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语在线输入:刘家麒--五十四师少将师长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5/08 00:47:27
刘家麒(1894―1937),字挣磊,又字锡侯,湖北武昌(今武汉市武昌区)人。先后毕业于保定陆军军官学校和陆军大学,曾任国民革命军第五十师少将师长,1937年在太原会战之忻口保卫战中壮烈殉国,被追赠中将军衔。
    一、刘家麒1894年出生在武昌城,幼年丧父,由祖父和伯父抚养成人。他自幼聪颖好学,11岁时进入武昌昙华林一所私塾读书,深得塾师的喜爱。以后,他又考入位于粮道街的勺庭中学读书。当时正值辛亥革命前夕,武昌领一时革命风气之先,文学社和共进会等组织编印的革命期刊在学生中广为流传,刘家麒阅读之后,非常痛恨清政府的腐败卖国,具有了初步的革命思想。
    1911年10月,武昌起义爆发,年仅17岁的刘家麒不顾祖父和伯父的劝阻,毅然报名参加学生军,投笔从戎,加入到辛亥革命的洪流中。1912年,民国成立以后,刘家麒考入湖北陆军小学,1914年升入陆军第二预备学校,由于他学业优良,深得校方的赏识。1916年,他被保送保定陆军军官学校,进入伍生队,半年后入伍期满,升入保定陆军军官学校第六期步兵科就读。当时郝梦龄亦在该期步兵科就读,两人在以后十几年的军旅生涯中,始终同荣辱、共进退,直至最后一起牺牲在抗日战场上。1919年,刘家麒从保定军官学校毕业,分配到西北边防军第1师任职,进入教导团重炮科学习,毕业后被分到教导团任排长。此后,时在边防军第1师任旅参谋长的魏益三调任第三混成旅参谋长,郝梦龄时在该旅任职,刘家麒亦转至该旅任职,驻防库伦(今蒙古共和国乌兰巴托)。不久,直皖战争爆发,皖系战败,混三旅遥处库伦,孤立无援,遭蒙俄匪帮袭击,部队溃散,魏益三、刘家麒等人前往东北,投奔了张作霖的奉军。此后几年中,刘家麒因功由排长逐步升至团附。1925年,奉军将领郭松龄率部响应冯玉祥的国民军,自称东北国民军总司令,发起反奉战争,时魏益三所部亦归郭松龄指挥,奉命留守山海关。郭松龄兵败被杀以后,魏益三率部入关,投奔冯玉祥,被编为国民四军,驻防保定。当时国民四军有一个炮兵团,拥有一批重炮,被魏益三视为珍宝。刘家麒因为技术精尖,训练有方,深得魏益三的信任,被任命为炮兵第一团团长,直接掌握魏益三的这批看家本钱。国民四军驻守保定未久,吴佩孚、张作霖、张宗昌、阎锡山等人率直、奉、鲁、晋联军进攻国民军,冯玉祥被迫下野。魏益三迫于形势,宣布脱离国民军,改所部为正义军,后又接受吴佩孚讨贼第四路副司令的任命,参加进攻国民军的南口之战,后调驻河南。
    二、1926年,北伐军挥师北上,占领武汉。刘家麒这时正任国民军第四军炮兵第一团团长,他在魏益三将军下,在豫南驻地响应北伐,加入了北伐军的战斗序列,被任命为国民革命军第三十军炮兵司令兼第一团团长。刘家麒带兵有方,作风朴实,深受下级官兵的爱戴。他好学不倦,手不释卷。在钻研新式火炮的性能,炮兵的战略战术方面狠下功夫,因而,颇受上峰的赏识。
    1931年,刘家麒升为第五十四师少将参谋长,成为师长郝梦龄的重要助手。此后,第五十四在江西参加对红军的第三次围剿,在良村战斗中遭受红军沉重打击,副师长魏我威(魏益三之子)毙命,所属第162旅被击溃,旅长李大同去职,李郝梦龄调刘家麒任该旅旅长,重整部队。1934年,刘家麒被上级选调入陆军大学深造。1937年7月7日,正在学习的最后阶段,日本帝国主义发动了七七事变,全面侵华战争开始。刘家麒将军满怀报国壮志,请缨上阵,保卫国土。校方为其爱国热情所感动,准其提前毕业,上前线杀敌。1937年8月,刘家麒从陆军大学特别班第二期毕业,同年9月被任命为第五十四师少将师长,随第九军军长郝梦龄一起,率部开赴前线。身为少将师长的刘家麒时常率部练兵打仗,很少回家,而此次出征,正好路过武汉,将军的家就在武昌得胜桥148号。而然军情警急,刘将军过家门而不入,只是在途经自家门前时,在门口看了一眼女儿后,就转身上了路。1937年秋,猖狂的日军在占领平、津后,沿平绥路进占天镇、阳高一线,沿平汉路南下占领石家庄并继续西进娘子关,妄图一举拿下山西,歼灭我在山西的抗日部队,解除对其侧背的威胁,以便全面控制整个华北,为大举南下侵占中原,进逼武汉扫除阻碍。 山西军阀首领阎锡山,腐败无能,且长期与日本特务组织暗中往来,对抗日未做充分准备,战端一开,晋军屡败。晋军李服膺部奉命防守晋北重镇天镇,奉命坚守三天撤退,结果造成日军长驱直入,连占大同、雁门关重镇,事后阎锡山为推御责任,只将李服膺枪毙了事,并连连急电国民政府,要求援军。
    三、鉴于山西的重要性,国民政府决意派卫立煌将军率第十四集团军入晋增援,而郝梦龄第九军及其所属之第五十四师,此时就在十四集团军序列中。由中国工农红军改编的第十八集团军,也开入山西支援作战。一时,各路大军云集山西,在国共合作统一战线的旗帜下,我军决心与日军决一雌雄。我军事当局根据战局的情况,决定在山西忻口一线布防,利用地形,阻击日军,与其决战,保卫太原北翼安全。中国各路抗日军队近三十万人,在总指挥卫立煌(代表中央军)、副总指挥傅作义(代表晋军)的指挥下,划分为左、中、右三个兵团,进入忻口。刘家麒将军所率的第五十四师是装备较好,久经战阵的主力部队,奉令担任中央兵团南怀化东北高地中央地区主阵地的布防任务,并担任占领云中河北岸下王庄前进阵地的任务。
    刘将军率领其属下的第一六一旅和第一六二旅进入阵地后,马上紧张地构筑工事,储备弹药,并与友军密切磋商,划分战斗区域,统一规定各部队接合部的保障措施。刘家麒还陪同郝梦龄将军亲临前线视察阵地,指导士兵构筑工事,晓以官兵抗日救国的革命道理,鼓励士兵奋勇杀敌,忠心报国。全体官兵士气高昂,决心以鲜血和生命保卫祖国的每一寸土地,誓与阵地共存亡。
    1937年10月,日军精锐板垣师团攻原平,原平守军第一九六旅在姜玉贞旅长率领下,浴血奋战,坚守原平十日,最后全部壮烈殉国。消息传来,忻口守军义愤填膺,决心以原平守军为榜样,狠狠打击日本侵略军,誓与敌人血战到底。
   10月13日,疯狂的日军在战领原平后,即在飞机、大炮、坦克的火力掩护下,向我忻口阵地发起了猛攻。南怀化高地是中央地区的主阵地,在敌人的攻势面前必首当其中,刘家麒将军率领第五十四师就坚守在这里,敌我双方展开了激烈的血战。密集的日军步兵冲锋集团,在其稠密的炮火和飞机的掩护下,向我阵地发起了一次又一次波浪式的冲锋,刘将军率领部队沉着应战,在敌人飞机,大炮轰炸时,他指挥部队躲入掩蔽部,待炮火一停,又马上冲上阵地,用步兵武器狠狠地打击日军。敌人志在必得,我军宁死不退,双方多次地展开了白刃肉搏,近距离互掷手榴弹,真是杀声震天,血肉横飞,战况之惨烈,抗战中之罕见。敌我双方均损失惨重,阵地前布满了敌人的尸体。刘家麒将军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刻,常常亲临前线,指挥部队作战,他镇定如常,誓与日寇血战到底。不获胜利,绝不生还的坚定决心深深地感染了战斗中的抗日官兵,鼓舞着他们与敌人拼搏,为保卫祖国而光荣献身,因而,我军虽伤亡甚重,仍士气不衰,斗志不减。
    10月12日,南怀化主阵地被日军突破,双方步、炮主力在忻口西北和南怀化东北高地展开了激烈的争夺战,刘将军亲自指挥部队反复冲锋,多次拉锯,阵地得而复失,失而复得,几经易手,我军每日伤亡多达千人。我军将士虽奋勇杀敌,无奈装备差距过大,虽负出重大伤亡,仍无力恢复原阵地。前敌指挥部深知南怀化高地系主阵地之锁钥,为恢复阵地,调集大批援军,准备于16日晨发动总攻,一举夺回南怀化高地。10月16日凌晨,我反攻大军分数路扑向日军阵地,枪炮声如雷,喊杀震天。担任反攻指挥任务的郝梦龄将军亲临一线,指挥部队前进,连克数个山头。其时刘家麒师长也正指挥左翼五旅前进,后又随郝军长到前线督战。到5时,天已微明,郝梦龄恐怕天明后我新阵地受敌炮火威胁,不能巩固,不如乘胜直追,迅即歼灭残敌。于是穷追猛打,深入敌阵,敌军无力抵抗,只得以机枪、手榴弹掩护后退。是时,郝、刘二将军身先士座,已临火兵线之前,距敌不过200余米。在通过一段隘路时,遭敌机枪与掷弹筒袭击,身中数弹,待特务连士兵将二将军救护出阵地时,均已壮烈牺牲。郝军长、刘师长殉国后,忻口守军在两将军精神的感召下,不畏牺牲,英勇奋战,我忻口阵地固守21天屹立不动。直到东线娘之关失守,日军迫进太原,北线死守已无必要,我军才于11月2日主动撤出忻口阵地。
    四、1937年10月24日,对于亲历过这一天的老武汉人来说,是个特别的日子。这一天,刘家麒、郝梦龄将军的灵柩运抵大智门火车站,4000余名军政要人及武汉市民,前往迎接英灵。11月15日,武汉各界人士数千人为抗日英雄郝梦龄、刘家麒将军举行追悼大会,全市下半旗向英灵致哀,武汉行营主任何成浚代表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委员长蒋介石主祭,并献了花圈,宣读祭文。来自武汉各界祭送的挽联600余副,花圈70余个,摆满整个大厅。12月6日,国民政府明令褒扬为国牺牲的刘家麒将军,并将刘家麒将军追赠为陆军中将。此后,刘将军被安葬在武昌卓刀泉伏虎山。
    我党对刘家麒将军也给予了高度评价。1938年3月12日,毛泽东同志在纪念孙中山逝世13周年及追悼抗战阵亡将士大会上说:“我们真诚地追悼这些死者,表示永远纪念他们,从郝梦龄、刘家麒……到每一个战士,无不给予中国人以崇高伟大的模范。” 抗战胜利后,汉口旧日租界原“新小路”改名为“刘家麒路”,一直延用至今,现址就在武汉市江岸区沿江大道附近。
    刘家麒将军原配夫人严希曜,继娶其丫鬟周继珍为如夫人。将军的独生女刘世端,系周夫人所生,现在故去。其外孙女名钱拥军,现居武昌得胜桥将军故居。2004年2月14日,周夫人去世,享年89岁。
    68年前,一位地地道道的武汉男儿,受任国民革命军第9军54师少将师长。为阻击日军进攻,他在著名的山西忻口战役中不幸中弹牺牲,年仅43岁。当年,武汉各界为他举行了一场隆重的追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