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身电脑:<原创>谁的人生没有隐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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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谁的人生没有隐痛?  

2009-12-10 21:00:36|  分类: 默认分类 |  标签: |字号大中小 订阅

                                                                                 文/雨思

谁的人生没有隐痛?人生有很多痛是可以说出的,可以给知己说,给密友说。但总有那么一点痛,无法给任何人说,说了也不懂的。而这一点点痛往往却是最致命的。痛,既然可以说出来,那是不是就说明,这痛还不足以致命。欲构思一部消防题材的长篇小说参赛,可提起笔来,心境却是如此的烦乱。照照镜子,一根根的鬓白已经昭然于耳畔,感叹着青春已去的伤感与隐痛中,忽然间想起了爱子,想起了儿子已被幸福的爱情夺走,只顾忙着自己的学习与恋爱,再也顾不得孤独的母亲。开着他的爱车,载着心爱的女友满世界的兜风。不回来安慰孤寂的老妈也就算了,甚至很久很久都不曾打个电话回来,虽能理解,但也抱怨,抱怨男孩子的粗心。这时我才想到,孩子大了,有了他自己的生活,他会远离,真的不属我,只有未来的老伴才真正属于我。并非不知道自己灵魂的脆弱易碎,有些时候,下定决心,要故意与隐痛为难,我不理会它的矫情,硬撑着,不去向素来的习性低头。可是,拗着拗着,就偏离了轨道,原来的心,转一个圆圆的圈子,又回到原点,并且哀哀怨怨望着我,可怜巴巴的。只有长叹:秉性难移,一声复一声。也许,厮守着它,我才是我。离了它,我不再是我。敏感脆弱,它,已经成为我的标签。我弄不清,这是不是唯心的论调?是不是又是软弱的借口?我已经糊涂了。

 感觉梦缠绕了我一夜,晨起时特别的累,有一种身心疲惫的感觉。 也许是未老先衰,亦或是内心承受的东西太多太多的缘故,有时候真的不知道怎么才能卸弃一些重压。虽然满脸溢出的尽是微笑,而内心却很痛苦很无助的。我知道自己是如此的敏感,敏感得似上了弓弦的箭,一触即发之险,这种敏感只能让自己变得更加疯狂。可毕竟是有思维的人,虽很痛苦,却要制约思维,忍受力所不能及的。这种忍受一直在督促着自己要迎合身边的一切,这种迎合让我好疲惫,好想逃避,极累!对自己的一切一直是充满了憧憬的,但情绪低落的时候,又是十分甚至百分的烦躁,如同妇人到了更年期般烦躁难安,难道生理的周期不幸早临?可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早在而立之年就有了的,十几年了还没有退去?哦, 对了,喝酒,喝到微醺,麻醉了神经,隐痛便会香甜的小憩。

 平日里过一种比较清醒的生活,一切都很自然。紧张也好,悠闲也罢,习惯了的生活,没有什么波澜。如微风吹在水上,水波不兴;如细雨洒入森林,润物无声。看待眼前的事,也不带有太多的个人感情。大千世界,事态万象,精彩纷呈,各显光彩。这些都与我无关,我站在五行外,旁眼以观,清醒也好,糊涂也罢,都不在心上,所以不会有太多感慨。也乐得个难得的清静。今天的黄昏,干枯的树枝被风摇曳得更加疯狂。吹在与之裸露的颈部上,说不出的心酸与凄凉。啤酒。橙黄色的透明的液体,冒着少女般纯洁的白色泡沫,汩汩流进眼前的玻璃杯里。吆五吆六,杯盏交错,几杯液体下肚,有些飘飘然。面对眼前熟识的同事,熟得不能再熟的人,一切都不许多说。该说的每天都在说着,彼此开开玩笑,再坦诚不过。一杯酒干就干了,渐渐喝得多了,看着眼前的人说话,听着越来越激情的东北劝酒辞“斟满酒,高举杯,豪情壮志自古常相随。衙役醉了,是因为他心黑,县官醉了,是因为他受贿,而咱们醉了,是生活的酒太浓太美”呵呵,而我醉了呢?是想让隐痛小憩,小憩。双手捂住脸,让越来越眩晕的头有所支撑。

晕就晕了,醉就醉了,为什么另一种隐痛又慢慢袭上心头。这种久违了的也会随袭的感觉,使我清楚自己是如此喜欢这种醇香的液体。从来没有酩酊大醉过,但我渴望醉一次,醉到没有自己,如同神仙般飘飘欲仙,彻底忘掉真实的自我,把自己内心所有的杂质洗涤,就像这一杯清凉的酒一样纯洁起来。亲人打来电话,我知道有人牵挂着我。当我暂时离开亲人的时候,她们盼着我尽早回去。家是温馨的港湾,有我相依为命的书籍,还有我可以酣恋的雨床,还有包容我喜努哀乐的博客文字,我的书摆满了伸手可及的书柜。它是我听风听雨、感受阳光的安乐窝。可是,我现在不想回家,听这些因酒而兴奋的人们的吆喝声,我醉心于这种难得的热烈氛围。一个人沉默于热闹之中,淡淡的伤感像潮水一样,一遍又一遍的冲过来,冲过来,很快弥漫了我情绪的沙滩。一些沉睡了多年的记忆,都被这浪潮送上沙滩,混着咸涩的泡沫,将我淹没在喧天的浪涛中。闲情万种的时候,总是岁月又厚又长,伸出手去,一把抓不透,脚踩上去,总也过不完;可是,不经意回头一看,才发现光阴真是快,它一定是世界上走得最快的东西了。眼见得春夏秋三季,像东墙上阳光写下的斑驳花影,一晃眼就没了;红樱桃绿芭蕉,早成了心上一点点红迹子绿迹子,红绿掺杂的记忆,又惊心又模糊。光阴倏忽仓促,就如2009年的冬天,说来就来。一切还没有来得及过渡,哗地一夜飓风,空气立马凛冽,触手便是冷脆扎手的寒;满树黄绿,未及褪尽,就被冻傻了。好像我们小时候玩的“木头人”游戏一样,一声“木”,就全都“木”在那了,不许动不许笑,更不许说话。

 那一年,春暖花开。我生活在姨母家,经姨母允许,和几个年轻人到远方的朋友家去度周末。那是一个太行山麓的小镇。适逢小镇的庙会,林林总总的人群,聚集在一排房屋后面高低不平的石板路上。记忆中只是些质朴的土色的脸,以及摆满了街道两旁的五颜六色的商品。我们在朋友家的西厢房里,大吃了一顿蔬菜炖肉的家常饭。一张四方的桌子,简单的家具,一尘不染的房间。始终没看到他的家长出面,好像他家里来了亲戚,正忙着喝酒。吃饱喝足之后,我们出门,走进春天的田野。那儿有一条著名的流沙河,我们的目标就是那儿了。走过田野,葱绿的麦苗正在拔节,从远处山里吹来的风凉丝丝的。田间地头上有很多桃树,寂寞中开着正艳的花儿。偶尔也有几棵梨树,白色的花瓣,缀在稀稀落落的枝丫上,像超凡脱俗的仙女不小心遗落人间的玉树琼枝。空旷的田野,除了植物展现着盎然生机,看不到一个人的影子。统帅世界的只有阴凉的风,一阵一阵,肆意吹乱了我如瀑布般的长发。来到河边,我们惊诧于广阔的沙堤。不见流水的影子,宽阔的河底是一片树林,还没有长出叶子的树木,密密麻麻的排列,像一条巨龙的,一直伸向莽莽的远方。细细的沙粒和海边的沙地的情形没有差别。躺在斜阳映照的沙滩上,抓起一把流沙,分明看到那些小小的贝壳沉睡其中。我明白,这条河虽然看不到它浩渺的水域的影子,在远古年代一定是一片汪洋般的湖泊。温柔的水和坚硬的山相爱,长年累月的缠绵、缠绵,直到岩石被水融化成一粒粒细小的颗粒,想永远沉浸在大水的温情抚摸之下,那些小小的贝壳就是他们众多的儿女。山水的爱情不知经历几千年的世事变迁,而最终海已枯,石已烂,只留下这些漫漫的白沙,见证曾经的爱情与隐痛。

我们几个年轻人,在沙滩上狂奔。一步一个深深的脚窝,没一会儿,我们就累得筋疲力尽,垂头丧气地躺在沙滩上休息。我们也已经有了懵懵懂懂的爱情,但与这些源源不断的沙堤相比,显得如此的微不足道。哪里算得上真正的爱情啊!那一刻我的心很沉。 回去以后,天色已晚,有朋友陪着喝了几口闷酒。那一年春天还没有过完,那段算不上爱情的感情就流产了,虽然也有几滴眼泪作为结束的句号。从那时起,我已经明白:我渴望的是惊天动地的爱情,掺杂了太多世俗的内容的所谓的爱情,我宁肯不要,哪怕我一直一个人走,我也一定努力去寻找。从那时起,我有了我自己的爱情原则。也坚守着自己的寂寞。一个人坐在图书馆里,在诗行里寻找着梦想。死寂的空气淹没了我的青春。喜欢一个人坐在阳光照耀的南窗下,拿一本书沉思,有时看着看着,就昏昏沉沉的睡过去。我在等待,等待生命中的奇迹发生。望着黄昏西沉的太阳,晚霞染红了大半个天空。我在彷徨,但我知道真正的爱情就在不远的前方。

 于是,经常和朋友去外面喝酒,没有多少话语,却喝不少的酒。大杯大杯的扎啤都被灌进肚里。从来没有尝到酒的香醇,只是那种苦涩的液体,凉凉地滚过喉咙,流进感觉混混沌沌的胃里。每次都喝得内心很苦,然后沉默地躺在床上,享受渴望爱情的痛苦。时间仿佛停止,痛苦一直连接到梦里,做着一些混混沌沌灰色的梦。即使痛苦,也不愿自拔,肆意于青春苦涩的情感。多年以后,经历过修成正果的爱情。然而,还是喜欢醉酒的感觉。我早已远离了昔日的朋友,没有人再陪我喝酒。骨子里想着痛痛快快的醉一场,感受一下那种欲仙欲死的淋漓。可是,没有理由那样做,我是一个年幼孩子的母亲,我是一个忠于爱情的丈夫的妻子,我是二老人家好的儿媳。我宁愿让现实的一切约束着我,过一种缺少自我个性的中国传统妇女中的一员。我知道责任重于泰山,我宁愿负重匍匐前行。人生难得几回醉,即使这样微醺的感觉,多说几句话也好,保持沉默也罢,都是很难得的际遇。

 

 

 今天的酒,是我请的,事先就早已喝止,不许与我抢着“买单”。她们都是我的好友,一对一对的,只有我是孤孤单单的。她们的老公还有点纳闷呢,“抠门”的雨思今天是何来的情趣与雅兴宴会众友?没办法滴啦,平时尽是她们请,因为她们都是身着貂皮的贵妇,穷与富混在一起是多麽痛苦的折磨耶?呵呵,她们的身影出没在商场,在美容院,在瑜珈馆,在舞场,在麻将桌旁,而我无奈哦,是一个劳苦奔波的人,连出版自己的“杰作”都要等待、苦觅赞助商的资助。文化不高而又单身多年的我没有资本去挥霍自己的生命,只能孤身奋战,也曾浪迹天涯,寻找自己的出口,唯付出N倍努力来养活着自己。今天的酒,本意是女人的凤宴,可有两位非要带着老公凑此热闹,那另几位岂能落下呢?喝到此时,醉眼迷漓的看着眼前这几位意犹未尽,与我同龄的男女同胞们,忽然间,似乎理解了他们喜欢多喝几杯的初衷,同是豪爽的东北人嘛,其实男人的酒杯里,或许内容更丰富,更杂陈,试想,谁的人生没有喜怒哀乐?又有谁的人生没有过些许的隐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