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味活性炭:谁盗了我的童趣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30 05:54:48

                                                                    段超/文

    暑假回了趟老家,在家瞎呆着有些无聊,在小姑一遍又一遍电话的催促下,我便也有了去处。

到达小姑家时,正赶上和他们一起吃饭。吃完饭,我坐在树下纳凉。身旁是一片白沙地,我随手捡起一根小木棍拨弄着细小的沙粒。不远处,五岁的表弟摊坐在沙地上也在用木棍挑拨着沙粒。他一边玩弄着沙子,一边哼着杂乱而听不懂的歌曲,却像梦呓一般纯净。他那天真的笑声让我感到陌生的熟悉。

“莫非那是我的童年?”我不禁的叩问自己。

“也许是这样的吧!”不确信的回答后是一阵安静。

曾几何时,我也是那样,在午后的树荫下和小小伙伴一起嬉戏在沙地。这时,我心中那种物是人非的情感变得愈发激烈。突然开始特别怀念儿时闲着没事随手捡起木棍在沙地上写写画画的日子了。那时自己也许识字不多,只会在沙地上写下几个歪歪扭扭的字,甚至写的是连仓颉也不认识的象形文字。但是那时小小的我不会因为没有车和房发愁,不会因为没尽到子孙的孝道而羞愧。甚至不知道什么是忧愁,什么是羞愧。只知道随性的在沙地里追爬滚打,看蚂蚁爬过留下的足迹,捣蛋的用树枝让蚂蚁妈妈和蚂蚁儿子“分家”。虽然有时也会因为树上掉下的一只肥硕的毛毛虫或飞过来的黄蜂而尖叫恐惧,但更多的是在沙地里淘出的乐趣。那时的嬉笑怒骂都那么自然,那么天真无邪。在现在看来无趣的事,在当时会尽兴的玩上一下午,累了,肆无忌惮地躺在地上,不用去顾忌沙粒脏污了衣服。即使即将离开那个乐园,也会叫上另外的小朋友代为看管,神似领导一般,嘱咐接下来的事宜。守护着自己的小领地,不让蚂蚁轻易的逃离。在当时看来这样的事情一点也不亚于皇帝在放弃江山前夕将皇位让给儿孙时的庄严仪式。

白驹过隙,转眼自己已由垂髫小儿长成了及冠青年。在他人看来,那些儿时童真的东西已经变得毫无意义,可我却时时想起,像一场梦,可望而不可及。

辛弃疾《丑奴儿》中写道:“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如今我也渐识愁滋味,看到那日渐飙升的房价,不禁想仰而长叹:噫嘘唏,危乎高哉!看到那日渐不明朗的大学生就业形势,总会顿生隐忧。就像有人恶搞所说一样:就怕就业单位不要我啊,没有工作,没钱养爹娘。在这婚姻与富二代、就业与官二代竞争的年代,我们就像一个个残疾人,既要和正常人赛跑,又要和专业运动员比拼。我们能获胜吗?

每天拖着疲惫的身体为着虚虚实实的利益奔波劳累,稍有闲隙,只用以喘息,哪来的境地去安放童趣。无辜的它像孤魂野鬼无处遁形。它也许只会在某个宁静的夜晚,悄然入梦,又去无声息。

谁盗了我的童趣,又将它安葬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