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雄心4:顾金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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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神兼备 惟妙惟肖 ---- 顾金珍的肖像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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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坚
 最近,一幅以全新针法绣成的双面异色绣地屏《毛主席在书房》在苏州工艺美术博物馆织绣馆与广大的市民见面了。这幅宽200厘米,高160厘米的肖像绣,生动刻划了上世纪六十年代中期的毛泽东主席身穿草绿色军装坐在书房沙发上与来宾谈笑风生的形象。一代伟人的风采,尽显其中。凡看到这幅绣像的人,无不为绣制者高超的技艺所叹服。人们在惊叹之余,不禁要问,是谁将毛主席像绣得如此神似呢?她,就是著名的苏州民间工艺家,苏州市高级工艺美术师顾金珍。
 顾金珍,苏州人, 1938年6月生。自幼热爱刺绣。 1954年师从全国著名的苏绣艺术家朱凤(1910-1993年)学习“散套针”法。1956年进吴县刺绣总厂工作, 1958年又到苏州刺绣研究所针法组工作,得到了中国工艺美术大师任嚖閒(1916-2003年)的指导。朱凤和任嚖閒都是肖像绣的大师,顾金珍从她们那里学到的刺绣技艺,对她肖像绣艺术的发展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 肖像绣,又称人像绣,历来是刺绣艺术中的难点。清末刺绣家华琪和许频韵著的《刺绣术》一书云:“绣事中,惟人像为最难。在吾国旧绣法中,殊无足称。”近代苏绣艺术大师沈寿(1921-1974年)用其首创的“仿真绣”法,成功绣制了《意大利皇后像》和《世界救主耶稣像》,获得了国际博览会一等大奖,开创了肖像绣的先河。后来,杨守玉(1898-1981年)和她的高足朱凤、任嚖閒发展了肖像绣艺术,如:杨守玉的乱针绣《少女》、《老头人像》、《吕凤子像》;朱凤的散针、散套绣《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毛主席》等领袖肖像;任嚖閒的虚实乱针绣《列宁像》、《鲁迅像》、《齐白石像》等都是肖像绣中的经典之作。
 进入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后,苏绣艺术领域中又涌现出了一批刺绣肖像的高手,顾金珍就是其中的杰出代表。而且,她的肖像绣与众不同,她在绣肖像的过程中运用的是其独创的“免光T形针法”。这一针法由无数个短“-”色线针法组成,既随意又有一定的规律,色彩丰富,和点彩画技法有异曲同工之处。 1988年,顾金珍在绣制挪威王子夫妇像就试用了“免光T形针法”。后来又用此针法先后绣制了美国篮球运动员乔丹及乔丹的教练杰克逊、美国地产大亨唐纳德·特朗普,意大利服装设计师范思哲和《克林顿全家福》等肖像,都取得了形神兼备的艺术效果。 2005年,顾金珍肖像绣作品在苏州工艺美术博物馆展出时,苏绣同行们都为她的作品所倾倒。观赏她的肖像绣作品,如同品尝一杯浓浓的红酒,令人回味无穷,难以忘怀。如她绣的美国地产大亨《唐纳德·特朗普》肖像,可谓栩栩如生。唐纳德·特朗普那高贵的气质,得意的神态,特别是他两眼斜视微笑的神态,都被顾金珍绣得活灵活现,就连细微处,如眼角的皱纹,花白的鬓发,也绣得入木三分。又如她绣的美国篮球运动员乔丹的教练《杰克逊》肖像,更是绣出了教练的咄咄逼人的气势,看后不禁令人胆战心颤。当时参与评审的中国工艺美术大师王金山、顾文霞等都给予了她高度的评价。因此,苏州工艺美术博物馆领导将绣制双面异色绣地屏《毛主席在书房》的重任交给了顾金珍。
 双面异色绣是在一层底料上同时绣出正反两面不同色彩的一种绣法。其绣制难度很大。而绣制巨幅的双面异色绣毛主席像难度就更大。绣制时,是几个人同时绣的,这样就很容易产生顾上不顾下,用针长短不一的问题,特别是反面的黑白色完全是靠手摸索着绣的,其难度就可想而知了。但在顾金珍的指导下,五、六个人同时绣制,竟做到了运针一致、用色一致,就如同一个人在运针刺绣一样。在用色上,正面的彩色肖像用色线数百种,反面黑白的也用了五六十种色线,在针法上则运用了散套针与乱针结合的方法,特别是在绣毛主席面部时大胆运用了“免光T形针法”。这样,就最大限度地避免了线光、环境光对人物脸部色彩和光线的不良影响,经过一年半的飞针走线,也经历了难熬的严冬酷暑,顾金珍带领其高足唐叶红、龚雪芳等人终于在2009年初圆满完成了巨幅双面异色绣毛主席肖像的刺绣。绣成后,人们无论从何角度看,作品均无“反光”现象。整幅作品气势宏伟,庄重逼真,既有丝线的肌理质感,又有绘画的空间感、厚重感,更有摄影的细腻感,充分显示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开国领袖毛主席的非凡气质和风度。作品问世后,受到了苏绣艺术大师们的高度评价。苏州工艺美术博物馆则将这幅稀世杰作,作为该馆的“镇馆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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