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灯果 中毒:江阴红豆天下奇(寰宇搜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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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阴红豆天下奇(寰宇搜奇)
本报记者 田晓明
《 人民日报海外版 》( 2011年07月09日   第 07 版)
那树就立在那村里,既不高大,也不美丽。却与心经碑、徐霞客并称为江阴“三奇”。
树是红豆树,村叫红豆树下坞。这棵红豆树据传是梁代昭明太子萧统在江阴顾山选编《昭明文选》时手植,距今已有1600年了,在当地素有“活文物”之称。
出江阴城,往东四十里,我们来到顾山镇的红豆树下,只见南北两个树冠撑起了一片天,枝繁叶茂。一条根生出四株红豆树,两老两小,小的两株正在放叶,叶片还未全部放开,有的还蜷缩着,像含羞的少女一般。两株高大的千年古树,嫩绿的叶脉在灼人的阳光下发出黑黝黝的青光,显示其厚重的体态。
红豆树一般生长在亚洲热带或南方热带地区,而顾山红豆树生长在苏南亚热带,且纬度最北,生长千年而不衰,这在世界上极其罕见。据《虞山红豆树掌故》记载:在上世纪30年代,江南只有两株半红豆树,一株在常熟东白茆镇,一株在常熟西徐市镇,而半株者即是江阴顾山红豆树。那时只有“干数围,高数丈的一主干,而这主干空,中裂外,一半干枯,一半却枝叶茂盛。”五四时期诗人刘大白称颂江阴顾山的红豆树:“树全枯,却重苏,生怕相思种子无,天教留半株。”
当我站在那棵饱经沧桑的半株红豆树下,只见根筋裸露,枝虬苍劲,那种顽强向上的生命力,着实令人敬佩和感动。我想这树犹如人的相思一样,内心的思念和期待毫无美感可言,但它却有惊心动魄的坚贞力量。
顾山镇党委副书记陈晓东说:“顾山红豆树饱经自然风雨,历尽人间沧桑。红豆之所以珍奇,是因为它花开毫无规律可言,一般每3至5年开花结果1次,有时10余年也不开花,或一枝放花,或半树开花,且开花也不一定结果,满树开花更极为罕见。1949年以来,仅1990年和2000年两次出现满树缀花结果的奇迹。红豆花色洁白,形同莲花;豆荚茶色,状如鸡心。剥开豆荚,便是一粒状似心脏的硕大红豆,殷殷如火,光彩夺目,晶莹可爱。”
唐代诗人王维在《相思》诗中赞曰:“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王维称颂的南国红豆未必就是江阴顾山的红豆,但红豆难得,泣血成豆,顾山红豆所蕴含的情思与王维的诗一脉相承。顾山红豆树几枯几荣却生生不息,其坚韧的意志与顽强的生命真正令人叹为观止。据史载:在元朝时曾一度枯槁,到清朝乾隆年间才复萌。更不可思议的是,在距古树南面二三米处,分别于1982年8月20日和1983年8月22日自然长出两棵小红豆树。经过近30年的生长,如今这两棵小树也生机盎然,长相、分支都和母树极为相似。
顾山红豆树,人称“海内孤木”。多少年来,人们采用播种、嫁接、根苗移栽等方法栽种均不成功。更令人称奇的是,该树可预测年岁丰歉,其花开面向之处当年不是干旱就是洪涝。这树的物候性极强,且生命力旺盛,1980年前,几乎无人管理,照样枝繁叶茂。1999年6月28日,一场狂风暴雨袭击致使南侧虬枝轰然倾倒,古根裸露,仅连住一些皮。经全力抢救,不仅转危为安,而且来年又一次花开满树,香飘数里,结籽46000多颗。当年大旱。
红豆文化太多太丰富了,红豆已成为顾山的象征和纽带。1924年江阴人夏静波携顾山红豆至南洋槟榔屿,赠与美国友人戴氏留做纪念,戴氏回美国后,又将此豆转送至美国植物博物馆展览,可美国植物博物馆尚未见过此种红豆,无法标名,只得以赠送者姓氏命名,顾山红豆被正式命名为戴氏红豆,载入《世界植物大辞典》,并注册了出处。
由此,戴氏红豆名闻于世。1934年,南京金陵大学农学院前来顾山考证,定名为江阴红豆,载入《中国植物大辞典》,列入中国红豆中的12品种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