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料抗菌剂:被磨损的曹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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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的石头就是为人摸,为时间磨而埋下去的。” --曹禺
1983年春天,美国剧作家阿瑟.米勒应邀来华,曹禺特地请他到家里做客。吃饭时。曹禺拿出好友画家黄永玉写来信。信中这样说——
"曹公,曹公!你的书法照麻衣神相看,气势雄强,间架缜密,且肯定是个长寿的老头,所以你还应该工作。在纽约,我在阿瑟.米勒家住过几天,他刚写一个新戏《美国时间》,我跟他上排练场去看他边排边改剧本,那种活跃,那种严肃,简直像鸡汤那样养人。我觉得他全身心的细胞都在活跃,因此,他的戏不管成败,都充满生命力。
你说怪不怪,那时我想到你,挂念你,如果写成台词。那就是:“我们也有个曹禺!”但我的潜台词却是:"你多么需要他那点草莽精神。“你是我极尊重的前辈,所以对你要严!我不喜欢你解放后的戏,一个也不喜欢。你的心不在戏里,你失去了伟大的通灵宝玉,你为势位所误!从一个海洋萎缩为一条小溪流。你溷于在不情愿的艺术创作中,像晚上喝了浓茶清醒于混沌之中,命题不巩固,不缜密,演绎、分析得不透彻。过去数不尽的精妙的休止符、节拍、冷热、快慢的安排,那一箩一筐的隽语都消失了。谁也不说不好。总是说‘高!‘好!’这些称颂虽迷惑不了你,但混乱了你,作践了你。
写到这里,不禁想起了莎翁《马克白》中的一句话--“醒来啊,马克白,把沉睡赶走!‘你知道,我爱祖国,所以爱你。你是我那一时代现实极了的高山,我不对你说老实话,就不配你给予我的友谊。 黄永玉 谨上 "
当年,曹禺让英若诚把这封信一句一字翻译给阿瑟.米勒听。曹禺的女儿万方回忆说,“他朋友很多。只有黄永玉会这样直接、严厉地批评他。晚年的曹禺几乎完全不辞外界活动,上午一个活动、下午一个活动,晚上还要观摩看戏,日日如此。他不敢对外面真诚,经常说违心的话,不好的戏也说好。但是,曹禺的晚年因”写不出东西“而极度痛苦,那时,他枕边总放着一本《托尔斯泰评传》。有时,他看着看着突然一撒手,大声说:”我就是惭愧啊。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惭愧。我要写出一个大东西才死,不然我不干。我越读托尔斯泰越难受。你知道吗?“
万黛和万昭回忆说,曹禺曾满怀激情地想讴歌新的时代,然而他是一个流着心血写作,并在创作中追求完美的作家,他所要写的,是真正燃烧自己的心灵,并使观众在精神上迸发出火花的作品。所以,他不能去写,不情愿写,也写不出。他为写不出十全十美的高大形象来顺应时代的潮流而苦闷,更为不能表现他真正熟悉的生活而苦闷!困惑、失望、恐惧和苦痛加在他这样一个思想深邃、感情丰富的人身上,使他一次又一次地感到手中的笔是这样沉重!经过多少次痛苦的尝试,最终,他没有写出什么真正的好东西来。作为一个把戏剧创作视为生命和幸福、为戏剧而生的天才剧作家,他是多么痛苦、委屈和不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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