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震沙丘服务流程介绍:潘一恒最后一踩,能让高铁变为“责任提速”?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30 23:43:36


潘一恒最后一踩,能让高铁变为“责任提速”? <点击复制本贴地址,推荐给朋友> 

/梁石川 


不幸的家庭,不需要理由。人的疾病与天灾人祸有许多相似之处,它说来就来,来的时候,似乎不见任何的征兆。笔者在说山东泰安岱岳区今年刚刚被天津大学录取的大学生张洪星面对自己生命剩下最后半年的父亲,而面临的抉择之前,还是先说一下,中国高铁中的一些话题。由于这次的甬温线特别重大铁路交通事故,原本是有预见性的,但是事故还是来了,像中国铁道部的新闻官王勇平所言,“按照正常的情况,列车不应该发生这样的追尾,但它就是发生了……”

拥有同样高铁技术的宝岛台湾有业内人士指出,“后车撞前车 在台湾不可能发生”。台高铁董事长欧晋德日前表示,类似后车追前车事件,是不太可能发生的事情。岛内的《联合报》以“重创陆铁神话”为标题,叙述这起让大陆从“构建世界第一高铁国的美梦中警醒”时,借鉴岛内学者的观点认为:“通车过于仓促,履勘、测试过程不够严谨,加上应变、救援系统缓慢”,是发生问题的主因。

岛内经济日报直言:“这起惨祸发生,最该骂的,当然是铁道部;最值得思索的,是中国铁路慢下来。”据称,台高铁董事长欧晋德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大陆这起意外还在调查中,他不适合做太多评论。“但是就铁路营运来说,后车追撞前车是不太可能发生的事情,保持列车行进安全距离是高铁系统必要的考虑。”他解释,高铁有闭塞区间和列车自动控制系统,行进时,1公里内只会有1辆列车行驶。如果列车在行驶中故障、卡在铁轨上,另一辆列车就无法进入闭塞区间。另外,列车自动控制系统也会随时监测与前车的距离,并与前车保持至少3分钟车距。为了防范雷击影响行车安全,高铁全线也都装有避雷设施,不可能发生落雷击中车厢的情形。

目前,“7·23”甬温线特别重大铁路交通事故发生原因雏形为前一列动车遭雷击,被后一列动车追尾撞上。天气因素而造成追尾撞击,这样的说法便已足以引起人们更多联想和担忧。天气因素原本就应该是高铁技术的考虑范围内,如果没有加上人为的疏忽或是技术上的缺陷和故障,单是天气也许不是事故发生的唯一原因。

早前,有媒体报道,在还未彻查出肇祸根源之前,上海铁路局局长龙京、党委书记李嘉、分管工务电务的副局长何胜利三人已同时被免职。媒体分析,虽说有关的领导有不可推诿的责任,但这样的即刻反应还是比较罕见,或许这只是中国要对事故问责的第一步。长期以来,中国保持高度经济成长,铁路网络同时不断扩充,中国各大城市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又带动更多偏远城市的发展,中国高速铁路网络的发达和高铁技术的不断突破都引起国际上的极大兴趣。

也有媒体认为,中国的高铁技术毕竟很新,它是在日本、法国和德国的技术上发展起来,其中有多少成分是中国本身的技术外人无法得知。温州动车追尾事故突显了一直以来备受关注的中国高铁系统的安全隐忧,中国是否为了在发展高铁方面争取世界第一的荣誉,不断在速度上创纪录,而忽略了安全标准?这是国内和国际上第一个想到的问题。

中国最大官媒新华网以头题的位置,发表文章《刹车哥,好样的!》。文章称,昔日工友缅怀D301次殉职司机潘一恒时说,他履行职责到最后一秒:“假设动车按照正常的速度行驶,根据测算,潘一恒若晚1至2秒制动,就可能导致多一节车厢出轨。”

阅读上述文章时,笔者不好去评价逝者,却突然想起了一个故事,说的是一个将要在刑场上被执行死型的犯人,突然对前来为他送行母亲,说:“妈,我想最后吃你一次奶!”当他的母亲宽衣将乳头送入儿子口中的时候,却被儿子生生的咬掉了。那位咬掉母亲乳头的孽障,对他的母亲说:“如果不是您平时对我的溺爱,我不会走到今天!”

笔者说这话时候,是想起了中国高铁司机培训问题,国际在线的文章称,2003年,《光明日报》当时驻东京记者陈志江曾应东日本铁路公司邀请,体验过日本东北新干线。陈志江此行获知,在日本驾驶过普通电车的司机,需经半年训练才能担任高速列车驾驶员。而在中国,刚毕业的大学生成为动车驾驶员之前,往往培训时间不超过半年。200849日开始,西南交大30名大学生陆续登上D字头火车实习。此前,他们在218日集结,次日下午在北京机务段多功能厅举行了开班典礼,随后开始进行规章、人身电气化安全教育及机车乘务认识教育。

报道介绍了一名叫李东晓的中国高铁第0001号驾驶证的拥有者称,这个中专学历的中年男人,被称为中国高铁的“提速先锋”。据早期的《人民日报》报道,2008316日,李东晓等10位北京铁路局机务段的司机,被选为我国首批高铁司机,奉命到中国北车唐山轨道客车公司学习驾车。“此时,李东晓和同事们与CRH3型国产高速动车尚未谋面,甚至不知道司机操作台有多少开关。”然而,李东晓却接到了上级下的“死命令”:培训时间10天。10天后,必须把第一列时速350公里的动车组开回北京。

“没有两三个月时间,你们是开不走的。”《人民日报》引述连连摇头指导培训的德国专家迈克斯的话说,迈克斯认为,从零开始学习,只用10天要驾驭世界上最先进、最复杂的高速动车组,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10天后,李东晓把第一辆动车开回了北京。2008624日上午,李东晓驾驶的京津城际列车时速达到394.3公里。这一创纪录的速度,被称为“中国第一速”。据了解,李东晓从唐山开回北京的第一列动车,是CRH3型。培训教材中,《CRH3型动车组技术资料》是一本670多页的德文“大砖头”。“培训第五天,李东晓和同伴们把德文资料书‘啃透’了。”此后,只用10天完成培训的李东晓等10名动车司机,成为高铁司机教练。

做为典型介绍,或许是一个“不错”的新闻选题。只不过,这个选题用在动车这种时速快的可与天上飞机媲美,承载人的生命的载体,确实是有些太玄乎了。中国过去没有高铁,本次出事故的动车为2007年开通的第一代动车,时速高达250公里。或许正是因为中国的第一代动车的效率、舒适程度才让中国耗资2209亿元兴建了京沪高铁。但从630日开通,到甬温线特别重大铁路交通事故的发生,仅有半月时间,京沪高速的开通还是比原定计划提早了一年。据相关媒体报道,甬温线特别重大铁路发生之前,中国高铁已接连发生几起停电和故障,最新一起事故仿佛还在昨天,近40多名乘客为此而失去了生命。或正是担心存有安全的隐忧的缘故,在京沪高速开通时,还是把早前对外宣称的时速350公里,改为现在的300公理。

列举儿子咬掉母亲的乳头或许用在此处不妥当,但是中国高铁的“大跃进”的确让人颇感担忧。今天的人民日报海外版也发表文章称,“确保安全是高铁首要之义”。文章分析:尽管我们有理由自豪,中国已成为世界高速铁路发展最快的国家,甚至连西方人都不怀疑“中国真的是领先世界”。但相比发达国家,毕竟中国高铁只有很短的发展历史。虽然,铁路部门可以在短期内提速让火车进入“高铁时代”,但是,在服务意识、保障水准、安全管理等方面要达到相应的水平,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关天高铁的话题,扯得有些多了,这对于我的“小老乡”,即将去天津上大学的张洪星有些不公平。因为他的父亲得了“马凡氏综合症”,就是美国女排明星海曼、俄罗斯滑冰选手格林科夫得的那种病。据《齐鲁晚报》的消息称,张洪星的父亲病情已经了晚期,只剩下半年的活头。这让张洪星很悲痛,但是多年来正是这位患有先天残疾,背部和腹部骨头都已严重变形隆起、心脏严重下垂的父亲张忠,靠蹬三轮将张洪星养大。

齐鲁晚报称,张洪星家的客厅光线阴暗,满墙的奖状却将墙壁装饰得金碧辉煌,他年年是学校的三好学生,今年考上了天津理工大学,这让张忠很欣慰。“想起有这么个好孩子,还是很幸运的。”据说,这个可怜的孩子,已经记不清楚多少次的深夜他的父亲被救护车拉走,这个时候,姑姑总是牵着他的手在后面一路追到医院。“担心哪次爸爸挺不过去。”高考前的几个月,张忠病情加重住进ICU病房,最后挺了过来。让他感动的是,父亲醒来后跟他说,“别人得这个病顶多活到40多岁,我已经51岁了,已经很幸运了。”

据说张洪星的父亲最大心愿就是想去外地看一看,这也成为张洪星心中的牵挂。他说要帮爸爸实现这个愿望。张洪星在说这话的时候,笔者的心突然揪了起来,心中暗说,带你的父亲出去旅游千万别坐高铁,因为央视著名节目主持人白岩松在评论铁道部新闻官员王勇平的“我反正信了”时,说:“我不敢信,不能信!”

有媒体报道,早前,王勇平在铁道部的新闻发布会上向媒体通报京沪高速已经恢复通车时,曾说:“既然今天我来了,我肯定会面对所有的问题,而且我不回避任何尖锐的问题,包括我可能答不出来,我就告诉你,我确实还不了解。但是我必须是坦诚地回答你们每一个问题,请你们相信我,你们相信吗?给予我信心。”白岩松说:我帮他统计了一下,他向所有的记者和在场的人员提出这种反问,你们相信吗?一共提出了不少于三次。他的回答是我相信。是,我相信他必须得说“我相信”。但是你要问我呢?我的答案是,一个多月之前我愿意相信,但是现在我不敢信,不能信,我就简单地信了,对铁路纠错也不一定很好,要想真信,有很多的工作要做。

当然,笔者在想对张洪星说这句话时候,突然又想起,或许张洪星如果真的要带自己的父亲出外旅行,也不会选择高铁,因为他们是穷人,昂贵的高铁价格并不适合他们当前的身份,只不过笔者仍旧有些担心罢了。由内心出发,笔者倒是希望“好样的,刹车哥”——D301次殉职司机潘一恒,最后用生命踏出的奋力一踩,能唤醒中国高铁的建设者们,冷静一些,再冷静一些,为铁路提速同时勿忘“责任提速”,更莫让生命沦为事故频发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