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建言献策怎么写:三宝:所有改编的作品都不能称之为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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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宝:所有改编的作品都不能称之为经典
2011年07月20日 16:56
来源:凤凰网娱乐

三宝做客凤凰网·非常道
主持人何东:我先问三宝,你最早接触张乐平的的漫画,什么时候?
三宝:小的时候。
主持人何东:当时什么感觉?
三宝:当时还是认识的层面比较单一,就是一个受苦受难的一个孩子。在大城市流浪的那么一个孩子,觉得挺可怜的,也挺倒霉的,反正比较简单。那时还没上小学,5、6岁吧那时候,很早就全套的我们家都有。
因为我母亲在上海生活了很久,她小学、中学都是在上海,然后对上海比较有情感。再加上我那个时候也去过很多次上海,小学之前,对上海还是比较熟悉的,各种弄堂,大街小巷反正。而且每次去呆得时间还挺久,好几个月,所以对那个环境还是比较熟悉的。
但那个时候,肯定不像张乐平先生那个漫画里面画的那种感觉。但实际上那个时候虽然时代不一样了,但是它那种街道的感觉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变化。
你想70年代初嘛,那个时候不像后来改革开放以后那上海变了。那个时候基本上跟解放前没有什么太大了变化,人也没那么多,然后该有的东西,该保留的东西都有,无非就是一些墙面上各种各样的标语,也就是这个,其他的倒没什么变化。
主持人何东:我看的就是说这个《流浪记》的这个音乐剧要出来以前,网上有消息,好像有一些评论就是说它会不会像以前的几部影视剧和动画片那样成为经典,我自己认为啊,之前所有的,关于就是张乐平之后那些影视的所有作品,我不认为它是经典,我个人认为。只有张乐平本人的漫画,他可以算经典。
而且呢,我可能年龄会比你大一点,我是50年代生的人,我当时接触的也是全套的,家里面很穷,但是这本书。
三宝:一直保留着。
主持人何东:包括亲戚和父亲就专门给你买。那么我觉得就是包括我和我哥哥都认为,如果说那会,那会三宝有很多的小人书,你知道嘛,看完也就完了,但是我看这个,很像我看那个《父与子》。他除了刚才三宝说的,它有幽默,就是这个人物,我一直对张乐平这个人很好奇。
比如咱们都知道,他生气那个毛会立起来,喝了那种搁了别的东西的糨糊,脑袋上有五个星星在那转。后来我说哦,原来头晕是这样的。碰着警察那会也禁止光着膀子上街,他在那画一个海魂衫,就蒙过去了。
后来我就说吧,他很小,一直到我很大,他刺激我的想象力。这样就是说他不会忘,有很多小时候咱们都看的你很快就忘了。
三宝:没错。
主持人何东:那么我就想问,对,我刚才想他会让我后来接触的这些书会跟他联想到《快乐王子》《卖火柴的小女孩》它有一种幽默、绝望和温暖的感觉。那我想问你,你这个音乐剧这回最核心的,想转换或者你想表达和转换原著的什么东西?
三宝:最想体现出原著的这种,就是如果说拿一个词来比喻的话,就是力量。就是这个孩子是让我看到是最有力量的一个孩子。
主持人何东:你不绝望。
三宝:虽然他骨瘦如柴,脑袋倍儿大。然后,你感觉到他走路的时候,他那四肢都那么细嘛,对吧,他都可能支撑不住他那大脑袋,特别大的,走路晃晃的。但是他虽然行走的当中是这样的状态,但是他每次受到这种凌辱也好、那种饥饿也好、嘲弄也好,每一次这样之后,他的眼神里头都表现出一种力量。
他这种对比是我觉得张乐平给我的最大的一个刺激,而且我觉得这是一个在,怎么说,中国近100年里面,我可以觉得是一个最有力量的一个作品,虽然它里面的漫画基本上都是用四幅漫画来表现出一个片段,还有一个情节,只言片语几乎没有文字。
那么他用这样的一个弱势的,外表看上去也是弱势的瘦胳膊瘦腿,甚至他几乎连肋骨都露出来了,肋条那种。但是他就是恰恰是这样,在他身上有一种我们成人都不具备的一种力量,这种力量是体现在他被凌辱也好,被羞辱也好,之后所发出来的那种力量,这种力量充满着对生活的渴望和希望。这是我觉得张乐平最值得我们去敬仰的一部分。
主持人何东:我知道这种,其实音乐和绘画都是通的。
三宝:对。
主持人何东:如果你说过,比如说音乐是有色彩的。
三宝:对。
主持人何东:那么这个漫画的想象力,你跟我一个外行说,你怎么去转换到音乐剧里面的?
三宝:其实这是一个,怎么说呢,不是很容易做的一件事,因为毕竟他本身是一个,就是形象化的一个东西,就是视觉形象化的一个东西。而且它整个的漫画是以线条为主的,对吧,它是那样一种气质的东西。
你搬到舞台上,把它行动了,把它动作化了,把它三维化了,甚至是多维化了。这个本身是一个不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因为每个人看过他之后都有一个非常根深蒂固的一个印象在脑子里面。所以放在舞台上,首先这个形象能不能接受,他整个那种表现出来的气质是不是能接受。因为漫画他本身自己带有一个特别鲜明的一种风格,尤其张乐平先生这种漫画,就特别鲜明的一种风格,典型,特别典型,所以它才能成为经典吧。
那你放在舞台上,它肯定是一个挺难做的事,但是不知道怎么着,反正这个东西,反正做上去了,是不是能接受,我也很难说。就像你刚才说的,从这个张乐平以后的的作品,都好像不太能称之为经典。
主持人何东:咱不说别人的,他就在抄袭。
三宝:对,这反正就是它不是很容易来做的,因为它形式完全不一样,形式完全不同。我其实在当初想做这个题材的时候,你还真别说,这个事没想太多,我仅仅是想得很简单,因为我喜欢这个题材,因为我喜欢这个故事,我喜欢这个人物,于是乎用我自己比较熟悉的方式,音乐剧这种方式,把它呈现出来。里边呢,有很多我自己想说的话,放在这个戏里边。虽然这个戏里边大部分的桥段都是用于漫画里边的一些素材,但是也有很多我们自己想要说的话。

三宝讲述自己的流浪情结
主持人何东:就是这两年很偶然的,听纯蒙古族人用蒙语来唱。你发现,哎呦,他有一种,他因为流浪而导致的,就是你挥之不去的那种忧伤。不,你等会,这个咱们后边说。
那么我觉得就是说因为他流浪,就是这个民族,所以他这种忧伤不是说常回家看看,我一个男的,老头老挠你两下。我听那首《遥远的妈妈》它非常平静。哎呦,但是呢,他绝对不是说我去给你买点什么这个呢,你跟我唠唠家常。我觉得这个就是哈琳的忧伤,也就到这了,我找你,看看你这事就完了。
那么我今天要问你的是什么呢,你作为一个精深流浪民族的后人,而张乐平的这个创作是典型的汉人的《流浪记》的这个,那你怎么去看,你隔着族,你怎么看这个就是说《流浪记》的这个故事?
三宝:其实我对流浪这种方式是一直很有,怎么说呢,很有一种喜欢,偏爱的一种情结。可能也许确实是因为。
主持人何东:这是骨子里的,这是遗传的。
三宝:我说的就是的就是这个意思,就是也许是因为我毕竟还是蒙古人,蒙古人他毕竟是游牧民族嘛,他游牧,他已经就有一种流浪的气质在里面。也是因为这个,可能会对流浪有特别深的一种感受,感触。这个戏也是这样,也是突出了流浪的这么一个气质。
主持人何东:所以我插一句,你刚才会谈到力量,一个游牧民族没力量就不走了。
三宝:没错,就是这样的,就是流浪这种行为,它本身也是一种力量,因为他有对生活的渴望,对生活的憧憬,他才会流浪,他觉得我要去走,我再去往下走,下去往下走,他永远在走,他不会停滞在一个地方,本身这种行为,他就是一种力量。
我在这个戏里面也是突出了他这一点,因为整个这个戏,从时间段来讲,它是一天发生的时间,就是从早上开始说起,一直到转天来的凌晨,它就只是一天。时间上是一天,但是碰到很多人,碰到了很多事,他因为这个戏,本身原来的这个作品,它是片段式的嘛,它是系列式的嘛,对吧,它是连载嘛,在《大公报》上连载,每周一期,每周画四幅画。
它里边就有很多、很多人,而且他遇到这些人就能体现出一种流浪感来,他一直在碰到新的人,碰到新的一个,它本身故事没有一个特别的主线,它最头上那几幅画就是说了一下,特别简单的说了一下他的身世,就是从乡下来,闹饥荒,没有吃的,没办法,活不下去了,我到城里来找口饭吃,就这么简单,来了,那一直碰到各色各样的人。
实际上它主要就是说在整个这个社会里边各式各样的人,碰着各式各样的人,对一个社会的影响,对人在整个这个生存空间的影响。那么,每个人都有特别鲜明的自身的特点。这个音乐剧也是这样,我是最大限度的去追寻原作的这种表现的方式和气质。
所以在里边,他是像是一个线一样,穿针引线似的,把各式各样的人全带出来,然后碰到各色各样的人,碰到了各种各样的事情,每个人又特别极具于个性,特别极具于典型化、符号化,这么一个。
所以用音乐上的表达也是在丰富多彩的换句话说,就是他有自己的一个固有的一个比较明确的一个音乐形象。碰着每一个人,每一个人又各自以不同的音乐形象。所以在音乐表达上也是对于我来讲,也是一个挑战吧,而且我也是喜欢这样的挑战,因为它丰富。每个人不一样,每个人你想象一下,里边有一些人物,比如说有巡抚,咱们那个像画里面也有。
主持人何东:街上的妇人。
三宝:对,有妇人,有小偷有什么,有这个监狱里边有那个狱头,牢头,各种各样的人,还有医院里边的护士,反正就是这样的一个。是形形色色的一些具有非常鲜明的符号性的一个社会阶层。那么每个人表现出来的方式和对待他的态度也不一样,方式也不一样。那么形成了一个大千世界里边固有的一种,这叫什么,这叫人生百态吧。
但是,虽然是这样,我们突出了一点就是他所有遇到的这些事和这些人情况之下,他自身表现出的一种理想主义色彩,就是对生活的渴望,对生活的憧憬。我受再多的苦,我受再多的什么,我也不会就此而就萎靡不振了,他的眼睛里面总有一种力量。从音乐的角度来讲,也是这样的,就是清澈的、单纯的、温暖的。

三宝:民族不同幼年也不同 蒙古族孩子更有力量

三宝畅谈自己蒙古族血统
主持人何东:你看那个画有意思就在这。那么再往大点问,你认为,每一个不同民族的幼年,都一定很相似吗?
三宝:当然不一样。我有个朋友也是蒙古族,他经常回到内蒙,他有一天跟我讲的一个他看到的一个场景,让我特别的百感交集,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是他往草原深处走,然后看到了一个蒙古包,这个蒙古包呢,反正是你也知道,蒙古族往深了走的地方,蒙古包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的那种,就那一个独独的蒙古包在那一个小山包的上面。过去了,开车过去的。然后就看见门口,这个蒙古包的前面,有一个小孩,他有乐乐车嘛,就是牛拉得那种车,就那一个孩子,当时跟我说也就是个3、4岁的样子,一个小女孩,二团红那种,高原红,脏兮兮的反正,杵在那,然后就过去,这小孩挺可爱的,就过去想摸她,碰她。那孩子特别警觉的这种,就是往后躲,然后呢,用那种眼神看着他。手里拿着什么呢,手里拿着羊尾巴。
羊尾巴知道吗?就是那个羊尾巴你知道是什么东西,那个是一个,就是全是羊油堆积出来的,我们有的时候吃涮羊肉,专门有羊尾巴,要不要涮涮羊尾巴,可以跟这个肉一块涮。她拿着这么一个东西舔,就舔那么一个东西。家里也没人,就一个小孩,扔在门口,就那么舔。
你从那小孩那种眼神里面,和她的动作里边,你就能感受到一个民族对于这个,他们对孩子的那个概念是什么。这父母肯定是放牧去了,或者干嘛,就是扔在那,扔给她这么一个羊尾巴,她就这边舔着。你过去想接近她,她还往后躲,边躲她还舔,舔着,一边舔着。就这么一块羊油够她一天的,因为她里边也有水分,也有蛋白质,全都够了。
这是典型的,这叫放养。就是蒙古族历代、历代,世世代代都是这样的对待,就是跟孩子这种关系,而绝对不是说,给你圈再一个地儿,给你反锁在家里边,这样会给这个民族,他是这样的环境成长的,你说他身上能没有力量嘛。
这个当时我的画面上,我的脑袋里,他跟我讲的,我特别有画面感。就是这个,这个就是给孩子的一种空间,让孩子在这种环境下生长,他会本身自己里边,内心里边就有一种力量,这种力量是任何其他的学校是学不到的。
主持人何东:这个三宝也知道。
三宝:反而你看现在咱们的幼儿园、小学,现在的孩子有力量吗?我天啊,满腹揣得都是麦当劳、肯德基,目光呆滞,然后大脑空空,然后眼睛疲惫,然后一有点什么,马上就先想到哭,不行,都是这样的。现在的孩子,你说现在的孩子,你要说他有力量那就太可笑了。就是这个词都不应该形容在孩子身上,但是那种环境下,在那种地方,就会有。
但是反过来说,我坚信,我们在大都市生活,我有时候经常开车也看到,路边上有小孩,流浪儿童,中国的流浪儿童很多,失去父母的,没有进孤儿院的这样的孩子,在街头流浪,或是捡破烂儿,或是在那要钱,或者是被大人带着去要钱。你看看那些孩子,他眼神里面,还是有力量的。我认为人只有经过这种状态下,他产生的那种力量是真的学校是学不来的。
三宝:全世界只有中国的机关和大学是有围墙的

三宝谈蒙古族文化与汉族文化
主持人何东:世界上的很多的历史,打比方,都有一个大迁徙。
三宝:那都是因为欧洲。
主持人何东:包括海上,你的陆上游牧,还有海上的游牧。还有,昨天一个朋友跟我聊天,就说如果海军中国跟别的国家,稍微强一点,如果互相打仗就灭了你。不大信,就讲了很多武器。这进武器没关系。三宝天天在街上逛,我就在家里憋着,出来就打你,你信吗?拿什么东西都没用。就是他是两个,就是说海可不是,就你躲在山窝里头。沿海那么些大炮,这事就解决了,他还有行为呢,对吧。
三宝:这个东西真不太好说,因为这个一个是游牧吧,游牧和农耕民族吧,它确实存在着特别大的文化差异,包括它的历史,就是你看整个欧洲都应该算是游牧民族,所有欧洲人都算是游牧民族,蒙古族也当然肯定是。
但是呢,汉族这个民族就是,我们所说的汉族主要是说的中原的华夏,这个长江以南咱暂且不算,这话不能这么说,就以前不算,不算中原吧,中原是以农耕为主的这么一个民族,他肯定他的思维方式不一样。
但是反过来说,从人类学的角度来说,他农耕民族,农耕是相对比较先进的。游牧什么概念,游牧是我不会种东西,我是完全靠天,我就是说,我这马,我这草吃得差不多了,我得到那草不错。夏天我到那,冬天我再回来,它是这么一个概念。
但是,农耕就不一样了,农耕我自食其力,我还有浇灌呢。所以你看中国为什么那么早就开始有水利,从皇帝开始就治水。你想,它必须水利弄明白了,庄稼才能长好。所以它就是这么一个概念,所以中国,就是国家那个"国"字它是有城池的嘛,它必须得框起来。
到现在此时此刻为止也是一样的,你到欧洲,你到美国,你去看他们的大学,没有任何一个大学是有围墙的,没有任何一个政府的单位是有围墙的。
主持人何东:和铁丝网似的。
三宝:它也没有小区这个概念,它更没有保安守着一个大门,人家进来收费。全世界的西方国家没有一个国家是这样的,只有中国是这样的。为什么?就是这样。我们家的院子,我得弄一个院子给围墙围起来。从家开始,到国家,它就是这么一个概念,就是他先把自己先围起来,那的事我不管,我先把我自己家事弄好了,这叫自扫门前雪。
主持人何东:你说长城吗这是?
三宝:就是呀。从秦始皇开始修。
主持人何东:就是我们防你们。
三宝:就是防我们,防、防、防最后还是没防住从一直修了好几百年,一千多年,什么好几百年,两千多年修了,从秦始皇你想想那是公元前的事,那个时候就开始修,一直修到,从海面上开始修,快修到欧洲去了,那么长的墙,最后还是没挡着,还是过来了。说一个观点我非常赞同,就是中国人惧怕海。
主持人何东:怎么能打海军呢。
三宝:对,惧怕海。一看海咱就到边了,咱不能再走了,就到海。因为它是从中原发起的这么一个民族,他太知道土地对于我们的重要性了。于是乎他就绝对不能舍弃这块土地,离家出走,到另外一个地方去。
于是乎,中国的所有的历史的革命全都是跟土地有关系,永远是土地改革。所以共产党也是,党生日,咱说说这个倒也行反正。就是他成功了,你还别说,他就是把这个地主阶级给你,土地没有了,分给穷人。土地对于中国人来说,那是真的命根子啊,没了土地就是等于没了命,是一个道理。
那等于革命、革命就革你的命嘛,就把你的土地拿出来分给大家伙,得到这些土地的人那自然肯定会拥护党,那就没得说,所以他非常非常轻易做这个。毛泽东同志已经把这些东西都研究透了,整个中国历史他研究透了,他就是他才农村包围城市,他把这个革命给干成了。

三宝与主持人何东聊得十分欢畅
主持人何东:我猜我估计在蒙古族里面不会有这种谚语的叫,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
三宝:这绝对没有。
主持人何东:没有这事。
三宝:没有,没有这样的,我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谚语,对。蒙古族是这样的,他其实现在我们说是到蒙古夏天,6、7、8月份去草原上玩儿什么的这种,觉得草原真美啊,真好啊,其实,它一年当中啊,也就这两个月比较好,其实它是一个自然环境非常恶劣的一个环境,生存环境非常、非常恶劣。
他大部分的时间都是靠这种严寒,就是严酷的自然环境生存的,《草原小姐妹》就典型的说的这个,大部分的时间,一年中八个月、九个月的时间是那样的天气。在这种环境下生长的民族,历史也这么久,并且还曾经是一个大帝国,它一定有它内在的一些无法言语言表的这种力量。这是从大的角度来讲,从每个人生活的角度来讲。
所以他们对自然的那种适应力,这种意志力,他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包括对自然,你像包括《狼图腾》那本书写的,它也是说的这种狼、羊、人的这种牲畜,这种关系,蒙古人太清楚应该怎么样,狼多了,他也不会去杀这个狼,狼的时候会对羊来说是一个优胜劣汰的这么一个环节。他非常清楚这种食物链的关系,他会不破坏任何一个食物链。
蒙古人会去打狼,他会吓唬狼,但是他不会去杀狼。所以蒙古族,狼也是蒙古族的一个图腾。因为他觉得狼是帮助他们,而不是说毁他的这叫什么食物链的,他不这么认为。
主持人何东:你刚才说那是谁把什么东西研究透了,那有人研究过成吉思汗吗?一直到欧洲。
三宝:而且一说这个,你看过《鬼子来了》吗?
主持人何东:看过。
三宝:那个片子。其实当时。
主持人何东:好啊!
三宝:对。其实当时很真实,你知道为什么。整个日本关东军他多少人,天啊,咱们广大的农村有多少人,每人撒泡尿都能给他淹了。就别说,他就能给你控制住了。为什么呢?一个村,甭说一个村了,附近几个村,俩日本兵,就给你看住了,谁也不敢动弹,他就能做到这一点。
为什么呢?实际上为什么很多日本人老是说,甚至很多人说我们祖先是蒙古人,他很多战术都是用于当年的成吉思汗的战术。成吉思汗他当时打下来那大片土地之后,最关键的时候,占了那么多城市,蒙古人才有多少人啊。他用的就是这个办法,整个这一个城,我就两个蒙古兵,就守住了,他还就别人就不敢动。
你想想打到多瑙河了,南到越南,北到西伯利亚,对吧,东到多瑙河,西到西西伯利亚,白令海峡,大半个地球都是他的。一共蒙古族才有多少人,那个时候几百万人了不地了吧,可是这么一大片土地,他怎么去管,他怎么去领导,怎么去管理,他就是这样子。
包括在欧洲也一样,就一个城市打完了,看你们俩留这,走了。又去攻下一个城,他就能给他看住了。当年日本兵就是用的这种办法,才出了这个电影,这个《鬼子来了》说得就是这个。他真不敢反抗,可是你想想,咱们电影里头也经常看到,咱就是这种主旋律的片子也有,一大长队,就俩日本兵,仨日本兵,拿着枪,在旁边端着。我天啊,那谁跑出来给他们拧吧拧吧,也就给弄死了。你还就别说,就没人敢。
反过来说德国人也这么干,对待犹太人也是这样。你看了很多纪录片的,那真的是好几百人在那,然后那边就7、8个端枪的,嘣嘣嘣,就这么打,就这么扫射。一个一个倒下,就真跟任人宰割的牛羊是一样的,没有任何的反抗精神,这个是让我特别不能理解的。
主持人何东:还有一个,就是我认为,就是说三宝,汉化的蒙古民歌,坏就坏在哪呢,它没有讲出来三宝提出来的另外一个原因。我何东在东北呆了八年是在漠河附近,我又到了内蒙了。
三宝:最北边了。
主持人何东:然后他们问我骑电动车冬天你在北京冷。我说你们知道什么叫冷。
三宝:对。我有一个朋友形容,甭说漠河了,就在北方,东北地区,蒙古北边一点,零下30多度的那种地方。男的在外边,蒙古包里边不可能撒尿吧,对不对,你得跑出来撒尿吧。
主持人何东:你不能迎风撒尿。
三宝:说这个撒尿你得拿根棍,说为什么,边撒尿边得打,要不然全冻了。出去就冻了,就得打,还得打碎了,形容啊。
主持人何东:极偶尔也就是在这采访,有一天北京极偶尔了,就是西伯利亚,蒙古大着呢,就有一次我下楼,那天有点像我在东北呆着。我一下去,那个风,直接我就得回过头来,因为你喘不上气来。
三宝:没错,什么叫刺骨的寒风。
主持人何东:北京是极偶尔的某一天,来那么一下子。其他的就是,问我说你冬天骑那个你冷不冷。我说你知道什么叫冷。就是完全是这个是没法,你直接用语言告诉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三宝:对,你一说到这个是很多人没有发现过的一个问题,就回到你刚才说这个关于蒙古族的民歌汉化的问题。这个是我特别一直不赞成的一种方式,就是蒙古族民歌用汉语来演唱,是我一直不能接受的一种方式去演唱。为什么呢?老是说音乐无国界,我还就真不这么认为,因为它还是有一定国界的,这个国界体现在词儿上,两个词儿,我曾经写过一首歌,很久了,5、6年前吧,为一个电影写的一首歌,就是蒙古题材的。我写完这首歌之后,它有一个词是汉词,但是我说这个汉词不行,我说肯定不能用汉语来唱,我说一定要用蒙语来唱,我就找一个朋友帮我去翻成蒙语,然后唱这首歌。
但是呢,制片方要求还是要有一个汉文版的,并且还得要找两个明星,我说那也行吧,非得找两个汉族歌手来演唱。那两首歌录完了之后,根本就是两首歌,完全不一样,气质是完全不一样。
主持人何东:都搭不着。
三宝:完全搭不着,因为什么呢?尤其是在歌曲方面,尤其是在民歌方面,它的旋律是根据语言的方式出来的,它不是说两层皮。这首旋律它就是配这首词,必须得用蒙语来唱,它才能体现真正它的味道来,你用汉语唱就不对,就肯定是不对。反过来说,你说你刚才说汉族人没有民歌。
三宝:高考选专业很纠结 十几岁已有音乐想法


三宝出生在音乐世家,颇具音乐天赋
主持人何东:我看三宝说过这么一句话“我刚开始学琴的时候,想象了以后可能会拉琴,后来慢慢长大了,到我十几岁的时候,我意识到在音乐这个行当里边,我主要的却可能是写东西”。我昨天觉得你就说写东西,我觉得你说得不是特别对。你是不是当时你说这个话,你意识到你小的时候,刚接触音乐,你想要做的是表达,不一定完全是写作。
三宝:从小就有这个,这是真叫天赋,就是叫卖声,咔,一听我这琴声就能拉出来,那个时候还有叫卖声,现在都没有了。那时候我们住的都是那种小平房,听着外面什么卖冰棍了,卖什么,嘣爆米花了,那时候都吆喝嘛,现在哪有这个了。听着那个就在琴上模仿,也就是说从小就有一种。
主持人何东:表达。
三宝:对,表达的欲望,有这种欲望。那至于后来呢,就到了十几岁的时候,那时候已经意识到音乐这件事情,对于我来讲,已经不单纯的是一种演奏,或者说演奏别人的作品,是由我自己想要说话的一个这样的欲望。这种表达已经可能上升到一种创作的欲望,而不仅仅是表达了,就是想去写一些音乐的,谈不上作品,就是写一些自己在音乐上有一些想法的一些东西吧,就是这样的概念。
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意识到,因为也要面临着要考大学,因为考大学也要选择我将来要主攻哪方面的专业,因为音乐也是分很多方面,有作曲、有指挥、有做理论的、有拉琴的、有唱歌等等的。那个时候可能就想到,应该去将来可能不是学指挥就是学作曲这两个行当,肯定是我首选的。
所以于是乎就从那个时候开始,差不多16岁左右就开始为这个职业,为这两种专业去做很多准备,因为这个跟别的还不太一样,就这两个专业需要你的音乐上的一些理论基础知识要比其他的专业要厚很多,所以要掌握的音乐上的知识要更多一些。所以就开始不停的去读这些,给自己其实是上课,给自己加课,不是自己自学,就是给自己找时间去学更多的这部分的东西。
主持人何东:你考试那天就赶上了,这一天,你报的这两个志愿是同一个时间。
三宝:对。你知道这事。
主持人何东:你就嘀嘀咕咕。
三宝:可纠结了那时候。
主持人何东:我就特别不明白了,你妈妈是学作曲的,你换半天怎么你还考上指挥系,你干嘛不考作曲系?
三宝:说得就是啊,当时我就想半天这个,因为我目前当年我考学的时候她没在,她在美国呢。我没法跟她商量,我那时候就报直接就写了,就我之前所有的每一届这两个专业都是分开考的。换句话说,你两个专业都可以考,然后到时候最后反正你两个专业考了最后,哪个老师,哪个系要你,你就读哪个专业就行了。
因为这两个系学校是很接近的,非常、非常接近。几乎所有的课都在一起上,只有一门课不在一起,就是专业课,这个专业课无非就是作曲系的学生就去跟专业老师去写作品,讨论作品该怎么写。我们呢,指挥系就是老师给你上课,这应该怎么分析人家的作品,怎么去用你的手势来表达作曲家的意图。就只有这一个课不一样,其他的全在一起上,所以很接近这两个。但是,也想半天,就恰巧我那年也不知道怎么了,都在同一天的上午。
主持人何东:还都是八点。
三宝:对啊,我就没法抽身了,哪怕你一个上午考,一个下午考也行,我说闹不好,我估计他们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后来是怎么样,我忘了。反正我那届是这样。因为他们有的时候,对于我来讲,这样的话你就等于是你怎么说呢,少了机会了。换句话说,你就只能盯一个了。以前的话,报两个,哪怕这个不要我,指挥系不要我,那作曲系要我,那也行。他多一个机会呗,我就没有这个机会,只能报一个了,哎呦,想半天,报哪个系呢,就作曲系,还是指挥系啊。
最后想了想,反正这个作曲这个事吧,可能我觉得更多的还是得需要天赋,你要没有天赋,你再学是学不出来的。这种就像,我就一直觉得像跟别的一样。你说画画这事,你说这东西是教出来的吗?我还真不一定这事,主要还是得靠你的天赋,天赋占很大的比重。
但是指挥就不太一样,指挥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它是半个技术工作,又是半个表演专业。所谓的技术工作就是说它还真是个技术活,你还就别说,它不是说有多高科技,但它至少在技术上,虽然很多作曲家现在也开始指挥,但是他毕竟还就真不行从我们这个角度要求来讲,你想作为一个指挥家,他还真不行,他得是需要跟乐手沟通去了解这个指挥上的一些最基本的技法,这个是需要的。
但是它还有一半是表演专业,为什么这么讲呢?就是它得需要用他的手势,用他的眼神,用他的表情去启发乐手对音乐的理解和感悟。那么他又是属于半个表演专业,那么这么着,我想了想算了,要不然我还是学指挥吧,而且我想学指挥之后,也不会影响我创作啊。而且呢,好在如果将来更好,那将来指挥我自己的作品那不是更得心应手嘛,那就这么着,最后还是报了指挥系。我想我妈是学作曲的,大不了有什么问题请教请教她。
主持人何东:你这个资料有点问题,我当时看就看差了,现在我明白你的意思,就是说我先往这边走走,如果不行,我跟我妈妈再问问这个。
三宝:对,作曲要没人教,我又不明白,我可以问问我母亲,她就是作曲的。
三宝:《亮剑》最烂但最爱看 翻拍是因为没有创作力
2011年07月20日 16:58
来源:凤凰网娱乐

三宝做客凤凰网·非常道
主持人何东:我插一句题外话,就是我看了报纸上不多,这一个记者假装好几个评论,说现在翻拍经典之所以这么热,是人们想从过去的作品里面探讨一种现在发展和重新表达的这种形式。我说你胡扯。你等会。姑且说,经典是经过年代才被认可的对吧。
三宝:没错。
主持人何东:那《亮剑》我都没看全,尸骨尚未寒,就拍了,就是为了钱。
三宝:《亮剑》它以前有什么。
主持人何东:就是这个剧,我都还没看全呢,它又要翻拍,你说这不是向钱嘛。
三宝:又要翻拍《亮剑》?
主持人何东:对。
三宝:我天啊。
主持人何东:陈道明那天坐着还说呢。
三宝:这有点过了吧。
主持人何东:包括《永不瞑目》。
三宝:我也说个题外话,《亮剑》我看了N多遍,你还就别说,这是我看到的国内的电视剧里面最烂的一部电视剧,但是我就特爱看,特别爱看,就爱看那个人。
主持人何东:因为我认为,刚刚三宝讲了,就是说没有一个新的提出,你翻拍什么。
三宝:是商业行为,商业行为。
主持人何东:那你搀一块说。
三宝:怎么讲?
主持人何东:你说那边是抢钱,就是那边这电视剧尸骨未寒我都没看全呢,您那就开始。
三宝:尸骨未寒,这比喻有点意思,尸骨未寒。
主持人何东:对吧,现在《永不瞑目》又在重拍。
三宝:这个我觉得一个是你刚才说商业目的,还有一个我觉得这是一个客观存在的一个原因。什么原因?
主持人何东:急赤白脸。
三宝:不是,什么呀,没有好剧本,这个是特别大的一个问题,因为现在真的找不到好剧本,他只能拿到以前的一些所谓的,还是你刚才说的尸骨未寒的东西,再翻拍。它至少能吸引眼球,它确实很难找到特别好的剧本。
我们这国内编剧有好的,但就那几个人,您那几个人不可能一天,我一年能写到几十部电视剧,不可能的,对不对。全国每年是几万部集的电视剧,3、4万部集的电视剧。你想想它量多大啊,所以它这也确实是一个客观存在的问题,原因。
新的孩子写出来的东西不灵,那怎么办呢?就不行,就得找题材,翻呗,翻省事嘛,这不是。这商业行为,商业行为。但是我做的这个,这是很多年前就想做的,而且最主要是想做这个题材,就是因为我在骨子里边特别的想要把这样的一种气质的故事,这样气质的一种形象,搬到舞台上,让更多的人去感受它,我是有这么一个目的。
三宝:一听马头琴长调就想流泪 音乐是我精神故乡
2011年07月20日 16:58
来源:凤凰网娱乐

音乐是三宝的精神故乡
主持人何东:我跟你说三宝你这样回一句,我从小生活在内蒙古,13岁才来北京,对内蒙古印象最深的就是那里的生活习惯和音乐,可是那么长时间,我却没有去做牧区。人是很奇怪的,你生活在那个地方,总觉得自己有机会,可又永远都没有去。下边我有几个问题了,你三宝认为,你真正的精神故乡到底是在音乐里,还是在你内蒙那个老家那?
三宝:那肯定是在音乐里边。
主持人何东:这是第一个。那我再问你,你感觉蒙古族的灵魂,实在忧伤的音乐当中,还是音乐忧伤的灵魂就在蒙古人的命运当中?
三宝:这两个特别难区分,还真是挺难,就是这个因果关系很难讲。我想可能还是因为先是有地域吧,就是地域给他们带来的这种气质,然后才会有这样的音乐出来,你看蒙古族的那种音乐。
主持人何东:因此,我要插一句。忧伤不是找的。
三宝:那当然不是。
主持人何东:忧伤是一种原在。
三宝:对。那一定是,那是肯定的,因为这个人,人这个,他是肯定跟它的地域性。这句话说得很好,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个养不是说养活的那个概念,就是养是这个用什么别的词呢?它不是抚养,它是养,不知道用什么别的词来形容。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这一方水土能造就了这一方人的所有的东西,他的生活习惯、他的意识形态、他的思维方式、世界观等等、等等,都可能会造就他。
所以你看在蒙古族地区,我们老说蒙古族,一听就想流泪,为什么啊?一听蒙古长调,一听蒙古马头琴哎呦,不行了。我跟你说,这个一定是跟他们的生活方式和生活环境也直接关系。
主持人何东:甚至血统。
三宝:对。真正在牧区生活,咱们平常去那度个假,玩一玩儿,骑骑马,你要天天,你这好,告诉你,20年,天天都过这样的生活,你崩溃了。
主持人何东:我在那八年。
三宝:对。
主持人何东:好,好的感觉。
三宝:那你就已经很厉害了。你能感受到那个,它那你想想,多么多么单调的生活天天。起来,早上起来喝点奶茶,吃点羊肉,怀揣一块什么风干牛肉,走了,带一大堆,几千头羊走了。这一走,就是落日才回来,你说这好,八、九个小时,这小伙子嘛在外面,多么多么单调,这还是赶上好天气呢。大部分天气都是暴风雪。《草原小姐妹》怎么来的,是那么一个生活环境,它的音乐一定不会老是当当当当那样的东西。
主持人何东:当当当。
三宝:对,它肯定不会是,它肯定是会有它悠长的那种,只有到那种地方,如果只有一个人的时候,你才真正感觉到这个长调是怎么来的。他真的想唱歌,他真的想喊两句。其实从气质上,就不是气质,就是这种形式上吧,很接近西北的花儿,还有信天游,那地方也是这样的,那个地方比蒙古地方还贫瘠,寸草不生,有些地方,对不对,黄土高原,然后也是一望无际,也是放点羊,喊两句,唱两句。为什么嗓子那么高啊,也是跟他这个有一定的关系。
主持人何东:没有力量,有凄惨在里头。
三宝:对。
主持人何东:只有惨,没有力量。
三宝:对。
三宝:波西米亚的音乐有被动流浪的伤感
2011年07月20日 16:58
来源:凤凰网娱乐

三宝谈流浪
主持人何东:那么刚才我就问你了,你就说,这个忧伤在音乐中,你已经回答我了,这两个很难区分,或者它们俩契合了。
三宝:对,我觉得还是先有地域。这是根,有这个才会有这样的音乐,才会有这种气质的音乐,我觉得还是应该这样的。
主持人何东:再往下说一个事,你是这么一个,非我种类的一个蒙古人,那么《萨拉萨蒂流浪者之歌》你肯定听过。
三宝:当然。
主持人何东:关于这个曲子,有太多的版本了,穆特、海菲兹、弗里德曼、帕尔曼。如果你这些都听过。
三宝:没听过我演奏的吧。
主持人何东:别贫。就我刚刚说这几个版本,你如果都听过,你最喜欢谁的?你个人。
三宝:还真说不上来,我还忘了,都听过谁的,因为听过太多了,不光是他们这几个人,我从小就听过太多版本了,包括更老的维尼奥夫斯基这些更早期的,包括海菲兹,什么拉得这个作品,因为这个作品太通俗了嘛。那我具体喜欢哪个版本,我现在还真说不上来,但是可以跟你聊一聊这个关于《流浪者之歌》这么一个,它讲得什么音乐,它是讲吉卜赛人的音乐,吉卜赛是什么样的民族,有的人管他们叫吉卜赛人,有的人叫茨冈人,有的人叫波希米亚人,其实都是一个种族。
西方各国对这个民族的叫法不一样,那么这个民族哪来的,是从印度来的。那从印度他们是因为战争战乱,从中世纪开始就开始向欧洲去移民,他们这个移民不像是蒙古人的移民,蒙古人的那种移民,谈不上叫移民,叫游牧。那个游牧是主动性的,他们是被动性的,于是乎他们的音乐里边就会有一种那种伤感,那种伤感是被动的伤感。
他们在欧洲一直都没有找到自己的家,所以他们才到处流浪,那是真的叫流浪,是被动的流浪。所以他们才会有大篷车,跑到哪,唱到哪,然后他们的种族里面以什么职业为主要呢?唱歌、跳舞,最重要的一个占卜,算卦给人家,用这几种方式去养活自己。那么这么一个民族,游历了整个欧洲,在欧洲现在为止,到处任何一个国家,都能看到他们的后代。有些人觉得这还不错,发展得不错就留下了,有的人觉得不行,继续跑,继续走。
这个民族,你看所有的国家,就欧洲其他的国家,这些艺术家来描写这个民族的时候,无论是用音乐的形式也好,还是用歌剧的形式也好,有波西米亚人这样的歌剧,对不对,有茨冈合唱作品也好。他们这些作品里边,你都会能感受到那种忧伤,那是真的忧伤,这种忧伤是被动的,是跟蒙古人的这种游牧主动完全是两回事。是这么一个概念,所以你听了,你看他那个《流浪者之歌》它那种听着也能让你流眼泪,对吧。那种眼泪是哎呦我天呢,就真是流浪。
主持人何东:我今天,三宝给我解了一个闷儿。我是下乡的时候没有音乐,只有鲁迅的书和毛泽东的书,是当地有一个,还没有出名的。
三宝:在哪,东北?
主持人何东:东北。其实东北,在我们那个地方,跟内蒙古边上很接近。
三宝:对。
主持人何东:你说大兴安岭你怎么分。
三宝:对,是。
主持人何东:然后这个人是一个当地的一个教师,家里有一些黑胶皮那种,我也不知道,去他们家了,一会再说。你原来听的就是什么《北京的金山上》什么乱七八糟的,突然他一放这个吧,我恰恰是从小最被家里疼的一个孩子,16岁,给你搁到黑龙江了,被动的,你不认同这个。
三宝:明白。
主持人何东:就是听了《流浪者之歌》大哭在这那,而且这成为一个魔咒,我会只要听了这个音乐,无论在任何地方,你就给我呆着,了解它。就是你说的那个,琢磨它,别人看了,你说它是一个通俗音乐,但是特别难拉。
三宝:哎呀,我突然想起,我知道哪个版本我最喜欢了,我听过一个版本,我不知道你听过没听过,我想想,那个叫什么我现在都想不起来的,他就是一个波西尼亚人,他就是一个茨冈人,他就是一个这样一个族的人,他是哪的,他现在是什么籍的,我忘了是罗马尼亚的,还是反正东欧的一个波兰的,还是哪的。他自己有一个小乐队,他平常没事就在酒吧里演奏。
他来过北京,在保利剧院演过一次。居然我看了那场演出,那是我看到的所有的保利演出的人最少的一次,当时在座的人也就是100多人,没有做任何宣传,你知道那个演出之精彩,那得拉到好到简直无法让你形容的好。他那种演奏方式跟你刚才说的那些穆特也好,还是什么什么。
主持人何东:弗里德曼。
三宝:完全都不一样,那些人是用他们的古典音乐的那种方式,语言去诠释这个做法,可是他不这样,他就是像一个民间艺术家一样,他是完全,他的拉法也是纯民间的拉法,就是特别像当年这帮人,从出走于印度北部开始流浪一样,就这样概念一样,那个拉得简直是特别、特别,我是之前先看过他的碟,有这么一个碟,就是在酒吧里的音乐会,然后后来我知道这个人,但是叫什么,特别长的一串名字,就是他们那个族的。
主持人何东:什么司库,什么。
三宝:反正各种,就是噜噜噜一大串。然后后来居然我也是偶然有一天,我是去保利看别的节目,看到他有一个小单子放在那,我说这家伙来北京了。没任何宣传,也不知道。然后我就赶紧买了两张票,过两天我去看,就100多人。当时我就说,这主办方错了,不应该在保利剧院,应该找一个酒吧去,在那去开他这个音乐会,特别的棒。你看他拉的这个《流浪者之歌》,那是完全是另外一种状态。
就如同像你听《大阪城的姑娘》是这个谁的版本,是王洛宾记下来的这个版本。或者是什么什么,它很多版本,它不是弄了很多歌嘛,民歌。都是根据新疆的一些哈萨克也好,还是塔吉克也好,那些维吾尔当然也有,就是这些民歌记载下来的。
你听到是这样的吧,你回过头去到了新疆的地方,听当地人弹着他们的民族乐器,再唱,用当地语言,用他们的民族语言唱这些歌的时候,你根据不认为这是同一首歌,这根本就是两首歌,它的差别居然能差出这么多去。所以说,民族的东西,它就是民族的,你得给它弄成一个,它就变味了,它就不是它的东西了,它的魂没了。
主持人何东:哎呦,今天三宝有些东西让我太受益了脑袋还没回过来呢。流浪有主动流浪和被动流浪。被动流浪一定有委屈,主动流浪一定是力量。
三宝:对。
主持人何东:这是根本性的,形式上的区别在这呢。
三宝:没错。
主持人何东:我说当时我一听《流浪者之歌》怎么哭成那样呢,就你还是不情愿。
三宝:对啊,他是被动的,他是因为战乱。
三宝:功利色彩太强是中国人的通病
2011年07月20日 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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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宝斥中国人功利色彩
主持人何东:好多母亲,我说的是汉族妈妈,你能写在这,她也向我请教一个问题,您能帮我孩子推荐点书嘛,我知道她要干嘛。让我告诉她的孩子一些有用的书,她的孩子这辈子就拿下了,就像你说那个“国”似的。但是恰恰她忘了,我又不敢写,读书是最无用的才能读进去。你明白那个意思。你怎么跟她说,她是要一个药方,你给她开完了以后,我孩子这一辈子江山全在那里,踏踏实实。但是呢,最好看的书,最好看的音乐,跟有用、没用,没关系。
三宝:功利色彩太强。这个是中国人的一个通病,咱们该怎么说怎么说,真的就是功利性。无论是你去庙里拜佛,你难道不是?
主持人何东:行贿。
三宝:我别出事,我这官可别丢了,我儿子明年考大学,肯定让他考上啊。都是功利的,都是目的性极强的。有些真的去,我什么都不要,我就是求我的朋友们健康、快乐就完了,很少有。所以见佛就拜,所以说在中国,你像这个佛,咱不是说佛不好,我只是说神,咱不说佛,跟佛没关系。你比如说中国它有什么?有财神、有灶神、有门神这都是每个神管什么的。我没钱了,我弄一个财神。没粮食了,我拜一个灶神。它都是这种功利色彩来的,它的目的性特别、特别强,他很少,我就是为了。
主持人何东:物业管理。
三宝:对,所以教孩子也是,让孩子选择大学的专业,他也是目的性极强的,功利色彩极强的。比如说现在什么职业好找工作,你就去考什么专业。这个就特别、特别的不靠谱。所以就变得这孩子,不管孩子喜欢不喜欢,反正我就让你学这个,大人告诉你这个以后好找工作。你一定要学这,他学了4年他也不好好学,他也没学出怎么样来。然后,毕了业之后,他还转行,最后还是没干这个。
就算他干这个了,那其实更害了他了,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快乐的,这个是我特别喜欢美国人的一句话,我个人特别的喜欢叫“做你喜欢做的,喜欢你做的”这个才是人这一生应该追求的东西。

三宝对电影也有所涉猎
主持人何东:我知道三宝除了自己创作音乐,表达音乐之外,号称,我是从资料上看的,最喜欢的还是听音乐、看电影。
三宝:嗯。
主持人何东:三宝同志还自己说,很享受电影院里看电影的那种感觉,但我告诉你,等会,你等会,我恰恰感觉呢,在电影院里看这十年来的国产大片,就是我何东花钱自虐。因为你三宝明白,看不好电影比不看电影还难受。
三宝:嗨,是。
主持人何东:所以去年开始,我把这个事戒了。
三宝:别戒啊,你就为了咱们国产电影这个叫什么,支持它也不能戒这事,不好,不好。还要去鼓励它,那都不容易,能拍出这么点东西来,挺好的。花这点钱也没使你穷了吧。
主持人何东:我问你件事啊。巨人就是巨人,侏儒就是侏儒,没听说巨人跟侏儒,你也不容易。我觉得不是你说的那事。
三宝:行。你这么干也可以,其实我也早想这么干了,但是没关系了,就是我是一直很支持国产电影的,包括,对,我是一直是买票到电影院看电影的人,只要是新的电影。就是在90年代初的时候,在刚刚开始这个中国的电影向商业化,迈向商业化的这个头上,我就开始一直,不是从这个开始,不是从这开始才买票看电影的,就是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
因为从90年代中期以后才开始在国产电影里边才谈论所谓的票房问题,以前都是拷贝,卖拷贝。一部片子下来,你说你,他靠什么来赚钱,或者靠什么来回这个成本,是靠买拷贝来的,他不是靠票房来的。以前的运作模式都是这样的,还是传统的那种方式,就是计划经济时候的那个概念,还是跑片呢,卖拷贝。这一个电影,我卖的150个拷贝,那可能是只能才把成本回来。那个我卖了300个拷贝,就有盈利,那是这样的概念,它没有票房的概念。
后来有票房了,也一样我是一直是非常、非常关注中国的电影,希望中国的电影好,希望给一些支持吧,当然前提也是因为我喜欢在电影院里看电影,我还就是喜欢,为什么呢?电影这个东西跟别的还不一样,跟电视剧完全不一样。
是在于哪,它拍出来的目的就是让,它给你一个场所,黑着灯,那么大的银幕,大家在银幕上去欣赏这一部作品,是这个概念,因为我以前早期,不是早期了,就十几年前,二十年前,我写过很多电影音乐嘛,那个时候你比如说我在创作电影音乐的时候,导演把片子整个剪定了之后,会给我拷贝一个,那个时候还是录像带呢。
然后我回家在家里边对着画面,对吧,从哪起,从哪结束,然后我就对着画面算时间也好,或者怎么样,我就看着画面,那个时候什么呢,一个电视,在家里的一个电视,无所谓多大了,反正总之是一个电视。那在里边看,看了N多遍,因为我在写这些音乐的时候,必须要来回来去看。
当我看完了之后,到了混录棚去混的时候,那个时候是大银幕了。最大的一个区别就是什么呢?那个时候我第一次看到那个大银幕,那么你才发现,在大银幕看得时候,你才发现有那么多的细节,是咱这里面看不到的。
随便给你举一个例子,一个,反正就说一个大点的电视,41寸的,大点,你再看一个,别说局部特写了,就说大特写,一个人的面部表情,然后这个女主人公含着泪,在说一句台词的时候,你对你的视觉冲击力,想象一下大银幕上会是什么样的,完完全全是两种概念。
这个时候就需要你的经验了,需要你做电影音乐的经验,你就会做音乐的时候,你在看这样的一种情景的时候,你在写的音乐。如果你把它写小了,你放得大银幕上,那就什么都不是。就是需要作曲家,第一,他有这个经验,第二,他有这个想象力。你不可能天天自己家里弄一个大银幕看着,在那写,那是不可能的。全世界也不可能这样做。
所以,我也有过这样的,我第一次弄,我突然发现,这有太大的不一样了,这就是电影,为什么我喜欢要在电影院里看一个最重要的原因。你在家里头,当然我没那条件,我就不信,就算有那个条件的人,你在大个电视,现在最大电视能大到多少?你跟银幕还是没法比吧,而且这是一个。再还有一个,它那个材质不一样,你在家里面看的是数字转化成的,你看的那是胶片,当然现在很多数字电影,那另说的。那个胶片模拟的东西出来是跟那个色彩环节是完全两个概念,更何况你的音响就更别提了。
主持人何东:加一个例子。我先是在电影院里看的那个,美国人拍的那个叫《后天》那个电影。出去就晕了,因为它给你的因素都是你可赶到的。你看到的沙尘暴,你不以为然,他最后把你给送到那,这是一个。还有买张碟,就在这个电脑上。
三宝:什么呀这是。
主持人何东:没事,下雨了。
三宝:那肯定不一样。
主持人何东:自来水漏水了。
三宝:肯定不一样。
主持人何东:这就是你说的,这个感觉。
三宝:太不一样了。你说的还是大场面呢,我刚才说的,举了一个,就是一个局部特写,你这个局部特写,那个眼泪,你在那上根本看不到,你在那种电视上看不到那个。这还是大特别的时候,你看不到。就算你看到了,你也没有像电影里边那种眼泪,大特别的时候,那种眼泪含在眼睛里边的一点一点的往外出的时候,那种细节,那看不到。你那时候看到了之后,你的音乐就绝对不会苍白无力。
主持人何东:你我之辈,你在上海呆过。上海原来小时候我特别迷醉于上海片场原因。
三宝:那时候毕克、乔榛。
主持人何东:恰恰《后天》是我第一次看你说的那个原声,我不作曲,我要是作曲我就麻烦了。
三宝:为什么?
主持人何东:就你刚才说的,他里头也有细节。无论这个是从电脑上看和电影院看,这个爸爸要去死地去救他的孩子,跟他妈妈说我要走了。这女的有一个特写,她不是往外说INO,把这个声音吞下来,这作曲是一个事,让乔榛他们一弄,你的配乐就是另一回事了。后来我就再也不大敢看译制片了,就像我刚才说的蒙古里面,他是不可能译这部电影。整个是把他声音给吞下去了,我知道你要去,你也可能回不来,但是就咱们而言还真的就是。
三宝:这就是细节,只有在大荧幕上你能感觉的到细节。
三宝:电影配乐需要想象力 我非常支持国产电影
2011年07月20日 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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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宝对电影也有所涉猎
主持人何东:我知道三宝除了自己创作音乐,表达音乐之外,号称,我是从资料上看的,最喜欢的还是听音乐、看电影。
三宝:嗯。
主持人何东:三宝同志还自己说,很享受电影院里看电影的那种感觉,但我告诉你,等会,你等会,我恰恰感觉呢,在电影院里看这十年来的国产大片,就是我何东花钱自虐。因为你三宝明白,看不好电影比不看电影还难受。
三宝:嗨,是。
主持人何东:所以去年开始,我把这个事戒了。
三宝:别戒啊,你就为了咱们国产电影这个叫什么,支持它也不能戒这事,不好,不好。还要去鼓励它,那都不容易,能拍出这么点东西来,挺好的。花这点钱也没使你穷了吧。
主持人何东:我问你件事啊。巨人就是巨人,侏儒就是侏儒,没听说巨人跟侏儒,你也不容易。我觉得不是你说的那事。
三宝:行。你这么干也可以,其实我也早想这么干了,但是没关系了,就是我是一直很支持国产电影的,包括,对,我是一直是买票到电影院看电影的人,只要是新的电影。就是在90年代初的时候,在刚刚开始这个中国的电影向商业化,迈向商业化的这个头上,我就开始一直,不是从这个开始,不是从这开始才买票看电影的,就是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
因为从90年代中期以后才开始在国产电影里边才谈论所谓的票房问题,以前都是拷贝,卖拷贝。一部片子下来,你说你,他靠什么来赚钱,或者靠什么来回这个成本,是靠买拷贝来的,他不是靠票房来的。以前的运作模式都是这样的,还是传统的那种方式,就是计划经济时候的那个概念,还是跑片呢,卖拷贝。这一个电影,我卖的150个拷贝,那可能是只能才把成本回来。那个我卖了300个拷贝,就有盈利,那是这样的概念,它没有票房的概念。
后来有票房了,也一样我是一直是非常、非常关注中国的电影,希望中国的电影好,希望给一些支持吧,当然前提也是因为我喜欢在电影院里看电影,我还就是喜欢,为什么呢?电影这个东西跟别的还不一样,跟电视剧完全不一样。
是在于哪,它拍出来的目的就是让,它给你一个场所,黑着灯,那么大的银幕,大家在银幕上去欣赏这一部作品,是这个概念,因为我以前早期,不是早期了,就十几年前,二十年前,我写过很多电影音乐嘛,那个时候你比如说我在创作电影音乐的时候,导演把片子整个剪定了之后,会给我拷贝一个,那个时候还是录像带呢。
然后我回家在家里边对着画面,对吧,从哪起,从哪结束,然后我就对着画面算时间也好,或者怎么样,我就看着画面,那个时候什么呢,一个电视,在家里的一个电视,无所谓多大了,反正总之是一个电视。那在里边看,看了N多遍,因为我在写这些音乐的时候,必须要来回来去看。
当我看完了之后,到了混录棚去混的时候,那个时候是大银幕了。最大的一个区别就是什么呢?那个时候我第一次看到那个大银幕,那么你才发现,在大银幕看得时候,你才发现有那么多的细节,是咱这里面看不到的。
随便给你举一个例子,一个,反正就说一个大点的电视,41寸的,大点,你再看一个,别说局部特写了,就说大特写,一个人的面部表情,然后这个女主人公含着泪,在说一句台词的时候,你对你的视觉冲击力,想象一下大银幕上会是什么样的,完完全全是两种概念。
这个时候就需要你的经验了,需要你做电影音乐的经验,你就会做音乐的时候,你在看这样的一种情景的时候,你在写的音乐。如果你把它写小了,你放得大银幕上,那就什么都不是。就是需要作曲家,第一,他有这个经验,第二,他有这个想象力。你不可能天天自己家里弄一个大银幕看着,在那写,那是不可能的。全世界也不可能这样做。
所以,我也有过这样的,我第一次弄,我突然发现,这有太大的不一样了,这就是电影,为什么我喜欢要在电影院里看一个最重要的原因。你在家里头,当然我没那条件,我就不信,就算有那个条件的人,你在大个电视,现在最大电视能大到多少?你跟银幕还是没法比吧,而且这是一个。再还有一个,它那个材质不一样,你在家里面看的是数字转化成的,你看的那是胶片,当然现在很多数字电影,那另说的。那个胶片模拟的东西出来是跟那个色彩环节是完全两个概念,更何况你的音响就更别提了。
主持人何东:加一个例子。我先是在电影院里看的那个,美国人拍的那个叫《后天》那个电影。出去就晕了,因为它给你的因素都是你可赶到的。你看到的沙尘暴,你不以为然,他最后把你给送到那,这是一个。还有买张碟,就在这个电脑上。
三宝:什么呀这是。
主持人何东:没事,下雨了。
三宝:那肯定不一样。
主持人何东:自来水漏水了。
三宝:肯定不一样。
主持人何东:这就是你说的,这个感觉。
三宝:太不一样了。你说的还是大场面呢,我刚才说的,举了一个,就是一个局部特写,你这个局部特写,那个眼泪,你在那上根本看不到,你在那种电视上看不到那个。这还是大特别的时候,你看不到。就算你看到了,你也没有像电影里边那种眼泪,大特别的时候,那种眼泪含在眼睛里边的一点一点的往外出的时候,那种细节,那看不到。你那时候看到了之后,你的音乐就绝对不会苍白无力。
主持人何东:你我之辈,你在上海呆过。上海原来小时候我特别迷醉于上海片场原因。
三宝:那时候毕克、乔榛。
主持人何东:恰恰《后天》是我第一次看你说的那个原声,我不作曲,我要是作曲我就麻烦了。
三宝:为什么?
主持人何东:就你刚才说的,他里头也有细节。无论这个是从电脑上看和电影院看,这个爸爸要去死地去救他的孩子,跟他妈妈说我要走了。这女的有一个特写,她不是往外说INO,把这个声音吞下来,这作曲是一个事,让乔榛他们一弄,你的配乐就是另一回事了。后来我就再也不大敢看译制片了,就像我刚才说的蒙古里面,他是不可能译这部电影。整个是把他声音给吞下去了,我知道你要去,你也可能回不来,但是就咱们而言还真的就是。
三宝:这就是细节,只有在大荧幕上你能感觉的到细节。
三宝:香港不是文化沙漠 内地人民物欲还未满足
2011年07月20日 16:59
来源:凤凰网娱乐

三宝谈香港并非文化沙漠
主持人何东:但是我认为三宝也比较倒霉,现在电影院里头,除了国产的,然后还有就是美国大片,你要说上个我去个蒙古国,正好发现那的民族的东西没了,因为美国的文化无孔不入,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家伙,我们现在的电影院就这两种。
三宝:那没办法,这个东西真没辙,你还真别说,我这一说起这个,我就想起一个,那时候老说,香港是文化沙漠,我还告诉你它就真不是,香港我曾经有一段时间是频繁的去香港,因为工作的原因,那时候我在香港一家唱片公司做音乐总监,所以经常会去录音啊,什么演出,这经常会。
那么我每次去香港一定去做两件事情,一是看电影和看演出,就是总是看,第二就是买唱片,这两件事情我是一定要去做的。那么说起看,电影就不说了,现在咱们行,跟世界同步了,跟美国同步了,片子同步上映,那个时候还没有,因为90年代初还不可能,20年前没做到这一步,那些片子当然我也看,但是就算这样,它香港也居然有几家专门放艺术电影的地方,不大也不像其他电影院好几个厅,那就一个厅,就一个地,放什么呢?放一些其他国家,比如说北欧的一些国家的电影,还有像越南的电影,这些国家生产的电影,而不是欧美的大片,包括伊朗的电影。
有很多伊朗的电影是阿巴斯很多的电影,我是在那看的,我是看的胶片,我当时特自豪,我说你们回来之后,那些电影学院毕业的导演也好,或者是六代七代导演,我也看过《小鞋子》、《红气球》、《我的家》、《朋友在哪》就这样的片子都是阿巴斯的。
我们看了碟,但是我说我看的是胶片,他们没看过,当时我还特自豪。所以他那种地方,人家是有会放这样的专门放这种艺术电影的电影院,我每次去香港,我一定要去这种地方去看一个胶片的。
咱们现在看所谓的欧美其他的国家的电影,比如说我刚才说那些国家,那也就是碟,说句不好听的,还都是盗版碟,有了盗版倒是一个好事,能看到一些其他国家的一些电影,但是没有这个氛围,他们人家那就有这样的。好在我据说,最近这一两年有一些有志之士,据说也要去弄一个这种艺术院线,专门放那些电影节的一些片子,作家电影、艺术电影,这倒是一件好事。
反正是这样吧,慢慢来,这个国家现在肚子还没填饱呢,物欲还没有满足全呢,就像我们说音乐剧,电影还算是大众消费文化的,音乐剧虽然也是比较通俗的戏剧,但是它毕竟还算是戏剧,你说有几个甘愿、请愿去买票去剧院看演出的啊,他没有这种购买习惯,没有这个消费习惯,因为它的物质上的东西还没被满足呢,先去满足他的我要穿什么牌子的什么裤子,我要穿什么牌子的衣服,我要花十几万去买一个包,我是听太多人说的,一到那,
的一个叫什么名牌店,我的天啊,买一个LV的包,新款,最新款,有多少,现在有8个,我换要了,都这个的呢。
但是这种人不会去花几百块钱买一张票,他觉得很贵,你这个票500多,太贵了,他买那包10几万,他眼都不会眨一下的。
三宝:现在是全民腐败的时代 贝多芬被用到恶俗
2011年07月20日 16:59
来源:凤凰网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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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宝无奈古典音乐被滥用
主持人何东:你刚才谈到谁说相当重要,我早就发现不是特别重要了,葛优告诉我了,《小鞋子》在香港上映的时候,人们在讨论,在这也是,人家告诉不产生那个氛围。我跟你,三宝,腐败的音乐,还有腐败的听众,这是相辅相成的。
三宝:现在是全民腐败时代。
主持人何东:不是。
三宝:全民腐败时代。
主持人何东:就是你说这个阿巴斯的《小鞋子》,还有一个是我一个朋友从法国回来,他已经是国籍变了,我说你法国狂什么啊?不是不就是人造革的吗,狂什么啊。他问了我一句话,我们是人造革的,但是他有巴黎的文化附加值,你有吗?这个就是你说的那个氛围这个东西,你以为造的多你就赚钱了,未必。
三宝:我们自己的文化,自己没有意识到它的价值,所以都给毁了。
主持人何东:问下面一个问题,三宝说听到《辛德勒名单》里,作曲家现在还活着呢,他没有用什么现在的技法,出来的东西都是一样感人,过多少年以后还感人。好,我说一下我第一次,我除了流浪者之歌,就是我在妇女报上班的时候。
三宝:妇女报,你在妇女报。
主持人何东:我在中国妇女报的男记。
三宝:我的天。
主持人何东:然后你听,我过那过道,那会儿那个电影刚把它播出来变成一张黑碟,这个手你是记着的。我就站那儿,我说这什么,他说是电影《辛德勒名单》,我没看那个电影,能卖给我吗?一百、二百,哎哟,叫了半天不卖你知道吗,然后这会儿我就开始,没有电动车,骑着自行车就把北京的音像店开始转,就是卖碟的那个店,没有没有,最后怎么办呢?杨澜同志当时在美国。
三宝:帮你买的。
主持人何东:两张,然后听了六百多遍。有一件事我要问你。
三宝:现在电视台用的最多的背景音乐就是这个。
主持人何东:对,偷。
三宝:第一个就是它。
主持人何东:不是,猫猫狗狗的也用它。
三宝:我说的就是这个,什么都用,用的烂的简直不行了。
主持人何东:那我后来听多了以后,三宝,我就写了一篇评论叫《飘逸的悲沉》,这两个东西很矛盾。那么我同样喜欢的《贝多芬第九交响》的第二章,它又很像通片体,柴可夫斯基《悲怆》的第一乐章的某一段,他其实跟那个东西是相通的,但是我想问你专业人员,新的但是没这么用力,没有什么效果出来。一样的道理,古典音乐。
三宝:它这样就是一个典型的古典音乐,它就是古典音乐,只不过是给电影配乐而已,它的风格就是一个古典音乐,而且是很规规矩矩的,它还都不像你刚才说这些作曲家那么浪漫的,它是属于其实是浪漫早期的风格的东西,就是古典后期、浪漫早期的音乐风格,它就是个古典音乐,它本来根本就是个古典音乐,只不过是现在人写的,现在还活着的一个人用那种古典后期和浪漫初期的那种手法写的音乐而已,完了放在一个商业上非常成功的电影里面作为配乐,就是这么简单。
所以电影音乐是一个什么什么,电影音乐本身不是一种音乐风格,它只是一种音乐的表现方式,表现形式,在电影院里面有太多种的音乐风格了,也有很现代的,库布里克的电影叫《大开眼界》那是用的奥地利的2006年刚去世的一个现代作曲家,他写了一个钢琴作品,就俩音,很现代的,非常是用现代手法写的东西。
除此之外,当然大部分的电影配乐的做法、写法都是追求着一种古典的音乐的方式,写的比较通俗化而已,那你说通俗化,《新大陆》那通俗不通俗啊,那不能比这再通俗了。
咱们再说贝多芬的《致艾丽丝》现在他妈是个电话铃声都有,那你说通俗不通俗,那比克莱德曼还通俗呢,那是贝多芬写的啊,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是贝多芬写的,以为还是克莱德曼写的。对啊,哪都已经恶俗到已经不能再恶俗了,这是伟大的作曲家贝多芬写的。
那你说这算什么?这是古典音乐,所以我特别可笑的一个就是,咱们也不能说人家可笑了吧,就是有一个栏目叫做古典也流行,这不是那么回事的,它不是那么个概念,这古典和流行音乐本身就没有质的区别,这只是一个音乐的形式不同而已。这非得把这个东西弄的那么形式化,流行音乐就是流行音乐,古典音乐就是古典音乐。
古典音乐里边也有很多很多很烂的东西,这不是一说古典音乐就都是好东西,任何东西都是这样的,毛主席教导我们说,辩证看事情,都是这样的。它里边也有很通俗的,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很通俗啊,包括贝多芬的,一说交响乐,命运交响乐,很通俗,很多人听过,其实你仔细想想,没有几个人从头到尾听过,就连第一乐章的呈示部他可能都没听过,没听全,就听了前那么几个小节,我就听过贝多芬的交响乐了,听过了命运交响乐了,太皮毛了,认识个东西,可不能这么个认识事物的方式,这样就是听了。
所以你刚才说的那个,其实它就是一个古典音乐,只不过它承载的方式不一样,它只是一个小提琴的一段旋律,几小节做了这么一个32小节也好,有个小发展的这么一个小曲子,那你当然没法跟你刚才说的那些交响乐来比,那交响乐他承载的东西很更多,他表现的情绪更多,通常来讲,一个4、5分钟的一段配乐,就像一首歌一样,它最多有两种情绪在里面,像刚才这个旋律,就是新的名单里面的主题音乐,它就是表现了一种情绪,一种情感,就够了,可是交响乐不一样,那你一个乐章,这四个乐章里面,你刚才说的第二乐章,就第二乐章里面它也有很多情绪带着你走,它的篇幅在那,真就像是一首诗,和一部小说的概念。
一首诗给你带来的一种情感,一种情绪,但是一部小说呢,又是另外的一种,小说里面的情感。
三宝:老柴《悲怆》给我童年恐惧 曾被音乐打垮
2011年07月20日 16:59
来源:凤凰网娱乐

三宝自曝曾被音乐打垮
主持人何东:现实当中,赤橙黄绿青蓝紫你最喜欢的颜色是什么?
三宝:蓝色。
主持人何东:忧郁啊,还有专业的问题,你回忆说,因为咱俩小时候听收音机都一样,我爸就因为这个打过我,一个熊猫的旧了吧叽的东西,他怎么能出这么多奇怪的东西,电着过。
三宝:太神奇了。
主持人何东:太神奇了,然后我当时佩服曹禺就因为老听那个,我觉得他的话剧比其他的人棒多了,挺害怕的,然后三宝的我就听了一个恐惧的故事和配乐,然后一辈子忘不了了,后来我才知道,就是说这个是《悲怆》。
三宝:对,老柴的,《柴六》。
主持人何东:《柴六》我就想刚才对你,真是外行的问题,就是他怎么可能在第一乐章开头过一会儿,用这么平静的美妙表示一种彻底的欲望,他怎么做到的。
三宝:《柴六》是这样的,尤其是第四乐章,是我听到的音乐里边没有比他再悲的了,已经悲到,我有时候不敢听,就每次听到第四乐章,多说一句,它是在音乐史里边非常重要的一部作品,是因为它把第四乐章用一个慢板来完成的,在他之前几乎都是快板的。
主持人何东:都有一套了。
三宝:对,都是快板,只有它才用一个慢板来形完全的。我每次听完你知道什么状态吗,听第四乐章的时候,刚开始听还是这样听了听,然后人的状态,他是应该有十几分钟吧,十七、八分钟的那个乐章,现在是这么听,听听人就开始往后,最后就瘫在那儿一点力气也没有,等这个音乐玩了之后,在那缓,起码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然后慢慢才起来。
就他人种情绪,他那种音乐给你的情绪觉得无望到极点,我没有再听过描写悲情的这种音乐能比这还悲的,所以它叫悲怆也是有道理的,他自己写信的时候,给夫人写信的时候,他也是在说,他每每写道,就是《柴六》的时候,每每写第四乐章,就不光是第四乐章,还有写着写着自己痛哭不止,所以他写这部作品完成之后没几天,就去世了。
所以一个作曲家还真是,扯远了,刚才说到收音机那个故事,那个故事实际上是一个很有名的故事,故事具体情节我不说了,反正就是当时整个的配乐是用的这个《柴六》的配乐,不是光是第四乐章,它整个柴六的四个乐章都用过了,包括第三乐章,就是每个乐章都用过了,然后也用到了第四乐章。
那个时候太小了,我也就是5岁吧,5岁左右,反正总之没上小学之前,我记得我好像刚刚开始学琴不久,我是三岁半学琴的,不到四岁学琴,也就刚学琴不久,听的那个,我当时真不知道这是谁的作品,哪个作曲家写的我不知道,但是被这个音乐已经完全打蒙了,就像特别像你说的第一次听《流浪者之歌》,可是你要知道,那个时候你十几岁,你上山下乡,高中生还是初中生,初二还是初三差不多吧。
我那时候才五六岁,我就觉得我听这音乐,当时就说不出一种复杂的情感,因为我一个人在家,被烦琐在家,那么点的孩子,四五岁,五六岁,我还声音不敢放太大,耳朵贴着收音机,就那么听着,所以我为什么这一辈子都忘不了,就是那种音乐带给我的那种恐惧、悲壮。
主持人何东:好奇。
三宝:对,也有好奇,其实更多的是恐惧。那个时候孩子对悲的音乐,他还没有说是他能体会到那种悲更多的是恐惧,当然包括你想第一乐章里面突然一段,然后那个时候真正感受到音乐的那种力量,简直是太巨大了,巨大无比。
当时人就完全被打垮,被音乐打垮了。被故事被音乐打垮了,后来等都已经是上了小学快毕业,起码是有十一二岁以后,我才知道,后来听到《柴六》,当时就是这个音乐,怪不得那么好。
主持人何东:所以你看,一个专业的三宝他就说,音乐最早给人带来的是恐惧,一年前还有人问我,人家还是很专业的,他说你主持人何东那么喜欢贝多芬,你听到了什么?
我说两个字,危险。什么业余啊,他有一套,就是所谓的得有一套,他有一套词来对付这个东西,就是把一个你说的看不见、闻不着的东西,物化的,还一段一段的说,我说我就听见了危险,像贝多芬的《命运》也是一样,你刚才说老柴那就是说因为《悲怆》是我听的最多的,因为我下乡以后,我自怨自艾,被动流浪,老听了,后来就不想听,它伤人。
他跟你的太同步以后,带,把你带沟里似的。然后就像你说的,你光趴那,有好几天你缓不过来。
三宝:那种音乐确实,当然理论上不应该常听,确实是会死很多细胞。
主持人何东:会死很多细胞。
三宝:但是说实在话,我个人很喜欢这种气质的东西,很喜欢这种情绪的东西,因为我是一个悲观主义者,我是属于比较悲观的,所以听到这种东西,更容易起共鸣的。
三宝:别人二十几岁听的音乐我在四五岁时就听过
2011年07月20日 16:59
来源:凤凰网娱乐

三宝对主持人何东讲述子女教育
主持人何东:你有小孩吗?
三宝:有,我有两个孩子。
主持人何东:所以我比你还悲观,我没孩子。
三宝:我要孩子完全不是处于乐观才要的。我俩女儿,从来没扶过她,摔从来没扶过她,一跤我理都不理,就说起来,她就起来,你看孩子摔了从来不哭。孩子摔跤哭是因为你去扶了她,才会哭,所以我刚才就说到所谓放养,蒙古族养孩子是属于放养的,我也是这样放养的,所以我到现在也没交她们任何东西,也没让她学任何东西。想干嘛干嘛,想玩就玩,没有必要去强迫他做任何事情。
主持人何东:你三岁半开始学琴?
三宝:对。
主持人何东:你告诉我你是天生喜欢还是在家长强制之下的?
三宝:是这样的,刚开始是喜欢,我觉得这都是自然规律,刚开始觉得特别有意思的事,拉琴。其实我最早开始不是学小提琴的,给我拿了一个二胡,因为我们家是音乐世家都是干这个的,然后父亲和母亲都在艺校当老师,有这个便利条件,从仓库里边,人家不要的一把二胡,断了个脑袋,二胡上面有一个弯的那样的,那个断了,没了,谁也没人要了,一个破二胡给我拿过来,我当时也觉得奇怪怎么会给我拿个二胡来呢。
估计我父亲当时看仓库有什么没人要的东西,他也不管是什么东西,二胡就二胡吧,那时候纯属是让我玩,就是拿回来玩玩,我拉了两声,怎么这么难听,我说不行,这东西我不能再玩了,可能后来落下病根了,对二胡这件乐器,总是有一种偏见,怎么也是不好听,总是这样觉得,其实很不好的偏见。
后来,觉得他对音乐还是有这种敏感的,我母亲发现的,然后就觉得真的让他学点吧,学什么呢,那就学小提琴。因为我们家比较懂得应该用什么样的乐器来给孩子做启蒙,钢琴和小提琴是最好的两个,当然小提琴是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讲更好,为什么呢?因为小提琴是弓弦乐器,弓弦乐器要求你对音乐更具有敏感性,至少你还要注重你的音色,当然不是说钢琴不注重音色,它是更注重音色,更注重音准,钢琴你调好了,音准不准,不是演奏家的问题,他听出来的,他也不会去调整,让调音师去调,他弹就好了。
所以弓弦乐器对音的高低的律,音律要求更高一些,而且钢琴跟小提琴有一个质的不同是小提琴上手慢,钢琴上手快,但是钢琴上手快呢,越学越难。小提琴是上来很难,你没有三年的工夫,连这音色都没听出来,你还都不知道这是在拉小提琴呢,我相信很多人都有这个经历。
邻居有小孩要学小提琴,他至少得忍受三年,这三年基本上是锯,为什么老说锯,就跟杀猴似的,还没听出个调来,三年以后这好像是小提琴了,才有这样的感觉。
所以他上手很慢,所以才会变得很枯燥。刚开始的时候觉得挺好玩的,要是真让你学了,开始演奏那些,你得练基本功,任何乐器都是这样,开始练音阶、爬音,也没有音乐性的东西,就会让你觉得很枯燥,很没有意思,于是乎就变得开始是这种强压了。
所以刚开始学琴,小的时候,还是被动的,但是并不代表我不喜欢音乐,所以我在家里边,我刚才那个经历就是什么啊?经常反锁在家里边,因为我父母都是教师,白天根本不会在家,除了周日周六那个时候,都是反锁在家里面,你练琴,必须练琴,其实我根本不练,家长一走了上课了,我就不管了,一个人在家,我干嘛啊?
就是一个唯一一个能让我鼓捣点的东西就是收音机,当然还有一个比较好的,就是那时候我们家有这样的一个便利条件,就是有一个唱机,黑胶木唱片我母亲留下来不少。
然后还有一个录音机那种开盘的录音机,大开盘的那种录音机,很多很多音乐,所以我小的时候音乐启蒙就是那些东西,那些资料,留给我了很多很多东西,换句话说,我在小的时候听了很多的音乐,这个是我胜过别人的一个特别重要的一点。
于是乎,我后来真正开始上了音乐学院的这种专业学校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比别人强在什么方面?除了自身的一些音乐上的天赋以外,我比大部分的人听的东西都多,他们在演奏这个东西的时候,甚至那时候都是大学的人了,都是20多岁,10几岁上大学的那些人开始学那些作曲家作品的时候,我就想这些东西我四五岁、五六岁的时候就听过,听过N多遍了。
所以那个时候对我的音乐的影响最大的。
三宝:犹太是伟大民族 伯恩斯坦人格魅力伟大
2011年07月20日 17:00
来源:凤凰网娱乐

三宝赞伯恩斯坦人格魅力
主持人何东:那么刚才咱们谈到了《流浪者之歌》,我想问你,个人对帕尔曼的记忆应该是很深吧。
三宝:天才,这是绝对天才的,到了晚年有点不保。胡说的,但是他绝对是一个天才的演奏家,那没办法,天生就应该拉琴,虽然说小儿麻痹吧,但是也许就是因为这一点他能坐得住,我甚至都觉得像这样的演奏家,不需要怎么练琴,他天生演奏也是绝对具有天赋才可以干的事,他绝对天才,对音乐的敏感性,又是犹太人,犹太人作曲家、音乐家很多。
当然不光是作曲家,还有很多,犹太人确实是很优秀的民族,极度的聪明,在音乐界里边有很多很多的犹太人。他是在我看来绝对是属于音乐大家的这种,而且他有一点好在于哪呢?
我很喜欢的一点,可能很多人还不太知道,他演奏过爵士乐,而且他也很喜欢爵士乐,他跟朱克曼两个人有过那种二重奏,演奏爵士乐,演奏的很好,就是你看他们这些音乐家,这些音乐家,他对音乐的概念是从来都是视野特别宽阔。
他们不像我们,比如说我是搞古典音乐的,我就只注重这些音乐,除此之外的东西,我根本不关注,我也不喜欢,我也不想去喜欢,我也不喜想去了解,这个是我们很多人让我特别失望的一点。
因为我就是从古典音乐出来的,我经过严格的古典音乐教育,跟这些古典音乐界的音乐家接触过很多,太了解他们了,别说是什么摇滚乐了,就爵士乐他们都很抵触,这个是让我特别不能理解的,不光是爵士乐,很多很多其他类型的音乐,他们都特别抵触,就是不接受。这个是让我特别不理解的,那你说法国作曲家他的作品很多是用的爵士乐的元素来创作的。
那更别提美国的一些作曲家了,就是搞爵士音乐的,最后把爵士音乐搬到了所谓了我们的观念当中的一个音乐圣殿上而已,但以前认为那是下三烂的东西,但是他把它变成了这种所谓的高雅艺术,我们理解的高雅艺术。
伯恩斯坦更是了,美国的那个伯恩斯坦写过很多的爵士乐为主的这样的交响乐,他们对音乐的理解是很宽泛的,只要是有价值,这个价值里面当然不是说指的是商业价值,而是历史价值,音乐的人文价值,它的艺术价值,只要是都具备这几点的,它就是好的东西,它就是好的作品,它就是好的形式,而不在乎你是什么样的音乐类型。
主持人何东:顺便问你一句三宝,都被称为王的两大指挥。
三宝:指挥家,卡拉扬和伯恩斯坦,咱们称为王,他们叫什么王,这都是谁起的名。
主持人何东:他们俩没见过面,我只问你,你也学过指挥,这两个指挥家。
三宝:完全不一样,我认为,这是他们两个人的风格。
主持人何东:我强行的问你。
三宝:更喜欢谁是吧?
主持人何东:对。
三宝:这个太难回答你了,因为这两个我都挺喜欢的,当然其实从音乐的角度来讲伯恩斯坦的东西,伯恩斯坦他属于典型的美国人,他对音乐的那种概念是比较开放的,而且他解释音乐的时候,他也是比较开放的。
卡拉扬就是这个人很矛盾,那说他有点像谁,他有点像瓦格纳,当然都是一个地的人,他有点像他,怎么说呢?专横、跋扈、惟我独尊,他在做人上有很多争议,很多人觉得他有些什么什么问题,这个那个的,包括生活问题也许小道消息咱不懂,咱也不说这个。但是他对至少我认为卡拉扬对贝多芬的音乐的解释是值得称道的,而且他的早期指挥风格跟晚期指挥风格完全不一样。
你看他七几年的东西,跟六几年的东西都不一样,速度都不一样,速度给很大的差异,到他晚期的时候又不一样,我记得他录过三次全套的贝多芬,你看把这三套对比着听,就是一个指挥家的年轻的时候和中年的时候和老年的时候有很大的不同,就像小泽也一样,小泽他年轻的时候,20出头,30多岁的时候,指挥的作品跟他现在指挥的作品,风格又不一样,这个肯定是人经过它对世界的认知度不同,他会调整他自己的美学观念不同,这是肯定一样的,我也一样。
我二十多岁的时候喜欢的东西可能现在就不喜欢,这都是很正常的。那你说一定要说谁,反正这两个人的不一样,他对解释音乐的态度不太一样,但是我都觉得是非常音乐的音乐家,你说只是取舍某一个的话,真的很难。
主持人何东:那我只能告诉你我喜欢谁。
三宝:你喜欢谁?
主持人何东:伯恩斯坦。
三宝:也没问题。
主持人何东:不,首先咱们就说《悲怆》,看他笑咪咪的、胖胖乎乎的,但是他对他写东西是很悲观的。还有你刚才说的音乐无界,给他送到了葬礼的车子了,建筑工人在楼上喊再见,那时卡拉扬没死。
三宝:是,这就还是我刚才说到的人的问题,做人不太一样,伯恩斯坦又属于在美国人心目当中那是太伟大了。
主持人何东:你到欧洲美国佬。
三宝:对,是的,但是德国的艺术家太多了,这的是太多了,美国的没那么多,美国的历史真正开始发展发展到艺术这个事,音乐这个事,也是近一百年的事儿,从上个世纪初才开始真正发展它的音乐艺术,咱不说别的了,它太浅了,除了一个伯恩斯坦那还得了了,所以说这种作曲家在美国的作曲历史当中,他都成为之父,美国音乐之父,那是什么年代的呢?一九三几年的人,不到一百年,这是美国音乐之父,巴哈什么时候的年代呢?
那是十七世纪的,好几百年前的。不一样,厚度不一样,就像一说起来,咱们自己说了,足球足球我们唐,宋朝就有足球了,我们那时候就踢,咱们老拿深厚的上下五千年的历史跟人比,那当然是,美国它确实浅,它的历史太短了。
所以他当然是美国人心目中最伟大的艺术家,他的葬礼,连建筑工人都喊,这也是有他的社会原因的。但是如果追求其他的客观原因,我想可能还是一个人的做人是有关系的,就是它的人格魅力。
主持人何东:巨大的亲和力。
三宝:对,人格魅力还是有不同,就像瓦格纳一样,到现在为止也有很多人对他不是说作品就是对他做人都有二乎的。
三宝:我听音乐不能干别的 帕尔曼与贝多芬登峰造极
2011年07月20日 17:00
来源:凤凰网娱乐 作者:凤凰网娱乐

三宝听音乐十分专注戏称其为职业病
主持人何东:还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一下,几乎咱们说的贝多芬这些,都有小提琴。都有自己的小提琴,这其中你有没有比较喜欢的。
三宝:最喜欢的。
主持人何东:古典的。
三宝:我知道,十大小提琴协奏曲,这十大里面你看老问我这种特别难取舍的事儿。可能我自己最偏爱的可能还是老柴的那个,其他的其实也很好,如果首选的话还是老柴的,贝多芬的大家都熟了,还有第三、第五吧。
反正就是都很喜欢,但是其实老柴并不是我最喜欢的一个作曲家。
主持人何东:我也是,我跟你说你刚才讲的,其实在个《悲怆》的,也有很多乱七八糟的。
三宝:是。
主持人何东:比如你说的第四乐章咱们这样,咱们取决于在第二、第三如何演示这个东西。还有一个我觉得三宝刚才说的对,你比如我不一样的演奏家,就像你说的,咱们刚才谈,汉语唱蒙古歌,我听帕尔曼的那个贝多芬小提琴不能开车,他就乱了。
三宝:确实那时已经登峰造极了,我最喜欢的是他那个版本的,帕尔曼的,我觉得无人媲及了,就已经结合到一个作曲家的作品让一个演奏家诠释到这种地步,我觉得已经是不可能再去超越了,谁都可能再去超越了。
主持人何东:刚才三宝说的,我得缓半天吧,高潮也是,你以为他真到了,不能开车就是,咱一定要歇会儿,就是得缓一缓,就是很悲观的,很悲的,和这个往上走也是一样的。
三宝:没错,你看来是真喜欢古典音乐。
主持人何东:他真是到了这种,你无法开车,甚至你无法行动,悲可以这样说。
三宝:所以说我就是听音乐的时候,这绝对可能是我的职业病,就是我听音乐的时候干不了别的事,我听音乐就只能听音乐,就只能坐在那什么都不干,然后水都放好了,如果我要抽烟,反正我这些东西我不能动,你明白吗?
换句话说,我以前看电影也有这个习惯,我说的是在家里看电影。我不能接受那种,我看着看着不行,实在不行,我暂停一下,然后我去上个厕所,然后回来接着看,我不行,我自己在家里看电影,经常有我憋的不行了,但是我一定要等这个电影完了之后,再去做这件事情,包括听音乐也是一样,我不能暂停,停下我去干个什么,我特别闷。
所以说职业病,有可能是职业病,反正对音乐来讲,哪要一响音乐,马上这耳朵就过去了。就是这是纯属是职业病。
主持人何东:我特别小的时候,因为我老趴收音机,我爸就给我掘过,我爸是老知识分子,特别郑重的说,儿子有两件事是不能学的,是不爸爸看了你绘画、音乐生下来就会,跟学习没关系。
三宝:他说的不能学是学不来的那个意思?
主持人何东:对,所以你呢,你就长着这样,我又太了解你了,你是个笨孩子,你就别往这上面粘,他后来就制止你去听收音机。
三宝:真的?
主持人何东:对,但是就是这种老一代知识分子,尤其汉文化当中,他不知道听也是一种创作。
三宝:那当然了。
主持人何东:他就禁止,但是我认为他说的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音乐和绘画不是学的。
三宝:学不来。
主持人何东:那就请教一下啦,三宝在音乐学院里到底学了什么?
三宝:学的是最基础的音乐理论,更多的学的是这个,所以我在音乐学院的音乐理论那些课都学的非常扎实,因为我当时清楚自己这点,在音乐学院这五年,我要着重学的就是音乐的理论这部分。
我也非常清楚的知道,音乐是学不来的。所以我那些课都学的很扎实,考的很好,所有的这些教我们专业里面的科目,我们作曲指挥这两个行当里面,所说的四大件,就是曲式、和声、对位法还有配器,这四门是我们必修的,都是应该算是专业课的四门功课,就像说学逗唱似的,四门功课我都学的非常扎实,科目都考的非常好。
三宝:曾“死”过一次 对生命的态度已融入音乐
2011年07月20日 17:00
来源:凤凰网娱乐

三宝为《凤凰网·非常道》留字
主持人何东:问一个问题,你原名不是叫三宝。
三宝:小名嘛。
主持人何东:这个小名的来历是什么,因为佛家有三宝,道家有三宝。
三宝:还有三宝殿,无事不登三宝殿。所以到我们家找我的肯定都有事,开个玩笑。我是排行老三,三个儿子,大宝、二宝,我叫三宝,而且说实话这三宝都是别人叫出来的,我没生下来的时候,人家就开始叫三宝,其实我们家人没人叫我三宝,人家这么顺下来叫的。我的本名是蒙古族的名字,我父亲给我起的,上小学的时候起的。
主持人何东:译成汉字什么意思?
三宝:松树的意思,因为蒙古族大部分的名字都是跟自然界有关系。
主持人何东:对,比如说我认识一个好朋友,斯琴就是聪明的。
三宝:对,叫斯琴的,你到呼市,你大街上一喊斯琴,一百多个女孩回头,太多了,叫我这个名字也一样,估计有两百多人回头,蒙古族重名的特别多。
主持人何东:还有一个我就问你,我不知道,电视剧《永不瞑目》,电影《不见不散》。
三宝:《永不瞑目》不是我写的,那个不是我写的,《不见不散》是。
主持人何东:片尾曲是谁做的?
三宝:就是这首歌吗?
主持人何东:对。
三宝:这首歌也是一个很有才的女性,叫刘沁她写的,《不见不散》是我写的。电视剧还有《暗香》之类的,这些东西。
主持人何东:我问你,你2007年的那场心脏病完了以后,一个人病了,而且你这个病怎不讳言,已经快到边上了。
三宝:对,其实都已经走了。
主持人何东:那我就问,什么走回来的,我认为人的生死都只是一种可能。
三宝:没错。
主持人何东:仅仅是一种可能,所以不必到八宝山那咧着嘴哭。
三宝:没错。
主持人何东:谁知道到哪了呢,我们又知道多少呢。这个东西甚至你刚才说黎明过去你回来了,他会对你的音乐有什么影响吗?
三宝:我觉得潜在的东西,潜在的影响肯定会有,因为乐如其人我们老说,就跟文如其人的概念是差不多的意思,肯定会有影响,但是具体影响到什么地步,影响到哪方面很难讲,我倒反而觉得可能我自己感受到的是我对生命的看法的影响会更多一些。
主持人何东:三宝,人年轻的时候会相信这个,一旦到了这儿,信仰是在绝境中积累的。你知道有一种大于力量的,你可能比我知道了,看到了。
三宝:对。
主持人何东:这个反过来我觉得他一定会对的。之前我采访尤勇的,误诊一年,大夫决定了,病人只能是当成是真的了,我再看他演戏就变了,节奏也对了,释然了。
所以这个东西又是一个做音乐的人,它一定会有一种味道是文字写不出来的。
三宝:没错。
主持人何东:肯定的。
三宝:你说的很快对,我也许觉得可能会如果熟悉我的人,熟悉我的朋友啊,熟悉我音乐的朋友,可能会从这次音乐剧里边,能够体会到这个。
主持人何东:你比我更知道,音乐最早来自于宗教。
三宝:对,当然,那是西方音乐,咱东方音乐不是,咱东方是从劳动中来的。
主持人何东:咱说一下蒙古。
三宝:西方音乐是从教堂来的,从宗教来的是这样的。
主持人何东:所以三宝肯定还得找这个东西,我也想知道这回的音乐剧,这个东西它说不出来。
三宝:它肯定说不出来,它不是靠说能表达清楚的,只能去感受,音乐这个东西还真是说不出来。
主持人何东:让你给我讲讲,没法讲,自己看吧。
三宝:没错,只能是自己感受。
主持人何东:我没问题了,谢谢。

主持人何东与嘉宾三宝合影留念
何东:以前不认识这个人,但听说过,有听过他的音乐。这次做这个提纲我也是憋了很久,非常用心,本来今天如果不是时间问题,我还有39个问题。所以,有可能是我对这个人有感受吧,所以这个人你看他,一直在谈,很喷薄,我觉得这样的采访很难遇上。可遇而不可求的那种。
一个不单纯的人是写不出好音乐的,你看他讲着讲着,那种孩子气,那种澎湃,确实我是个汉人,他是蒙族,所以说他是异类呢。内蒙古人包括我今天问到的《流浪者之歌》在他身上体现得特别明显。
有人是在拿音乐当工具,而他(三宝)是爱音乐,这是本质上的区别。
音乐和绘画到最后都是天赋使然,不是毅力,不是执着,这两个不科学,包括好的表演,都是天生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