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卫视龙斗之ufc最新:最是扬州温柔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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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对于扬州的印象是来自古典诗词里。“十年一觉扬州梦”。晚唐风流才俊杜牧在扬州生活多年,写下了不少关于扬州的诗篇。“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木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我读诗不多,他的诗能完整记下的也就这一首。不知是晚年的杜牧在追忆绮情浪漫的青年时代,还是在异地怀念身在扬州的故人?但这位才子和扬州的渊源却是肯定的。南宋姜白石词中有“杜郎俊赏,算而今,重到须惊,纵豆蔻词工,青楼梦好,难赋深情”一句。想必这位才子当年也是经常出入于扬州的青楼酒肆间,寻花问柳,饮酒赋诗,留连忘返。十里脂粉,满楼红袖,该有多少缱绻情事?瘦西湖月光皎洁,二十四桥箫声悠悠,该有多少清雅韵事?关于扬州的印象就像关于扬州的诗词,香艳,清丽。想到扬州去,去看看扬州的繁华,去看看扬州的风月,可惜多年都未能如愿。
苏州在旁边。苏州在古代也是一等一的风流富贵之地。粉墙黛瓦,流水人家,还有如夜莺婉转的吴侬软语,告诉你这就是诗歌里的苏州。千余年来独自的沉静,独自的美丽,醇如江南的桂花酒,重若挥不去的乡愁,爱极了苏州也淡薄了其它古代有名的温柔乡。苏州还是中国最早的沿海开放城市之一。一九九零年代以来,经济发展突飞猛进,已成为中国最具活力的几个城市之一,既有厚重的文化底蕴,闲适的生活情调,又有高速发展的经济,实在是一个既适合生活又适合创业的城市。而现在的扬州,在经济大潮中却无声无息了。每年江苏省十三个市的经济指标排名,扬州的名次让人心痛。想以前“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想当年扬州埠头盐商商楫如织。它是有钱人玩乐和冒险家追求刺激的乐园,现在早已风华不在。听去过扬州的人讲对它的印象,一个字——“破”。不知何故,总觉得失落的很,仿佛从小的梦成了泛着太阳光的肥皂泡,嘘得一声了无影踪了。想现在的扬州是什么样子呢?灰蒙蒙的建筑,狭窄的街道,闹哄哄的菜市场。总之,绝不是早年想象中的古典诗词里的温柔之乡扬州了。
然而这次扬州之行却让我对它刮目相看。扬州毕竟是扬州,著名的温柔富贵地。正值秋高气爽的季节,我应友人华松、坤君之邀携波弟前往。华松君和坤君是两个很有意思的人。华松爱好流行音乐、KALAOK、美食,一切现代都市的生活方式;而坤君则爱好读书作文,访古探幽,颇似隐于市的“大隐”。而我却被坤君贬为“满脑子想着发财”的人,以前的文人雅趣早就丢了。见面握手,饮酒叙旧后,华松便向我夸起他所喜欢的扬州来。城市繁华,适合生活,节奏没别的大都市那么快,觉不着压力。至于何等的繁华,怎样的适合生活,像他这样modern的人想必不屑于用抒情的调子来表达的。他特意弄了几张甲B球赛券,邀我去看看。可他翻来覆去地却从我脸上看不到兴奋的表情,失望可想而知。既而讽刺起我和坤君:“你俩文人骚客,臭‘昧’相投,俺乃一粗人。你们且去谈诗论画吧!”这家伙看似俗不可耐,然而仔细玩味,却有大雅。喜好引用成语,却常常念白字。比如“心不在马”、“造旨”就是他的杰作,自号“白字先生”。他讲这话的时候脱口而出,自然如流水一般,让人辩不清是他的幽默还是真正“日不识丁”。大粗人的一席话给我解了围,也使他的小伎俩得逞而不致惭愧,其技艺之精熟让我暗自叹服!而坤君在幽默上的功夫同他相比绝不逊色,其人言谈举止皆幽默,甚至一个无声的表情,一个口头语都能让满桌的人喷饭!且常有经典、警句吐出,像蔚蓝晴空中漂浮的白云一般自然从容。我怀疑他在这上面背后下过不止十年的工夫,否则“造旨”不会这么深,简直是出神入化、登峰造极!王半山云:“成如容易却艰辛”,看似平易,实则奇难。这其中的苦乐或许只可他自己体会,外人恐难窥其万一。他极喜欢古典的东西,诗词、曲赋、书画,我想还可以再加上什么乾隆的剃须刀,慈禧的便壶,妃子们的洗脚盆之类的东东。对我国传统文化的热爱之情、执着的研究态度,让我肃然起敬。想必中国只要有这样的文化精英在,其发扬光大走向世界之日也就指日可待也。而我对城市风情、历史、古迹等文化现象也有着业余的爱好。想来这次坤君一定暗自心花怒放——终于抓到了一个可以陪他转转小巷子,摸摸古墙砖的人。
夜晚的扬州街头,一派的灯火辉煌,五彩的斑斓让现代风格的建筑笼罩着皇宫般富丽堂皇的色彩。车子川流不息,其中也不乏身份尊贵的世界名车。最让人心里不平衡的是看到了悠闲散步或者愉快购物的簇簇美女——扬州的美女。以前听人讲“扬州出美女”,大不以为然。自古“南京胭脂苏州粉”。扬州女子大概始终是被冷落的。明末“秦淮八艳”中的柳如是、董小宛、陈圆圆诸人都是苏杭人氏,没有听说哪位来自扬州。即使有,也不如这两位名气大吧。《红楼梦》里多愁善感而又才华横溢的林妹妹也是苏州人氏。大概江南美女都兼有美貌和才气,就这两点便把扬州的女子给比了下去。然而现在的苏州却难得再看到美女。灵秀、乖巧、温柔,这些古典美女的特点也很少见得到了。苏州出美女,让我开始有点怀疑。然而这次来到扬州,倒着实让我吃惊了一回。扬州实在是盛产美女的地方,而且这里的女子肤似凝脂,眉若远黛含烟,眼睛澄澈如深潭,鼻梁精巧细致。温柔恬静,优雅醉人,极具江南美女的特征。更不得了的是扬州的美女成群结队,一团团,一簇簇,你眼睛看都看不过来。这才开始明白杜郎,这个风流倜傥的才子,当年为什么感慨扬州十年一梦了。想必他是把十年的功夫都花在泡美眉上面了,丝竹萦萦,莺语呢喃,美人香软。哪还管得它官场的功名荣耀?杜牧晚年写下这句话,该是对自己早年扬州生活的责备和追悔,或许还带有点点的得意。他能和扬州的女子有这等缘分也该庆幸。毕竟扬州的生活和他关于扬州的诗让中国文学史记住了杜牧的大名。至于他当时做了什么官,当了什么长,我想没几个人能说出来吧。
扬州的夜市也很活跃。长谈已至深夜,七拐八拐至坤君所在大学外。街上依然灯火通明,有很多的车和边走边谈笑着的人。初秋的凉风拂面,很是惬意。到“永和豆浆”点一两小菜,边吃边聊。来的人三三两两,至零点都未中断。这里应该不算是扬州的闹市,小店的生意到凌晨还如此红火,也可见扬州人和生活在扬州的人对生活和休闲的享受了。吃完,拉上坤君去桑拿。一条窄长的小巷幽深得没有尽头,檐下挂了一溜朦胧的红灯笼,心里一楞,忙问坤君:“你不会把我带到红灯区来吧?”因为我一直认为青楼红馆那是扬州的陈年旧事,它的繁荣同扬州经济和商业的发达相关。而现在扬州的经济实在不敢让人恭维了。进去。赤脚走向铺着地毯的走道。小包间。哈哈。还真有点人家讲的“桑拿房”里曲折幽长的味道。浴罢彻夜长谈。旧事、故人,都从那过眼的烟云里浮出来,历历在目的情景和音容相貌,隔了好多年的光阴仍觉得亲切怡人。往事是人生命的曾经,逝去了却沉淀了下来,每每一触及,便生剌剌的如同触到神经。如果这往事曾让你感动过,多年后想来,那一刻,仍然可以泪流满面。一起和你经历那些往事的朋友,现在也可以同你一块分享,那些或阳光明媚或阴雨绵绵的日子。不经然他提到了对你当时的印象,你回忆着,不语。时光的利剑披荆斩棘,无情得让人痛心疾首。假如,假如,那些日子还属于我呢?似水的年华。水,水,历史让它永不回头的流。
我犹记得到扬州的第二个晚上,寻古探幽的雅趣。沿着古树荫地的不知名的街道散步,左转右转间又是一条古道。一条酽酽的小河沉静无语,岸上幽幽的灯光浮在水面上,像婴儿甜甜地在摇篮里的睡眠。岸上是迂回的狭长的小道,只可一人走,是情侣散步缠绵的好去处。再往上,河道的相接处是小垛口。低矮,用青石砌成,带有古城墙的韵味。五颜六色的灯光交织着,低回,慵懒,如扬州的旧梦。坤君说:“这便是著名的乾隆游瘦西湖的航线了。”然而眼前的水道上早没了当年的喧闹,早没了当年皇家船队的气派,早没了当年簇拥的官员和嫔妃。今晚的河道幽深,寂静,像到睡梦里去追忆先前真命天子的绝代风华了。那就是了,一七五六年,乾隆二十一年,这位在历史上有着文治武功的皇帝,从这里,乘船穿过两岸垂柳如烟的河道,到达平山堂,游览瘦西湖。我们摸黑找到一块石碑,上书有“御马头”三字。只是“码头”的“码”为何写成“马”,我百思不得其解。水面上泊着几只仿古的皇家小船,寂寞地停着,仿佛犹忆着两百多年前的盛事。继续前行,耳边忽然传来伊伊呀呀的唱词,被夜风拂着,飘在悠悠的空气里。刹那间觉得是在梦里,回到了童年。村头的戏台子,穿的花里胡哨的戏子,浅吟弹唱。还有小风车,棉花糖,会打鸣的小公鸡,我那胖乎乎的小花狗。前面有一圈的灯火,黑压压的人群,是露天的戏台了。多年没看到露天的戏台了,在乡下没有,在都市里更没有。可是,今夜里的扬州,竟悄悄地在这小巷头的一块开阔地,有滋有味地展现着它精美的扬剧艺术!台子的下面有听得入迷的老者,有抱着孩子的年轻母亲,还有热恋的情侣。扬州百姓对于扬剧的爱是在骨子里的,他们是听着这美妙的扬剧,喝着淮河水长大的。他们爱扬剧,更爱平静的市井生活,知足并开心,有板有眼地消磨着漫长的光阴。生活的滋味就像飘摇的树叶,旋转着,舞蹈着,姿态美得令人沉醉。我听不全扬剧的唱词,只能感受到它对白和唱腔的韵味。它没有昆曲那样的优美缠绵,细腻缱绻;没有京剧那样的中气十足,字正腔圆;倒是很好地吸收了南北剧种的优点,唱腔婉转自然,如流莺啼春;对白铿锵顿挫,如清初的民间口技表演。舞台上的人物出场。有上等身份的员外,有不耐寂寞的妇人,有穷困潦倒的书生,有美丽多情的仙女。唱词不大懂,但剧情大概可了解。无非又是落魄的才子巧遇佳人而终成眷属的故事。扬州多才子,多佳人,所以也多此类的剧情。现在看来,它实在多了书本气,理想气,但在扬州上演,却是十分的自然。历史上有名的温柔乡,有名的出才子佳人的地方。二十一世纪的一个初秋的夜晚。追寻着历史中的旧事,听听历史里扬州人的对白,看看历史上扬州人的举止笑貌。够奢侈,够享受的了。我们继续往前走,转幽深的老巷子。灯光很暗,打着盹想睡了的样子。我们走的那条巷子不是很绵长,墙也不是很高,也没有苏州老巷子的味道,倒是那门上班驳的油漆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墙角里的青苔,破败的小瓦片也在提醒我这就是扬州百姓生活的小巷。小巷是生活气息最浓的地方,人们的喜怒哀乐、生老病死都能在它身上留有痕迹,尤其是出过名人的小巷,更是给它增添了不朽的生命力。一个人在这儿出生,在这儿读书,而后又从这儿走向外面的世界。这一切,小巷都默默地的看到过。所谓的仿古探幽,也无非是想看看当年哪位名人在那留下些什么痕迹而已。即使痕迹没了,人们还可以指着那个方位,说:“看,那就是某某的老宅。”我知道,现代著名作家朱自清先生曾在扬州生活多年,也在扬州留下了许多脍炙人口的名篇佳作。坤君提出要去他的故宅瞧瞧,却说不出具体的方位。问了几个人,转了几个巷子,也没找到。坤君仍不死心,非要再找不可。而我实在是累,想早点回去休息,便催他走。坤君无奈,讥刺我道:“君文人雅士之风尽失矣!”令我惭愧万分。只有在心里虔诚地向朱自清先生陪不是:“您老多担待。我爱极了您的《背影》、《绿》、《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也敬慕您老高尚的人格,只是今天实在太累了。”拉上坤君离去。此时,深夜的扬州城正灯火葱茏,人流如梭。用句词来形容实不为过——“宝马雕车香满路”。
来扬州不游景点是说不过去的。瘦西湖、何园、个园,是这次我游过的三个景点。说实在的,扬州的园林比不上苏州,其在布局、造型的精雕细琢上比起苏州的园林来差得远了。先到瘦西湖,是当年乾隆下江南多次游过的地方。湖东西狭长,南北窄短,故以“瘦”称之。园内竹篁幽幽,绿水处处。其间随意地架几座小石桥,葺几个小石亭,顿然使山水多了几分生气。著名景点有五亭桥、二十四桥、四桥烟雨、熙春台等。由大粗人华松君陪同。次日,由坤君陪着游何园、个园。何园是清代的私家园林。别致清雅,宁静淡泊,风格接近苏州园林,也体现了传统儒家的审美观和生活观。我游得较粗,大概是因为在苏州生活久了,对小瓦的墙,飞檐的亭台,雕饰的假山看惯了的缘故吧!此时坤君正盯着一块铜刻的字画出神。催他快走。他怒道:“君已非文人雅士,而乃一铜臭也!”。个园,敞亮开阔,风姿隽秀,分春、夏、秋、冬四景,颇有真趣。
作别扬州,过长江往镇江。看到“瓜洲古渡“几字。便随口吟出:“京口瓜洲一水间,钟山只隔数重山。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这是北宋诗人王安石的佳作。那晚江水茫茫一片,空中浮云低转,岸头草木婆娑,汽笛声声,秋雁凄鸣,却给出游归来的人身上平添了几分浓重的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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