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江别墅装修公司:玫瑰灰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30 21:56:41
     玫瑰灰

                          

 



  

很早以前看过一篇小说,记得是王安忆的。故事大概说一个女子爱上一个男人,为了买到男人随口说的一种叫玫瑰灰的毛衣,女人所有的时间都用来找寻这样颜色的衣服,到最终也没找到那个颜色,故事在无头无味的过程里落落寡欢的收尾了。

后来我突发奇想的记住了这个颜色并且和故事的女主人公一样到处问询有没有玫瑰灰的衣服,大凡被我问到的的人都很莫名其妙的看着我问,究竟这是一种什么颜色,我也说不清,我想找一个能说清楚的人。

 

有时候我就自己折磨自己,一遍遍想象这个颜色的模样,应该是沉沉的灰里挑一丝玫瑰隐隐约约的的暗红,或许暗红色里压上深深地灰色,两种颜色谁也压不住谁的嚣张,但又不动声色的包含着对方,应该是介于现实浓重的灰遇见梦中浅浅的玫瑰色。很极致很极端,属于爱到顶峰恨到天涯的挂念了。

 

就这样爱上了一种颜色并把这种颜色当成了自己的玫瑰灰。偶尔打开衣柜看着满眼的各种深深浅浅的灰色成了压倒一切的主流时,由不住的甚至还要把一条更加深灰的围巾搭到一身黑色的服装上,就是想看看深沉遇见深厚该是一种什么样的结局。我不信一种颜色能够掌控自己的世界。

 

黑色那么多的挤压着衣柜里的各式灰色,偶尔也会有几件红色绿色挑战黑白眼珠,可是他们显得那样势单力薄挤在一起,对抗着那些强大的黑和灰的霸道。一种颜色就这样改变着我的习惯,偶然发现还有那么多的白色在衣柜里张扬着压迫的独特,那么多的白没有一样是重样的款式,长长短短的衣服裤子都是一码色的重复,一副压倒其余颜色的的诱惑还真的一点也不霸道。

 

一切都是在习惯里无意中形成的。不知不觉的时候,已经走到了深渊,回头时,原来时时提醒自己别走远,千万不要 离自己的起点走的太远,走远了就无法回头。可是,总是边警告自己边渴望着故意的走进深渊,当浑身水淋淋的时候,昏昏然再也不想回到原来的平淡安稳的地方。

 

你来了,我问你,如果一个人的名字每时每刻都堵住你的脑子,占据你的时间,你睁眼闭眼都躲不开他,是不是爱了。如果一个人连续一个小时连续的想着一个人,想着想着突然就有惊恐窒息的不安,是不是,爱了。

   我说,病了。

   有无医治的可能。

   没有。

   治疗爱唯一的药方,就是爱。

 

衣橱里总有一些买来连商标都没摘下的衣物,如同娶回家们后连盖头都没掀开就被被扔进深宫无人问津的弃妇,委屈的冷淡在一边。它们曾经都是我们反复挑选信誓旦旦带回家的宝贝,可是,很快就被遗忘,也许从没有来得及再看第二眼。到底是选择太多还是诱惑太大或许是喜新厌旧的本性,反正既然还带着商标被忘记的都沦落为鸡肋的命运。

可是,这些连商标都没有摘下就冷置的衣物,哪一件不都是当初心仪的,就那么快的忘记了,弃之不顾了。不是价格不是价值也不是颜色款式,是心境变了,移情别恋突然的连自己都会吃惊,

 

我已经和一些颜色无意中达成了默契,黑灰白,几乎没有中间的过度和调和得过程,黑色的短夹克棉质、麻质、皮草都是短短卡至皮带位置。恍然之余再看看裤子,啊呀,我的妈,怎么那么多的裤子都是黑衣白色灰色的,要么紧身的穿脱费事要么宽敞的兜风可以达到八级。还有那么多的方格衣服。不知道为了什么怎么会这样把自己套在几种颜色和几种衣服的款式里自得其乐的调配着日子,琐碎简单的日子就在颜色服饰里和水一样慢慢漫过来漫过去的激荡着庸碌的光阴。

 

尘世里没有可以牵手的人,我的手该放在哪里。

衣服上没有兜兜我的手插到那里。

华丽的日子从来没有兜。就如同华丽的服装一样,迈着矫情的步履,放荡者生活之外的高雅,掩盖着双手无处安放的尴尬,做一场生活秀,表演给别人看。

 

日子就像京剧舞台上的青衣,简单朴素的华丽着剧情,水袖蛇形的甩动,轻轻地绕过眼睛,在一件件衣服的厚薄中让人看见她来过走去。可是,时间的衣服上从来没有兜兜,空空的手不知该插到哪里。

 

草饰行是这个城市去的最多的地方,因为去的多老板认识,每次见面都会说,好久不见了,尽管昨天刚刚见过,她还是习惯了这样说,这样问,最近都写了什么字。随便看,好像都是你要的款式适合你的风格的,于是就随意的就宽衣解带一件件不厌其烦的试穿,结果除了灰就是灰,除了黑就是白还有方格,重复中找简单的区别细小的变化心动的惊喜。

 

几年没见的朋友约着一起逛街。在约定的地方下车,走过十字路口,回头人就在刚刚过去的地方,她看见我,我没有看见她,于是她过来,我们一起又走过去。时间 把原来的美好拉回到面前,对服装的不一样的取舍又把我们送回到当初。

一条深蓝的有些天亮时分感觉的长围巾看着我,我用手指指它对售货小姐说,我要。那一天着一身黑。她疑惑着看看黑有些惊喜的说,因为忙没来得及下架,说着,她取下来搭在我脖子上,笑笑说,它没下架好像就是等你的。那个阳光很好的下午,我攥着这句话得意的在街上猛吃狠喝像个饥饿的孩子。

 

   也许庸碌平淡的日子一直呈现着黑白调和得沉沉的灰色,总是想用一种惊艳的东西插足其中,搅和一下几乎麻木的视觉感觉。多么华丽的盛宴,结局总是那么难堪,除非有意演绎,否则,谁也无法逃避激情后的疲倦。

 

有时,只是一种暗合,随着一种味道找到等待自己的那个人,那个场景。

遇见,就在那里,一定在。走过去,逮住,不要松手。

 

无意中看到格瓦拉的头像在十一草堂门前看着过往的人,店内经营者着皮带和包包等等,还有一些别具特色个性化的装饰品。

一件黑皮漫不经心故意粗制磨旧的长方形小包,简单点缀着几枚藏银小字母,宽宽的咖啡色长带子那么精致的和包形混搭着和谐,只是一眼,我就知道,这个包是我的,还有一款寸把款的皮带也是我的,因为皮带扣是旧铜色不规则的菱形但是四角还有些圆润那种。

 

形状颜色款式漫不经心的精致都是拿捏眼睛的妖,盯上了得不到该是多么不甘心的失意纠结,何况很多时候进入喜欢程度的东西并不多,不在于价格在于他来到自己眼睛里的时间那么合适,不早不晚的契合当时的心境,错过去再错回来时味道完全不一样。或者从此以后就是一种再也回不去的遗憾。太多的遗憾,就是病。如愿的背上那个小包,临别时我回头对着门口的格瓦拉笑笑,看我一眼,我遥远的异乡情人。

  

情人总是在异乡,在遥远的地方,在做梦都遥不可及的天涯海角。清醒时那是梦,梦中低头,远方在心里纠结。

 

过去的冬天,我走过一家名叫西部阳光鞋店,那时店新开张摆放的满登登显得屋内空间胖乎乎的,同样胖乎乎的小老板说,你看,我们的鞋店好像就是专门为你开的一样,怎么看怎么合适。我没有冲动的一下选了五双各种款式的鞋子,都是我想要但是一直没有遇到的,长靴短靴高帮战斗靴矮帮休闲鞋一溜排行在我面前,每一双都有着自己与众不同的个性,那些个性和不一样的设计吻合了我,他们轮换着新鲜着我的心情愉快的过了这个冬天。

 

我恋旧。这家鞋店和很多我熟悉的习惯的地方一样,因为习惯,脾性的熟知,很多年一直坚持,懒得再去找新的地方再熟悉,再习惯。

这样的时候,我总在想移情别恋这个词,是一个人对一个人太熟悉了太习惯了还是太麻木了,情移开了,别离了原来的恋,只是换了一个人,,剧目还是老剧目,剧情还是老剧情,只是场景稍稍改动一点点而已。

爱,就这样在移动别离中来来回回的拉来扯去,心渐渐就被磨旧了,时光却还是那么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