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山毛榉案:花媚夏姬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8 15:06:38

花媚夏姬

夏姬(生卒年不详),春秋时代郑穆公的女儿,母亲为少妃姚子。她是春秋时代有名的美女,因为嫁给陈国的夏御叔为妻,因而称为夏姬。御叔早死,留下夏姬与一子夏征舒。征舒成人之后承袭其父之爵位和职务,成为陈国的司马。

历史记载

  夏姬,春秋时郑穆公之庶女。初嫁子蛮。子蛮早死,继为陈国大夫夏御叔之妻,生子徵舒。御叔死,她与陈灵公、大夫孔宁、仪行父等人私通。徵舒怒,射杀灵公,孔宁等奔楚,请楚师伐陈。她被楚庄王所俘, 送给连尹襄老为妻。于襄家与襄子通奸。后襄老战死,她从申公巫臣谋,托词归郑,后申公巫臣反楚,娶以奔晋。

生平简介

初嫁

   东周时期,陈国有个大夫叫夏御叔,食采邑于株林,娶郑穆公的女儿为妻,名叫夏姬。  夏姬生得蛾眉凤眼,杏眼桃腮,狐色狐媚,妖淫成性。少女时即成为兄长与国内权臣染指的对象。传说在她及笄之年,梦见一个伟岸异人,星冠羽服,自称上界天仙,与她交合,教她吸精导气的方法,名为“素女采战术”,能使女人欲老还少。夏姬从而也得知了返老还童、青春永驻的采补之术。  她未出嫁时,便与自己的庶兄公子蛮私通,不到三年,公子蛮死去,她就嫁给夏御叔,夏姬的名字也就由此而来。夏姬嫁给夏御叔不到九个月,便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虽然夏御叔有些怀疑,但是惑于夏姬的美貌,也无暇深究。这个孩子取名夏南(即夏征舒,字子南)。夏南十二岁时其父病亡,夏姬隐居株林。夏御叔壮年而逝,有人就说是死在夏姬的“采补之术”。夏姬成了一个不甘寂寞的寡妇,花开花落,独守空闺。

风韵犹存

  这夏姬年近四十,仍是云鬟雾鬓、剪水秋眸、肌肤胜雪。没有多久,经常进出株林豪华别墅的孔宁与仪行父,先后都成了夏姬的床幕之宾。孔宁和仪行父与御叔关系不错,曾窥见夏姬的美色,心中念念不忘。孔宁从夏姬那里出来,里面穿着从夏姬那里偷来的锦裆,向仪行父夸耀。仪行父心中羡慕,也私交夏姬。夏姬见仪行父身材高大,鼻准丰隆,也有相与的心思。仪行父广求助战奇药以媚夏姬,夏姬对他越发倾心。

话激灵公

  一天仪行父对夏姬说:“你赐给孔大夫锦裆,今天也请你给我一件东西以作纪念。”夏姬嘻嘻笑着说:“锦裆是他偷去的,不是妾所赠。”又附耳说:“虽然同床共枕,也有厚薄之分。”于是解下她穿的碧罗襦赠给仪行父。仪行父自此往来更密,孔宁不觉受到冷落。孔宁知道夏姬与仪行父过往甚密,心怀妒忌,于是心生一计。一天孔宁独自去见陈灵公,言谈之间,向陈灵公盛赞夏姬的美艳,并告诉陈灵公夏姬娴熟房中术,天下无双。陈国的国君陈灵公是个没有威仪的君主,他为人轻佻傲慢,耽于酒色,逐于游戏,对国家的政务不闻不问。灵公说:“寡人久闻她的大名,但她年龄已及四旬,恐怕是三月的桃花,未免改色了吧!”孔宁忙说:“夏姬熟晓房中之术,容颜不老,常如十七八岁女子模样。且交接之妙,大非寻常,主公一试,自当魂销。”灵公一听,欲火中烧,面孔发赤,恨不得立刻见到夏姬。

色迷灵公

  第二天陈灵公微服出游株林,孔宁在后边相随,这一游就游到了夏家。事前已经得到消息,夏姬命令家人把里里外外打扫得纤尘不染,更是张灯结彩,预备了丰盛的酒馔,自己也打扮得花枝招展,等到陈灵公的 车驾一到,大有宾至如归的感觉。夏姬穿着礼服出迎,她对灵公说:“不知主公驾临,有失迎接。”其声如黄莺,委婉可人。灵公一看她的容貌,顿觉六宫粉黛全无颜色,即刻命夏姬:“换掉礼服,引寡人园中一游。”夏姬卸下礼服,穿一身淡装,恰似月下梨花,雪中梅蕊,另有一番风姿。夏姬前面做向导,灵公、孔宁相随入园。园子不大,却有乔松秀柏,奇石名葩,池沼亭轩,朱栏绣幕。陈灵公观看了一番,见轩中筵席已经备好,就坐了下来,孔宁坐在左边,夏姬坐在右边,酒摆在中间,灵公目不转睛,夏姬也流波送盼。陈灵公方寸大乱。酒不醉人人自醉,又有孔宁在旁敲边鼓,灵公喝得大醉。夏姬也秋波流盼,娇羞满面。

云雨欢畅

  这夜,灵公拥夏姬入帷,解衣共寝。但觉肌肤柔腻,芬芳满怀,欢会之时,宛如处女。对于这个一国之君,夏姬使出了浑身解数,有少女的羞涩,表现出弱不胜情的模样;有少妇的温柔,展示出柔情万种的态势;更有妖姬的媚荡,流露出分外的新鲜与刺激;整夜风月无边,不知东方既白。灵公叹道:“寡人遇天上神仙也不过如此而已!”灵公本有狐臭,床笫功夫也不如孔、仪二大夫,但妇道人家三分势利,不敢嗔嫌,枕席之上虚意奉承,睡至鸡鸣方才起身。灵公说:“寡人得交爱卿,回视六宫有如粪土。但不知爱卿是否有心于寡人?”夏姬怀疑灵公已知孔、仪二大夫之事,于是回答说:“贱妾不敢相欺,自丧先夫,不能自制,未免失身他人。今日得以侍候君主,从此当永远谢绝外交,如敢再有二心,当以重罪!”灵公欣然说:“爱卿平日所交之人能告诉寡人吗?”夏姬说:“孔、仪二大夫,因抚遗孤,遂及于乱,再没有其他人了。”灵公大笑说:“难怪孔宁说卿交接之妙,大异寻常,若非亲试,怎么会知道?”灵公起身,夏姬把自己贴身穿的汗衫给灵公穿上说:“主公看见此衫,如看见贱妾。”

放浪三人行

  次日早晨退朝,百官都散去了,灵公召孔宁感谢他荐举夏姬的事,又召仪行父说:“如此乐事,何不早让寡人知道?你二人占了先头,是什么道理?”孔、仪二大夫说:“臣等并无此事。”灵公说:“美人亲口所言,你们也不必避讳。”孔宁回答说:“这好比君有食物,臣先尝之,父有食物,子先尝之。倘若尝后觉得不美,不敢进君。”灵公笑着说:“不对。比如熊掌,让寡人先尝也不妨。”三个人嘻嘻哈哈,胡言乱语。灵公撩起衣服,扯着衬衣向二大夫显示,孔宁撩开衣服,露出锦裆,仪行父解开碧罗襦。灵公又笑,说:“我们三人,随身都有所证,改天同往株林,可做连床大会!”  陈灵公本是个没有廉耻的人,再加上孔、仪二人一味奉承帮衬,更兼夏姬善于调情,三人抱成团,弄出个一妇三夫同欢同乐的格局。夏姬的儿子夏南渐渐长大知事,不忍见其母亲所为,只是碍于灵公,无可奈何。每次听说灵公要到株林,就托辞避出,落得眼中清静。

酒酣之时

  转眼间夏南长到十八岁,生得长躯伟干,多力善射。灵公为取悦夏姬,就让夏南袭父亲的司马官职,执掌兵权。夏南因感激嗣爵之恩,在家中设宴款待灵公。夏姬因儿子在座,没有出陪,酒酣之后,君臣又互相调侃嘲谑,毫无人形。夏南因心生厌恶,便退入屏后,偷听他们说话。灵公对仪行父说:“夏南躯干魁伟,有些像你,是不是你生的?”仪行父大笑:“夏南两目炯炯,极像主公,估计还是主公所生。”孔宁从旁插嘴:“主公与仪大夫年纪小,生他不出,他的爹爹极多,是个杂种,就是夏夫人自己也记不起了!”三人拍掌大笑。

祸至

  夏南听到这里,羞恶之心再也难遏,暗将夏姬锁于内室,从便门溜出,吩咐随行军众,把府第团团围住,不许走了灵公和孔、仪二人。夏南戎装披挂,手执利刃,引着得力家丁  

  

数人,从大门杀进去,口中叫道:“快拿淫贼!”陈灵公口中还在不三不四、耍笑弄酒,孔宁却听到人声嘈杂,叫了声不好,三人起身就跑。陈灵公还指望跑入内室求救于夏姬,哪知门早已上锁,他慌不择路,急向后园奔去。夏南紧追不舍。灵公跑到东边的马厩,想从矮墙上翻过去,夏南扳弓“飕”的一箭,没有射中,灵公吓得钻进马厩,想躲藏起来,偏马群嘶鸣不止。他又撤身退出,刚好夏南赶到,一箭射中灵公胸口,陈灵公即刻死在马厩下。再说孔、仪二人,见灵公向东奔,知道夏南必然追赶,就换路往西,从狗洞里钻出去,不敢回家,赤着身子逃到楚国去了。  夏南不忿为人耻笑,带着家丁将陈灵公射杀,然后谎称“陈灵公酒后急病归天”,他和大臣们立太子午为新君,就是陈成公。但他想到,没有不透风的墙,害怕别的诸侯来问杀君之罪,就请陈成公朝见晋国,找个靠山。

被俘

  夏南弑君,陈国人倒没计较,但楚国偏听逃亡的孔宁与仪行父一面之词,决意讨伐,抓住夏南施以“车裂”。这时候陈成公到晋国去还没回来。大臣们一向害怕楚国,不敢对敌,只好把一切罪名全都推在夏南身上,便开了城门,迎接楚军。大夫辕颇带领楚军到株林去杀了夏南,捉住夏姬,送到楚庄王跟前,请他处治。至于夏姬,楚庄王见她颜容妍丽,对答委婉,不觉为之怦然心动,但楚王听说在她身旁的男人都会被诅咒身亡,便将这个女人赐给了连尹襄。  连尹襄也没享几天艳福就战死沙场,夏姬假托迎丧之名而回到郑国,然而楚国大夫屈巫久慕夏姬美艳,借出使齐国的机会,绕道郑国,在驿站馆舍中与夏姬幽会,结下秦晋之好。欢乐过后,夏姬在枕头旁问屈巫:“这事曾经禀告楚王吗?”屈巫也算一个情种,说道:“今日得谐鱼水之欢,大遂平生之愿。其他在所 不计!”第二天就上了一道表章向楚王通报:“蒙郑君以夏姬为臣妻室,臣不肖,遂不能推辞。恐君王见罪,暂时去了晋国,出使齐国的事,望君王另遣良臣,死罪!死罪!”然后带夏姬投奔晋国。当时楚庄王派公子婴齐率兵抄没了屈巫的家族。这个女人年过四旬,居然让一个外交大臣放弃整个家族与之私奔,可见其能量之大,古往今来独此一人而已。  屈巫知道自己全家死后,来到吴国,劝说吴王攻打楚国。后来屈巫用尽计谋,把楚国打得几乎灭亡。到后来楚国把伍子胥逼到吴国后,楚国又险些灭亡。这两下子把楚国完全变成了二流国家。

后世评说

  传说夏姬会采补术和永保处女之身的内视法。这些方法可以使人童颜不改,青春常在,不论岁月怎么增加,她都照样美丽窈窕,妩媚动人。凡与她发生关系的男人都当她是处女,只是,凡与她发生过关系的男人都不长寿,原因是她的采阳补阴青春不老术损伤了男人,使他们体衰而亡。可尽管如此,一些男人仍贪恋她的美色和不同一般的妙处,纷纷与她往来,因而发生多起争风吃醋杀人的事件。夏姬一生,与陈灵公等三个国君有不正当关系,故称“三代王后”;她先后嫁了七次,又称“七为夫人”;有九个丈夫死于她的采补之术,又称“九为寡妇”。  郑国公主夏姬绝色诱人,一直是各国君臣追逐的对象。在群雄林立争霸的春秋乱世,身处于列强夹缝中 的小国女子,夏姬的一生注定要辗转各国,饱经沧桑。也许正是她颠沛流离的传奇,才被人们念叨了数千年,也许她并不会什么采补之术,只不过恰好与几位“名人”产生了暧昧关系罢了。

归!吾聘女

  最近,一直在网上看《百家讲坛》栏目,不经意间听到些许有关夏姬的故事,说她一生淫荡成性,先后与陈灵公等三个国君有不正当关系,与七个男人媾和,有九个男人死于她的采补之术。这就是“三代王后”、“七为夫人”、“九为寡妇”名称的来历。一个女人做到这份上,说不妖媚、不是红颜祸水无论如何已经说不过去了,有人甚至称她为最具杀伤力的荡妇。  与“红颜祸水”相伴而生的还有“红颜薄命”。大抵被史学家记载下来的所谓的红颜没有几个命不薄的,但夏姬却是个例外!她的这个例外,是楚国一个叫屈巫的士大夫成全的。他对她说的只有四个字:归!吾聘女。  “回家吧!我娶你为妻。”就在夏姬年近半百青春不再之时,屈巫断然对她说了这句话;就在夏姬先后与五位男子纠缠不清(二任正式丈夫除外),其中在陈国期间还同时与陈灵公、大夫孔宁、仪行父三人玩性游戏,哪怕如此,屈巫毅然对她说了这句话。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男子,面对一个简直是人尽可夫年既老而色又衰的荡妇,冒着被杀头灭簇的风险,对她说“归!吾聘女。”那该需要一种怎样的胆略和勇气,这份感情该深沉厚重到何种程度?  其实,我一直就没想明白,夏姬和屈巫以前并没什么瓜葛,既不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发小,也不是情窦初开、相互倾慕的初恋情人,甚至连一见钟情说起来都有点勉强。因为,当初夏姬被楚国掳去后,在朝堂之上,当楚国国王想纳她为妃时,他慷慨激昂地说“此妇乃天地间不祥之物,据吾所知者言之:夭子蛮,杀御叔,弑陈侯,戳夏南,出孔仪,丧陈国,不祥莫大焉……”,简直将她视为妖物。可就是这样一个看似薄情寡义的人,最后对她说出了那四个字,成就了夏姬的完美传说,也满足了千万女人的童话情结。  当年的夏姬,看到所有男人都频频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唯有一个男人---屈巫,对她不屑一顾,或许,正是因为屈巫的不屑,让夏姬看到了隐藏在那个男人心底的纯洁与无邪。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如果一个习惯迷惑别人的女人,一旦迷惑不了某个人,就注定被这个人迷惑。还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一个男人的成功在于征服世界,一个女人的成功在于征服男人。其实,说迷惑也好,说征服也罢,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还有什么话是比“归,吾聘女”更令你心动的呢?又何况,这句话,是在你年老色衰时说的,不是更显弥足珍贵?  读夏姬的故事,并不是想探究她曾经迷倒过多少人;也不是想嘲讽那些为她争风吃醋、荒诞淫荡之徒。我倒是从夏姬的身上读到了那不为人道的辛酸和无奈,想她收到屈巫写给她的“归!吾聘女”四个字的纸条时,该是如何悲喜交加而泪流满面。而从那张纸条上我看到的不是屈巫贪恋美色,而是一颗真心!  其实,从古到今,夏姬就是一个被受非议的女人,人们看到的是她的淫荡、是她“祸”的一面。而屈巫的结局也并不好,最后被楚国灭了簇。但就夏姬和屈巫而言,他们是幸福的,虽然历史对他们私奔到晋国之后的生活没有了记载,但我敢肯定,如果再有夏姬与其他男人有染的传闻,有他们夫妻之间哪怕是最普通平常的脸红耳热的传闻,一定逃不过那些视夏姬为祸国殃民之妖物的当朝伪道士之流的口诛笔伐,而当年曾与屈巫有政治分歧的士大夫们也会趁机对他百般嘲讽,以懈私忿。可以说,他们一生的最大愿望就是将夏姬牢牢地钉在耻辱柱上,将她与男人的那点事翻来覆去、不厌其烦地四处说道,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恶炒”。如果夏姬再有值得“炒作”的余料,相信史官们不会轻易落下。现在的事实是,史料是毫无记载,一片空白!这对夏姬来说,该是多么珍贵的“一片空白”啊!  所以说,夏姬与屈巫应该应了童话故事的那句结尾语:从此,公主与王子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而这,不就是人生最大的追求和幸福吗?对夏姬屈巫如此,对你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