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濡鸦之巫女福利:中国音乐创作的个人经验与教训 !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7 08:36:38

中国音乐创作的个人经验与教训 [文:黄安伦]

写什么?为何要写?

我的主要教训就出在这两个问题上。自从立志要成为一个作曲家以来,我就一直搞不清“写什么”的答案。宇宙之大,无奇不有;历史的长河,滚滚向前;而作为一个作曲家,我却不知自己应当“写什么”,这不是太难堪了吗?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同时,在思考“写什么”时,自己首先就遇到一个“为何要写”的问题。我不妨从这里谈起。

在“为何要写”的问题上,在细节上,相信每一个有志作曲的朋友都会有自己 不同的答案,但在某一点上相信是一致的,这就是:“有感而发”。在再高一些的 层面上,我相信自己和所有同行、听众以及关心中国音乐发展的人们的期望一样: 写出好的中国音乐,使之在世界民族之林拥有其应有的一席之地;或者,我们要给子孙万代留下好的中国音乐,这音乐至少要像先辈大师为我们留下的一样地好。

为什么要提先辈大师的音乐(我讲明了吧,就是西方大师,比如三B——巴赫 、贝多芬、勃拉姆斯们的音乐)?因为我崇拜他们。他们的音乐令我感动,下泪,振奋,升华;令我感到平安,忘掉一切;更令我憎恨,远离人间一切丑恶的东西。

怎么个“一样地好”?就是好到你愿意把一辈子献给它。在我准备上中学的时 候,学校叫我们填一个表格,选定自己一生的志向。我放弃了一切,锁定一个目标:上中央音乐学院,愿意将一生献给音乐。洋人也一样。我上多伦多大学音乐系时 ,曾问一个英国作曲同学:“有那么多日后可赚钱的学科,你为什么偏偏选作曲这门苦差事?”他答到:“我可要为所有的音乐学生感到骄傲,因为我们将更好地学 到不是人人能懂的美好的音乐。”

大陆文革期间所有西方名作均在禁止之列。有一次我带着小弟弟钻到桌子底下 ,一块儿将耳朵贴在藏在那里的唱机喇叭上偷听贝多芬《英雄》交响乐第二乐章。这里也写苦难,但绝无自艾自叹和绝望,相反却使我们重新获得生的力量。虽然当 时我们的父亲被红卫兵抓到牢狱中,但我们知道黑暗一定会过去——这就是我们要 写的音乐。

好的音乐指向永恒的真理。回想一九八四年洛杉矶奥运会闭幕式上响起贝多芬 第九交响曲的轰鸣,各国运动员把手拉起来;又回想起一九八九年柏林墙被推倒,美国大指挥家伯恩斯坦在布兰登堡门下指挥同一交响曲:“亿万人民,拥抱起来” 的主题响彻云霄,直达九天之外,人们在电视机前热泪滚滚……这就我们要写的音 乐。

展望二十一世纪,假定一个美国小男孩听了咱们中国作曲家写的音乐,感动得 泪下,下决心再不欺负女生;他的天资足可令他成为太空专家,但他却决意放弃一切去学习音乐:“怎样把这中国音乐弹好,使更多的人也分享到这份感动,并一代 代地传下去。”——这就是我们要写的音乐。

这些少年时的体验我一刻也没忘记,决心之大实非语言可以描述。我也没有狂 妄到认为自己就一定是那个写出这等伟大音乐的中国人,但有一比喻倒是颇为贴切的:如果我们这目标是凿穿一块巨大的花岗石墙的话,我们就是那凿子。在凿穿花 岗石的过程中,这凿子会秃、会断,但只要坚持下去,必然会把他凿通,这就是我 们大家成功的日子。那把最终凿穿了石墙的“凿子”,就是咱们全民族期望的,属于全人类的中国伟大作曲家!



信仰大崩溃,作品成废纸



我的决心已经大到“为音乐献身”的地步,但这并没有使我避免在“写什么” 这个命题上栽大跟头。

我们这一代人在大陆被教育得极为理想主义。我忍受不了无病呻吟,对人生目 的的虚无;忍受不了没有主旨的艺术,或“为艺术而艺术”。当我开始要成为作曲 家时,大陆文艺界正在进行“三化”运动(1964)。根据列宁“文艺应成为时 代的镜子”及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全大陆文艺界被要求改革,在音乐界则是开始全面禁止西方作品,实行“三化”,即革命化、民族化和大众化 。强调的是“文艺是革命机器上的一颗螺丝钉”、“为人民服务”。“雷锋精神” 是每一个人的榜样。当时我们每一个人都真诚地相信,共产主义就是天堂,而全新的共产主义文化将经我们之手得以建立。

这一切是如此地深入我心,以致十年文革的民族大悲剧也没有使我动摇。林彪 的死、“四人帮”的垮台和毛泽东的暴政,只是令我更加执着地寻求“真正的共产 主义”。我只是认为这些坏蛋只不过是歪曲了马列主义真理,披着共产主义外衣的一群封建法西斯余蘖而已。我既决心要还真理之本来面目,就在文革期间与当局采 取了不合作态度,至少是拒绝写任何歌颂毛泽东的音乐。由于积极参予了七六年清 明期间的天安门事件,我甚至被停职审查,并被抄家搜查。

七六年的天安门事件曾使我自认“终于找到了音乐创作之永恒的主题”。面对 着花圈的海洋,我更加坚信:一个没有人压迫人、人剥削人的共产主义社会一定会建立。“实现无产阶级革命先辈未竟之理想”,这不就是我一直寻求的永恒主题吗 ?

天安门事件不久,毛泽东死去,“四人帮”立即倒台,大陆开始了新的一段历 史。在这段时间里,我写了大量作品,计有八部大歌剧、三部芭蕾舞、十几部交响音乐及大量其它作品。直到一九八○年赴加拿大求学为止,我在北京可说是成功、 名誉、地位、掌声、鲜花都一一得到了。

我出国可不是逃亡出来的。我一向被告知中国人口占世界四分之一,而世界上 另外三分之二的人们仍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刚抵达国外的第一天,就发现 那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人们恰恰是我们自己。原来我三十年生活在一个大骗局 里。这样说来,在我所谓的“永恒主题”下写的大量作品岂不是形同垃圾?真是不堪回首的惨重失败。三十年白活了,人一辈子有几个三十年?



“自己”可靠吗?



全套马列主义信仰的崩溃,使我像许多朋友一样只能相信“自己”,相信自己 的良心了,这正应了笛卡尔的命题“我思故我在”。我还活着呢,凭着自己的良心 ,就不难写出好的音乐。

到了西方后我也发现,那里确实把人文主义的个性解放发挥到极致。今天的西 方,在极度的个人主义盛行下,先辈大师感动我的主题早已过时,人的神圣变成了个人自己的神圣,每人自己就是宇宙的中心,个人表现已成了现代艺术的主题。

正如我在前面所述,我特别相信好的音乐必然指向那终极真理,既然只剩下自 己是可靠的,我自己行吗?我知道自己还会做出许多错事。到了西方,我固然获得了人身自由,但他们这极度的个性解放却使我陷入一种更大的惶恐之中,而这种惶 恐绝不下于自己对共产主义那种幻灭、上当的惶恐。

极度的个人解放使存在主义大行其道,不仅在西方,在当今信仰崩溃的大陆亦 然。这种哲学特别强调“这是无目的的世界”,“在理性的范围内,一切都是荒谬 的”。然而人们还是可以藉着意志支配的行动来“肯定自己”。由于萨特认为自我 的肯定与理性无关,所以人的意志可以支配人做出任何行动。根据他的说法,你在黑夜中驾车,见到一位老太太沿路前行,无论你载她一程,或是加油撞倒她,都可 以使自我得到肯定。





割裂的哲学产生割裂的艺术

现代哲学既然认为人不过是一堆分子的偶然凑合,首先就把人和自己的灵魂彻 底割裂开了。这种“割裂”的哲学主宰了整个现代西方的思想。两次世界大战更是 造成整个西方传统思想、价值观的大崩溃。而这在艺术领域的充分表现,也都是以 “割裂”为表征的。比如文学戏剧方面的“黑色幽默”、意识流;或者毕加索、塞尚的没有一个完整形象的画以及亨利·穆尔的雕塑,等等。

这一切二十世纪艺术现象,早在上世纪末马勒的音乐中已有强烈预示。大指挥 家伯恩斯坦于七三年在哈佛大学之“诺顿讲演”(Norton Lecture )谈到马勒第九交响乐时曾有精辟描述。他说:“我们这个世纪是个死亡的世纪, 而马勒就是先知,用他的第九交响乐的音乐告诉我们……马勒早已知道这些事的发生(例如个人的死亡、音调的死亡、文化的死亡是已成的事实),而他的信息又是 那么清楚,我们该怎样生存下去呢?为什么仍在这里挣扎下去呢?我们现在真正面 对着极度的暧昧,这就是现代人类的精神面——比一切东西更为暧昧,更令人困惑 ……”

极度的不确定性、不可预知性,这不正是二十世纪西方音乐的特征吗?

勋伯格彻底抛弃传统,他首创的十二音体系是最早的、真正的“具有不断变化 而永不解决”的现代音乐。我深深赞同格罗特(Donald Jay Grou t)的体验。他在《西方音乐史》中说:十二音音乐恰当地反映出现代人的内心世界:“被不明来历的力量包围,以致自觉孤立无援,结果被内心的冲突、紧张、焦 虑和恐惧所俘虏。”

节奏方面,由韦伯恩率先,又由梅西安、史陶豪森发扬光大的二十世纪节奏处 理法则最讲究off-beat,重音尽量避开节拍,而节拍本身则更加游乎不定,音调、结构则更加支离破碎。

这一切到约翰·凯奇(John Cage)手中,就更加与萨特的存在主义 吻合了。既然世界乃“无目的”的分子之偶然组合,他理所当然地使自己的音乐充 满了机缘性。比如他用板子将两位指挥隔开,但又请他们同时指挥一个乐队;或者 靠扔铜板来决定该乐队演奏什么。凯奇认为这样杂陈无章的音乐才恰恰正确地反映了世界的真相。

以上所述刚好和巴赫的音乐形成强烈对比。巴赫相信客观的绝对真理,认为人 生和历史的问题终将会有解决。这种世界观在他音乐中的表现就是“繁而不乱”, 虽然变化多端,但终归被主音(tonic)解决。

斯特拉文斯基《春之祭》的大槌更直接地砸向整个西方文明。其中血腥的原始 人祭奠场面正好与卢梭的名言相合。这位人文主义大师早就宣言:“最好的教育就 是不施教育”,“文明的束缚是罪恶”,“原始是无邪的”。现代艺术醉心于原始 人的理论即源于此说。

现在在美国,谁还听你讲什么“绝对的真理”、“艺术的价值”,这早过时了 。那里盛行的是赤裸裸的功利主义、速食文化。艺术是商品,赔本的买卖绝不干。比一比两个电影在一特定时间里谁杀的人多,你用机枪扫,我就用炮轰。结果呢? 莎士比亚、狄更斯的名著倘在店里吃灰尘,而廉价的言情小说则卖个盆满钵满;各 交响乐团的观众越来越少,麦当娜倒发的不清不楚。科技的大发展并没有解决这哲学的贫困,电脑的普及反而更拉远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我自己至少很难相信前面所讲的那些就是咱们中国音乐家所要表现的主题和创 作的主旨。因为我们中国在同一段历史长河中流过了和西方人完全不同的一段路。我们祖传几千年的以儒家学说为主的文化遗产,维持住了我们自己的民族性。事实 上,重塑人性尊严之使命已落在中国人身上,戏现在确实该轮到我们唱了。这正是 我们大家在全世界范围内弘扬中华文化的原因,更是我们中国作曲家责无旁贷的重任。



完整的爱——永恒的主题

说到现在,终于谈到主题了。我一再问自己:弘扬中华文化,是我们作为中国 作曲家所要写的那个“什么”吗?这就是我自己在寻求的那个中国音乐创作的“永 恒的主题”吗?

显然还有更高一个层次的东西。

比如,那首把我感动得发誓再不欺负女生,一辈子献身音乐的拉赫玛尼诺夫第 二钢琴协奏曲,就并不只是作者在音乐中表现他俄罗斯多么伟大而感动了我而已。

又比如,贝多芬的田园交响曲,也不是因为他的音乐宣扬维也纳城多么多么伟 大,而感动得我五体投地;

再比如,那怕巴赫任何一个小小的旋律——就说G弦上的咏叹调吧——也会把 我感动得不能自已,但我相信没有人会认为巴赫在刻意用他们那德意志文化的伟大来感动我们。他只是在生平每一部作品开头的左上角都虔诚地写上如下三个字母: S。D。G,他的音乐也和这三个字母一样是永恒的。

这里显然是一个更高层次的东西在起作用,这就是“爱”。完整的爱,最终必 然要触及那个创造了整个宇宙的造物主。

贝多芬第六交响曲前四个乐章都在写景,归结到第五乐章却标明是“暴风雨后的感恩”,全曲都在向造物主感恩,这不是最高境界吗?设想如果贝多芬只停留在对暴风雨的自艾自叹,或者止于愤怒,这种格调可就差远了。

当然,绝大部分西方现代音乐早已改变了他们先辈的主旨。我们中国音乐家是 否也向全世界提出一个新的主旨,比如说这个新的主旨就是“宣扬中华文化”?如 果我的思路只局限在这里,我怕我又将浪费掉不知多少年华,我的教训够了!

永恒的真理是不会变的。我们宣扬中华文化,就应当用我们的民族的语言、民 族的文化遗产、独特的我们——中国作曲家的独特手法、风格,去再一次地去揭示 那早已被先辈大师们揭示了无数次的、属于全人类的永恒的完整的爱这个主旨。

没有这个主旨,我大概能反映我们这个时代,但我不能超越这个时代;我大概 能被称得上爱国作曲家,但我一定不能超越中国,达到孙中山先生所讲的那个“大 同”的境界。

没有这个主旨,我一个音也写不出来。

如果我不知道写什么,就永远不会知道该怎么去写。 

  • 这个人还是不要写了,真的没必要说服自己一定要写,没人说过一定要听啊,谁都没逼他啊?(费解)
    我说大家可不可以不要发这种帖子了?完全不明白中国作曲家都在想什么,你疼,你就叫出来,你难受你就吼出来,你痛苦你就哭出来。
    明明不知道写什么,非要硬逼着自己写,这个和无病呻吟有区别么?太幽默了吧?
    当一个创作者开始考虑这种完全背离创作原则的低级问题的时候,要么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创作者,要么他即将不再是一个创作者了。
  • 个人感觉黄已经写出来的大概比这里所有人都多得多好得多,呵,他的作品很多我都很喜欢,当然这是另外的话题。黄像上面这样想我也没觉得超出了正常的思想范围,也没觉得他攻击了任何人。无论如何,作曲家这样的自白是真实的,谁难以体谅理解它不愿意正视它,不看它就是了,但轻易菲薄别人是愚蠢的。
    王国维说过:“古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之境:‘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也。”即便未成大事业、大学问者,走过的路长些短些境界恐怕也有所不同。黄固然有他的局限,但去倾听体谅他的音乐他的心声决不是丢人的事,说不定还能修身养性。卞之琳还有首《断章》:“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
  • “为何要写”这个问题倒是不错,不过“有感而发”可未必是所有作曲家的答案。
    “写出好的中国音乐,使之在世界民族之林拥有其应有的一席之地;或者,我们要给子孙万代留下好的中国音乐,这音乐至少要像先辈大师为我们留下的一样地好。”
    这个理想是好的,不过我从两方面质疑,首先在21世纪的文化方向是越来越融合,信息革命使得全世界的文化差异原来越小,这个新音乐的民族性问题。。。呵呵,我首先就不太相信。此外,中国的传统民族音乐本身就是拥有一席之地的,就算是听众还应该拓展,那也是演奏家和商人的事。作曲家首先就要对艺术负责,不能拿着传家宝就说是自己的东西了。另外,从黄的文章来看,他懂西方哲学么?他懂韦伯恩懂凯奇么?臆想呢?
    nq兄这个辩解我就更不知道怎么说了,首先我承认黄也许为人高尚,真诚并智慧着,这与他观点和作品都无关系。听作品都要到体谅的地步了?体谅谁?我体谅王西麟老先生因为受局限受压迫所以我要忍受王的第四交响曲没完没了的ffff还是体谅他冗长的山西梆子主题不加改编的直接应用,还是体谅他小提琴协奏曲就是John Adams的小提协奏曲的中国味翻版?好,我都体谅。我不能体谅黄信基督教了,就对一个信教小女孩拙劣的旋律大加赞赏,并称之为上帝的声音还给配了器。我不相信上帝声音就那样。。。。。我不能体谅他把凯奇,斯托克豪森,韦伯恩的贡献说成不到半句话。也不能体谅他文章里喝多了一般的乱煽情,请保持理智,他是基督徒但并不等于上帝的代言人。如果nq兄认为轻易菲薄别人是愚蠢的,那应该先让黄安伦自己检讨。
  • 我说的“体谅”、“养性”就包括能够忍受异己观点与自己的观点“平等”存在,能够平和地释放自己的不同意见而不是徒劳地发泄情绪。
    坦白地说,我确实认为楼上的心态是愚蠢的(只是对音乐心态而言,与其它方面无关),当然我知道楼上不会同意,这也没什么好争的,也完全是个人的自由,见谅。
  • 他在加拿大怎样先不说,但是他为什么不能搞中华文化?
  • 这跟他的观点有关吗?他的观点的合理与否跟他的水平资格没有直接关系,你跟他比又能轮上第几?而且这只是你个人的判断或者你认同的判断,你总是习惯于试图把你的判断当作高人一等的,而这是徒劳的。你不喜欢不同意他当然可以,但这样试图“批驳”他只是在画蛇添足。恕我直言。
  • 没有讨论价值你可以不讨论,而你是在拿作品的受欢迎程度试图“批驳”观点的合理程度,而这两者并没有必然联系。你还质疑是否轮到他谈论那些问题,如果按这样的逻辑,轮到你谈论他了么?你在国内外的受欢迎程度比他又如何?
    坦白地说,我个人感觉对同行的如此心态只说明这个圈子越来越靠吃掉别人诋毁别人才能求得自己的生存,即便如此自己可能还是无法生存。这只是狐假虎威、掩耳盗铃而已……人而不仁,如礼何?人而不仁,如乐何?
    见谅,我不会再扯这些事。但任何人仍然有自由转发这种文章。
  • 先抛开黄安伦的作品风格和实际写作能力不说 他在这篇文章说的是作曲基本出发点的问题 一个作曲者在“发心”是怎样的 这个路子本就是正的 不应该有什么疑议

    不明白怎么讨论来讨论去就偏了呢……

  • 这个基本出发点本就是歪的。
    nq兄貌似很平和吧,我们没什么可炒的。我确实鄙视他们,你说我愚蠢,我还是鄙视他们。这是简单的原则问题,没有到分不清黑白的地步。所谓的可以共存可以彼此宽容的观点,是具体的技术和美学问题。而原则问题是没什么可宽容的。
    当然您的理论容易融入和谐社会啊,也更利于中国的学院音乐“健康”发展。还是恭喜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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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音乐是对自己感情的表达,不用为了什么而写吧.
  • 回到2008-11-19 09:36:56 李老四 的观点上来,我是很同意的。
    我并没有听过黄的东西,但是看了他的文章以后就不想去听了。不知道为什么。貌似有点觉得他是在很大很大地为自己煽情。并不觉得如NU说的那样是所谓的“真实”。黄对艺术的发展,美学观点以及哲学的想法是很幼稚的。你要做中国文化就做啊,没人说你什么,但是你一把它提出来,就觉得你这个人很矫情。最搞笑的是他的“这就是我 们大家成功的日子。那把最终凿穿了石墙的“凿子”,就是咱们全民族期望的,属于全人类的中国伟大作曲家! ”
    如果只是在西化语境中考虑中国音乐文化的问题,最后还是西化的东西,并不适合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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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小组真是随处都充斥着鄙视
    就连黄安伦这么一篇谈他自己心路历程的文章也是如此
    黄没有批判现代艺术,更没有批判凯奇,斯托克豪森,韦伯恩
    因为黄模糊地说他创作“以爱为永恒的主题”,于是 kuro兄 就认为他是在考虑低级问题且无病呻吟
    因为黄“把凯奇,斯托克豪森,韦伯恩的贡献说成不到半句话”,于是 李老四兄 就认为他不可原谅
    然后 树钟兄 告诉我们黄的能力、影响力在国外只算平庸之辈,潜台词是我们的欣赏水平有多么的低下
      
    诸位作曲系的高才都是这般心态么?
    真就从来没觉得自己的言论鲁莽了么?
    要知道你们的作品以后也要面对演奏者面对听众的,到时我倒真希望诸位做的比黄安伦好,能将你们认为美的东西表达出来并被更多的国人接受
  • 以爱为永恒的主题不是谁说想表达就可以表达的。你是个以爱为永恒的人,你一定一下笔就可以写出以爱为永恒的音乐,顶多是技术不纯熟,写的不好,但是表达的内容错不了。这个不由得你思考,你也用不着考虑关于“写什么”的问题。
    如果不是个以爱为永恒的人,那就写你该写的东西,是复兴民族还是成就自我都好啊。
    我说的他在考虑低级问题因为他就好象一个孩子生出来,非要考虑一下自己的父母是谁一样,最后选好了,指出来“看,这就是我家”。我说他无病呻吟,因为他明明不是这家孩子,非要叫人家妈妈,人家不理,他就痛苦。这本来就没什么可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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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08-11-19 23:12:24 Dumbing侠 (Мессия)

    另外我不是高才,对不起了。我也不背负民族兴亡的问题,我的作品是面对我自己的,不是面对别人的。我也不考虑人是否应该被分成国人,非国人。我觉得有只鸟,有个傻子喜欢听我的音乐我也特高兴。
    斯克里亚宾留学海外的时候,人家问他,你是哪国人?斯回答:“我是斯克里亚宾”。

    我就睡了一觉,一上来又热闹了。说几点
    1首先我还是觉得nq兄多虑,我不认为这种讨论是诋毁的心态,相反我看到了进步的希望。以前中国人是很少人敢说真话的,包括现在大部分如此,这种争论反而可贵起来。这样的讨论在国外到处都见,且经常见于广播报纸杂志的专业评论性文章。说的俗一点,明星没事还故意搞绯闻呢,我们这不是“高尚”多了吗。
    2既然是批评可能却是某些话处于个人情绪有些言语过激(其实还好),在论坛难以避免,毕竟大家都有感而发,而非写专业评论。可nq兄转的文章就不一样了,作曲家的每一步都比我们有更多人关注,所以这就需要作曲家说话必须三思。而且作曲家本身应该需要我们这样的批评(当然说他才能好不好地位好不好这个我也反对),他自己也要随时思考随时自身判断。他说什么就是拯救民族的路,我们不同意,难道我们不该提出相反观点吗?
    3反对他的艺术观念和鄙视一点关系都没有,对于作曲家关心的主要是美学观和作曲技术是否合理是否带来新的空气是否有讨论价值等等,对于他的心路历程最多是个参考。在这一点上无论贝多芬还是勃拉姆斯还是斯托克豪森,我听了他作品感到震惊,我分析他们的作品看到到技术的继承和创新,然后也许我会有兴趣都他们的传记希望更加了解他们,帮我更好的理解作品。对于我个人而言顺序是不应该倒过来的。
    回到nq兄的不满上来,是不是大家其乐融融,温文尔雅,对作曲家都是毕恭毕敬的学习态度(况且有些人没什么可学习的),只说点拈轻避重的问题就好了呢。至于“狐假虎威、掩耳盗铃”与我们的讨论完全不沾形容的边,“人而不仁”说的太重了,如果有个人攻击则是我们的不对,对观点辩驳则不需要“仁”。我有时候真的认为这个中庸之道,让我们国家什么都发展不起来,或者退一步说,对学术的态度不应该是一个“仁”字就。。。。
    同意kuro的“我也不考虑人是否应该被分成国人,非国人。”
    作曲家还是分为好的中的差的比较合理些
  • 貌似勋伯格并不是一个喜欢辩驳观点的人,为什么他的拥护者就这么擅长这个
    LS各位言论间透露出有些偏激的心态,可能当事人并没有自查到
    别误会,我挺喜欢看各位批评别人的,尽管各位的观点对我没有太大的帮助和改变

    “以爱为主题”我觉得说出来没有什么不妥,现代音乐里我们听到太多的冷漠、迷惘、愤怒和一堆音效,的确有些遗忘这个清澈简明的主题,黄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人,可能对这个主题有很深的感受
    Kuro兄对自己作品在海外接受程度如此自信,毫不担心有没有人捧场的问题,未来的目标清晰坚定,单这点就比小弟强太多了,呵呵
    什么是新音乐的民族性?万一各位不幸也要海归回来混,相信很快就会明白什么是民族性的

    PS:其实我虽然喜欢这里,但更喜欢国内管乐坛子,那里没有那么多不得了的主义,争论也是围绕比较实在的话题,你跟他们聊Kenny G和Dave Koz也不用担心会被鄙视,但观点远远没这里来的广泛、深刻和新颖

    以上,我的话也扯完了,请各位继续关心美学和作曲技术,我等观摩中
  • 室内乐同学。这贴该沉了。别闹了。
  • 老黄还是个很真诚的人,技术很不错,就是太老套了。树钟说的也没错,老黄作品的价值也就那样,这个本来就是客观的事实,不存在刻意的贬低。当然这也不妨碍我喜欢他的作品。
    爱好者听音乐本来就是一个消遣的过程,如果能从中获得一些精神上的收获那就更锦上添花,不过要是听音乐听的吵架,也就太没意思,也有悖于爱乐精神。
  • 黄安伦和他老婆据说有近一百个钢琴学生 .....

    从这一点既可见微而知著

    蔽人现在的主要职业也是和钢琴有关的 不管是教学还是偶尔弹弹伴奏

    但是我确是作曲专业 而且我并不讳言 我很鄙视教钢琴这件事 人人都可以做它 好和不好有什么区别 我也可以弹拉三 但这有什么意义 我要赚这点稳定收入还是靠 拜尔 汤普森

    关在家里作曲 是可以的 我有时也可以作一点配器 有时候钱还是比较多的 这可能是我稍微不同于有些人(我们这一类人)的地方 因为我知道现在想有一些写作上的活真的是很难 得有一些渠道 做MIDI是赚不到什么钱的
    来钱的还是用真乐器的活

    作曲 写什么 为什么要作曲 我学了20多年钢琴 8年作曲后 发现这才真的是最大的问题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做这个事 这个事有时确实带给我快乐 上周在录音棚录铜管时已经没有那种悸动的感觉了 就是那种谱面和实际音响有点不一样有不太一样的那种感觉 已经和心里想的没啥区别了 也就这么回事了

    于是我想 我可能在追求感动吧 感动是什么呢 是身心的伤痛吧

    我的同学或者出国 或者考研 我不禁要问这一切到底有什么意义

    有的人从欧洲回来了 拿了学位 最后还是到姜杰钢琴城教音基

    到底要什么 ? 我想一个无论学什么 做什么的人 只要有了想要的东西 那就好办了 一千零一夜里的神灯 说能实现3个愿望 3个愿望实在太多 如果连愿望都没有 因为我知道 一个愿望的实现 其实就是另一种痛苦和挣扎的开始

    换句话说 有愿望的人可能还是心灵壮健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