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售总经理岗位职责:是Google毁掉了你的记忆力?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8 18:05:40

是Google毁掉了你的记忆力?

原作者:乔纳·莱勒    译者:kevinguo   2011年07月24日

科学家最近得出结论:Google正在让你变得蠢笨不堪,令记忆力变得糟糕透顶。这究竟是客观事实还是危言耸听?

  到目前为止,你或许已经听说过由哥伦比亚大学心理学家贝琪·斯派洛(Betsy Sparrow)所主导的这项有关智能的研究,而该项研究显示,Google正在让你变得愚笨。科学家们证明,互联网所具有的实用性在改变着我们记忆内容的类型,它让我们更有可能去回忆实际情况所在何方,而非实际情况的本身。《纽约时报》专栏作家帕特丽夏·科恩(Patricia Cohen)概述了这些研究结果:

  斯派洛博士与她的合作者——哈佛大学的丹尼尔·韦格纳(Daniel M. Wegner)以及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的詹妮·刘(Jenny Liu)进行了四项各不相同的记忆力实验。在其中一项实验里,参与者被要求将四十道冷僻难题——比如,“鸵鸟的眼睛要比它的大脑大”——录入到一部电脑中。一半的被试者相信信息会被存储在电脑里;而另一半则相信他们所录入的条目会被清除掉。

  如果被试者认为他们以后将无法再找到这类信息,那么他们就更有可能会去将其记住。作者们还写道:“当参与者认为他们以后还能查阅到先前读到过的这份冷僻知识清单,他们就不会努力去记住这些信息了。”  

  第二项实验的目的在于确定电脑的使用是否会确切地影响到我们所记忆的内容。举个例子,如果我们被问及是否有哪个国家的国旗仅为一种颜色,”研究者们写道:“”我们是该思考各国国旗的样式还是立马想到上网去搜寻答案呢?”

  在此情况之下,参与者们被要求记住冷僻知识清单本身及其被储存于内的五个电脑文件夹。研究者们惊奇地发现,人们似乎更能记起所在的文件夹。

  各家头条新闻皆已在强调互联网所具有的失忆效应,仿佛Google正是造成这种情形的源头。不过,科学家们大多对这一数据持乐观态度,指出人类自从发明了语言以来就一直依赖于“交互记忆”(transactive memory)。只不过在人类历史的大部分时间里,唯一可靠的其他消息源乃是别人而已。这几项实验所揭示的就是,我们将搜索引擎当作了一个十分聪慧的朋友,一个对争议事件和冷僻知识特别在行的伙伴。以下便是来自科学家们的说法:

  这类结果表明,人类记忆的过程正在逐渐适应新近出现的计算与通讯技术。正如我们通过交互记忆得知何人对我们的家庭及办公室的情况有所了解一般,我们也在获取电脑所“知道”的内容,而这个时候我们应当注意的是自己将信息储存在了以电脑为基础的存储器的哪个位置。我们逐渐与这些电脑工具产生了共生关系,并发展成为互联系统,知道在哪里能够找到信息要比了解信息较少动用记忆力。   

  这项研究令我颇感兴趣的是,它揭示记忆力具有有限性质所采用的方式。虽然我们喜欢将自己硬盘似的大脑皮层想象成拥有无限巨大的能力,但其能力实际上是相当受限的,这便是我们为什么要老是寻找各类方法来避免记忆的原因之所在。要是我们知道只需Google就能搞定,那么就不会在这方面浪费宝贵的突触间隙(synaptic space,生物学术语,指突触前膜与突触后膜之间的空隙,递质通过它从突触前膜扩散至突触后膜。)环节了。最好还是让服务器来做记忆的工作。

  我觉得同样值得指出的是,尽管我们从苏格拉底那时起到现在一直都对人类的记忆力进行着传奇化的刻画,但是我们的回忆却存在着巨大的瑕疵。我之前曾经写过有关记忆再巩固过程方面的文章,不过,我认为在此情形之下有必要重述一次。每当我们回顾一段记忆时,就会在脑中对其进行重建,并且对神经元负责的情节进行细微的调整。(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对某些事情记得越多,记忆的内容反而变得越不准确。)虽然我们喜欢将自己的记忆力看作是不变的印象,但是不管怎样,它们都脱离不了回忆这个行为。而一段记忆的实际情况却仅仅如同你最近一次记起它时的那般。

  为什么我们会进行重新整合和重建?一种理论认为,重新整合有助于确保我们的记忆保持新鲜,能够依照新近获得的体验来对其进行解读。人的大脑对完美无瑕的回忆兴趣寥寥——它只对过去产生兴趣,其程度可以帮助我们去解析未来。凭借自身拥有的这种变化无常的记忆方式,使得我们可以确定存储在头脑中的各类回忆大多都具有相关性。

  当然,重新整合的理论对记忆的保真度提出了诸多问题。尽管我们的记忆总是让人感觉真实,就像是对往昔岁月的一段文字记录,然而,它们大部分却绝非如此,因为这些记忆内容一直在为我们现在的想法所编辑和改变。就是此时此刻,就在此时此刻。(想了解有关记忆失准方面的更多内容,可参考心理学家伊莉莎白·罗芙托斯(Elizabeth Loftus)的相关著作。)  

  这便是兴趣起作用的地方。交互记忆的优点之一就是它的表现如同事实核查,有助于保证我们不会全然堕入崇尚自私的唯我主义泥潭。依靠分享和对比彼此的记忆,让我们可以确保自身仍然具有一些相通之处,令我们不至于陷入重新整合方面的无底洞当中。在这种意义上,出自本能地想要Google出所需要的信息,而不是将生僻知识托付给易犯错误的大脑,实际上是一种绝对健康的神经冲动。(我已经无数次地使用Google来纠正了我错漏频出的记忆。)但我并不认为此举标志着科技正在腐蚀我们的大脑皮层——我恰恰认为,将我们极不擅长的技能外包出去这点反映出我们已经拥有了足够的智慧。这是因为虽然网络使得其他各式各样的偏向证实了我们所相信的内容——例如,它让我们进行信息过滤——但是,网络作为交互记忆的载体所具有的价值通常是良性的。我们为重要之事节省出了存储空间,同时还提高了回忆的准确性。

  附上一句,如果你想了解与此相反的观点,可以看看尼古拉斯·卡尔(Nicholas Carr)的以下表述:

  如果外部的实际情况与我们脑中这段关于存储情况的记忆乃是相同的,那么内部记忆的减少也就无足轻重了。然而,外部存储与生物性记忆绝不可混为一谈。当我们形成或是“强化”一段个人记忆时,我们同样令这段记忆与其他记忆结成了关联。而其他记忆对于我们来说是独一无二的,并且对于培养深奥的概念性知识也是不可或缺的。此外,这种关联会随着时间而不断地发生变化,因为我们学到了更多的知识,获得了更多的经验。正如爱默生所理解的那样,个人记忆的实质并非是我们储存在头脑中的那些互不相干的事实或者经验,而是将所有的事实和经验紧密结合在一起的“凝聚力”。除去这种特定的凝聚力,什么才是自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