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式太极24式视频:泠泠七弦上,静听松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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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道
泠泠七弦上,静听松风寒。古调色自爱,今人多不弹。 ——《听琴》刘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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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琴,远古称琴,为别于其它琴类,后称古琴。
琴,早在《诗经》上已有记载。先人常把它与有二十五弦的瑟一起弹奏,其声协调动听,扣人心弦,故古人常以琴瑟连器来比喻朋友、夫妻之和谐,如“琴瑟之友”、“琴瑟合鸣”,都为典雅名句。古时凡衡量才子佳人者,常以能鸣琴、弈棋、写诗、绘画括之,称为“琴棋书画”。琴棋书画以琴为首,说明了琴在我国人民生活中所占地位并非一般。
古代文人学士几乎无一不好琴者,从孔老夫子到司马相如、蔡邕、嵇康、王维、李白、白居易等名人,都是琴不离身的。甚至不善操琴的韩愈、柳宗元、欧阳修等也写过不少咏琴诗。关于琴的传说颇多。
一说苏东坡夜宿灵隐山房,忽听二女哭泣,循声寻之,却消失在墙下。天亮,命人掘出,乃古琴也。东坡把夜闻之琴声重作新曲,以示对此乐器的情谊,曲诵:“记得当年低低唱,浅浅斟,一曲值千金,如今撤我古琴阴,秋风衰草白云深,流水高山何处寻?”
古琴的构造复杂且相当讲究。它由面板(又称“琴面”)、底板(又称“琴底”)、音梁(又称“项宝”)、音柱(分“天柱”和“低柱”)、弦轴板、弦轴(又称“琴轸”)、琴弦和琴脚组成。造型古朴优美,有的称“半月式”,有的称“夫子式”。一具完美的名琴必须具有奇、古、透、静、润、圆、清、匀、芳“九德”。
         古琴演奏技巧独特优雅,将琴横置于桌上,右手弹拨琴弦,左手按琴取音,完全依琴徽标记,音准要求严格,空弦高音根据乐曲而定。古琴有三十五种定调,琴弦最低一条空弦音为大字组C音,其音域宽广,可达四个八度以上。
古琴虽音量较小,但表现力特别丰富,其散音嘹亮、浑厚,泛音明透如珠,高音轻清松脆,中音明亮铿锵,低音浑厚有力,滑音则柔和如歌,整个音色的总体表现深刻细腻,令人叫绝。
我现在知道听琴有三种境界。其一是唐代一位姓白的司马听琵琶所听到的境界,从“大珠小珠落玉盘”直到“此处无声胜有声”,从“可言传”到“只可意会”;第二种境界是蒲公在《聊斋志异》中所描绘——“良工闻琴之异,往听之,曰:‘此非狐也,调凄楚,有鬼声。’”后经查证,弹琴者果然非狐乃鬼。此“听”这就是进入了弦外之意境。
但这两者都还未进入听琴的最高境界。《三国演义》描述了这种境界:刘备在访贤的途中,于某蔽庐外被里面的琴声所迷,正踟躇间,琴声嘎然而止,一人启扉而出,对刘备大笑道:“曲幽弦清,中间忽起高亢之调,必有英雄窃听!”
         古琴是中华民族的优秀文化,华夏的经典国粹,代表东方思想的传统哲学。古琴历史可以追溯到中国上古伏羲时代,自此绵延而下,沿着历史的河床流淌数千年,最终在东方文化中形成积淀沉重、天下独绝的中国琴道。中国琴道就是中国万古横亘、千秋奔涌的长江黄河,属于源远流长的长江黄河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因厚重悠久的历史,因整个的民族意志对琴的坚定呵爱和认同,古琴深深地凝铸了中国文化、中国人性。
古琴不仅是深沉的,而且是隽永的、哲学的、宗教的,如果它是一种严格尊崇、极其讲究的终极哲学的话,中国琴道便是包罗万象、顺乎自然的。
中国琴道,体同了东方人的智慧;中国琴道,就是天道。在古琴里沉积着生命的况味,凝集芸芸众生。品琴,就是品味人生、感念苍生。古琴在三千年的盛衰荣辱、起落沉浮的文化生涯中,虽曾几度低落,但始终没有彻底中断。
琴在中国漫长的封建社会,很早就被尊为中国传统文化“琴棋书画”中的四艺之首,成为中国传统文人修身养性、娱已达人的器具。通过传统文人、琴人数千年的人文完善,琴在古代已被人们视为一种与天地造化、从人文完善相合了的一种雅器,成为传统文人的一种“文德”的代表。经过长期的发展,琴在中国传统音乐的律、调、谱、器、曲、论等方面形成了博大而精微的体系。

清人徐祺《五知斋琴谱·上古琴论》中阐述了琴所蕴含的文化意义,其中这样说道:琴这种乐器,创始于伏羲,成形于黄帝,取法天地之象,暗含天下妙道,内蕴天地间灵气,能发出九十多种声音。起初是五弦的形制,后来由周文武王增加了两根弦,是用来暗合君臣之间恩德的。
琴的含义远大,琴的声音纯正,琴的气象和缓,琴的形体微小,如果能够领会其中的意趣,就能感通万物。可以说,在出奇的悠久、在出奇的博大精微的琴学体系内,中国传统文化的各种观念,如儒、道、佛等流派的各种思想无不对其印记深刻的烙印。
琴道以儒家思想为基本,而释、道两家思想亦琴道之重要内容。司马承祯《素琴传》:“皇王以琴道致和平也……闲音律者以琴声感通也……灵仙以琴理和神也……君子以琴德而安命也……隐士以琴德而兴逸也……”并言古琴儒道内涵了多个方面,而其中“闲音律者以琴声感通也”,似并非今日有琴家所谓之“艺术琴”,其以“瓠巴鼓琴,则飞鸟集舞,潜鱼出跃”及师旷叩弦“乃变节候、改四时”等为例,乃盛大赞琴德及音律之微秒、可感通自然乃至动物之性,与“艺术琴”将琴作为民间艺术、致力于“为人”,追求精湛演奏技巧及表现力、感染力等实不相侔也。
班固《白虎通》承袭儒家《乐记》之思想,言“琴者,禁也,所以禁止淫邪,正人心也。”至蔡邕《琴操》则增加“修身理性,返其天真”之义,具有佛家借琴以修身养性、返本归真之琴道观念。
          东汉刘向《琴说》论鼓琴用于明道德、感鬼神、美风俗、流文雅等,基本系儒家思想,至唐代薛易简论鼓琴之作用,则兼有佛家绝尘出世之思想:“琴之为乐,可以观风教,可以摄心魂,可以辨喜怒,可以悦情思,可以静神虑,可以壮胆勇,可以绝尘俗,可以格鬼神,此琴之善者也”(《琴诀》)。薛易简乃唐代职业琴家,以琴待诏翰林,能操琴曲达三百四十首之多,其阐述古琴之利益较为通俗,《琴史》谓其“辞虽近俚,义有可采”,谓其论述鼓琴技艺及感染力颇有可取者。
至明清许多琴论中,儒、释、道三家思想交融出现,浸透于鼓琴之观念及技法之中,其代表作为晚明徐青山之《溪山琴况》。徐青山为晚明琴学大师,时人誉为“今世之伯牙”,崇祯末年参加抗清未果,遂入苏州穹窿山隐居修道。徐青山之《溪山琴况》著于崇祯十四年,抉汉唐以来琴道之精义,融儒释道三家思想于一炉,探幽发微,总结为“二十四况”,乃中华琴道思想之集大成者,其崇尚“中和”、“古淡”、“雅正”者,乃古来儒释道琴道思想之继承。古琴者,实为中华古圣先贤留于后世之妙器,对于人生修养、养性修身、立命进德有莫大助益,其松沉旷远的音色、舒缓简淡的曲调以及宁静庄重之仪容,其中所蕴藏的古朴宁静的意境,传达着静远淡逸的气息,能唤起恬淡悠远的回忆,令人返于原始本然之故乡,这对于紧张而焦虑的现代人实在是非常重要、弥足珍贵。
         若仅将古琴作为一般音乐而“欣赏”而“演奏”,则实在是一件令人扼腕叹息的事了。就古琴之本质及社会发展之趋势来看,可以预见,古琴在未来的岁月,仍将有足够的生命力而赢行大量的知音,且为知音者所执取而励力弘扬,这就是中华文化之精微者不绝如缕的坚韧性。数千年来由无数文化精英们所传承的古琴,作为修身养性之道器,其创造文化精神、其中的礼乐之道及蕴涵的佛道精华,仍将由新时代的文化精英们继续传承下去而利益有缘之众。
较之古代农业社会,现代人身处紧张纷繁的社会环境,而对着远较古代复杂的人际关系,有着更多的紧张和焦虑。在这喧嚣的时代,多一位古琴知音,便多了一份清凉和宁静;多一人学琴,于此红尘浊浪中便也多了一股纯澈的清流。这就是古琴的魅力。正如宋代朱伯厚《琴史》所云:“古乐之行于人者独琴未废,有志于乐者,舍琴何现?”琴道知音,尽兴乎来!
琴道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而传统文化又是一个复合概念,它是由传统与文化两个概念组合而成。传统文化无疑是指过去积累的文化,从界限上讲,中国传统文化就是中国古代文化,继承是历史的传统,吸收是时代的潮流,创造民族的形式。一个人或一个民族,任你怎样洒脱、自由,总不能不受空间的羁绊和时间的熏陶。
中化民族自古以来所创造的文化瑰宝,迄今仍有生命力,足以照耀世界。中华民族文化的辉煌结晶,经受了历史的考验、人民的鉴定,足以鸟瞰八荒,卓立千古。中国传统文化博大精深,源远流长,具有非凡的创造力,惊人的吸引力和巨大的凝聚力。而这种创造力、吸收力和凝聚力来源于中华民族本身的价值取向,这是文化得以立足,并能够延续流传的根本性问题,也可以说是文化生命力的体现。
琴学和佛教的关系,在苍茫的历史背景下,展现为或瑰丽辉煌,或幽深佶屈的文化形态,在互相结合,互相影响,互动制约之中,折射出一种动人心魄的精神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