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汁不适宜人群:潇湘行记之一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5/01 00:5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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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沙的工作很忙,也很少出去,但常常记得乘车穿过这个城市的街巷,看黄昏时街灯一盏盏地点亮,是俗世必有与眷恋的温暖。
六月长沙。
你看到雨水丰足,玉兰花开;你看到潇湘北去,日月流转;你看到万物生长,季节交替。
只是你看不到多年后会在何处,在人所不知的角落,想念或是忘却。
一。
打开中国的地图,长沙绝对不是最重要的城市,不管在军事上或是在经济上,长沙就这么安静的躺在那,从来不会成为焦点。抗日战争让我们记住的是武汉保卫战,凇沪大战,却很少有人想起长沙保卫战,在长沙这个地方,流下了多少男子汉的鲜血,但却没有给这座古城留下骁勇的气质,也许随着那最后一场大火,长沙的勇猛已经消失殆尽。
第一次了解长沙,是站在东二环的马路边了,闹、乱、人、车,和我想象中的长沙好像是两个世界。在我心中的长沙,原本应该是个很古朴的城市,安静而又平淡。但走在长沙的街道上,最难寻找的只怕就是安静了。而古朴,也早已经随着战火看不到了,在繁华和喧闹的中间,总也可以找到一两栋衰落的小楼,似乎它们在很顽强的表示,长沙,要成为一个有个性的城市,也许还很遥远。
真正让我走近这座城市的,是长沙人。当然,长沙人给我的第一印象依旧说不上好,并不是他们的脾气如何,而是长沙话的发音。长沙话如果说快一点,听起来象吵架,其实说的更直白一点,长沙在很多人的眼里,不过也就是个放大一点的县城而已,但在骄傲的长沙人心中,这个城市是独一无二的,也许正是这种骄傲,才让长沙逐渐变的更好。
在这个城市呆了一段时间,才慢慢的了解了长沙人,他们往往是那种心直口快的,喜欢“策”,策这个字大概就是耍贫嘴的意思,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不会是个太悲观的人,所以往往看到一些长沙人即便身无长物,但对待生活依旧相当乐观。他们用策为自己找台阶,找面子,不单单男人,女人也是个个会策的,稍微不留神,就会被人家开上几个玩笑,和他们在一起,往往是不会闷的。
长沙的男人大多是爱面子的,在家可以稀饭白菜,出门却不能不穿身高档衣服,这边兜中可能是包软白沙,而另外兜中大致就是精白沙甚或芙蓉王了。但合他们交往却总是让人愉快的,做他们的朋友你可以很安心。长沙的女人呢,她们是美丽的,开朗又活泼,看起来似乎多情的很,和几个男人打情骂俏都无所谓一样,但实际上,她们的眼里只有自己喜欢的那一个,娶一个长沙的女孩子,你一样可以很安心,当然,前提必须是你也老实,否则,湘妹子的辣也不是每个人都消受的起的。
从长沙人再来了解长沙,就显得容易的多,诚然,这个城市总显得很浮躁,很虚,就如湖南卫视的节目一样,嘻嘻哈哈之后就让人再也记不起什么了,缺乏的就是那么一点点深度。而这股浮躁的风气,逐渐从河东卷向了河西。
但这个城市总有股让人痴迷的魅力,恨也好爱也罢,即便是路过的鸟儿,也会因为长沙那弥漫的辣味吸引过来,而我,很快就会离开,但心中那一点长沙的烙印,怕是不可能抹去了。
二。
长沙,其实,一直在历史的记忆中。
司马迁在《屈原贾生列传》说:“自屈原沈汨罗后百有余年,汉有贾生,为长沙王太傅,过湘水,投书以吊屈原。”想必一是因为屈、贾二人都报国无门,二是因为其共有的长沙情结。
汨罗江在长沙附近,是出生于湖北秭归的屈原的最后归宿。屈子的精魂,一直为湖湘后裔所敬重。毛泽东曾说:“我们是这位天才诗人的后代,对他的感情特别深切,我们就是他生命长存的见证。”那么,屈原的“生命”是怎样的生命?毛泽东看到的是“深思高举,洁白清忠”,而贾谊看到的可能是“汨罗江上,万古悲风”。
因此,贾谊“闻长沙卑湿,自以寿不得长,又以適去,意不自得”,就在《吊屈原赋》中,先大发世事浑浊、忠佞倒挂之牢骚,结篇又说“而相君兮,何必怀此都也?凤皇翔于千仞之上兮,览德军而下之;见细德之险兮,摇增翮逝而去之”。这是另一种生存策略,但与屈原之境界相比,已等而下之,或许这就是“子”与“生”的差别。
相传,贾谊曾作楚辞《惜誓》篇,其中有句:“独不见夫鸾凤之高翔兮,乃集大皇之野。循四极而回周兮,见盛德而后下。彼圣人之神德兮,远浊世而自藏。使麒麟可得羁而系兮,又何以异虖犬羊?”似乎与《吊屈原赋》责怪屈原不知“变通”的想法大致相同。
司马迁为屈原、贾谊立传时,侧重于辞赋成就的介绍,政论文集并未归入。末了,也说“及见贾生吊之,又怪屈原以彼其材,游诸侯,何国不容,而自令若是?”可见与贾谊所思,基本一致。如此看来,“独善其身”成为历代文人的处世圭臬,当属必然。但真正给人以灵魂的震颤的,给人类福利以推动力量的,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的,让人的信念不绝望的,是几个零星可数的谭嗣同们、赵一曼们。天地间,必有一种正气无法摧折。
历史中,长沙人才辈出,却多数处在政治边缘,长沙也从未成政治中心,因此被喻为殇情之地。李白诗云,“一为迁客去长沙,西望长安不见家。黄鹤楼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一种沉重的飘逸。
在封建社会,知识分子大都衣事无忧。根据马斯洛的需求层次论,知识分子不如奴隶、佃农等为生存的成本而愁苦奔波,他们的需求层次主要在精神层面的自我实现。人臣具有自我实现的愿望,但国家的所有权在君王手中,臣子只能通过献策,使一己想法上升为统治意志,并换取国家的部分经营权。
但这君臣同体的治国模式的实现,关键在国君。当时,知识分子的理想实现途径,不如今天这样多元。他们唯一的资本是知识,而知识的使用途径只有一条,即为统一的帝国政治服务。因此,他们没有选择,既无把知识卖给谁的自由,也没有卖不卖的自由。而衮衮诸公把理想、抱负的实现寄希望于某一个人的赏识,芸芸众生把地方的治理兴衰寄希望于某一个“一把手”的个人素质,是至今都存在的悲剧。
但长沙也并非一直这样,因为屈原、贾谊而悲戚凄切,不能自拔。
尧帝三庙国的旧事已然遥远,西汉以下,孙坚、谢安、禇遂良、辛弃疾、文天祥、陈宝箴、黄遵宪等都曾在此任封疆大吏,吏治井然;樊哙、黄忠、关羽、李靖、黄巢、韩世忠、钟相、杨幺、张献忠等都曾在此鏊战,抽刀断水;李白、杜甫、戴复古、郦道元、张栻、朱熹等曾在此或行吟赋诗,或开坛讲学;曾国藩、左宗棠、郭嵩涛、谭嗣同、黄兴、蔡锷、陈天华、宋教仁、杨度、谭延闿、毛泽东、刘少奇、彭德怀、胡耀邦、朱镕基等从长沙走出,在湍急的政治旋涡中,经历大浪淘沙,或随旧时王朝而归去,或因新生时代而流芳。
其实,长沙真正的英雄时代从辛弃疾开始。宋孝宗淳熙六年,虽“气吞万里如虎”,却郁不得志的辛弃疾被调任治理长沙。他在长沙组建的飞虎军守卫长江沿线30年,令金兵闻风而遁。但这并没有能挽救日薄西山的南宋王朝,他遭到妒忌,含泪离开长沙,“长恨复长恨,裁作短歌行。何人为楚舞,听我楚狂声?”或许,屈原、贾谊在长沙的文化定位中的权重太过沉实,以至于悲情成了长沙的宿命,因此,即便英雄也悲怆。
一般来说,从政的文人大多矫情,媚地的毒液侵蚀也深。但平心而论,湖湘文化值得人们的赞赏和溢美。英雄让人升腾,悲情使人沉潜,大美不过如是。处江湖之远而忧民忧国,精魂岂不可贵?
三。
湖南人几乎每个人都是吃辣椒的高手。
《本草纲目》上说,椒是纯阳之物,是手足太阴、右肾命门气分之药。味辛,秉承南方之阳,感受西方之阴,所以能入肺散寒,治咳嗽;入脾除湿,治风寒引起的肢体疼痛,水肿泄痢;入右肾补火,治阴衰,小便频数,足软久痢等症。可是,大多喜食辣椒的人,并不知道,或者是冲着辣椒的中药功用而来,只是喜欢它的辣而已。辣得过瘾,辣得爽,辣得飘飘欲仙忘乎所以,辣得阿-阿-阿-阿-嚏!真过瘾!
至于辣椒与政治的关系,比较知名的是毛泽东的那句话:不吃辣椒,能算革命者吗?抗战胜利之初,米高扬代表苏联政府到延安,毛泽东设宴款待这位共产国际的代表,米高扬善饮,一杯接一杯,应接不暇之际,不善饮酒的毛泽东突然让人端出一盘通红的干辣椒,捏起一枚悠然入口,并热情地邀请米氏也来一只,米高扬不知是计,学着毛泽东的样子也捏起一只入口,结果是毛泽东哈哈大笑地望着被辣得面红耳赤咳嗽连天的米高扬说:不吃辣椒,算不得革命者喽!
辣椒原产于南美洲,来中国不足400年,明末清初的样子。当时的湖南人在寻觅、辣椒也在寻觅,互相在寻觅着知音,一经相遇,便如干柴烈火一发而不可收!在这以前,两者都可谓“久处深闺无人识”胸中各自埋了好些的幽冤而找不到一个发泄,终于被某个洋人或中国人、白人、黑人或者黄人自己于某年某月某日带入了中国,又于某年某月某日带入了湖南,对,应该叫他们的媒人更好些,他们都应该感谢他。这是一种蔬菜与一种人最佳的结合,虽然中国有湘、黔、蜀三省都喜食辣椒,但却只有湖南人把辣椒当吃一种文化而且吃出了文化。世上再没有谁有湖南人与一种蔬菜而且是一种外来蔬菜有这么深的瓜葛了!就为那也需当时只是出于好奇或其它原因而被带入中国的一粒种子的这人也算是积了好大的阴德了!
两者迅速且密切的结合了,并在最短的时间内迸发出了最耀眼的光彩!湖南人使辣椒通过原本藉藉无名的湘菜而名扬天下而使湘菜和辣椒相得益彰。现在中国各地都见得是湘式菜馆的招牌,大的、小的、挤满了大街小巷,各地都可见那浮满了辣子的湖南菜、满眼都是夺人眼目的红!多数人是经受不住那诱惑的,一个个的下了水,俺周围的北方的、还有最怕辣的广东人,现在全都被湘菜改良直至热爱上了那红红的小东西,一日不见,象是少了什么,食无味。
厚厚的四方桌,跳动的煤油灯,一碗酸菜,一碗辣椒水,一家人。蘸足了盐和辣的筷子,浆一样划着困难的日子在时间的河上走。贫困的时候,饭桌上有碗辣子水,生活才有希望。
回风炉,电池炉,牛肉羊肉,时鲜蔬菜,每个人的面前不一定有一个酒杯,却一定有一个蘸水碟。蘸水里香菜可以不放,醋可以不放,味精可以不放,辣椒是一定要放的。这蘸水,还有油辣了降素辣椒之分。蘸椿芽酸芹菜等素菜,用火烧的煳辣椒面,蘸踢膀白片肉等荤菜用红油做的油辣椒。一双双充满辣味的筷子,把生活的火锅搅弄得热气腾腾五彩缤纷。富足的时候,餐桌上有碟辣子水,生活才有滋味。辣椒的吃法很多,做调料的时候,既可与菜一起炒,也可以分开做,吃时候根据自己的辣量做辣子蘸水。有的时候,吃的就是辣子。秋天,天渐渐冷起来,地里的辣椒美人般越来越小,味却越来越辣。这个时候,最好吃的就是跟葡萄干一样的豆豉一起,干煸后做鱼鳅辣子或虎皮辣子。也有把青辣煮了,荫干,跟糯米粑粑裹在一起,炸了吃。又脆又辣,像刚刚开始的爱情。在乡间,哪家都要弄几十上百斤红辣子,洗净,垛好,放了盐,酒,冰糖,做糟辣子。没新辣子吃的时候,就吃糟辣子炒的菜。最方便的,就是糟辣子炒鸡蛋饭。白生生的米饭,黄爽爽的鸡蛋,红艳艳的辣椒,看着都香,吃一口,香得呛人,像越来越久的亲情。
辣椒与人的性格也有着密切的关系。在吃不吃辣椒的问题上,基本上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特征。宋祖英有一首歌叫《辣妹子辣》,很受人欢迎。其实大家喜欢的并不仅仅是辣妹子的美丽漂亮,主要还是她的辣辣辣,性格的爽朗大方。
四。
每个城市总有自己的灵魂,湘江是长沙的灵魂。
湘江在舜帝时就出了名。舜治水殉职于苍梧之野,他的夫人娥皇、女英哭着寻找他,终于力不能支,双双陨落在洞庭君山。娥皇、女英后人并称“湘妃”。也许正是湘妃的斑斑泪血和不死之魂,才使湘江变得异常美丽。
尔后,屈原来了。“哀南夷之莫吾知兮,旦余济乎江湘。”“济沅湘以南征兮,就重华而陈词。”屈原太孤独了,没有人理解他,但他总算在湘江找到了慰藉,“因芙蓉而为媒兮,惮褰裳而濡足”,“欲远集而无所止兮,聊浮游以逍遥”。在湘水的启示下,屈原上升到了至高的人生境界,他看到了足以托付自己漫漫求索身心的归宿点,他毫不犹豫走了过去,走进滔滔湘波中。娥皇、女英接纳了他的忠魂。不久,贾谊也来了。司马迁来了。
到唐代,湘江已是许多文人墨客的神往之地。韩愈曾经说过,从岳州至衡阳一段的湘江秀绝天下。韩愈此言不足为奇,因为这一段江流刚刚承载过李白的诗魂和杜甫的诗骨。宋朝诗人陆游叹服道:“挥毫当得江山助,不到潇湘岂有诗!”他说这句话之前两百年,以尚书出守潭州的朱洞始创岳麓书院,开“湖湘之先”。
写湘江最好的一首诗是五代末诗人谭用之的《秋宿湘江遇雨》:“湘江阴云锁梦魂,江边深夜舞刘琨。秋风万里芙蓉国,暮雨千家薜荔村。乡思不堪悲橘柚,旅游谁肯重王孙。渔人相见不相问,长笛一声归岛门。”谭用之生平已不详,据说才高而不遇。《全唐诗》中收其诗一卷,仅40首,首首皆佳。看得出谭用之是有抱负的,但生逢乱世,仕途困踬,孤身流落。一到湘江,便触发了他内心郁悒不平之气,他的诗思才在湘江边一个秋天的雨夜里,发挥到极致。换一句话说,他所有的追求、痛苦和感悟,在湘江夜雨洗礼下,呈现出晶莹剔透的才情。谭用之写这首诗时,与智睿和他的同伴“割地建屋,以居士类”差不多同时,他们在同样的社会环境里,用不同的作品表现出自己对和平与自由的向往,对潇湘秀美风景的无限寄托与期望,表现出他们永恒的文化乡愁。他们的作品都是不朽的。他们因之而不朽。
五。
天心区,坡子街,绕过正在拆迁的房屋和正在铺设下水道的马路,一脸浮尘,一鞋灰土,一路逶迤进得火宫殿,在爆满的人群中居然找到一个空位子,兴奋得我两眼放光。在我两眼光芒的照射下,友人叫了一桌小吃,其中的臭豆腐让我撕破脸皮,十块臭豆腐我吃了八块,完全忘记在上海城隍庙时对满街臭豆腐味儿的抱怨。友人埋单前,我又仓皇喝光了煮馓子和芝麻豆子茶。
那馓子我在安徽吃过,是当地的名小吃,在长沙吃到了汤煮馓子,足见加工程序的细致和讲究,该算是一场革命了。还有鸭子,都说安徽人爱养鸭子,满沟满塘的鸭子,满乡满村的鸭农,而吃却吃不过江浙和湖南。在湖南,你若有幸问一个十几岁的劳姓女孩,她定会告诉你鸭子性凉,解暑去火,最是养人。而你若问她鸭子和臭豆腐哪个更好吃,她一定会说是臭豆腐。
后来,在长沙的步行街上,我亲切地停在一尊铜像前,那铜雕臭豆腐飘着一阵紧似一阵的臭香,卖臭豆腐的生意人一身儒雅,神态动作都是我神往的那种。我贪婪地看着那人和臭豆腐,占有欲升腾再升腾。朋友说:过去的长沙人就是这么生活和可爱着的。她说话时声音有些沙哑,沙哑的声音配上她鹅黄色的九分裤和橘色的韩版鞋,十足的现代少奶奶。
作为现代人,长沙的美女却让我越发有了亲近感,当然这亲近感与她请我吃美味臭豆腐是分不开的,而当她因为贾谊府铁门紧锁不给面子不让我这外地人饱尝湖湘文化之美味时,竟然挥动粉拳一顿狂砸,又让我对她的执着和倔强增添敬意。在湖南省博物馆马王堆出土文物陈列室,她指着那件著名的只有49克重的雾觳禅衣对我说:你看!长沙人两千年前就这么生活和可爱着。我想,她的这份执着和倔强,早在两千年前就注定了。
可是满街长沙人的执着和倔强又是谁点燃的呢?然而在湖南怎么能只说干辣椒和倔强?那满街头的妹子可都是有着柔柔的身材,柔柔的脸庞泛着柔柔的光,柔柔的身材前后都发育得很好,没有扁平硬板,是让男人渴望的那种。但刚刚想要怜惜想去呵护,却发现她们言语性格中无不透着率真和倔强,流露出强者的痕迹,做事如此,找对象也如此,认准的事不回头,敢为天下先,像极毛泽东。
毛泽东斗倒了广东人,斗倒了浙江人,斗倒了四川人,在天安门城楼精心塑造了现代神的形象,引万千大众顶礼膜拜。1968年,长沙人民被革命大火烧得满脸通红,满脑子发涨,全市开大会纪念毛泽东到火宫殿吃小吃十周年,开完大会后游行示威喊口号,走在辛弃疾屯过兵的路上,走在马王堆女尸辛追当年赏月的湘江岸边,喊着吾皇万岁万万岁,流着缺少营养的眼泪。
由此我想到长沙的孩童该是多么幸运,不必两眼昏花刻意学习历史,走上街头,随手一指,就是北宋;放眼一看,就是西汉;走累了收腿一坐,就是一座惊世骇俗的马王堆。马王堆的妙不可言能洗尽现代人的全部骄傲。那纱,现在也曼妙;那绸,现在也高雅;那食物,现在也奢华;那化妆盒,现在也时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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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 魂 制 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