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后一篇:荔湾湖公园
1926年12月3日,郁达夫在广州。当时的郁达夫,已经对大革命不抱有希望。加上创造社的事情需要人去上海打理。所以,他辞去了国立中山大学教书的差事。已经打算返回上海。
这天的九点钟郁达夫接待来访的青年学生后,十点钟前,会聚郭君汝炳。并和他一起出外面的照相馆照相。那时为了一个合影留念,往往成了一个活动。郁达夫要离开广州了,朋友们总是要话离别。
照相后,去西关午膳,膳后又去了荔枝湾泛舟。
天晴云薄,江水不波,西北望白云山,只见一座紫金堆,横躺在阳光里,是江南晚秋的烟景,在这里却将交入残冬了。一路上听风看水,摇出白鹅潭,横斜叉到了荔枝湾里,到荔香园上岸,看了些凋零的残景,衰败的亭台,颇动着张翰秋风之念。(紫色文字为郁达夫日记节选)
后遇日本留学旧同学温君,两三个不得意的闲人出了荔香园却已经是西方日斜,伤感。
与郭君别了,又和温君在西关十八甫街边的茶楼上喝了半天茶。四五点钟的样子,又去学校领薪金,未得,懊丧。确实应该懊丧,从西关的十八甫到国立中山大学,就是坐车也要走好长时间。
以上是本博在去年仲夏一篇博文《达夫旧梦》的节选。
步郁达夫的后尘,六十多年后,来穗。当然没有当年郁达夫的本事和境界,也非同他一样投奔大革命,只是想求个衣食温饱。年轻气盛的偶,当时并不认为革命会如此之难。到了现在,才逐渐地理解当时的达夫为何会如此失望。这让偶想起了越秀山上的纪念碑刻,中山先生的遗嘱还历历在目,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尚需努力。
也许,革命还有后来人吧。这里打住,不再忧国忧民了。
20多年,没有去过荔枝湾。准确地说,即使去过,走过路过,也并没有感觉到她的存在。1926年郁达夫泛舟的荔枝湾河涌,定然是绿水青波,这里的残冬是江南的晚秋。当年的荔枝湾早已消失在芸芸终生的广州了。和广州的无数条河涌一样,荔枝湾河涌,已然变成了一小段臭水沟。珠江的白鹅潭也只能梦里牵手荔枝湾了。
羡慕郁达夫,他可以在珠江里远眺白云山,如今你站在广州的江畔,难得看到白云,无论如何也是看不到远处的白云山了。郁达夫还可以在珠江的白鹅潭“听风看水”,把一叶小舟摇到荔枝湾。而这一切的一切即使在现今的梦里也再难出现了。这一切的一切,即使是怀着伤,别离的伤感,也是令人向往的。
托某个大会的福。当今的政府耗费巨资,把一小段河涌进行了整治改造。这样的整治改造只是大会前治理河涌浩大工程的一角,据说整个工程耗费了几百个亿。还是据说,昔日臭气熏鼻的河涌水,大会期间换成了昂贵的水库水。
上周六(15日),阳光灿烂的日子。傍晚的现代荔枝湾。美景?不再
一小段的河涌,两岸大桥都整治一新。毕竟难以怀旧
小船不会再有疍家,不会再通远处珠江的白鹅潭,只能打船返回原地
即使是一小段,样子工程。也还可以一看,只是你泛舟的这一小段荔枝湾河涌,两头通向的恐怕是下水道了。
美景不再,只留下了些遐想,在渐渐淡去。
也许是荔枝湾旁最后的西关旧屋,门前的电子灯笼在不断闪烁。
路边有食品街。这是女孩喜欢吃的正宗蛋挞。有一点还是真的,你依然还可以“食在广州”
附近,也许是仅存的老式粤菜名店,泮溪酒家。里面雕梁画栋,古色古香。 只是,不见了当年的荔香园。
不喜欢没有真正人文的复古怀旧造假,即使有黄永玉的字看门。
好在,还有荔湾湖,还有暖阳,还可以遇到你,还有快乐的一颗心。
一曲《分飞燕》送给你,这是广州人唱K常点的二人对唱。说是对唱,我感觉总是有点勾勾搭搭的意思,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