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华美然食品:滇藏川大峡谷有趣的村庄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8 12:08:09

滇藏川大峡谷有趣的村庄

在中国的西南,滇藏川大峡谷,藏着许多奇风怪俗的村庄,由于山高谷深,道路艰险,罕有外界人至。在滇藏川来回行走,跟着马帮走遍怒江、澜沧江、金沙江、雅鲁藏布江中下游部份河段以及鲜为人知的茶马古道,探秘许多峡谷、山坳和高山顶上的村庄,会发现很多村庄至今保留着有趣的地域民俗,犹如静静散落在大山谷中的一朵朵奇花,美艳异香…… 这些一妻多夫的村庄、走婚的村庄、还有下毒的村庄,充满了神秘,今天就一起到这些地方去领略一下吧。

一妻多夫的村庄

在怒江、澜沧江、金沙江三江并流的区域,雄伟的梅里雪峰冷峻而孤傲地直插云层。雪比云亮,云比雪白。每年,成千上万的藏民要花十多天时间围着最高的卡瓦格博神山匍匐转拜。

在卡瓦格博神山怀抱中,有一个很神秘的村庄,藏着梅里雪神峰的“钥匙”,藏民转山只有领取到这把“钥匙”,神山的大门才会敞开。这个村庄就叫雨崩村。“雨崩”藏语意为“经书”。这儿的藏民认为谁也不能轻易上神山,祖祖辈辈不允许在神山上乱砍树木,乱猎动物。为了家庭富裕,这个村庄许多家庭实行一妻多夫制。

从德钦县到西当村,会看到山垭口木牌上写着,“为了避免村民间矛盾,客人住宿由村民家自觉轮流”。每天有村民在村口等着,谁家接去不管条件好坏,客人不能有怨言。不过我在山路上认识了买酒回来的扎西次力,一个二十一岁的藏族小伙。他用非常生硬的普通话和我交流,把我当成了朋友,邀请我去他家。

到了他家,一个女的正在收拾柴禾,他说是他嫂子。他的哥哥从山上牧场迁牛回来,高兴地和我打招呼。他说:他弟弟就要结婚了。问他新娘是哪儿人,他指着他的妻子微笑说:“她!”

“你弟弟和你妻子结婚,你心里怎样感受?”

“我和妻子谈恋爱时本来说好三个人同时结婚的,后来弟弟迟了一个月。”

“在财产、感情方面会不会产生矛盾?”

“不会,我在外面挣钱,弟弟在家务农,钱全家用,这样家庭才会富。”

“你们睡觉怎么办?”

“谁要睡媳妇谁就叫去!”

“媳妇没意见?”

“谈恋爱时就说好的,如果现在有意见,就是女人前后说话不一,这样离婚也没人再娶她了。”哥哥在干活,好像他的女人真的说话前后不一一样,他平静的脸突然出现气愤的表情。

“你考虑过再会找个女人成家?”

 “不会,成家后就得分家,家庭闹得四分五裂,被别人家笑话!也肯定会穷败。”

“我就是因为家里没钱才推迟结婚的。”他弟弟补充了一句。他的嫂子,也是将要成为媳妇的女人,在一边手擦着衣裙附和说,是呀是呀!

大峡谷作证,一妻多夫在藏族村庄十分普遍。也有一家有多个兄弟的,家里就养牛养猪,总有更多的活等着兄弟分工合作,大家庭就会富裕。有趣的是,他们娶媳妇有父母媒约的,也有自由恋爱的。恋爱时,男的首先要问清姑娘愿不愿意给其他兄弟当老婆?如果不愿意,既使自己再喜欢的恋人,也会毫不犹豫翻脸分手。结婚时,几个兄弟和新娘是同时拜堂的,生下的孩子,叫大哥为大爸,二哥为二爸……小弟为小爸。

雨崩村民不识汉字,不会熟练地讲普通话。一百多人口的村庄男多女少,没有学校,村民靠村规民约一直生活至今。村庄的历史没人能说清。传说从前,有一个老头经常到山外的西当村来借米,老头每次回去时,总在山顶转弯处一棵大树下突然不见了。一次,西当村村民在他的米袋下戳了个小洞,沿着跌落在路边的米粒,翻开树下的石头才发现这个村庄。

由于本村姑娘不多,在每年的转山节,许多小伙子就会在外来转山的姑娘中寻找自己合意的。凭着村民之间的默契的生活习俗,一个村庄一直在延续着,令人觉得挺神秘的。而这样的神秘,相信将还要在这个孤寂的大山中的小村庄中延续下去。

走婚村

在雨崩村时,听说藏区的茶马古道上个别地方还留有走婚村。走婚村女的头上绑着红、蓝、绿三条绒绳,因此被称为“红三娘”。马帮过来的时候,红三娘会盛情邀请马帮到家喝酒。长期寂寞地在山路行走的马夫,高兴地忘乎所以。住宿在红三娘家,一夜夫妻,马夫离开村庄后不再回来,生下的孩子由女的家人养大。

从雨崩回到德钦,在一条从盐井到扎玉的茶马古道上,有一个叫碧土的地方,曾经“走婚”较多。可是现代这种长途马帮没有了,却正巧赶上一支从碧土乡里来购买生活品的村民自组的马帮。鞍鞯扎稳了,货物驮上马,马帮踢踢踏踏走出了盐井的黄泥街,首尾相连,鱼贯而行,场面壮观。

盐井是从云南进入西藏的第一个镇,从镇上到碧土,群山绵延,峡谷连环,马帮的铃声单调寂寞。孤寂而不荒凉的河流,始终缠绵着雄山。不知是峡谷形成了河流,还是河流造就了峡谷。

一路走着,爬上海拔近五千米的地拉山口,山路一截截增高,草木越来越稀矮。层峦峭壁,触目惊心。狂风吹过,飞沙迷眼。山谷中阳光难以照到。举目东望,天空黑雾迷迷,像是细罗筛筛下的黑色粉末,据说这就是所谓的下黑霜。

必须在下午翻过山口,否则就有被卷入深谷的危险。往下走,群山绵延,让人以为地球上就只有山了。五天五夜后,也不知翻过了哪个山坡,突然看到峡谷中有一片较平缓的坡地,山萦水绕,梯田叠叠,江流平缓,柳林葱郁。

原来这就是碧土乡了。有很多男女老少被铃声吸引到路口。他们嘻嘻哈哈与马夫打招呼,快速的寻找自己托付带运的货物。有一个女的长得很漂亮,穿着红衣服,在路边问我:“到哪去?”我骄傲地回答:“碧土。”她嘎嘎嘎地对我笑:“这儿就是碧土啊!”她捂着嘴笑,看着我惊讶,她笑得弯下了腰。马夫摘掉防止马在走路时吃草的“口罩”。便走家访户寻找货主或者是熟人、朋友。我便找了唯一一家供路人住宿的小店住了下来。

旅馆的老板娘都告诉我,现在走婚村的女人很不愿意对外人谈及走婚的事情,他们村里最富的一个女的,走婚生下的女儿已经养到二十岁了,就是个“红三娘”。全家人和舅舅家人生活在一起,家里有牛有羊有田,十分辛苦,想招一个男人进家。

据了解,马夫在村民家走,如果红三娘邀请马帮喝酒,看上哪个锅头(马帮的组织者或领导者)或哪个马夫,端着酒杯柔情密意地说:“大哥如果看得起小妹,就喝了这杯酒。”马夫说:“好!好,喝,喝”。一饮而尽,就算双方接受了信号。晚上夜静,马夫悄悄到红三娘房间来,果然门是虚掩着。直至天亮,马夫要起床走。被窝里的红三娘就会唱歌:“这山望见那山高,那山头上着火烧,火烧眉毛眼前事,哥你何须匆匆地走?”

马夫就唱:“生要连来死要连,生死要连一百年,九十九岁死掉了,阳间不连阴间连。”可是马夫和“红三娘”毕竟不会连一百年的,他还要前往。俩人就在歌声中分离。留下“红三娘”倚在门框上泪涟。

下毒村

从碧土经波密和米林,到派乡,一路秀草异树,田野绿意丰沃,河流弯曲缠绵。雅鲁藏布江在派乡拐了个大湾,这儿就是去墨脱县传统路线的入口处!墨脱县和碧土乡都是处于没有公路的群山之中,墨脱在藏语意为“隐秘的莲花圣地”。

翻过近五千米的多雄拉山口,从冰缘气候区到拉格,开始出现了亚热带景观。在这儿,零星的能遇到到派乡购置生活用品的门巴族和洛巴族的人,他们来自山上的一些村庄,这些村庄在六十多年前还过着刀耕守猎的原始社会末期的生活。来之前,我早知道这些地方在历史上有要给远方客人下毒的习惯。路上,我被当地人也告知,德兴乡、乌朗村、得果村,下毒的人家比较多。亲朋好友或远方陌生客人喝了主人家的茶或酒,可能被毒死。

珞巴族和门巴族是只有几千人口的民族。走过汗密,一路上是棕榈、芭蕉等高大茂盛的热带植物,蚂蝗奇多,一不小心,爬满全身,人被叮咬的满身流血。补给站(汉人在固定地点开的简易过夜木屋)汉人说,如果你去村里人家吃饭。一旦主人认为你优秀(比如聪明、长相好或有钱或有地位),他就会给你吃饭时偷偷下毒,希望把你的优点转移到他家后代身上。

在得果村,我问了一个门巴小伙,他毫不忌讳的告诉我,有这种事的,只不过下毒的原因是毒药在家里,如果等持有毒药的人死后,这毒药就会家庭带来灾难,这是祖上传下来的一种说法。

“那么,毒药是哪来的呢?”

“取材于高山植物,或动物尸体的血,制药技术一般都是祖传的。”

“怎么制作的?”

“配制各有各的秘方,一般都是祖上传下来的,如果父亲在临死前毒药在他手里,他就必须偷偷地转移给其中一个儿子,而不能给女儿。”

“药性如何?”

“中毒者一般在半个月后出现连拉带吐症状,人会越来越瘦,半年之内必死。”

“你认为这种行为是犯法或不道德的吗?”

“村里人认为不是干坏事,而且不会受到任何惩罚,因为中毒的人往往搞不清在哪里得的病,得的是什么病,只不过村民如果知道谁家曾对本村村民有过下毒的事,很长日子大家会不愿到他家去。”

这个说法,很快在珞巴族村庄的一个村中得到证实,只不过村里的“头儿”告诉我的情况是:过去女人为了防止外出挣钱的男人迷恋山外世界不回来,就在外出前偷偷给丈夫吃的酒菜中下毒,之后告诉丈夫必须在三个月后回来吃解毒药,后来就发生过对所有外来人下毒的事,甚至村里出现受害者和下毒者子孙后代怨怨相报的事情。现在这种事相对要少了。

据墨脱县政府有关人员讲述的有关下毒原因是另一个版本,说是过去门巴族经常受到外人侵扰,为了保护自己,用这种方式来杀入侵到家的敌人,后来演变到毒药如果在谁的手里,到了一定时间就必须用出去,否则会给自己家里遭来丢马死人的灾难。

墨脱县唯一一个图书馆和书店就是在县政府大楼文宣部门的一个办公室。但是整个图书馆几乎没有关于墨脱县土著文化与民间风俗的书籍。关于下毒的扑塑迷离的说法,遗憾的是没能在那儿得到书面上的答案。下毒的原因看来随着历史的变迁已不必考证,但有一点可以看出来,弱小者,往往以意想不到的方式求得生存。大绵绵大山中,能存在,就是一种伟大和奇迹。

一夫多妻的村庄

多雄拉山海拔近五千米,俗称“鬼门关”。游客如果下午不走过垭口,就会有被风暴吞没的危险。而墨脱县海拔只有五百米,从多雄拉山到墨脱走七天七夜,从冰缘风光到热带雨林景观,喻为“一山四季”的天然动植物博物馆,一点也不过份。背崩乡就在这条路的中间,是珞巴族最集中的地方。

在旅馆里得知,珞巴族有的村庄有一夫多妻现象。这使我想到过去汉的男权制社会。但珞巴族村庄还不是这样。据说过去主要是一家有多个女儿,最大的姐夫可以与下面的姨子们发生事实婚姻的行为,而妹夫不可以和上面的大姨有染,主要体现的是长兄姐受尊敬的习俗。珞巴族是只有2300人口的小民族。“珞巴”原是藏族对西藏东南部珞渝地区居民的习惯称呼,意思是“南方人”。

珞巴族村庄不少都在高山上。远远抬头望上去,低矮房子在云雾缠绕的高山平坡上,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山坡上守林草房营呢。真不知他们世世代代是怎么样繁衍下来的。在背崩乡小学得知,一般一夫多妻是因为女的体弱多病或基本没有劳动能力,但不会因此休妻。

据悉,背崩到墨脱一带山上村庄的婚姻通常就在本部落内部结成。而且有趣的是,与姐夫与姨子们可以有事实婚姻一样的是,哥哥可以和弟媳妇们有事实婚姻性的行为,而弟弟绝不可以和嫂子们有任何不轨行为,也体现的是长兄受尊敬的意思,同时能团结家庭成员,为使家庭富裕。

达给的第一个妻子亚娘跟他是同村人,他们是由双方的父母亲作主定下的婚姻,聘礼是牛。生了一个孩子后,达给又娶进了另一个妻子亚东。亚东是达给的同父异母弟弟达波的妻子,达波因为身染疾病死后,按风俗,亚东不能随意再嫁给家族外的男人,只能由丈夫的兄弟来继承,而且年长者有优先权。

不过,达给没有马上娶亚东为妻,是因为达波娶亚东时,还欠聘礼,达给必须在替弟弟还清了债务之后,才能娶到亚东。一年多以后达给做到了。

当然,达给的第一个妻子亚娘是十分支持的,因为她只生了一个儿子,这对于生存环境比较恶劣的珞巴族家庭来说,是相当不安全的,稍微有什么意外,一个家庭就有断子绝孙的危险。

他和亚东又生养了4个孩子,他们一家七口在一起生活了差不多20年了。 他们住在同一屋檐下,在同一口锅里吃饭。亚娘和亚东相互之间直呼其名,没有称什么姐妹,据她们说相互之间也没有什么矛盾冲突,相处得很好。但两个妻子分开各住一间屋子,达给则轮流着去住,一般是一个妻子那儿住一晚。他说,他都是同等对待,一碗水端平,否则家里就会闹矛盾。 (来源:地理论坛 查看原始帖 发帖者:海子山上 编辑:李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