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岛到台州的高铁:这个世界大约只是平庸者的天地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5/03 21:09:30

 

   如果说,司马光是个“愤青”,那苏东坡最多也算个有主张的有为青年。
  王安石的变法让朝野上下焦头烂额的时候,只有司马光一概对新政表示反对,东破无奈,偶尔写点“时评”的文字,发发牢骚而已。
  也许是生不逢时,也许是造物弄人,东破的时评写得再好,也不能让仁宗皇帝开心,他当时是铁了心地跟王安石搞变法,东破的言论,即便反对有据,也无法容进当时的环境。
  对于这样一个“刺头”,朝廷给他的最好礼物便是下放!苏轼与司马光不同,司马光当完“愤青”后被贬,他觉得自己该搞点东西出来让人们纪念一下,于是,数年的潜心钻研,一部《资治通鉴》诞生了;苏轼是诗人,他肯定坐不住,三次下放虽然让苏轼吃尽了苦头,但他也顺便公费旅游了祖国的大好河山,其间的风流小事,一箩筐一箩筐地被后人传说,他的许多著名诗词,也是在这段最艰苦的“下放”生涯完成的。
  记得那年科举,欧阳修为得到苏轼苏辙而兴奋不已,就连仁宗都情不自禁地夸赞自己为后辈找到了好宰相。但朝廷两大派系的争斗,岂能让一个文人放肆呢?他的九千言之《上皇帝书》不知道得罪了多少“老人”们,何况后来又有了苏轼送父亲灵柩回川时,滥用朝廷兵士护卫和贩卖私盐等谣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也许,天妒英才吧,三次下放,苏轼的脚印遍及大半个中国:从河南到最南边的广东,甚至海南,那时候,惠州就是荒野之地了。苏轼依然能自得其乐地成全了他的心情,一首《惠州一绝》,可谓流传深远,“日啖荔枝三百颗,不妨长作岭南人。”贬了,乐了,还要“长作岭南人”,可是,又有几人能懂他内心深处的孤独呢?
  “中原北望无归日”,这是才子的苦闷!报销国家无指望,他在惠州的东门楼上开始感叹:“蓬莱方丈应不远,肯为苏子浮江来。”这样的日子,总比黄州(今湖北黄冈)要好罢,“风土食物不恶,吏民相待甚厚。”
  在黄州的时候,微薄的薪水连糊口都困难,他不得不自食其力,开垦荒地……糊口并不是东破的生活目的,且看“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寒冷的,是沙洲还是疏桐?寂寞的,是幽人抑或孤鸿?独立树下,谁解他心头滋味?爱恨无人知,形单影只,飘零如孤鸿,身无所附,心无所依。断然还有“中秋谁与共孤光,把盏凄然北望。”的心念,却有谁能知晓?
  真是“蜗角虚名,蝇头小利,算来著甚干忙。”实在左右不了事情的局面,还不做一碗醇香的东破肉:“慢著火,少著水,火候足时它自美。”
  “事皆前定,谁弱又谁强。”下一站又是哪里呢?
  按说,苏轼在海南的生活该是人生的落幕剧了,“岭南天气卑湿,地气蒸褥,而海南为甚。夏秋之交,物无不腐坏者。”这些艰苦的生活条件不算,就按他的年龄及心境,也算是“垂老投荒”的地方了。65岁的东破把第三次下放当作了公费旅游,“九死南荒吾不恨,兹游奇绝冠平生”便是他广阔胸襟的写照。
  人老了,终于意识到自己太过聪明,做人,还得做平庸的人,怪不得他有了“但愿生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的感慨!
  造物弄人,仁宗或宋人的确失去了一位贤相,中国文化史上却多了一位奇葩!看看李白、杜甫这些伟大的才子,哪一个不曾颠沛流离过!
  这个世界大约只是平庸者的天地?有几个优秀的绝伦的人才不吃尽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