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的练琴存折:闲把馄饨话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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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把馄饨话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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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1-7-15 10:58


  闲把馄饨话西施

  霍聃

  冬至过后,日头一天比一天下去得晚些,阳气逐渐上升,中国人以为自此生活也有了好兆头,便把这一日当作“吉日”。明清开始,每逢冬至皇家都举行大型祭祀的活动,谓之“冬至郊天”,以后许多年,庆祝活动传到民间,形式也跟着改变了许多。在古代,老百姓眼里,要说要紧的事,没什么比得上吃了,于是,在冬至,各地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口平日里在脑里想,在嘴边念的美味,嘿!别提多滋润了。
  冬至吃饺子,是纪念“医圣”张仲景为给乡民治疗冻疮而发明了“祛寒娇耳汤”,后人们学着“娇耳”的样子包成食物,就成了“饺子”或名为“扁食”,以至于今天的南阳仍有“冬至不端饺子碗,冻掉耳朵没人管”的民谣在流传。江南一代则不同,人们习惯于举家团聚一起吃馄饨。

  关于冬至与馄饨的传说,要追溯到2000多年前的吴越时期:

  夜凉如水,馆娃宫里灯火通明,大红的绸缎挂满了正殿的脊梁,笙箫在远处热闹得吹奏着,却给人感觉是隔了银河,遥遥地传过来,听不真切。此时偌大的殿里静悄悄的,只听见漏断声。夫差懒懒地卧在席上,半睁着眼,目光却移到了别处。西施跪坐在一旁,知道夫差心情不好,即使今天是大年夜,面对满眼的美味珍馐,他也没有丝毫举箸的意思。西施试着给他夹了一筷子平日里最爱吃的白鱼,却不见夫差有半点反映,过了半晌,他才缓缓地说:‘你去歇了吧,我不饿。’西施还要说什么,可当见到夫差满脸的愁云时,终是没有再忍心出口劝阻,便叹口气,请了安,恭敬地退了出去。
  以后的故事便有了三种不同的版本,第一种版本:
  西施出了大殿,遥望着远处越过的方向,想起了范蠡。他还好吧?几千个日夜的分离,他忘记了我们的誓约吗?吴国未灭,何以为家?讨得了夫差的欢心,才能回家啊!想到这里,西施想起了许久前,在浣纱后百无聊赖、自创的一种食物,这种东西不仅吃起来顺滑可口,而且在阴冷的冬季还可以暖胃,于是煮了一大碗,热腾腾地给夫差端上去。夫差大为感动,问及这新玩意儿的名字,西施想:‘这昏君浑浑噩噩混沌不开’,便随口道:‘混沌’……再后来,吴国灭了,范蠡如约前来,偷偷携着西施,带了她们多年的相思情,泛舟西湖去了。身旁燕瘦环肥的范蠡,真能坐穿诱惑,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吗?这个结论的真实性值得考量。
  故事的第二种版本,前面有关馄饨的故事大概相同,但结局悲戚得多,范蠡如约而来,却并不是为了西施等待数十年的一句承诺,为了政客对红颜祸水的天生的恐惧,他把西施沉入了湖底,从此,一缕幽魂消散在汗青的史册里。这个版本太悲伤,人们从心底本能地抵触这个结局。
  那么就只剩下第三种版本:西施亲手熬制了家乡里普通人家最平常的菜肴,那道菜甚至没有名字,但西施娇柔的玉手每捏一下,就是包进其中一份祝福、一句祈祷。她想起了初来吴国的万般不愿,想起了惊讶于夫差的绝不强迫,想起了多年的耳鬓厮磨,想起了他此刻眉宇间深深的皱纹,于是,她没有说任何一句,却把爱深深地包裹在小小的面粉做的皮儿里,她不愿承认,自己爱上了敌国的君王。艰难的抉择,她仍然选择为国卧底,可在夫差国破家亡的当口,西施又握住他的手,陪他最后死在冰凉的山林里,终于,两人生不能爱,死却得以相守。
  我喜欢第三种结局,西施再玲珑聪颖,终也敌不过夫差无微不至的关心,她爱上了他,义无反顾,上穷碧落下黄泉,她追随他一生一世。
  事实到底如何,如今已无法考证,但吴国的后人们终是记住了西施。爱也好,恨也罢,西施是夫差选择爱上的人,是吴国的国母,即便她倾覆了整个吴地的政权,可百姓仍然选择记住西施,即便她的故乡已经忘了有这样一个愿意用自己的青春和爱为代价,来换取注定的悲剧命运的女子。作为吴国的后人,苏州人给西施的永远是赞誉和歌颂,因为他们明白,红颜永远无权与政治抗衡,他们同情西施作为女人的悲剧,所以,在苏州人眼里,才有了第三种结局。
  能原谅越国的女特务西施的吴地子民,胸怀一定不在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