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美霖图片洗澡:从董事长到“破烂王”—— 我上了收废网的贼船(连载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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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董事长到“破烂王”—— 我上了收废网的贼船(连载七)
热14已有 421 次阅读 2011-07-15 11:07 标签: 破烂王 董事长 连载 长篇创业网络纪实小说连载(天天更新,节假日除外)第二章 创业之前 (六)承包工程
96年8月份的一天,我从老龚同志口中得知,安岳县要修一条国道——319国道,是新建。可能年底就要动工。
老龚同志,是我在厂里基建科工作时认识的朋友。
我们厂在搞技改基建项目时,有很多土石方工程要挖运。由于老龚和厂长关系好,厂里的土石方工程基本上就是他在做,两三年下来,挣了不少钱,可能有30多万。那时候30多万相当于现在的百把十万吧。
这小子,一直都在搞工程,关系网比较多,信息也比较灵。
老龚见我从厂里出来,也没有好的归宿。便鼓动我,叫我和一起去搞一段公程来做。我说我对工程不是很懂啊,怎么去跑呢?
他说那没有关系,他手下有人,关键是怎么把工程搞到手。
他建议我们一起去找我大舅帮忙,承包一段公路来做。
他还说,修公路可是一块肥肉,所谓金桥银路,要珍惜机会哦!
见我有些迟疑,老龚不停地给我打气,并说搞工程如何如何有赚头,比起做卖水瓶的小生意,那是强得太多了。
经不起这位仁兄的蛊惑,再一个,我也太需要赚钱了,于是我就和他一起去找我大舅帮忙。
此时,我大舅已经调到县政协任职了。政协,属于四大班子之一。
听了我们的想法后,我大舅当场就回绝了,说:“那池水太深,不愿意去趟。”
我这个人吧,脸皮比较薄,既然我舅舅说不行,也不好意思再麻烦他老人家了。觉着没有希望了,就准备放弃。
谁知老龚这个土匪脸皮特别厚,精神非常执着。他经常批我说,“现在这个社会,脸皮薄,没得着;脸皮厚,吃个够!要想做成什么事,不脸皮厚怎么行?”
在接一下的一个月里,又生拉硬拽着我去找大舅几次,还特别请我大舅吃饭,又买些小礼物给我大舅。
大有一种不包到公路誓不罢休的气势。
我也在一旁向大舅叫苦,说厂里马上就要垮了,出来混口饭吃,还请大舅多多帮忙,你老人家如果都不帮我,那还有谁会帮我呢?你老人家不可能忍心见我们去喝西北风吧?
经不起我们的软磨硬泡,大舅答应帮我们联系联系。
后来,在大舅的帮助下,我们和交通局局长、分管局长见了面。听局长介绍说,事情是有这么个事情,但是,需要垫资,而且是70%,
同时,局长还说,整个319线分十一个段,每个段至少都是100万以上,也就上说我们要至少垫资70万。
可我们没有这么多的钱呀,怎么办呢?我无奈地望着老龚。毕竟在是江湖上混的,老龚一点也不气馁。用手指梳理一下摩丝打得整齐锃亮、蚂蚁都要杵着拐棍才能爬上去的发型,悠悠的说:
“活人还能叫尿憋死!我们去找银行去,争取贷款。当然,不是盲目的去找,那样,谁会尿你。”
他在安岳做了好些年的工程,还有一些亲戚朋友。所以,就通过他亲戚,他的朋友,以致于亲戚的亲戚、朋友的朋友,反正是动用了一切可以动用的资源,最后和一位信用社的副主任接上了头。
接一下来,还要找单位挂靠,就是要有资质的建筑公司,私人的名义承包是不行的。
这一圈下来,就到了96年10月了。交通局、银行、挂靠单位等相关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前期费用,主要请客吃饭,共花了6000多了,我和老龚一个一半,我出3000多元。
就在我们等待工程招标消息的时候,我接到大舅的电话,说是交通局那边因为征地的事没有完全落实好,暂时不修了,具体时间待定。
听了这话,犹如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心里冰冷极了。
还好,到年底12初的时候,说是要动了。
哦,真的是菩萨保佑,有惊无险!
经过招标、投标、评标,最终,我们承包到一个标段,总造价102万多元。
经过一年多的紧张施工,于1998年3月就全部完工了。当时,我爱人就负责工地食堂的采购和管理。
经过核算,我们这期工程,加上预算外工程,最终,可能赚了20多万。本来还可以赚得更多些,但由于没有经验,走了一些弯路,交了很多学费。
还是由于没有经验的原因,工程尾款欠得比较多。不象那些老毛子,天天缠到工程指挥部要钱,说工程款不够。
我当时还是很老实的,指挥部拨多少就是多少。我当时还纳闷了,大家都是按进度比例拨的钱,我觉得够用,他们怎么说钱不够用呢?
后来才知道:搞工程,在施工过程中,如果不编些条条框框,把钱尽量多拿些,竣工后,钱就更不好拿了。
很多标段在竣工时,工程款就全部拿完了。我们还差20多万,为了这20多万,我们拿了12年,到去年(2010)的春节才拿完。当然,这是后话。
承包工程期间,作为厂长经理的后备力量,在97年的下半年,我参加了县委党校举行的为期半年的厂长经理后备力量培训班的学习。
虽然我人出来了,但办的是停薪留职,关系还在单位上。
98年初培训结束后,本来计划是调到乡镇上去任职的,当个副乡长之类的。
想想自己就要去当公务员了,心里很是兴奋。因为自己是大学毕业,并且有舅舅的关系,到乡镇上当个副乡长,应该是坛子捉乌龟——手到擒来的事情。甚至都在盘算着那个乡镇好,我应该到哪个乡镇上去等等问题了。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98年初,国家出台了相关政策,就是严格控制编制,企业编制人员不能到党政事业单位任职。
唉,眼看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了。
如果厂的效益好的话,我想,在厂里混个副厂长之类的,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是此时的工厂是每况愈下了,是二娃子过年——一年不如一年。
再回去上班也没有什么意思了,还是想继续搞工程,但工程也不是说搞就搞得到,竞争很大。
就这样,工程完工后,我和老龚在安岳县四处打探,想继续承包工程,但次次都是无功而返、无果而终。
由于工程没有搞到,也没有其它事做,只好在家里待着。又一次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前面的路又该怎么走呢,我又一次感到了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