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斯特丹红灯区女郎:“寒门难出贵子”,究竟难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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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华网评:“寒门难出贵子”,究竟难在哪?
新华社记者 杨玉华 梁明星
“做了15年老师我想告诉大家,这个时代寒门再难出贵子!”近日,一名教师在网上发帖称,现在成绩好的孩子越来越偏向富裕家庭,在网上引起广泛热议。
“知识能够改变命运”是很多农村孩子努力学习,希望早日跳出“农门”的救命稻草。然而,这一“跳”却变得越来越吃力。有调查发现,中国重点大学农村学生比例自90年代起不断滑落。北大农村学生所占比例从三成落至一成。清华2010级学生中做的抽样调查显示,农村生源占总人数的17%。可那年的高考考场里,全国农村考生的比例是62%。
是什么挡住了穷孩子进名校的道路?城乡教育资源的分配不公难辞其咎。当城市加大公办民办幼儿园投入的时候,很多农村的幼儿教育还是空白。“起跑线”上农村孩子就落下了一截。再观义务教育的差距更加明显。农村教育投入差、办学条件差、师资力量弱已经成为不争的事实,而城市不光集中着优质的教育资源,更可以通过花钱共建、择校、名师辅导和参加竞赛等各种途径,获得加分、保送、自招等政策上的照顾,让“豪门出贵子”的几率越来越大,加速在教育公平上的贫富分化。
一个社会的公平不光是财富分配的公平,更是人人拥有改变命运的机会平等。而教育公平是实现人生起点公平和社会公平的基础和最有效途径。只有人人享有公平的教育机会,“知识改变命运”才成为可能,社会阶层间才可能顺畅流动,从而稳固国家的社会结构。否则,教育不公导致的穷者愈穷,富者越富的“马太效应”,将会堵塞底层的上升通道,加速阶层固化,直接威胁到社会的稳定和谐。
不可否认,近年来,各级政府在扭转城乡教育差距,实现公平教育资源上已经迈出了一大步,但“寒门学子难出贵子”引发的热议再次给有关部门敲响了警钟。维护社会的公平和正义是政府的基本职责所在,面对令人担忧的一系列数据,教育要想重拾“知识改变命运”的信心,亟需政府有关部门,加快脚步,加大改革,舍得投入,尽快弥补农村教育欠账,同时,彻底扭转城乡二元的教育制度安排,统筹城乡教育发展,让所有的孩子“同在蓝天下,共享一份爱”!
“寒门再难出贵子”让人心凉
2011年08月10日 10:04:56  来源: 合肥晚报

李美/图
“做了15年老师我想告诉大家,这个时代寒门再难出贵子!”近日,一名教师在网上发帖称,现在成绩好的孩子越来越偏向富裕家庭,在网上引起热议。原帖点击率已经达到40多万次,3000多个回帖,还有不少网站转载。(8月8日《长江商报》)
“寒门难出贵子”引发了网友普遍共鸣,无独有偶,8月4日,《南方周末》也发表封面文章提出质疑《穷孩子没有春天?——寒门子弟为何离一线高校越来越远》。文章认为:“出身越底层,上的学校越差”,这一趋势正在被加剧和固化。三十年来,国家的转型在继续,但底层个体命运的转型,却在逐渐陷入停顿。
社会学把由于经济、政治、社会等多种原因而形成的,在社会的层次结构中处于不同地位的社会群体称为社会阶层。各阶层之间流动受阻的情况称为阶层固化。“我国高等教育公平问题研究”有关数据表明,中国重点大学农村学生比例自1990年代起不断滑落;北大农村学生所占比例从三成落至一成;清华2010级农村生源仅占17%。
造成“寒门再难出贵子”直接原因,在于当下的一些高考政策。诚如北大湖北招生组负责人朱怀球所问:“保送、加分、自招等高考政策叠加了优越家庭的优势,寒门子弟拿什么和他们竞争?靠什么改变命运?” 事实上,不仅“寒门再难出贵子”,不仅农村家庭对“知识改变命运”在失去信心;在求职上,农村学生同样处于劣势。现实屡屡表明,竞争者个人能力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家庭背景和人脉关系;这在一些公务员考试和垄断国企招聘时,表现得尤其明显。于是,“贫二代”、“富二代”、“官二代”等概念日渐清晰,人们感到改变命运的渠道越来越窄。
上海大学顾骏教授认为:中国阶层划分应该用一个同心圆来表述,而同心圆的核心就是“权力”;离权力越远的人,就像螺旋转动一样,被抛出局外。在我看来,这一划分不仅形象地描述了中国阶层的现状,也指出了阶层固化的根源。而这就是权力的异化。公共权力私有化、公共权力部门化、权力部门利益化、部门利益制度化、权力使用交易化等,都是权力异化的表征;而阶层固化则是权力异化的副产品。在我看来,要想“寒门出贵子”存在可能,归根结底是要约束与规范公权力,以保障公民平等的受教育权、平等的竞争机会和上升通道。(刘义昆)
寒门难出贵子,非豪门之福
2011年08月09日 13:34:23  来源: 钱江晚报
多年前,李昌平上书朱镕基总理时说:“农民真苦、农村真穷、农业真危险”;近日,读了若干关于教育公平问题的报道,不由自主地模仿李昌平的话来造句 :“农村孩子真可怜、农村教育真穷、教育真危险”。
报道一,《长江商报》:近日,一名中学教师在网上发帖称,现在成绩好的孩子越来越偏向富裕家庭, “做了15年老师我想告诉大家,这个时代寒门再难出贵子!”截至昨日,该帖在天涯论坛点击率已经达到40多万次。
报道二,《南方周末》报道《穷孩子没有春天?》:2000年至今,考上北大的农村子弟只占一成左右。教育学者杨东平主持的“我国高等教育公平问题的研究”课题组调研得出,中国国家重点大学里的农村学生比例自1990年代开始不断滑落。
报道三,华中科技大学应届毕业生、来自陕西平利县的农村大学生雷磊发表在《南方周末》上的文章《走到只剩我一个》:2007参加高考那年,他是县里仅有的考分超过600分的尖子生,但是大学里与他同班的来自西安的同学却是中学同学中的“差生”……
“农村孩子可怜”,反对的可能不多,今年以来央视多次报道西部地区农村孩子的午餐没有保证,看了让人揪心。说教育危险,估计有人不同意:教育怎么危险了?危险在哪儿?那么多学校办得好好的,有什么危险的?
来自不同阶层、不同地域的学生相处,所带来的人文多样性,能够激发受教育者的创造力,同时这也是教育活力的来源。为社会提供价值引领与智力资源,是教育的使命。据了解,美国的大学在招生上遵循的主要是精英选拔的原则,但同时还有两个重要价值尺度,一是保障教育公平,补偿弱势群体;二是文化多元化。黄全愈《高考在美国》一书中介绍,哈佛大学曾录取过一个叫Liz Murray的纽约流浪女。几年前,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录取了一名48岁的流浪汉、退役军人迪威特,毕业时,他代表全体毕业生上台致辞。
哥伦比亚大学招生办执行主任弗达说:“通过招收不同国家、种族、经历、职业的学生,形成一个多元丰富的学生群体,有助于形成一个健康、活泼、富于创新精神的学术生态环境”。一个学校如果只收最强者,就会渐渐变成“白人至上”的校园,这种文化的“近亲繁殖”会造成思想、学术的狭隘和退化。
思想、学术的狭隘和退化,不就是社会的僵化、退化的前奏吗?除了为社会培养人才之外,它还有社会稳定器的作用。教育为社会各个阶层的后代提供向上的能力、机会和通道,实现各阶层、各类人群在社会资源占有等方方面面的均衡或者说公平,为社会稳定提供了保证。社会不公,首先体现为财富或利益分配不公,更深层次的是资源占有不公,而教育资源关乎社会未来,教育资源占有的不公,意味着不但今天的不公平得不到纠正,而且不公平还将延续到明天,且有可能更加严重。这样,不但是教育走上了一条错误的道路,还将社会引向危险的境地。“富二代”和“贫二代”分别成为两个不同境遇的人群的专用名词,反映了贫富分化的代际延续,是社会断裂的固化,这是很多社会问题产生、恶化的温床。
换句话说,“寒门难出贵子”,对富家豪门,也不是什么好消息。(戎国强)
寒门出贵子,要闯多少关?
2011年08月09日 09:35:31  来源: 新京报
在努力程度近似、智慧相同的条件下,名师名校培养出来的学生,成为“贵子”的几率,显然要大于穷困学生。
一位当了15年教师的人日前在网上发帖,称现在成绩好的孩子越来越偏向富裕家庭,“这个时代寒门难出贵子!”发帖教师直言,“寒门学子输在了教育起跑线上”。该帖在网上点击率已有40多万次。(8月8日《长江商报》)
在师资方面,大量优秀人才的流失,让寒门子弟承受着不公平。作为义务教育均衡发展的重要体现,教师资源的匮乏、教师生存环境的恶劣,让农村以及偏远地区的孩子,站到了比城里孩子低得多的起跑线上。据《国家教育督导报告2008》提供的数字显示,艰苦地区有92.5%的校长反映35岁及以下青年教师流失,其中74.6%的校长反映主要流失的是骨干教师。《报告》分析这些教师流失的原因是,“待遇低、生活条件差、工作环境艰苦、个人发展机会少。”
即便寒门子弟埋头苦读,大学之门也并非向他们公平地敞开。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的高校收费改革,到1996年左右并轨时,全国平均收费标准年均约为500元,但到2005年时,收费即飙升到5000元左右,10年涨了10倍。近几年涨幅渐缓,但每年上万元学费的大学屡见不鲜,对穷苦家庭的学生来说,这无疑是一笔很大的数字。
进入北大、清华,“寒门贵子”会愈加显现出其励志功用,而如今非重点中学的学子想进入这样的名校也非易事。比如,全国那么多中学,为什么只有少数重点中学才有推荐资格?校长实名推荐的理由,为何出现大量类似“综合成绩优秀”这样的笼统用语?
对“寒门出贵子”最直白的理解是,“越穷的人家越容易出人才”。这个观点强调的是穷人的孩子知道自己的身份,懂得知识是改变命运的惟一途径。用感性的角度理解,这个观点是成立的,但理性一些看,它却不符合常识。什么是常识?在努力程度近似、智慧相同的条件下,名师名校培养出来的学生,成为“贵子”的几率,显然要大于穷困学生。穷困学生惟一的“武器”,是借助教育的公平与公正实现翻身,但这个“武器”,在他们接受基础教育时就被打折了。
“重点高校,中产家庭、官员、公务员子女则是城乡无业、失业人员子女的17倍。”这个现实背后,隐藏着多少寒门子弟的无奈、悲观与失望。从幼儿园开始,他们就展开了实力悬殊的闯关,但从求学到升学,从毕业到就职,中间无数道关口,任何一道都可能让他们梦碎。在这个背景下,就不难明白,教育的公平和公正,有着多么沉甸甸的分量。(韩浩月)
寒门子弟想跻身上流社会咋这么难?
2010年09月17日 09:47:03  来源: 中国青年报

奋斗18年也未必能坐一起喝咖啡
家庭背景已成为就业过程中一道不断升高的“隐形门槛”,普通人家的子弟,难以进入社会上升通道,而有着强大社会资源的富有家庭的孩子,则可以轻松获得体面的工作、较高的收入以及更广阔的发展空间。这种状况加剧了由社会底层向中间阶层以及更上阶层流动的难度,形成阶层固化。(《人民日报》9月16日)
相信,这种判断会得到很多人的认同。其实,影响社会底层向上流动的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赢家通吃”,即以一个领域的优势为依仗,占尽另一领域好处。比如之前媒体报道过的证监会原副主席、国家开发银行原副行长王益,在其位居要职后,不但被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聘为博士生导师,还成为“音乐大师”,创作出的音乐作品《神州颂》半年内在全国演出了17场。而事实证明,王益并非通才,虽挂名为北大博导,但很欠缺经济学理论功底;他创作的音乐作品之所以“走红”,原来观众基本上是各证券公司组织的员工。王益在学术和音乐方面的位置,不是基于他的天赋,而是基于他的权力。
这种现象,在时下的中国并不少见。有多少官居要职的人,在高校兼着院长或者教授、博导,或者在企业兼个董事、顾问?有多少阔老板,非要谋个红顶戴戴?高官巨富手伸得远,各路体育文艺明星也很活跃,刘翔获得雅典奥运会冠军后,就被其母校推荐免试直升研究生,专业任选,且硕博连读。
“赢家通吃”会严重挤压其他人的发展空间。不搞学术研究的人占据博士生导师的位置,其他从事学术研究的人就少了机会;官员的“优秀作品”横行市场,其他音乐人的作品就会减少了市场。
“赢家通吃”对社会层级流动的阻碍,极大威胁着社会和谐与稳定。本来,社会按照不同的标准,可以把人分为不同的层级,比如,按权力、财富、学识、声望,人都有自己的层级,在各种层级的都可上下流动。社会越发达,分层的维度就越多,人的层级上升渠道也越多。按照层级间的关联程度,社会学者把社会分为刚性和弹性两种结构。在刚性结构中,分层地位高度相联,一个维度中的层级,可能决定其他维度的层级,比如封建社会中的门第,资本主义社会的资本,可以决定一个人在所有分层中的地位,无论用什么标准去分层,结果基本一致。在刚性结构的社会中,各个分层地位还会有相互加强、相互转化的愿望和趋势,这就会限制层级间的交往和流动,影响底层人上升,容易在社会形成断裂带,引发严重的社会冲突。因为在这样的社会结构中,会出现一些社会集团板块,相互之间相对封闭,缺泛沟通、了解和信任,容易产生仇恨、对立和冲突。一旦发生冲突,又极容易蔓延和扩散,引发强大的社会震荡,甚至动乱。
“赢家通吃”在中国有很深的渊源,旧时代一人只要有了权力,一切就都不成为问题,这是官本位影响深远的原因。而时下的中国,“赢家通吃”还有扩大化的迹象,不但官家通吃,而且资本通吃、名家通吃。(谢昱航 原题:影响层级流动的另一大痼疾是赢家通吃)
“国考”能否向寒门子弟适度倾斜 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副部长、国家公务员局副局长杨士秋20日表示,2010年中央国家机关新录用的公务员中,来自工人、农民、教师、医生、工程师、自由职业者等普通家庭的占93.2%。
近来,福建屏南、江苏句容、浙江上虞、安徽黄山和湖南怀化等地先后爆出为领导干部子女“因人设岗”、“定制招聘”、“量体裁衣”的怪事,刺痛公众的眼睛,被讥讽为“萝卜招聘”。在一片灰暗的色调下,国家机关新录用公务员中身出普通家庭者占93.2%,无疑是一抹令人心生暖意的亮色。
公平正义比太阳还要有光辉。国家机关从村(社区)干部、优秀工人、农民中考录公务员,为公务员结构注入新生力量,亦为普通家庭子女“鲤跃龙门”打开一条通道,此举既是对公务员录用制度的修饬,亦为社会公平正义之体现。更重要的是,当它上升为国家意志,必将对基层政府公务员招录产生刚性约束。
人类社会的平等可分为三种,一种是起点平等,一种是规则平等,一种是结果平等。而在公务员招录中的“萝卜招聘”现象,三种平等俱失。为“官二代”量身定做的招聘条件,目的就是排他性,让其他人输在起点上,连参与“跑”的机会都没有;而官员的双重身份——既是游戏规则制定者又是游戏参与者的现实语境,让规则平等的希望破灭;起点与规则平等之“皮”不存,结果平等的“毛”将焉附?
社会流通渠道被填堵,社会公平被蚕食,社会分层被固化,给广大草根阶层带来的是不公平感、被剥夺感和绝望情绪。每一次“萝卜招聘”被揭发皆激发公众空前的“围观”热情,都是公众深深的无助感和愤忿情绪的外化。此外,制度本身的生命力就在于不断创新性,而特权加剧了体制的保守,人事制度上的“世袭”与“近亲繁殖”,缩短了制度活力的“半衰期”。
因天生禀赋、后天教育以及出身等主客观因素,真正意义上的起点平等永远是不可能实现的,我们唯一可以做到的就是规则平等,用程序正义保障结果平等——实质正义。规则平等的底线是以一视同仁的死规则,保障最原始的结果公平。就像撑竿跳高,一根标杆插到底,胜者为王,英雄不问出处。具体到公务员招录(事业单位聘用),最基本的规则平等就是公平、公正、不歧视地设置任用条件,让“官二代”、“富二代”、“穷二代”在公平的游戏规则下角逐,凭实力寻找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
更进一步,我们还应不为规则平等所拘,对规则平等进行矫枉过正式的暂时性修改,旨在对弱势群体的利益予以恰当补偿和适度倾斜,这种行为超越刻板的程序正义,为的是追求实质正义最大化,实现社会利益最大化。美国在上世纪六十年代通过“肯定性行动”法案,规定在升学、就业、晋升、颁发奖学金以及接受政府贷款和分配政府合同时,在竞争能力和资格基本相同或相近的情况下,黑人、少数族裔以及妇女有被优先录取、晋升或优先得到贷款和政府合同的权利。
倘若人事招考制度能够限制权力垄断性和扩张性,破除权力特殊化和等级化,废止职务终身制和世袭制,而予以寒门子弟适度的倾斜,为他们提供更多阶层升迁的机会,对社会公平、公正与和谐都将大有裨益,这种规则平等的牺牲才有价值。当然,这是一种理想状态,虽难至,心往之。(练洪洋)
2011年01月21日 09:00:56  来源: 广州日报
寒门学子名校梦为何变得模糊 “出身越底层,上的学校越差”,这一趋势正在被加剧和固化。三十年来,国家的转型在继续,但底层个体命运的转型,却在逐渐陷入停顿。北大清华等重点大学教授调查发现,中国重点大学农村学生比例自1990年代起不断滑落。北大农村学生所占比例从三成落至一成,清华2010级农村生源仅占17%。(8月7日《现代快报》)
阶层固化,悄然成了令人遗憾的趋势。为破迷局,教育尤其高等教育,自然责无旁贷。大学一直是底层学子向上流动的通道。一批又一批农民子弟,藉此奔向希望、获得认同、融入城市。但如今,对部分农村学生而言,名校之梦变得日渐模糊。
渐低的“比例”,不仅表明个体命运转型受挫,更意味着包容的社会心态发生动摇。一个有志于实现城市化、增进全民福祉的地方,居然在不经意间冒犯着底层民众利益。经济跃变的三十年,奇迹不断的三十年,为何会成为农村学子渐遭冷遇的三十年?较之前辈,他们不见得慵懒懈怠,甚至更为勤奋刻苦,却始终难以复制之前的“名校童话”。
是的,一切并非农村学生的过错。而是三十年间,某些教育资源为权势挤占,农村学校逐步沦为罕受关注的角落。这共同造就了农村学生的悲剧。一方面,私立教育强势崛起,并持续吸纳着体制内的诸多优质资源。而鉴于其超高收费,农村学生自然无缘分羹;另一方面,公立教育整合失序,所谓重点高中、超级中学,以其垄断性优势将农村中学远远抛在身后。
久而久之,城市与农村、富家子弟与寒门之后,早已不再位于同一起跑线。竞争一旦失去公平,其中一方注定兴趣寡淡。若既存格局不改,可预期的未来里,农村孩子不仅考分上难以冲击名校,热情与激情也难免消失殆尽。彼时,重点大学矮化为“城市人俱乐部”,一扇阶层流动之门被狠狠钉死。随之而来的是,群体凝聚力消解、社会裂痕推迟弥合。甚至,更直接的恶果是,众多优秀人才无以脱颖而出,某些庸人却掌握着未来。
关注名校中农村学生的比例,便是关注特定社会空间的公平度和开放性。根据人口基数、考虑到寒门子弟上进的蓬勃欲望,清华、北大农村生源不到两成何其诡谲。有些潜在障碍,阻隔了农村学生的深造之路;有不少庸碌之才,藉不公手段“鸠占鹊巢”。在扭曲的规则内,有限的教育机会,未能分配给最合适的学习者。之后,底层个体命运被改写,而真正的人才源头或许会慢慢堵塞、断流,这不能不引起重视。(然玉)
2011年08月08日 09:00:31  来源: 华西都市报
“重点大学农村生锐减”不仅是教育问题
2011年08月07日 09:02:27  来源: 西安晚报 【字号大小】【收藏】【打印】【关闭】
自从2009年1月,新华社播发温家宝的署名文章,发问“大学中的农村学生比重为何不断下降”以来,这个问题便长期受到社会关注。近日,北大清华等重点大学教授经过实证调查,为该现象提供了具体的数据支撑。调查显示,中国重点大学农村学生比例自1990年代起不断滑落。北大农村学生所占比例从三成落至一成,而清华2010级农村生源仅占17%。(8月6日《重庆晚报》)
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从宏观上讲,是城乡二元对立的必然产物。一方面,城市占据了过多的优质教育资源,无论是师资力量还是教学设备,都远远将农村甩在后面;另一方面,农村学校却不得不面临人才流失、教师短缺、教学设备不足的困难。长此以往,出现调查中提到的“多数位于省会城市的超级中学垄断其所在省份北大、清华名额”等不正常现象也便“正常”了。
就微观而论,自主招生中考题的偏向性也有利于见多识广的城市学生,至于泛滥成灾的高考加分政策更是为权力寻租大开方便之门,从而进一步加剧了高考招生环节的不公。来自北京大学招生办的资料显示,最近五年北大招收的体育特长生绝大部分来自东部地区,七成来自大中城市,来自农村的只有6%,艺术特长生更是迄今无一人来自农村。而2010年北大在某省招收的70名文理科学生中,只有10人没有任何加分,其余60人均通过自主招生加分、政策性加分、保送等途径迈入北大,而他们绝大多数来自“超级”中学。
应该说,如何提高农村大学生比例关系到教育公平的实现,已成为当前教育改革中亟待破题的重点之一。对此,笔者认为,首先有必要加强制度的“顶层设计”,政府应将教育资源进一步向农村地区倾斜,加大对于农村的教育投入。
事实上,国家从2007年开始实施的免费师范生计划,其目的就在于此。但远水难解近渴,鉴于师范生从毕业到成熟的时间大约需要10年,因此从短期而言,还必须辅之以教师轮岗制,将城市中的优质师资定期轮岗到农村进行交流,以便迅速提升农村教师的教学水平。至于高考加分政策,则必须坚持规范与取消“两手抓”,以提升其透明度与公信力,避免因政策漏洞导致“灰色加分”。
培根说过:“只要维持公平的教育机会,贫穷就不会变成世袭,就不会一代一代世世代代地穷。”由此可见,扭转大学中的农村学生比重的下降趋势不仅是个教育问题,更是构建和谐社会的题中应有之义,关系到国家的长远发展,所以马虎不得。(王垚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