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星星告诉你，我爱你

糖琪儿 发表在 荷韵轻香|散文 华声论坛 http://bbs.voc.com.cn/forum-5-1.html
发表时间：2011-7-14 19:52


　　哪颗星星告诉你，我爱你

　　并不是好的故事都得关于爱情的事，也并非哭泣的结局都意味分离。





　　1.叛逆在不懂事的年轮

　　空气中弥漫着桂花的清香，阳光透过落地窗懒散的打在茶几上，我独自坐在沙发里，缩着身子看着无聊的肥皂剧。

　　一张张面孔在银屏上做出奇怪的表情，夸张的动作和如何搞怪的话语都提不起我的兴趣。不时的向门口张望，期盼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

　　不知道今天属于什么黄道吉日，总之一大早，冯女士就打扮华丽的出去了，也没跟我说出去干嘛！

　　只是出门的时候小小的叮嘱了我一声，

　　“那个，我今天中午大概不回来了，你自己做饭吃！”

　　闷闷的答了一句，钻进沙发里再也没有移动过。



　　看着时钟的指针一点点移向一点钟，肚子开始抗议唱起了空城计。先个着老妈此刻不知在哪儿捞山珍海味就一肚子气，懒得下厨房做饭，抓了桶泡面算是就这样过了。

　　最近这样的时候也不少，吃泡面吃得我舌头发麻就要失去味觉，翻了白眼忍了忍继续。

　　自从老爸背离了这个家以后，老妈总是闷闷不乐，人都瘦了好多，一个人拉扯我这么几年也确实不容易，如今她终于走出阴影，我应当高兴才是，却是莫名的伤心。

　　从前有一回，早已学会叛逆的我放纵了自己一次，偷偷跟在老妈后面，看她跟别人喜笑颜开，乐得像朵花似的，我就一个人在一边哭鼻子。

　　想想若是那男人和她好上了，自己就得靠边儿站，一个人的爱也得分成双了。

　　所以，老妈回家告诉我下次去见那人的时候带上我，我心里偷着乐，就想把他搅黄了。





　　2.没有痕迹的伤才最痛

　　人若是有心，做什么事都能重新开始，别样的爱情也想有别样的结局。

　　那次之后，老妈也认同了我对那男人的挑三拣四，奇迹般的也认为那男人不好，听她说的时候吓了我一跳，最后的结局让我出乎意料。

　　本以为这样就算完了，谁知那些个八婆没过几天又给我整来一堆男人，文雅一点：“我是帮朋友介绍的。”不文雅一点：“做个媒婆，帮朋友找个媳妇。”

　　得！今天又是一个见面的黄金日子。



　　吃着泡面，咬着牙齿，有种想打人的冲动，望着天花板，眼泪就快掉下来。

　　“不行，我得解救我的青春，对，继父都是坏东西。”握紧拳头，猛的捶在茶几上，泡面桶里溅起一层水花，零星的散落。

　　凭着零碎的模糊记忆，钻进了一条深深的小巷里，小巷的尽头，有一个五笔热闹的世界，车水马龙的街道，行云流水似的人群，一座华丽的咖啡厅伫立在路口，那完美的装潢足以吸引人们的眼球，再封上那个名字，给人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靠窗的玻璃桌旁，坐着一个很养眼的女人，阳光斜斜的照在她的头发上，闪闪发光，对面的男人朴实的面容打不上那身容装，偶尔笑一笑，到是显出几分慈祥。

　　但是想抢走老妈的人都是敌人，所以，我想也没想，就那样走上前去，隔着玻璃，冲着他傻傻的笑，无视掉那男人脸上错愕的表情。

　　撕毁一切的不满意

　　老妈看了我一眼，跟那男人说了些什么，消失在桌旁，向我直奔而来。

　　“你来干什么？”她的眼里写着质问，两手抓着我的手臂，生疼！

　　告诉自己保持淡定，从嘴角挤出一丝微笑，“饿了，来吃饭，真巧。”

　　她自然是不会相信这无知可笑的借口，其实我自己都不相信，但是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拉了我一步步向那张小小的玻璃桌移去，全不知我正在一脸兴趣的看着桌边的人。

　　向来没见过她淑女，我也不奢望她可以对我温柔，胡乱抓了张椅子把自己扔在那里，转头看着街上的风景，不再理会我。

　　到是那个看着很书生气的男人，开口问我叫什么，想吃点什么？

　　出于礼貌，和他聊了几句，便也不在理会他，他自然也有自知之明，沉默在一旁。



　　看着桌上的食物，我竟没有一点胃口，捣乱的本性渐渐暴露，吃腻了就开始浪费，胡搅蛮缠的搅合他们一次次对话。

　　本来无心去惹老妈生气，可是她最后还是生气了。

　　当一杯柠檬汁“哐”的一声倒在桌上，那淡黄色的液体流到那男人可怜的裤子上时，老妈的最后防线被我闯破，只感觉一阵寒气刺骨，伴着“啪”的一声响，老妈站起来，一手撑着桌子，一只手指着我的鼻子。

　　“莫晴川，别闹了，你别给我太过份了。”周围的人都把目光投到这个角落，无地自容。

　　我愣住了，手里的筷子应声而落，刚才的那一股脑兴奋荡然无存，泪水在眼睛里打转，硬生生的被我忍住了。

　　那男人拉老妈坐下，一边安慰我：“好了，没事了，没关系的，晴川不是故意的对么？”

　　看着他那一脸的笑容，忍不住心里的恶心，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我就是故意的，我讨厌你。”甩开他的手，摔了杯子跑出去，转身的瞬间，泪落下，砸向大地。





　　3.世界再大，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夕阳的光环挂在天边，如此耀眼，下午的街道失去了白天的热闹，刺骨的穿堂风刮过脸颊，突然觉得好生的凄凉，找了张靠边的椅子坐下，看着偶尔过往的身影，等待天黑。

　　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我被人吵醒，一张白皙的脸来了个特写镜头，见我睁开眼睛尴尬的退后。

　　揉揉眼睛看看清楚，眼前是个身材高大的大男生，正红着脸望着我，很可爱的表情让我忍不住发笑。

　　见我的样子，他抓了抓头发，“那个，小妹妹，公园要关门了，你该回家了。”

　　我恍然大悟似的，侧头望向门口，门卫大叔一脸和蔼的望着我，我对他点点头，站起身走过去，却被叫醒我的那男生叫住，我疑惑的回头，“那个……以后还是别在街上就睡了，不安全，而且东西会丢。”付之一笑，离开了公园。



　　从兜里掏出手机，闪烁的屏幕上，时间已逼近九点钟，却没有一点想回去的意思，继续穿梭在灯火通明的大街上，是不是钻进几家饰品店，看看那些五花八门的小东西。

　　透过珠宝店的橱窗，正堂的那个金边钟闪烁着光芒，时针已经偏向了第十课宝石的方向，心里不免小小的失落。她不找我是因为忘了还是根本不在乎我在哪里。

　　等我拿出手机，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手机已经罢工，正式宣布休息了，能接到她的电话才怪呢！

　　想想，今天只是不小心把柠檬汁打翻了，她就那么大的火，而且是为了一个外人，心里觉得不平衡才会跑掉的。自己真的没有想惹老妈生气的意思。

　　街上的人渐渐多起来，人们的夜生活就快开始，五颜六色的霓虹灯闪着妖媚的光，行走穿梭在人流中，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与世界无关，无论是谈笑的行人还是奸诈的货商，都把自己当成空白一样。

　　玩腻了，闹够了，终究要找个容身之所藏一藏。





　　4.不想害人，只是心伤

　　迈进家的时候，老妈一脸疲惫的坐在沙发上，眼睛无神的盯着电视的屏幕，远远的望去，就像一具失了魂的冰冷尸体。

　　穿过客厅向我的房间走去，老妈突然开口吓了我一跳，那凄凉的语气让人心疼。

　　“晴川，过来这里，妈妈有话跟你说。”

　　“哦！”

　　胆怯的移过去，虽然被她打过，有也是小时候的事，但是还是担心她会突然跳起来打我。

　　离她老远的坐着，等待着她的判决。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不想我结婚？你爸离开我们那么久了，我一个人多幸苦你也知道。”

　　“嗯！。”没有多余的回答，像个犯了大错的孩子，低着头沉默。

　　“那你是怎么的？你不喜欢他吗？”不想看她眼睛里的泪珠，只听那哽咽的声音就已够伤神了。

　　理直气壮的答，“不喜欢。”

　　不等老妈再开口，自己跑掉。

　　也许是因为那天闹的事，老妈很久都没再去见那些有的没的人，只是静静的待在家里，除了工作的时候以外，都不踏出家门一步。

　　每次看见她一个人沉默在房间里，躲在她身后暗自叹息。

　　坐在阳台上的椅子上，望着夜空中的繁星，寻找着小时候她教我辨别的星座，那些小星星太淘气，总是躲闪着消失在我手指的范围里。

　　偶有人从楼下经过，骂着那该死的野猫在此一游后留下的纪念品。支吾的走回家去，或是放了一天的野小子们，一路打闹着回来，手里拿着今天的战利品，哼着小曲告别朋友回家去，都被我看在眼里，羡慕他们快乐，什么都不用担心。

　　明日就要回到学校里去，一切的事物都是我要珍藏的回忆。亲爱的们，我会想你。

　　还有屋里的那个女人，你要怎样一个人度过没有我的时光。





　　5.没有谁是天生的坏蛋

　　没有亲密无间的人也没有特别陌生的物，继续着去年没有完的学期进行着单调续曲，我依旧踏着别人走过的路，在一点点的走剩下的行程。

　　每当别人提起自己幸福的家庭时，我会一个人待在一边，幻想属于自己的通话。

　　不理会无知小孩问的无聊问题，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怀念儿时的旧时光。

　　终于还是经不住他们的审问，一切的小秘密都摆在了光天化日之下畏惧的偷看一眼那些观众，无不惊讶或是轻视，一盆盆凉水从头而下，浇得没有反抗的力气。

　　莫名的开始远离了群体，一个人在一旁轻描淡写的幻想单亲结局。



　　捉弄也归捉弄，都不再是小孩子，对那些幼稚的举动也没多大兴趣，过了几日便淡忘了我讲的那些所谓小秘密，偶有想起也没有了当初的不可思议。

　　老妈说我向来是自来熟，以分钟数计算我的交友速度，没过几天全都唱了沉服。

　　学生的生活也莫过于如此的乏味，每天的三点一线让人厌恶，面对一张张百看都烦的脸，没事小小的八卦一下也成了乐趣。

　　向来没有只听不讲的道理，若是你听了别人的事情，自然也要告诉别人一些事，一个词：公平。

　　“唉！晴川，你老妈现在有没有男朋友的？”路人甲脑袋发热，哪壶不开提哪壶。

　　“没有哇，我看不惯，所以我把那些男的都解决了，气跑了都。”没有神气的资本，只有叙述的能力。

　　“这样不好吧！你让你妈怎么办？或许你该好好想想。”抬头看了来人，低头沉默。

　　许久，“其实，我们的本质都不坏，没有想真的弄得谁没办法过，只自己心里不高兴而已。”

　　是的，莫晴川不是坏蛋。

　　或许，我们都是天使，还没有净化的坏天使，却也足够安静。







　　6.断点不是停留，是继续走

　　往常在家的时候，总会嫌老妈唠叨，如今却开始不习惯没有了她的婆婆嘴在身边。坐在返家的车里，看着山水草木躬身退去，小小的心急。

　　迫不及待的奔回家去，除了那张饱经沧桑的熟悉面庞，还有一张陌生的脸，那一秒，我听到了隐约破碎的声音，对这个女人有些失望。

　　离开他们视线的前一秒，再看了一眼那张脸，同样的黑眼睛黑短发，略显消瘦的脸上，皱纹毫不留情的深深勾画，一眼的真诚配上那满面的微笑，此时此刻，我竟讨厌不起这个男人。

　　第一次，没给老妈留下一堆尴尬，冷着脸说先回去放东西，心里还是有小小的伤心。

　　假期终究成了不是假期的日期，我的自由被活生生的限制在老妈手里，原本想要去休息一下，跟朋友聊聊的心情也被她扼杀在腹中，每天她去谈恋爱我也得屁颠屁颠的跟着。

　　忍赖是有限的，兔子急了都会咬人，何况我是个活生生的人，实在受不了她的大条神经。

　　偶有机会，那叔叔有空，说是带她一起去哪儿玩，死活拽了我跟着，痛苦至极的我哑巴吃黄连，装着一肚子的闷气没地方述说。

　　某月某日某个节日，我们一起去外婆家，玩得我像只笼子里闲着没事干的猴子——磨皮擦痒，巴不得早些听到他们说要回去了。

　　端了小椅子坐在院子里，蓝蓝的天空被高高的围墙圈起来，露出脸盘大的天，我感觉自己橡只久待井底的青蛙公主，渴望广阔的大地，又像深居院落的大家闺秀，期盼繁华的世界。

　　本想跟了老妈一起回去，却被她骂的狗血喷头，说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话，闹得我心酸。

　　独自沉默着，她那段爱给的断点，她是不惜一切都要用另外的爱接上么？





　　7.没有恨谁，只是怨自己

　　想想那**的言辞，确实有够让人生气，百变的性格让我无法猜透她到底想什么。

　　“你回去干嘛？在这儿待着不好么？”

　　“我不想呆这儿。”平静的开场白衬不出过后的喧哗。

　　“算了，你是想怎么害我？我上辈子欠了你的？你要害死我你才高兴？”莫名的生气，其妙的语气。

　　“我哪里有害你？我只是想回自己的家有错么？”

　　“是，你没错，我错了行了吧？”

　　沉默……死寂……

　　那一秒我真的很生气，为何她总是可以那样容易压了我的气势？往往都是那句“你是害死我才高兴么？”

　　丢下那个呆滞的站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的女人，跑开了，有那么一股力量驱使我生气了，有那么一个声音告诉我，我恨方才的谈话。



　　若是没有那日的谈话，是否她们会进展得更快？我不知道。

　　只是我开始不喜欢跟老妈讲话，闷着不出声，只是点头摇头甚至不理，往往，又会惹得太后勃然大怒，但是，还好1我已习惯了。

　　“你看你，耷拉着一张脸，别人以为你又怎么了，谁惹你了呢！难不成别人还看你的脸色办事，讨好你啊？”晴天霹雳似的，披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

　　忍着心酸，“我只是不想说话，不想吃饭而已，你们去吃吧。”

　　“你不要故意这样，你不吃没饿着别人，只是一会儿他们又要说你生气了，以为你不喜欢，你到底要怎样害我？”同样的一句话两次从她口中说出，确实分外的重大伤害。

　　掩饰着横流的泪水，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地，哽咽的回复，模糊得我自己都快听不出。

　　“管你的，不吃算了。”摔了门出去，丝毫不关心我的感受。

　　其实并不是想惹老妈生气，只是胃疼得厉害，没有胃口吃罢了，没有怨谁，只是怪自己不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