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镜拍卖行情:劝君莫贬余秋雨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30 00:42:25

劝君莫贬余秋雨

首先声明,我不认识余秋雨,余更不认识我,作为编辑,我也没有主动约过他的稿子。就是说,我写这篇文字,绝非是“友情客串”。之所以写这篇早就想写的文章,是缘于我跟朋友的一次聊天。

昨天下午,朋友T来我办公室闲聊。说话间,我们就聊到了余秋雨,且很有兴味儿地将余跟刘再复做了比较。我说刘是大家、名人,余也是大家、名人,但综合比较、总体评价,从才情学识到影响力,刘不及余,甚或远不及,即余第一,刘第二。虽然他们一个是理论家,一个是散文家,但也并非风马牛,并非没有可比性。

     我的这位朋友是李泽厚、刘再复先生的崇拜者(其实我也何尝不是呢。想当年,《批判哲学的批判》我曾读得是“夜以继日”, 特别是刘再复“性格组合论”一出,学界轰动,我也曾读得如醉如痴,那时刘才四十多岁啊),是“拥刘派”,而我自然则是“拥余派”了。我说,如将余(秋雨)跟李(泽厚)比,余可能还差点儿,但余跟刘比,则富富有余,余胜刘也。朋友表示疑义,并从古人“道德文章”并提、道德文章不能分离的角度,也像当今文化界某些人那样,论及余先生的“人品”云云。对此,我真的无话可说,又有许多话要说。

说实在,自余秋雨出现于文坛以来,一直到今天,我真的弄不明白,为什么文化界、文学界某些人对这位散文大家,总是那么刻薄狠毒,总是那么说三道四?!什么“文化口红”,什么“为什么不忏悔”等等,少数几位名人或非名人如此这样喊,更多的人是跟着瞎起哄,我真的不解,这到底是为什么呀?那一年我路过长沙,朋友、青年批评家刘绪义告诉我,有一个专门批判余秋雨并写了一本批余专著的青年作家想见我,问我见不见,我说如此狂妄浅薄小子,不见也罢!说来还真是的,在当今“批余”的队伍中,就包括一大批这样的无知青年(其实,批余,他们配吗?)!我的这位朋友T学富五车,是青年学者,学问中人,当然不属此辈,但没想到他竟也有如此的认识,为此,我们争论得好不热闹和激烈。

总而言之,对于余秋雨,我是这样看待的:我认为即便是余有一千个缺点或错误,也是名人的缺点和错误,因此我们一定要宽容他,更不能揪住不放。即使文化界不宽容,我们文学界也要宽容;即使小说界诗歌界不宽容,我们散文界也要宽容啊!因为余秋雨之于当代散文界、“秋雨体”的“文化大散文”之于当代散文文体的变革与发展,可以说是太重要了,意义太大了!我曾经在我的《散文情感论》一书中这样表达:如果没有余氏的出现,新时期以来的散文创作,将变得乏善可陈!

想一想,自新文学一降,散文虽然曾经是一个“早熟的文体”且成就最大,但一直到现在,“散文”和“散文家”在人们的心目中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位置呢?恐怕稍微了解文学的人都会知道,散文这个曾经的“贵族文体”,在现代人们的心目中,要不是“小品”、“絮语”、“小摆设”(即便做“战斗的武器”,也是轻量级的“投枪”“匕首”),要不就是“文学轻骑兵”,要不就是“予老习懒”而操的一种“老年人的文体”,总之,散文是一种小打小闹、“蜗角里面做道场”般的很“小”、且不学而能的文体,而小说才属正而八经的“大文体”。与之相随,小说家坐上席,散文家叨陪末座——这是文学界延续至今的一种严重的“文体等级意识”!而余氏一出,余文一出,情形大变!中国散文的表达空间由此变大、意境气象由此变大!令人不敢再小觑散文,即使你对一般散文家仍然瞧看不上,但你决不会无视余秋雨和“秋雨体”散文吧?而且我还发现,在现当代,治散文的作家中多出文化大家,如周作人、梁实秋、朱自清、冰心、季羡林、余秋雨、余光中、李敖、柏杨等等,而治其他文体的作家中文化大家的诞生几率,显然要低得多。

再想一想,过去的散文境界有多高,气象有多大?文化含量有多少,情感层次有多深?过去散文讲求“一粒沙里见世界,半瓣花中说人情”,主张“小中见大”,多取“景——事——理”或“人——事——情”等格套。而余氏散文采取新的写作套路,主张“大中见大”、“大开大阖”或“大中见小”(即通过写大事件、大人物、,来表现“人”的内心小宇宙和个体生命体验),把“历史”和“文化”引入散文,使“散文”的表现空间,得以前所未有的拓展;使“散文”的文体分量,得以前所未有的加强!请问,散文自古以来有过这样的写法吗?我认为,“秋雨体”的“文化大散文”不但“史无前例”,而且“后无来者”!众所周知,余氏散文风靡以后,出现了好多模仿者,再加上“大散文”口号的适时出现,于是有很多散文家自诩自己的作品为“文化大散文”。其实我认为,除了卞毓方先生学得还有些相似以外,其他人模仿的均系皮毛,均非“文化大散文”!所以,曾几何时,“文化大散文”被弄得名声不好,遭到了评论家们的痛斥和批判。“秋雨体”“文化大散文”是不可仿学的,难学的并不是余氏“五车”的“学富”,即知识学问(此,下工夫可致,即学而能致),而是贯穿他整个散文中那种韵致、那种文脉、那种才情,即那种“形而上”的文化情怀!

而那些“文化大散文”仿学者,仅仅把“文化”理解成“史料”;把“大散文”的“大”理解成“大事、大情、大理”——这难道不是皮毛之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