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思词根词缀记忆法:“窃听门”:透视西方新闻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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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听门”:透视西方新闻自由 

 

郭 纪  

2011年08月16日   来源:《求是》


  默多克新闻集团旗下的英国《世界新闻报》窃听丑闻之所以引起轩然大波,一是因为触犯了众怒,二是因为触犯了法律。如果不是这两条,很难想象默多克这位叱咤风云的媒体大亨能低下他那高傲的头。一石激起千层浪,公众愤怒的浪潮冲击着默多克的媒体帝国,也冲击着西方新闻自由背后的真相。透过“窃听门”,我们看到些什么呢?

  资本的自由

  按照西方新闻观,自由地举办新闻媒体,是新闻自由的第一要义。但是办媒体是要花钱的,并不是谁想办就可以办起来的,因此事实上这只是有钱人的自由。只有有钱人才可能办媒体,只有大资本家、大财团才可能办大媒体,这就是西方新闻自由背后的最大真相。默多克之所以能够打造出一个跨国传媒帝国,首先因为他是一位资本运作的高手。起步于家乡澳大利亚的默多克,从继承父亲创办的几份小报那里积累起最初的资本。1968年进军英国后,默多克首先购买了《世界新闻报》这份英国最大周报40%的股份,接下来,又凭借这份报纸的利润,先后收购了《太阳报》、《泰晤士报》和《星期日泰晤士报》。在英国市场收益的帮助下,默多克又转战美国,先后收购《华尔街日报》、《纽约邮报》、福克斯电视台等知名媒体。每一次成功收购的背后,都是巨额资本的投入。就在《世界新闻报》因“窃听门”丑闻而关张之际,默多克仍在为收购英国天空广播公司的剩余股权而奔忙。尽管这笔高达125亿美元的生意最终流产,但如此天价让人们不能不真切感受到,所谓举办媒体的自由,实质上只能是资本的自由。

  你可以自由办媒体,只要你有足够的钱。这就是西方新闻自由的现实逻辑。不仅办媒体要花钱,“自由的采访报道”也离不开金钱的支撑。没有钱,你就不可能向世界各地派驻记者,就采集不到受市场欢迎的新闻信息,你就只能购买那些财大气粗的大通讯社提供的新闻产品,做它们的传声筒、扩音器。在西方国家,资本力量既通过出资举办媒体直接控制媒体的所有权,也通过举办通讯社控制媒体的内容,还通过广告控制媒体的经济命脉,媒体俨然成为资本家和大财团的喉舌。

  2007年新闻集团收购《华尔街日报》时,尽管默多克多次表示不会干涉《华尔街日报》的新闻业务,但是人们还是普遍为这份老牌商务财经报纸的新闻独立性而担忧。这种担忧显然并非杞人忧天,因为从《世界新闻报》到《太阳报》,再到象征大不列颠尊严、有200多年历史的《泰晤士报》,默多克每一次出手,都在这些媒体身上深深打上了自己的印记。有人为此发问:“谁还能从默多克手中拯救编辑的独立性,拯救新闻自由?”默多克及其新闻集团是西方新闻业的一个缩影,它揭示了这样一个真相:在西方社会,谁想拥有媒体,谁就得有足够的资本;谁有能力拥有媒体,谁就能主宰新闻自由。

  被垄断的自由

  在资本主义条件下,市场机制是推动新闻事业发展的基础力量,新闻事业的垄断成为市场竞争的必然结果,成为现代资本主义新闻体制的最主要特征。“大鱼吃小鱼”的市场竞争,使西方各发达国家的新闻市场都为极少数大型传媒集团所垄断,从而走向新闻自由的反面。

  仍以默多克为例。经过多年的苦心经营,如今新闻集团的触角已伸向了世界各个角落。在澳洲,新闻集团控制了2/3的澳大利亚报纸,以及澳大利亚最大的卫星和有线电视提供商Foxtel;在欧洲,默多克控股了英国40%的报纸,拥有英国天空广播公司等电视台的股权;在美洲,新闻集团拥有《华尔街日报》、《波士顿先驱报》等美国知名报纸,拥有20世纪福克斯电影公司、福克斯网络和30多家电视台,同时还与至少3家电视台合作,通过卫星向拉美播送100多套电视节目;在亚洲,新闻集团的全资子公司星空传媒已有星空卫视等超过40个电视频道,以7种语言向亚洲50多个国家和地区播出电视节目。新闻集团在全球70多个国家和地区设有800多家传媒企业,受众覆盖世界2/3的人口。

  垄断是自由的天敌。媒体的高度垄断,必然会严重挤压新闻自由的空间。媒体的垄断还意味着对信息的垄断,这在当今信息社会意味着巨大的权力。德国《日报》称默多克为“三大洲的权力掮客”,其言所指的正是默多克呼风唤雨的巨大能量。在英国,“你若想当选,就需要默多克”已是公开的秘密,从撒切尔、布莱尔到布朗、卡梅伦,他们成功当选的背后,都少不了默多克旗下报纸“坚定地”摇旗呐喊,默多克在英国政坛左右逢源、成为唐宁街10号座上客也就毫不奇怪了。“窃听门”从表面上看是媒体人道德沦丧、漠视法律,实质上反映的却是垄断资本在垄断了新闻自由后的自负、癫狂和肆无忌惮。

  被滥用的自由

  默多克在为窃听丑闻所作的道歉信中说:“我们企业创立时的理念是,自由和公开的媒体应该成为社会的积极力量。”但事实上,在资本唯利是图的本性驱使下,追逐商业利润成为媒体第一位的目标,市场“卖点”压倒一切,发行量、收视率以及随之而来的广告进账才是硬道理,只要“读者需要”、“观众喜欢”,该报的可以不报,不该报的可以爆炒,所谓新闻自由只能屈从于他赚钱的需要。

  在极端的市场取向下,“坏消息才是好新闻”成为西方媒体信奉的新闻价值标准,越是反常的、负面的、突发的、耸人听闻的事情才越有新闻价值,于是,暴力、色情、犯罪、丑闻等充斥报端和荧屏。默多克被人称为“报业怪杰”,一些奄奄一息的报纸到他手中就能起死回生。他的看家本领不是别的,就是挖猛料、揭内幕、曝丑闻,力推“爆炸性”新闻。有人指出,因窃听事件被捕的《世界新闻报》前主编安迪·库尔森惟一的新闻理念就是:搞到独家新闻,不惜一切代价。据称,库尔森经常毫无顾忌地和同事们谈论“黑暗艺术”,只要能挖出猛料,便可以不择手段。此次窃听丑闻,正是这一理念的“杰作”。有欧洲媒体评论称,这种滥用新闻自由的做法在西方已成“行风”,小报视之为家常便饭,不少大报也不拒绝。新闻自由俨然成了谋取商业利益的遮羞布,成了漠视道德底线的挡箭牌。

  鉴于“窃听门”激起众怒、触犯法律,有人预言,这起丑闻将使默多克的传媒帝国轰然崩溃。这很可能只是一种过于天真的想法。“窃听门”对西方新闻业影响几何还很难说,然而经验告诉人们:只要资本的威力还在,只要默多克本人无意退出历史舞台,窃听丑闻就击不垮他的传媒帝国,西方新闻自由的现实困境也不可能得到根本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