活地狱。
王明默默地品味着这不知是那位哲人智者说过的一句话。他走出自家沉重的门坎,认为人生的最后一点依托和支柱已经彻底坍塌了,苦心经营的事业葬送了,美满幸福的家庭破碎了,亲生骨肉离他而去了。众叛亲离的他朝思暮想,追求的女人同他不欢而散。已届不惑之年的人,居然落个如此悲凉凄惨的结局。
他又回过头来看了与他厮混多年的女人倩照,忽然觉得她瘦削的脸上泛着得意般的冷笑,这是胜利者的笑容,笑容中丝毫没有夫妻一场的恋眷和柔情,而是冰冷透骨的寒意。“蛇蝎妇人心,女人是祸水。奶奶的,我怎么忘记了祖上恩典的要义,操他祖宗八辈子……”他连珠炮似地骂着,发泄着胸中的压抑和愤懑,猛地他向前走了几步,愤怒地从镜框中挣出这张毫无保存价值的曾使他勾魂摄魄的照片,双手撕成碎片,随手柱空中一撒,碎片像一只只祭情的白蝴蝶随着秋风向四处飘零。
此时,他仿佛觉得四周是夜色、暮百、寂寥和奔腾放逐的骚乱。
他在身上绑上了炸药,迈出家门,神色慌张,闯到蓬莱市某医院303号病房同在这里住院的曾经和他厮守爱恋过的女人,同归于尽,结束灰色人生。
在医院里梦芳出现了,她像一剪寒梅在北风萧瑟中绽开,她从他的绝望眼神中看出的恶煞的凶光,似乎巨大的阴影缠住了她。“梦芳,你跟不跟我结婚?”王明似一头脱缰的野马,咆哮着问。“跟你结婚没门。”梦芳讽刺着说,“看你那熊样,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死了那份儿心吧。”
梦芳又一次用措词激烈的语言刺激了盛怒之下的王明。他的自尊心受到伤害,残存的一丝理智也一下烧尽。
“好,咱们今晚就一块见马克思,这里就是咱俩的坟墓。”一边说一边瞪着血红的眼睛,冲上前将她牢牢抱住,点燃了身上的炸药。霎时,一声巨响,随着巨裂的爆炸声,只见两人被炸得血肉横飞……顿时整个病号大楼犹如山崩地裂恰似受到强烈的地震的震动,病号措手不及,慌神了,个个不顾伤痛,逃生似地一窝蜂向外跑去。整个大楼骚乱了……医院保卫人员闻警出动,立即采取措施戒严了出事地点。
警笛嘶鸣,警灯闪烁。市公安周一干人马,疾驰赶到现场,经公安人员细致查实,男的叫王明,个体私营主,今年40岁。女的叫梦芳,今年23岁;市某厂工人,未婚女青年。

改革开放以来,一些有远见卓识的人,抓住机遇捷足先用,过上了小康生活,最先受益的莫过于头脑灵活、善于经营的农村人。因为他们不受方方面面的束缚,只要有真才实学甩开膀子就能在商海中各显神通,独领风骚,使自己的腰包涨起来,迈入受人青睐的“款爷”行列。
王明就是一位典型的代表。他出生在蓬莱市最南端的一个山青水秀而贫瘠的小山村。他祖祖辈辈都是在黄土地上靠刨食而生存的,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过着单调枯燥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田园生活。虽然世世代代勤于耕作,但仍然没有改变“穷”字,走不出贫穷愚昧的阴影笼罩着的怪圈。到了王明这代,他的父亲尝到了没有文化的苦头,因而对文化知识的渴求愈加强烈,信奉“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希冀王明好好上学读好书,将来考上大学,离开这个兔子不拉屎的穷山沟,到大城市安家落户,得到一个令人羡慕的工作,也算金榜题名,光宗耀祖了。于是王明的父亲为了供他上学,简直把老骨头都豁出去了,浑身的油都榨光了,饱经了世事沧桑。被年年超负荷艰辛的劳动,过早地压垮了身体。除了风雨不误、长年累月地参加生产劳动外,还起早贪黑含辛茹苦在家里饲养了30多只鸡、10多只鸭,鸡鸭生出的蛋即使有个伤风感冒需补补身子,老父亲也舍不得吃一个,全部拿到集上卖了,换来给王明上学的学费钱。可怜天下父母心。可王明不是块争气的料,父亲越盼望他念好书,出人头地,他越觉得读书无用。他认为即使念好书也得修理“地球”,与农民为伍,于那“赔了夫人又折兵”、“劳民伤财”才是不识时务的。他有时和父亲争论几句,寻找读不好书的荒唐理由。父亲朴实、善良、忠厚、性格内向木纳,嘴也笨拙。王明口齿灵俐,善于诡辩。父亲哪是儿子的对手,说不上两句,就被他顶了回去,噎个够呛。每次气得父亲说:“你念好书将来有出息了,你荣华,你富贵,我能沾什么光?”王明从上小学那天起就贪玩、好动,不用功学习,虽然脑子挺灵,但每次考试成绩在全班40多名学生中属后几名。父亲虽然因他的学习成绩不理想揍过他几次,但他却一意孤行,我行我素,把父亲的教诲置若罔闻,当作耳旁风。就这样,王明稀里糊涂地念完了初中,回到了生于斯养于斯的穷山村。
他辜负了父亲的期盼,使父亲“望子成龙”的希望化为泡影。
王明虽然书没读好,但他有经营天赋,善于做生意。当华夏改革的春风席卷神州大地时,经商做生意也如雨后春笋繁荣起来。他见机运已来,勇敢地走出山沟,独身闯进进蓬莱城,第一家办起了“迷你”女性化妆品商店。
在小城,石破天惊,不啻是第一号“新闻”。
“创业艰难百战多”。无钱进货,他四处求亲、八方告友,说好话、许诺言,只为借钱;为找货源,他花钱买信息,不辞劳苦,孤身南下广州、深圳,北去大连、北京,深知创业的艰难,体会世态的炎凉。他有时曾自悔为何当初不听父亲的话读好书。但他又明白:如今,路走到现在只能破釜沉舟,勇往直前,打退堂鼓是懦汉,是成就不了事业的,绝非我的性格。
日月如梭。他勤于经营,苦于创业,生意逐渐火红起来。商店的知名度在蓬莱城日渐扩大,购买化妆品的女士络绎不绝,门庭若市,每天都有很可观的收入。随着收入的增加,他审时度势,扩大门庭,荟萃了全国各地最有名气的化妆品,成为蓬莱市化妆品最全最精的商店。“忆往昔,峥嵘岁月稠”。现在,他已拥有固定资产120多万元,流动资金50多万元,还在蓬莱富豪住宅区购买了一套35万元的超豪华别墅,装修极为考究,耗资10万余元。如今,他已成为蓬莱市最富的“款爷”了,他体会到了事业成功的甘醇美酒,陶醉在事业成功的喜悦中。

他事业的成功,可以说是一帆风顺,摘取了物质丰收的果实,但由于他文化知识的贪乏,很难支撑起他励精图治创立起来的事业大厦。在物欲横流的日子里,他躁动不安,开始消沉了,不愿在他事业的园地里勤于耕耘了,认为已到不惑之身,十几年的风雨兼程的创业,已精疲力尽,付出很多心血,倾注了半生精力,牺牲常人享受到的快乐,现在应加倍补偿,重现人生潇洒之风采。
人的道德防风林一旦被冲开一个缺口,荒野上那野性的风就会长驱直人,肆虐地摧残着人的心灵绿洲。
他不要正业,走进了灯红酒绿的舞场,在华尔兹、迪斯科乐曲的伴奏中翩翩起舞。他骨子里似乎有一种舞因子,他的舞姿娴熟、气派高雅,很快成了舞场的明星,一些年轻的舞小姐争相与他跳舞,似乎他的到来会给舞厅篷壁生辉,与他跳舞会身价百倍,在几次舞会中,他与她相识了。
她叫梦芳,与他同乡。出生在一个普通百姓家庭。家乡山青水秀,气候宜人。大自然灵气的慷慨与赐与,把她孕育和雕刻得玲珑剔透、巧夺天工。她瓜子脸,皮肤白皙而红润,一双泉水般清澈的眸子蕴含着柔和而兴奋的光采,那红红的嘴唇,如同两片沾露的玫瑰;修长匀称的身体,显现出娉婷的姿态和美妙的曲线,简直如维纳斯的化身。
按说凭借着造物主给她的这副楚楚动人的美貌姿容,完全可能找到一个英俊而又富有男子汉气质的如意郎君,可生活就那么残酷,当她在人生和爱情的赛场上转悠了几圈之后,偏偏塞给她一个又一个“丑八怪”似的恋爱对象。她失望了,日夜盼着“白马王子”的到来。
他有一张生动的脸庞,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还有一套征服女人的魔术。在她面前,他表现达温情脉脉、风流洒脱,而又不失庄重和雅致,甚至还故作高深表现出一点博学和聪慧,很快赢得了她的好感和信任。
别看梦芳在舞厅里那么典雅、那么高贵,甚至那么傲慢,可在他眼里,一眼就窥视出她那小家碧玉的惶惑、渴望虚荣的轻佻、寻求幸福的贪欲,她是个爱美爱幸福爱豪华奢侈生活,骨子里一直追求着一种闪灼着荣誉之光的美和幸福的女子。
人选择幸福或痛苦之前总是犹豫的。梦芳对突然拥来的奇遇,开始还有些困惑和惆然,但寻找虚荣和享受的欲望,使她参悟到男人是女人的靠山、码头、保护神。女人的人格永远包容在亚当的人格里。她现在什么也没有了,惟一的优势资本就是美貌,只能凭着这点资本去把自己所憧憬向往的生活,人一旦走进虚荣,刹那间便消除了一切苦难。几天的工夫,她掠走了他的魂。
她企盼凭着自己美貌绝伦的胴体,牵住这个“款爷”惠赐的衣角,漂向幸福和美满的彼岸。
一天傍晚,浓荫的树林沉浸在夏日的夕阳里。在下班回宿舍的路上,她脸色娇红而有些激动,眼睛闪现着热情而神秘的诱惑,悄悄塞给他一个信封,轻声叮咛他回去看。他手里接着这小小的魔盒,怦然心跳,周身的热血上涌。他急匆匆地跑到别墅撕开了信封,里面有一张白纸包裹着一把钥匙,纸上写着一句令他血液流动加速、心酥神昏、脑子一片茫然一片空白的话:“我等着你,夜深人静时来。”她猛烈地向他进攻,其执著的程度绝不亚于一个顽强的士兵徒手攻克一个坚固的水泥碉堡。
他的妻子儿女住在老家,还未进城。看到此信,他闪过一个念头。想过人老珠黄的妻子,天真无邪的爱女,但是夫妻分居造成的饥渴,吞食了理性的思辨。除了铁石心肠外,谁又能永远抵挡住楚楚动人的梦芳那急风暴雨的进攻呢?他终于在夜深人静之时,偷偷越过了高悬着达摩克斯之剑的情感和道德之门,拧动了她单身宿舍的门锁。
她没有睡,还在等着他。窗帘遮得严严实实,床头柜上的台灯闪着柔和昏黄的幽光。她见他来了,一溜下床就向他扑来……肉体的燃烧带起了灵魂的燃烧,他发现自己“爱”上她了。
但他开始还是理智的。当他们从惊涛的颠峰上疲软地跌落下来时,他向她说明自己不可能背弃妻子和女儿。她搂着他的脖子依偎在他坚实宽厚的胸脯上流着泪说:“我不在乎形式,爱就是要爱真实的拥有,我等着你,等你离婚,万一你离不了,我愿一辈于做你的情人,决不后悔……”
他完全被震动了。希望这不是一场你食我恋的游戏,逢场作戏的交易,此时的他已经坠落进一个不能自拔的深湖里。
她疯狂地爱着他。过去她曾经与不少的青年男性有过暖昧关系,但那只是一种肉体的渴望和发泄,完了之后便会感觉到一种莫名其妙的惆怅和空虚,没有达到物质的掠夺,而与他在一起则是另一种情形。只有这时,她才觉得作为一个女人幸运。她要等着他,她要得到他和他的全部财产。她把他的照片去照像馆放大后挂在宿舍墙上,逢人便说这是她的未婚夫。
隐秘的感情世界终于在社会的底片上显影曝光了。随着他们那愈烧愈烈的爱恋,两人的幽会日益频繁,并毫不忌讳反响。舆论四起,远在家乡的妻子知道了,风风火火从老家坐车赶来,劝他看在往日夫妻份上不要离婚,不考虑别的,还要考虑孩子的前途。离了婚,对孩子心灵的创伤是巨大的,失去父爱母爱的孩子将是多大的悲哀和凄凉,妻子的劝说如逆言无济于事,妻子的忠告,不能使他回心转意。此刻,在他的眼神里,失魂落魄里,到处是她梦魂牵绕的倩影。他终于与他生活20多年的糟糠之妻离了婚。法院把那栋豪华别墅判给了他妻子。这点财产对于他来讲如九牛一毛,只要妻子和他离婚,即使给再多的财产他也乐意。他以后对妻于说过,我背叛了你,心里感到无比的内疚和悔恨,可心灵的缰绳拴不住欲念的野马,我跑得越来越远了,不敢乞求你的原谅,更不敢奢望你理解……他说话的神情是悲惨而惨烈的。

也许,王明的事业和他原配妻子有某种联系,得益于妻子的福气。当他与妻子离婚后,他的事业如落日的余辉,日渐衰落。首先是商品堆积卖不动,流动资金短缺又直接影响他购买新产品,导致营业额大幅度下降,再是他疏于管理,沉溺于女色声吠之中,商品严重不足,不过几日,他几年来因偷税漏税被罚款15万元,几经折腾,他那商店已摇摇欲坠了。再说他与梦芳认识以来,在她身上花了很多钱,在城里给她买了一套别墅,金戒指、金项链、金耳坠一应俱全,让她浑身佩金戴银,豪华服装接二连三地购买,并且还带她南上广州、深圳,北下沈阳、哈尔滨,有名气的大酒店、舞厅到处留下他们苟欢的身影和打情骂俏的愉悦。不过他也为如此的纸醉金迷,挥金如土的奢侈豪华生活,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消耗掉他一大部份财产。
时来运转,他万万没料到他经营的商店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似摇钱树、聚宝盆。他手头日渐拮据了,商店工人的工资开不出,水、电费和电话费也交不上了,他从一个“富翁”逐渐变成一个囊中羞涩的人。他感到无颜见人,心中异常苦闷。几经冷静沉思,欲东山再起,再振雄风,找到金融界的朋友欲想从银行贷款,适逢银行压缩银根,贷款之梦泡灭,处于困境的商店即使他有回天之力也难再展往日风采。
梦芳的贪婪之心无度,犹如干枯久旱的泥土急等暴雨的滋润,仍一如既往在王明身上索取钱财。有一次,她逛商店看好了一辆价值2万余元的踏板摩托车,在商场,她左看看,右瞧瞧,满心欢喜不肯离开。心想,何不让王明给我买一辆,骑着它在繁华的街道潇洒地兜兜风,展示一下自己雄厚的经济实力。于是,她满面春风似的找到了王明,娇滴滴地说:“我在商场看好一辆摩托车,你给我买一辆吧?”王明一听,心里“格登”一下,为难起来。他清楚现在困境,如今哪有钱买车。他虽然满心不愉快,还得佯装笑意说:“过几天再说,现在手头不怎么宽余。”以前梦芳要啥给啥,现在梦芳的愿望难以实现,她的脸似孩子的脸变幻无常,刚才还是晴天朗朗,忽而转为乌云密布,撅着嘴说:“你别哄着我玩。”梦芳是一个刚烈的女子,是一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她一气之下,拎腚扫风似地赌气走了。王明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凉了半截,不由自主回忆起荣辱与共、同舟共济的原配夫人的件件长处。在他创业艰难之时,她理解他的艰辛,省吃俭用不舍得花钱,让他把钱用在事业这个刀刃上,企业挣钱了,她仍艰苦朴素,让他把钱用在扩大生产上,可如今眼前这位……
王明不禁黯然失伤,幡然醒悟。不过一切都悔之晚矣,世上没有后悔的药。
梦芳回到宿舍,一脚把门踢开,一股脑似地发泄着胸中的怒气:“你他妈的不给我买,我找人买!”当初她就是因为王明手里有钱,才爱钱委身于他,如今,王明财力不支,已不能满足她日渐膨涨的金钱欲和挥霍无度的生活。她为了继续保持花天酒地的生活,决定再次选择“有奶便是娘,有钱便是情人”的“款爷”。
梦芳故意疏远王明,常常背着他在舞厅扑捉她的意中人。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她如愿已偿,与一个经营汽车生意的私营主勾搭上了。这家伙也是一个好色之徒,拈花惹草之辈,乐意在风流女人身上投资以满足那欲火中烧的性欲。他给梦芳买上了豪华摩托车,还给她买了一件2000多元的裘皮大衣。于是,俩人缠意绵绵,厮守在一起。
王明闻知此事后,气得七窍生烟,火冒三丈,找到了梦芳,质问她怎么这样无情无意,忘恩负义,背叛了他。她了一呲,嘲笑地说:“你别天真,什么情,什么意,那多少钱一斤?”她又顿了一下,接着说:“事到如今,咱们还是分道扬镳,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
“你简直是一个绝情的女人,都怪当时头脑发昏,有眼无珠把你看错了。”王明气得浑身发抖,脸色发青。他望着眼前的梦芳,此时已不是昔日情妇,而变成了一个“妖精”、“魔鬼”。“我非让你残废不可,好不让再有男人受你的骗。”王明暴跳如雷地吼着,像发疯似的野牛窜上前,挥拳向她打去。“哎呀”一声,梦芳跌倒在地,王明扬长而去。
梦芳被打成脑震荡住进蓬莱城某部医院。
9月12日晚上5点多钟。夜幕四合,忽而狂风大作,雷电交加,天空布满了阴云,一场瓢泼大雨即将来临。几天来,王明茕茕孑立,形影相吊。这天他把酒灯盏,心情异常烦闷,怎一个愁字了得,他认为落到这家破妻散、事业坍塌的境地,都是因贱女人造成的。想到这,他万念俱灰,仿佛他的后半生就如同这阴暗的天气,难以跋涉出来……顿时,他仅有的一丝理智丧尽,浑身绑上炸药,趁着夜色,窜进医院,导演了又一幕人间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