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紫罗兰的养殖方法:多尔衮的差距人生:生前为皇父 死后被焚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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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尔衮的差距人生:生前为皇父 死后被焚尸

[导读]实际上创建了大清帝国的多尔衮,怎么一夜之间,被焚骨扬灰,成了罪恶滔滔的罪人?100年后,乾隆帝怎么为他重新作出评价,清洗多尔衮被“诬为叛逆”的冤案?

清成宗爱新觉罗·多尔衮

实际上创建了大清帝国的多尔衮,怎么一夜之间,被焚骨扬灰,成了罪恶滔滔的罪人?100年后,乾隆帝怎么为他重新作出评价,清洗多尔衮被“诬为叛逆”的冤案?又过了200多年,多尔衮怎么被一再搬上荧屏,成为议论纷纷的人物?“真乃天地一场戏”(章太炎语)。封建历史舞台的幕后,有多少鲜血淋淋的角斗与残杀!是耶,非耶!人们从不同的处境与遭遇中咀嚼其中的滋味。

夜读清人笔记,见到一则记载多尔衮备极荣衰的资料。文中说:“墨勒根王(多尔衮)初称摄政,次称皇父,继而称圣旨。王即无成谋,拥戴者駸駸,骑虎难下。”又说他死后,“焚王骨扬灰,世祖始克亲政”。这是浙江海盐人彭孙贻在《客舍偶闻》中写的一段话,道出了清朝顺治年间一场翻天覆地的事件。这类记载是《清实录》等官书中绝对渺无踪影的。《客舍偶闻》写成于康熙七年(1668年),离多尔衮遭难只有17年,当时作者住在北京一位姓查的官员家中,听到的是半官方的消息,这里的记载应该是可以相信的史实。

手握实权的皇父

崇德八年(1643年)八月初九,皇太极突然驾崩。满洲的贵族王公迅速地分成两党,参与争夺新的皇帝宝座:一方以睿亲王多尔衮为首领,他是努尔哈赤的第十四子,皇太极的弟弟,主要军事势力为正白、镶白旗,成员有多尔衮的同母兄弟英王阿济格及豫王多铎等人;另一方的首领则是肃亲王豪格,他是皇太极的长子,掌握正黄、镶黄两旗的军事实力,同党诸王有索尼、鳌拜等人,在人心所向及军事实力方面占压倒优势。还有德高望重的礼亲王代善及资历很深的郑亲王济尔哈朗,他们都是没有争位之心的中间势力。索尼等人提出要立豪格为新皇帝,发誓死生一处。豪格托人拜访尚在摇摆的济尔哈朗,说:“两旗大臣决定立我为君,需要你发话支持!”济尔哈朗当即表示:“我也是这个意思,但要与九王(多尔衮)商议。”代善老谋深算,默不作声。阿济格则向多尔衮下跪说:“你应该马上登临皇帝大位。”足智多谋的多尔衮长于审时度势,没有立即应允。

皇太极死后的第四天,多尔衮召集诸王大臣在沈阳的崇政殿议立新君。当天黎明,皇太极当年统帅的两旗大臣在大清门盟誓,派精锐护军包围宫殿,如遇情势变化,准备立即动手。宫内气氛紧张,多尔衮向黄旗大臣索尼征询嗣君人选,索尼非常干脆地说:“先帝有皇子在,必须立其中的一个,其他我就不知道了!”礼亲王代善突然举荐豪格说:“先帝的长子,理当继承大统。”济尔哈朗赞成代善的提议。一介勇夫豪格想起他父亲皇太极登基时的往事,表演我辞众劝的把戏,谦让推辞说:“我福小德薄,不能担此重任。”多尔衮随机应变,马上抢过话题说:“诸位王爷说得都有道理,但虎口王(豪格)情愿退出,没有继承大统的心愿。”阿济格、多铎一看时机已到,马上进言:“请睿亲王登临帝位。”代善一看情势不好,接着说:“睿王要是答应接任帝位,那是我们国家的大福,要不就该拥立皇子。”代善话中的重心是要拥立皇子,但两白旗的王爷一见代善不再坚持拥立豪格,马上提出附和:“肃王当位,我们这班人就没法活了!”多铎也乘机提出:“立我也行,要不请礼亲王承继大统。”多尔衮还是希望自己掌权,否定了多铎自立的建议。这时代善说:“我已是白发苍苍,哪有这番心思。”说着退出议事厅。在这关键时刻,皇太极的心腹将领们,佩剑闯进议事大厅,向着多尔衮嚷道:“我们这班人,吃的是先帝的饭,穿的是先帝的衣,养育之恩与天同大,要是不让先帝之子承继大业,我们宁愿跟着先帝一起走!”以命相拼,剑拔弩张,随时有血流成河的可能。多尔衮权衡得失,采取稳定局势、分步揽权的策略:排斥豪格,自掌实权,找个陪衬。他向诸位王爷宣布说:“立先帝的第九子(福临)为嗣君,我与右真王(济尔哈朗)分掌兵力,左右辅政,(福临)年长之后,当即归政。”福临为孝庄皇后所生,当时只有六岁。这虽是个折中方案,但多尔衮实际掌握朝政大权,而双方再也没有理由兴起大浪。

立福临做皇帝已成定议,这时代善的次子硕托(贝子)、孙子阿达礼(郡王),看出多尔衮想当皇帝的举动,自己想找个参天靠山,就到睿王府拜访多尔衮。多尔衮假装拒绝,暗地里仍在窥视代善的风向。硕托带着侄子阿达礼去见父亲代善,提出请睿王“正大位”。代善听后十分生气,骂声“畜生自招灾祸”,立即将自己的两个骨肉交给多尔衮,要求以叛逆论处。多尔衮一见自立皇帝已不可能,不如乘此让反对派吃个定心丸。在事发的当天,立即将这两个多事的王爷送往法司,以“扰政乱国”的罪名双双缢杀,连阿达礼的母亲及硕托的妻子也被绞死。杀戮拥护者,细细琢磨其中的奥妙,大有幕后文章。从代善来说,表明他对皇太极的忠诚,也披露他反对多尔衮自立为帝的心扉。从多尔衮的角度思索,既可以理解为用人家的鲜血染红自己的顶子,即牺牲心腹小卒能保住自己辅政的位置,也可以看成是对礼亲王代善的穿心箭矢,因为他在关键时刻支持豪格,没有拥护自己登上皇帝的宝座。

拥立小皇帝的风波平息之后,多尔衮很快成为掌握朝政实权的叔父摄政王,以后又加皇叔父摄政王,一直到自称皇父摄政王。死后两月被焚尸问罪

谁也没有想到,这位惟我独尊的摄政王,最终落得个戮尸问罪。

顺治七年十一月,多尔衮出猎古北口外。行猎时坠马跌伤,医治不得要领,十二月初九日死于喀喇城,享年只有39岁。灵柩运回北京,顺治帝追尊他为义皇帝,庙号成宗。多尔衮的葬礼依照皇帝的规格举行,埋葬在北京东直门外(今新中街三条3号附近)。

政治舞台的幕后,隐藏的是鲜血淋漓的残杀。以权力争夺为中心内容的宫廷矛盾,沉寂数年之后,又以多尔衮之死为突破口,犹如火山一样爆发出来。

多尔衮弥留之际,他的同胞兄长阿济格当时在他身边,两人有过密谈。多尔衮刚一断气,阿济格立即派自己统帅的三百骑兵飞驰北京,颇像发动军事政变的动作。大学士刚林身为多尔衮的心腹,洞悉此中底细,立即上马飞奔进京,布置关闭城门,通知诸王做好防变准备。顺治帝听从王爷们的建议,将三百飞骑收容在押,诔杀殆尽。阿济格随多尔衮的灵柩进京时,立即成了囚犯,被送入监牢幽禁。他在监狱中企图举火,被赐令自尽。这个举动剪除了多尔衮的嫡派势力,清算多尔衮也从此开始。

顺治八年正月,多尔衮的贴身侍卫苏克萨哈向顺治皇帝递上一封检举信,揭发多尔衮生前曾与党羽密谋,企图率两白旗移驻永平(今河北卢龙县),“阴谋篡夺”;又说他偷偷地制成了皇帝登基的龙袍服装,家中收藏着当皇帝用的珠宝。

这时只有13岁的顺治皇帝,第一次亲理朝政。他召集王爷大臣密议,公布郑亲王济尔哈朗等的奏折,抖数多尔衮的罪状,主要是“显有悖逆之心”。少年天子福临向诸位王爷宣告说:“多尔衮谋逆都是事实。”多尔衮被撤去帝号,他的母亲及妻子的封典全都被削夺了。

当时在北京的意大利传教士卫匡国在《鞑靼战纪》中记载说:“顺治帝福临命令毁掉阿玛王(多尔衮)华丽的陵墓,他们把尸体挖出来,用棍子打,又用鞭子抽,最后砍掉脑袋,暴尸示众,他的雄伟壮丽的陵墓化为尘土。”1943年夏天,盗墓者曾将多尔衮陵墓的正坟挖开,只见地宫中摆放一只三尺多高的蓝花坛子,里面放着两节木炭。当时看管墓地的汪士全向盗墓者解释说:“九王爷身后被论罪,其中的金银圆宝都被掘去,据说坟地遭过九索(挖抄九次)。坛子是骨灰罐,是一个虚惊位(象征性的尸棺)。”彭孙贻笔记中有关焚骨扬灰的说法,当然是可以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