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结构旋转楼梯:那年我们一路走来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5/17 02:50:00

那年我们一路走来

决定替珊写一篇小说已酝酿些许日子了,只是一直没有付诸行动,当然这与我的懒惰是不无关联的。仅仅是今天心血来潮想把这件事给解决了。

  像诸多无聊的网络男女一样,中午和小珊子在扣扣上又碰头了,由于不太高兴我又以最庸俗但又没法反驳的理由“要上课了”而下线。翻开课本,看完一章运筹学后边休息一会,喝可乐,周而复始的听着手机里老掉牙的“灰姑娘”。可乐的味道与红糖水颇为相似,只是多了一些致癌的碳化物,而音乐的质地一如海大超市里久置未售出的面包,湿软松涩,了无味道。不过聊胜与无,终究比吴祈宗的运筹学有趣的多了。

   阳光特别灿烂,如透明的固体被分成薄薄的切片,从窗口滑落到我的面颊上,夏末的柳条略带疲惫的抖搂着身姿在阳光下拉出修长的身影。我一边喝着可乐一边注视着窗外的柳条阳光,然后我就想起了珊。

   虽然时隔多年,我依然的清晰的记得珊用一掂一掂的姿势穿梭于校园的每个角落,从那娇小的身影中总能传出阵阵的欢笑声,很纯很美,就像朴树的歌声慢慢传到无限远,再渐渐弱去。

距今大约六年的夏天,我们组合到了一个班。带着一份天不怕地不怕的蛮横劲和一份前班主任的揭发小抄,当然后者是暗渡陈仓到班主任手里的,上面有原班主任的签字画押,几年后当我离开母校投奔海大之际,才得以从喝的烂醉的班主任处窥见原文件,但见其上曰:“该生性格玩劣,调皮捣蛋,携一身江湖气息”。如是者云云。由此可见此老师的文字归纳及语言组织能力极强悍,其有平仄骈骊之风体。

我一来到这班上就被定为反动分子,属于重点监视及改造的对象,生怕一不留神做出有损老师奖学金的非主流事迹,要不是因为学习好学校留着挣个考重点中学的名额,早就被打发到家里面壁思过去了。结果此班主任并非省油的灯,刚开学就给我来了一招欲擒故纵,扣给我一定官帽子,于是乎我摇身一变从一个非地道的小痞子成了公庭中人,当然为人处事不得不有所检点,由此可见教师自古以来就不缺乏将相之才,此君没有从军真可谓是国家的一大损失。他只需略施小计就将我这毛头小子给找招安了。不过我搞破坏的能力并没有完全被同化,反动活动依然时不时的出自鄙人的策划,此从那倒霉的班主任收留我之后,语老师的耳根就没有清净过,仗着一帮死党的大力支持及各位同仁的默许,我们经常趁着别人回答问题的混乱之际大放厥词一番,以示我们还没有完全忘记党的英明政策赋予我们言论自由的权力,并积极响应,乐此不疲。现在想来那时的同学全像鲁迅笔下的看客,对我们的反动行为完全采取放任自流的措施,并时不时的给予笑声式的附和。有一节课我说的兴起,忽然看到一双晶莹般的大眼睛对我投以怒目的挑战,我惊了,这女孩便是珊了。

其实珊来到这班上完全是一副温柔贤淑型少女,身材小巧可爱,水汪汪的大眼睛总会让你不由自主的去欣赏它,当时她留着一种那一时期很淑女的发型(我管它叫妹妹头)。经常别着带蝴蝶图案(亦或是其它图案,我记不清了)的发卡。尽管时至今日她的发型也经历了众多的改革,可我还是打心眼里喜欢她最原始的发型。

几个月前珊还问我:“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我笑着说我可以编制一万个美丽的谎言来美化我们的相识,她笑着说:“没事,只要你说的,我都相信”。其实从侧面反映出女孩子都是很容易哄骗的,不然珊也不会后来被别人哄骗走了。这是后话,暂不详述。

星期二的下午,阳光很温和,我骑了大约十分钟的自行车,来到图书馆门前,把车停在了门口,来到馆外的草坪上,独自躺下。天空很蓝,仿佛被白雪洗过的蓝色,清纯晶莹。白云如雪般流淌,阳光如流质般溢散,如金色的雨线倾泻而下。全都洒在我的脸上、手上、腿上,覆盖了全身,舒服极了。天空中划过一只鸟儿,似乎朝我这边飞来,但在半道又改道,走了。我的脑海又浮现出一帧帧珊和我在一起的画面,但好像都是碎片,我试图努力拼凑,但始终未拼成完整的故事······

我和珊自从认识就很推心置腹。这种推心置腹就好像电脑的内存一样,可以共享,互相提供对方一些未知的信息。但我坦言,我们的共享资源绝对是我吃亏的,我所提供的信息与她所吐露的信息不可同台作比。以致到现在我觉得自己全是缺点而她却几乎是完美的。对此我一直愤愤不平,但在多次抗议都被无情的驳回后,我也不再为共享资源的事而多费口舌了。

似乎没段伟大的友情都有一个传奇的故事,刘、关、张因桃园结义而生死与共,曲原和刘长风因一曲笑傲江湖而共赴九泉,马克思和恩格斯更是因深奥的资本论而成就了一身的友情。要是按伟人的事迹沿袭下来我和珊的感情却有好像无依无据,而且性格也是大相径庭。维系我们关系的唯一因素或许就是闲言碎语,那时我们很频繁的写信,尽管说的都是些废话,但那是却乐此不疲。

电话铃响了。

我正在家里看热火和小牛的比赛,热火已经大比分领先,为示庆祝,我切了一颗苹果犒劳自己,但这时来电话,我很不情愿的起身去接电话。

是珊。

“智勇,我很怕。”

“怕什么?”

“我觉得自己考不上。真的,我考不上怎么办?”

我手持话筒静静地站着不知说什么好。电话的那头传来了轻轻的喘息声,听上去似乎要哭出来的样子。

“乖,没事的。”

我把这几个字酝酿了很久,把它们展开、熨平,确定其柔顺温和之后才轻轻吐出。就像吐出的烟,被风吹过后再也找不出它最初是从哪儿飘过来的。电话的那头一片遥远而深邃的寂静,我屏息,轻轻地挠了挠鼻子。

思绪漫无边际地散了开去,想到了还暗中的大海,一俟落下便消失于无形,再也不用曾有回音。然后过了十几秒,珊轻轻地应了一声,继而传来轻轻地哭泣声······

我站在那里任她哭泣,良久。

等到她渐渐平复,我说:“没事的,真的没事的,别太担心了”珊轻轻的应了一声,带着哭过的鼻子里传来的呼吸声。

我的心里荡起了某中温情,蔓延如温暖的水,仿佛我看到了电话的另一头正在哭泣的珊,心间隐隐作痛,激起无限的酸楚。我轻轻的说:“没事的,考不上的话,你到那所中学我就跟着你”

电话的那头沉静了好久,好一会儿,珊说:“谢谢你,智勇,我没事,呵呵呵呵”

笑得很得意,我沉默许久,挂下电话,久久伫立在那里。

我看了会自己写的前文,很乱,我都不知道究竟要说些什么,似乎在有意无意间把自己说的有些清纯,这是不对的。尽管我不是地道的流氓,但绝不是一个清纯哥。

好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想我和珊是什么关系,说是同学?鬼才相信;朋友?又好像比那更亲些;男女朋友?又好像少了点什么。最终我还是没有给我们下一个准确的定义。归根结底是有些暧昧的感情在作祟,但我为什么一定要论清楚我们的关系呢,我是怕还是心虚?我也不知道我们之间到底有没有过爱情。

亦或许在未来的某个深远的日子里我们都明白了,但可能已经晚了。

秋去冬来,时光如梭。我不觉得回过头来,发现我们都处在一个奇妙的关系中,很久很久。

一段时间的周末她会打个电话叫我出来一起去散步、逛街、吃小吃。这在她看来应该叫联络朋友感情,而此时的我似乎有些纯情,即或是做贼心虚,在马路上总是不停地东张西望,搜索一便看有没有认识的同学或是亲戚。总担心被亲戚朋友发现并当场抓获,可说也奇怪,还真没有被抓住过,当然也不排除别人发现而懒的去抓获我们这对“狗男女”。甚是奇怪。

我们最常去的地方是南街最繁华的烧烤摊,她经常拉我去吃一块钱或是五毛钱的烧烤,放很多的辣椒,辣的我们直冒汗。这时我常常以批判者的身份去指责她拽我来吃烧烤是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我们不应该为增加祖国的GDP而摧残父母赐予我们的身体啊,并表明立场下次绝不再来。但她常常对我的抗议无动于衷,甚至嗤之以鼻,最终都是在她的威逼利诱下我不得不妥协并承担所有的经济债务,之后她会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在我面前摆动摆动她的小拳头,发出得意笑声。这时污浊而杂味的空气都会覆盖在我们的笑声中······

记不清在那个夜晚我们在公园里散步,那天很冷,丝丝寒风吹得珊缩成一团,我的心里有一丝的触动,上前轻轻地抱住她,她的头埋在我的胸间,似乎是找到了避风的屏障,我轻轻的摸着她的头发,很想说,多年以后我未娶你未嫁,你还会嫁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