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女御夫txt:佛祖的来信——尼姑唱红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9 17:05:29

亲们:

 

2500年来,我一直注视着你们。

我知道前几天有一些尼姑唱红歌惹起一阵波澜,我倒没什么。昨天下午在茶馆遇到马克思,我把这个故事说给他听,本以为他愤怒的脸颊会折出一点笑容——毕竟小尼们是唱给他听得。

谁知他听完后,深埋进大碗咖啡的头缓缓抬起,一边擦着大胡子上的沫子,一边忧郁的不停摇头:“我不是马克思主义者”。

这话怎么说的?

在我们这个圈子,老马从来属于愤怒一族,而忧郁是老穆和老耶的标签,孔丘呆板而精致——尤其在厨艺上,不过他最近忙着跟南子起腻,李耳先生洒脱——撒出去就十天半月见不到人影。所以,我找老马闲聊的时候多些。

“老释”老马胡子已经擦完,“我离开人间的时候,有几件外套忘了带”。

老马终于换上愤怒的表情:“糟糕的是,恰好有几股幽灵在人间游荡,这些幽灵跨过高山,越过平原,扫荡人类所有的居所,后来听说了我还留有几件外套。”

老马像咽下一坨鸡屎一样咽下一口咖啡:“于是他们纷纷脱下原来穿的牧羊袍、瓜皮帽,穿起我的外套。”

“一百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祈求全世界的无产者,原谅我!”

顿了一下,老马忽然换了一副狐疑的眼神注视着我,“老释,我一直怀疑,这几股幽灵是不是波旬的变种?”

波旬,我的弟子,俗称魔王。

现在,忧郁和愤怒轮到我头上了,数千年往事注到心头:

我离开人间之前,波旬来到我面前:“到你末法时期,我叫我的徒子徒孙混入你的僧宝内,穿你的袈裟,灭你的佛法。”

这些年来,他们披着我的袈裟、顶着我的姓氏敛财、买房、给妇女开光…我承认,我输了。看我黯然伤神的样子,老马难得起了慈悲心肠,给我倒了一杯竹叶子茶宽慰道:“老释,不用难过。你看,披袈裟的唱红歌;信马列的不是很多都争着大年初一到你那里烧头一炷香嘛,咱两扯平。”

这算哪门子扯平,这是扯蛋。

什么佛法,什么共产,在末法时代都是狗屁。在人没胜天的年代,我修炼,我顿悟,我先知。这些套路,在我们这个圈子里无一例外,老穆老耶老马和我都是这么忽悠过来的,稍有不同的是,老孔略有谦虚,老李一贯不屑。

几千年来的芸芸众生,往前一步是浩渺的未知,退后一步是我们这个圈子。人们前行累的时候,偷懒的时候,百无聊赖的时候,总忍不住回头。而我们这几位如同人们回头时的菜单,按照习俗口味不同,总能找到合适的一位忽悠。

    这就是宗教。

我们几个也并非一无是处,善良、忍让、尊重,是共同的颠来颠去唠叨的话题。老马稍有不同,他愤怒。

我们几个也总是画出一个叫天堂的大饼,来世的大饼总叫人口水直流。老马稍有不同,声称大饼在人间——他也真敢。

回到尼姑唱红歌这件事。其实,我很理解。佛法首先是人法,真理首先是人理,同样尼姑首先是人,然才是尼姑。是人就要生活,生存。在香火不旺的地方,上级的拨款远比南无阿弥陀佛重要。唱两句红歌与化缘时说的施主多福多寿没什么区别,毕竟百元大钞上的红老头才是硬道理。

何况全国山河一片红,覆巢之下,总要抓住一棵卵才好,管它是红卵还是黑卵。就算我再下凡,估计也要对金刚经进行再创作,否则怎么评得上司局级方丈?开头我都想好了:

如是我闻:东方红,太阳升…

这都无所鸟谓,有个术语叫胁从,我和尼姑都属于这个范畴。这与饱暖思开光的CEO大和尚截然不同,性质上。

忽然想起李耳先生的一句话:圣人不死,大盗不止。这是我们这个圈里子最令人诟病的一句话,毕竟大家都是圣人级别。不过曲解一下似乎也不无道理,大盗们不都是穿着圣人的外套作案的吗?我们这些圣人至少提供了外套。这一点老马更过分,公开承认喜欢红色。

不过话又说回来,不过我们是不是外套,不管我们是不是先知,我们似乎都没那么重要。如果不因人废文的话,百元大钞的红老头有句话很实在: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历史的动力。

我们圈子里几个鸟人,总不如人世间亿万双手更加有力,他们的齐心协力总可以把覆巢正过来。这一点,我比较欣赏老马门下鲍狄埃居士了:

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顺颂 善哉

 

                                                爱你们的乔达摩·悉达多 (网友 走出风来 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