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北到磁器口:二战德国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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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德国伞兵

    施图登特上任的时候,德国伞兵就是那么两个营,而且当时世界各国,都是把空降兵当作一种特种作战,敌后破坏的手段(也许只除了当年的红军以外)。施图登特不但要把部队扩充成一个师,还要赋予它全新的作战理念和指导思想。这时候,两年前参观红军演习的经验,给了施图登特启发。他决定,要把整个师集中在一起,当作正规部队作战。这个思想听起来容易,实际上,从降落伞,军装,兵器这些个人装具,到支援火器,运输飞机,空地配合战术这些大的方面,一切都要从头设计,一切都要自己发明,而且这些变革必须成龙配套,是一项系统工程。所以,世界各国一直到今天,都承认施图登特是空降作战的真正创始人

  ; 施图登特出任德军空降兵总监,需要处理的问题非常多,象伞兵头盔,降落伞这些问题比较好解决,运输机,德国的容克52开发于1932年,配备三台宝马发动机,最初是用作客机,西班牙内战期间空运部队的效果很好,成为运载伞降部队的主力,可以一次运载17名伞兵和1挺机枪。但是它不够大,伞兵部队的火力支援成问题。把伞兵的轻型兵器集中放在箱子里和伞兵一起空投,也是德军最早想出来的办法。他们还试验过用降落伞空投轻型步兵炮和汽车。但是要想大规模作战,凭当时运输机的运载能力,伞兵部队的火力无论如何都不够。因此,施图登特又设想用滑翔机来运载重武器,为此德军设计了两种巨型运输滑翔机Gotha242和DFS230,和特别的机内武器固定方法。这些工作,势必导致空降兵要走伞降机降两条腿并行的道路。为了弥补伞降部队(伞兵)火力不足,无法长时间大规模作战的弱点,德军一开始就为第7航空师配备了陆军部队。这支部队,是陆军第22师,它是世界上第一个受专门训练的机降师。陆军22师最初只有一个第16步兵团固定配备给第7航空师。这个团的团长,肖尔蒂茨上校,后来1944年是德军巴黎占领军司令,就是他没有执行希特勒烧毁巴黎的命令,向盟军投降,保全了巴黎(有个老电影,叫“Is Paris Burning ” 就是讲的巴黎解放这件事)。第22师的另外两个团,47和65团,到1940年初才接受机降训练。第22步兵师的师长,少将斯波内克伯爵(Sponeck),后来在东线1941年底的苏军刻赤半岛大反攻时,是曼施泰因的第11集团军42步兵军军长,他用一个46步兵师,顶住了两个苏军集团军的进攻(51集团军和44集团军),却因为后退而被解职并受到军法审判,关押两年多以后于1944年7月被枪决。

   1939年波兰战役开始,大战爆发的时候,第7航空师的1团已经组建完毕,2团组建了2个营,全师作为南方集团军群的预备队。施图登特急于参战,但是陆军高层的将军们对这个全新的兵种没有一个持积极支持态度,唯一的例外可能是北方集团军群的第4集团军司令克鲁格将军。施图登特去南方集团军群司令部求战,参谋们把他支到前线,告诉他自己去看看有什么机会,结果施图登特坐着吉普车和联络飞机跑遍战线,也没为他的伞兵找到打仗的机会,反而有一次开车迷路冲进波兰军队阵地,差点被俘,幸好波兰人也没有精神准备,被他加速冲了出去。波兰战役就这样过去了。(南方集团军群的参谋长,是未来的曼施泰因元帅)

    艾本·艾迈尔堡垒的战斗——德国伞兵创造的奇迹一九三九年十一月,伞兵们被运送到希尔德斯海姆〔Hildesheim〕进行滑翔机降训练,在捷克的苏台德地区和波兰边境地区,有和艾本·艾迈尔堡垒地形相似的山坡和草地,这些地方就成为伞兵们机降的最佳训练场。当然这一切都是在及其秘密的条件下进行的,伞兵们当时的处境不比监狱里的囚犯好,不能写信,不能与其他部队官兵交谈,甚至伞兵标识也被要求从他们的制服上取下,即将被这些伞兵进攻的艾本·艾迈尔堡垒的名字更是高度机密,只有少数总参谋部的人员才知道。一九四○年初,伞兵们被送到施托尔贝格〔Stolberg〕进行实战训练,这个地方几乎和艾本·艾迈尔堡垒一模一样,是总参谋部的参谋们精心挑选出来的训练场。在这里,伞兵被教授使用特殊的威力惊人的TNT爆炸装置来爆破坚固物体和巨大的岩石,这些特制的爆炸装置可以破坏二十五厘米的装甲或者三十五厘米厚的钢筋水泥;在爆破训练的闲暇时间,伞兵们学习使用所有总参谋部能为他们找到的外国武器,就连和平民搞好关系的公共关系课程也被教授给伞兵。考虑到战斗要求,连滑翔机的驾驶员也被要求必须通过工兵专业训练科目style="FONT-SIZE: 16px">按照总参谋部制订的计划,突击队将被分为四个分队。花岗岩〔Granite〕分队由 Rudolf Witzig 中尉带领两名军官和八十三名士兵乘十一架滑翔机直接进攻艾本·艾迈尔堡垒;Schacht 中尉带领的混凝土〔Concrete〕分队由九十六人组成乘坐十一滑翔机负责夺取 Vroenhoven 大桥; Martin Schachter 中尉带领由九十名士兵和十个滑翔机的铁〔Iron〕分队负责占领 Kannes 大桥;Gustav Altmann 少尉带领九十二名和九架滑翔机的钢〔Steel〕分队负责夺取 Veldvezeldt 大桥为了确保计划的顺利实施,德国军事谍报局利用一切可能的手段,如航拍、窃听对堡垒地区进行了周密的侦察,在计划进行的前两天,也就是一九四○年五月八日夜晚,身穿便衣的德国侦察人员还按照计划骑自行车对这一地区进行最后的观察。< <一九四○年二月,滑翔机被秘密从训练基地运往科隆〔Cologne〕的两个德国空军基地,这些滑翔机被指定的部队严密看守,在运送的路上甚至严密实行了严格的戒严和保卫。经过半年的紧张训练,一九四○年五月九日,进攻的命令终于传达下来,Sturmabteilung Koch 按照命令也到达了科隆的空军基地,伞兵们被召集起来,军官这时才向他们宣布了即将要进攻的目的地——艾本·艾迈尔堡垒第二天,五月十日,凌晨四时三十分〔德国当地时间〕,茫茫黑夜中,由Ju-52拖拽的四十一架DFS-230滑翔机携带着伞兵开始执行突袭计划<跟随增援的工兵到来的有一个德国随军摄影记者,这个记者拍摄的一段电影后被纳粹宣传机构广为播放,但是大部分镜头拍摄的是工兵渡河的战斗场景五月十一日,艾本·艾麦尔堡垒的战斗终于平息下来,伞兵用很小的代价换取了极大的胜利,在清除了堡垒防守火力威胁后,德国北集团南翼主力部队通过被伞兵夺取的桥梁后迅速开进比利时中部。如此小的代价获得了如此大的战果,不怪乎希特勒本人在这场战斗结束后不久就赶来为这些伞兵们颁发勋章。

    西线1940:初战的震撼     

    德军计划法国战役的时候,由於施图登特的坚持和希特勒本人的干预,德军空降兵将扮演一个重要的角色。施图登特这次是真的急于求战,一口气向OKW提出9个不同作战计划,结果有两个被采纳,再加上后来添加了埃本-埃马尔堡垒的小型特种空降作战,法国战役期间,德军空降部队计划进行两个半作战意外,总是战争中不可避免的事情,计划从来赶不上变化。OKW要施图登特派一个营的兵力,参与入侵丹麦挪威的“威悉河演习行动”,施图登特老大不请愿,他怕的是将空降这种新战法泄露给盟国,以后法国战役敌方会有准备。不过施图登特更怕触怒OKW,以后再也没有作战机会,所以德军入侵北欧的时候,1个伞兵连伞降在丹麦的北海湾渡口North Sound Crossing,一个连伞降夺取了Stavanger机场,还有一个连机降到挪威奥斯陆机场,后来又伞降到挪威中部的Dombas,结果一半兵力损失于挪威的冰天雪地,另一半兵力被英军俘虏。所幸当时英军有更加头疼得多的问题,没有顾上仔细分析这些小规模空降背后的意义,以为也就是一般的特种作战而已。比北欧更严重得多的意外,是那次著名的法国战役计划泄密事件,它就发生在施图登特的伞兵部队。这次意外牵涉到整个德军西线。这件事情的主角,是伞兵训练学校的校长Reinberger少校,他当时还负责B集团军群和伞兵的作战计划协调联络工作。1940年1月10日,他要从北德的空军基地前往科隆开会,在军官餐厅喝啤酒的时候,闲谈之间跟他的朋友Honmanns少校抱怨,去科隆的火车时间又长服务又糟糕,Honmanns少校是空军基地的司令,说那没问题,我开飞机送你去科隆吧,顺便我也回家看看老婆。他们俩带着绝密文件就起飞了。这是违反保密规定的。那天大雾,Honmanns少校迷失方向,迫降在比利时境内,这两位还不知道,从飞机里爬出来,找个老乡问问路,才发现怎么老乡不懂自己的德国话呢?这下意识到问题严重,因为Reinberger少校随身携带三份要命的文件:一是德国第2航空队的作战任务,组织结构,和对荷兰武装力量实力的估计;二是第7航空师的空降任务和具体地点;三是施图登特的作战命令。这等於把德军北线的行动计划和盘托出。大概两位少校都养成了不抽烟的良好生活习惯,谁身上也没有火,所以还要去一户农家借火,来销毁文件。结果在销毁之前,他们就被比利时边防部队找到了。可笑后来德国领事来探监的时候,Reinberger少校还保证说,绝密文件已经销毁了,大概他真的吓得不轻吧这次,希特勒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两位偷懒的少校被缺席判处死刑,但从未执行,因为他们呆在加拿大的战俘营里。第2航空队司令Felmy将军丢官,由在波兰留守的第1航空队司令凯塞林将军接替。施图登特受到严厉申斥,记大过处分。以北线B集团军群为主力的原作战计划,改为以A集团军群中央突破的曼施泰因计划(当时还不叫这个名字,这名字是战后利德尔哈特叫响的。大批装甲师从B集团军群划拨A集团军群,这下给了施图登特一个机会:在新的空降作战计划里,他向博克上将建议,用空降兵的深远突破,来弥补装甲突击力量的不足。只有埃本-埃马尔的特种袭击没有改动,因为那份计划不在飞机上,倒酶的少校也不知道这个计划。空降部队主力的任务改为一南一北两个荷兰目标:南方,以第7航空师主力加陆军第22机降步兵师之16团,占领鹿特丹南郊马斯河Maas和下莱茵河(在荷兰境内叫列克河)上的桥梁;北方,以第7航空师2团配合22师主力,占领海牙的3个机场,然后争取俘虏荷兰女王威廉敏娜及其政府。在两个地点,都由第7航空师的伞兵先行伞降,占领机场后,再用滑翔机运进22师的机降部队和重武器。后来德军和盟军的空降作战,大体都遵循这个模式。第7航空师7千5百人,第22陆军师1万2千人,组成一个暂编空降军,施图登特是临时军长,随7师在鹿特丹行动。负责接应空降部队的,是库希勒第18集团军的装甲矛头,胡比奇Hubicki将军的德军第9装甲师:伞兵为装甲师夺权桥梁,装甲师则要尽快突破荷军战线与伞兵会合,否则单凭伞兵单薄的火力,很难长抵挡敌人的反攻法国战役中的德国伞兵,在世界军事史上创造了好几项第一。首先,这是空降兵首次作为战役军团(而非特种部队)大规模运用;其次,埃本-埃马尔的小规模机降,创造了直接空降到敌强固防御阵地的先例。先说小规模的埃本-埃马尔空降:这个要塞扼守比利时阿尔伯特运河及缪斯河的桥梁,和从荷兰马斯特里赫特向西的道路,是德军第18集团军前进道路上的主要障碍。堡垒建成于1932年,相当现代化,1千2百比利时守军装备各种口径火炮,和两个月以上的食水。堡垒由钢筋混凝土建造,钢制炮塔,其坚固程度,基本不可能从正面攻破,更别说从行进间攻占了。但是这种乌龟壳式的堡垒也有弱点:守军自己也容易被困在堡垒群当中。但是想以空降兵占领这个堡垒,伞降不行,散布范围太广,无法保证降在堡垒顶上,因此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滑翔机直接降落在堡垒顶盖。这场战斗现在已经成了空降兵特种部队的经典战例,其具体过程,在很多正式出版物和网文上有专门叙述,就不在此多说了基本上,1940年5月10日凌晨,以科赫上尉为首的第7航空师438名伞兵,分成4个小队,乘41架DSF230滑翔机出发,其中3个小队分别占领3座桥梁,第4个小队,代号“花岗岩”,有85名伞兵工兵,攻击堡垒本身,他们将单独对付1千2百名守军。伞兵们很快占领缪斯河上的桥梁,但是阿尔伯特运河上的桥,被比军抢先炸掉了。至关重要的堡垒本身,“花岗岩” 分队的11架滑翔机有2架坠毁,2架中途迫降,7架准确机降在埃本-埃马尔堡垒,队长Witzig中尉的飞机也迫降了,但是他后来又找了一架飞机在战斗开始3小时后赶到埃本堡垒。以他为首的55名工兵真的当了一回“从天而降的猎人”,他们在头顶上用轻武器把比军封在碉堡里面,然后用炸药敲掉了2门122毫米炮和9门75毫米炮。比军对此毫无办法,甚至呼喊炮兵向自己开炮(碉堡的顶盖坚固不怕炮火,他们希望藉此消灭顶上的德国伞兵),所以德军一度也非常危险,幸亏1天1夜之后,德军主力于5月11日凌晨到达堡垒,千余比利时守军投降。对施图登特来说,埃本炮台的作战虽然重要,却无论如何无法跟两个空降师在荷兰的大规模作战相比。<; 在海牙附近,陆军22师的作战简直就是一场灾难。我看到有的文章说,22师师长斯波内克伯爵少将以为胜券在握,坚持要身穿全套军礼物去晋见以为已是瓮中之鳖的荷兰女王,结果耽误了时间,导致失败。其实这是传说而已,事实不可能是这样的。问题不在伯爵本人,而在於,荷兰军队通过西方情报机构已经知道德军发起进攻的日期,早有准备。更重要的问题,是在海牙机场第一批空降的第2伞兵团6个连空投太分散,三个目标机场中,Walkenburg机场一开始被德军突袭占领,立即开始运进22师的步兵。但是不料机场跑道过於松软,三分之二的飞机被陷住无法重新起飞,这样后援不继。其他两个海牙机场,Ockenburg和Ypenburg,过於分散的伞兵根本集结不起足够的力量攻击机场,结果第2波运载步兵的滑翔机试图降落的时候,遭遇地面荷军火力大量杀伤,很多被击落,还有一些转往已经占领的鹿特丹附近机场。海牙的机场最终被荷兰军队反击夺回,22师的行动失败。施图登特在鹿特丹的行动顺利得多。他的伞兵一开始就占领Waalheaven机场,立即开始运进肖尔蒂茨的16步兵团,施图登特本人和他的7师参谋部,也随第2波降落。与此同时,一个伞兵营穿过还在沉睡的鹿特丹南郊,去占领马斯河和列克河(就是下莱茵河)上的桥梁目标。
    为此,德军分成三个集群,以三个波次进攻:突击团团长曼德尔少将指挥西集群,占领马利姆机场,7师师长苏斯曼指挥中集群,占领干尼亚,这两处是第一波空投。第2波空投中央集群攻击雷西姆农机场的部队,加上第5山地师师长兰格尔指挥的东集群,攻击希拉克林。第3波将是山地师主力机降,全力支援成功的地点。<实际上,英军有组织的正规部队就有2万5千到7千人,主力是新西兰第2师和澳大利亚第6师,如果加上希腊撤下来没有组织的零散部队,和协助英国作战的当地武装,有数字说岛上英国总共有4万2千5百人,由一次大战中获得维多利亚十字勋章的英雄(英帝国最高战功勋章),新西兰将军弗赖伯格统一指挥。而且弗赖伯格清楚地知道德军发起进攻的日期和方式。英军也有自己的困难:他们没有重炮,勉强在岛上搜集了45门各种火炮,中东总司令部韦维尔上将尽其所能,给弗赖伯格派来了两支装甲部队,第3骠骑兵团Hussar和第7皇家坦克团。两个团刚从希腊回来,只有轻型坦克,而且大多数都有故障不能用。这倒是跟没有重火力支援的德国伞兵半斤八两。德国占有压倒性空中优势,英国舰队则统治海洋。白天英舰队一般不敢接近克里特岛,夜间却可以封锁整个海面克里特岛是个东西向的细长条,从西向东依次分布三个机场:马利姆Maleme, 德国伞兵的下一仗在哪里,暂时还没有明确目标。1941年4月德军第12集团军进攻希腊,7师的第2伞兵团伞奉命空降英军后方,占领科林斯运河上的一座大桥,切断英军通向伯罗奔尼撒半岛的退路。4月25日,270架容克52把第2伞兵团空投到预定地点,桥是占领了,也顶住了英军反攻,坚持到德军救援部队赶到。但德军的炮弹打到桥上,桥居然倒塌。据说桥上的爆炸物已被伞兵排除。无论如何,第2天又在残骸上架起另一座便桥让德军通过。4月29日,英军从希腊完全撤退,总共撤出的4万3千人中,2万7千人转运到克里特岛。这里将是第11航空军的下一个主要目标以后几个月中,施图登特在德国的医院里,经一批顶尖的德国外科和神经科医生会诊,动了一系列手术,曾经瘫痪一段时间,还有一段时间失去语言功能,很多人都以为即使救活,施图登特也会成为植物人,至少智力受损。但是经过几个月的治疗,到40年9月施图登特居然逐渐完全康复了据他本人的回忆说,最后医生批准他出院之前,要测试一下,他的智力是不是还正常。用的什么题目呢?找来两个青年女子,一个很漂亮,一个很丑,让施图登特分辨哪一个好看。很明显,施图登特的审美趣味跟医生的审美趣味一致。更明显的是,医生认为,施图登特分辨美女与恐龙的能力,高到足够指挥一个军。於是施图登特出院,出任第11航空军军长在施图登特住院的这段时间,荷兰战役时的临时空降军正式编为第11航空军,还是第7航空师伞降,第22步兵师机降,另外还有一个独立突击团,机降伞降皆可,它实际是一个旅的规模,团长曼德尔上校Meindl(1941年1月1日晋升少将)。

   与死神共舞——夺取克里特岛<< 下午,双方停火,德军冲进城内。当时施图登特和肖尔蒂茨上校已经进城,还在跟荷兰军队指挥官谈判,听到附近街道的枪声,施图登特站到窗口想看个究竟。这批德军,是迪特里希手下“希特勒警卫旗队”里的党卫军。这支部队成为德军里的精锐,那是南斯拉夫战役以后的事情,事实上,因为缺乏作战经验,也缺乏有经验的军官和士官,他们在波兰和法国的表现很嫩,士兵喜欢胡乱开枪。现在,他们看到一座房子周围影影绰绰地有很多荷兰士兵(那时荷兰司令部的警卫),又看到窗口有人,於是不由分说就是一梭子扫射过去。施图登特头部中弹,这颗子弹,从他额头右眉骨上方穿入,停留在前脑叶里。按说这种伤生还的希望不大。他马上被送往当地医院,给他动最关键第一个手术的,还是荷兰医生。荷兰医生很尽职,先把情况稳定下来。1941年5月20日,凌晨5点半第8航空军对克里特岛英军阵地进行猛烈空袭,493架荣克52投下4千名中央和西部集群的伞兵,一切发展顺利,只有7架运输机损失。但是英军步兵早有准备,他们使用一切轻武器射击悬挂半空毫无防卫的德军伞兵。德军在半空中,已经遭受重大杀伤,西集群突击团3营正好降在新西兰23团的头顶上,几乎被当场全歼。更糟糕的事情发生在德军自己的基地:机场组织混乱,尘土飞扬,跑道上坠机残骸不能及时清理,加油加弹慢得令人难以置信,准备登机的山地步兵甚至找错了机场。原定中午1点起飞的第2攻击波迟迟不能起飞,而第8航空军的支援飞机却按时出动,下午3点德军轰炸机猛烈袭击克里特岛,然后返航,到下午4点15分,留下来等待运输机的德军战斗机也无法再停留了。可是被延误的第2攻击波又不能不出动,因为岛上形势危急需要增援,结果下午6点到7点第二波空投的时候,完全没有空中掩护,这一波又空投了中集群和东集群的4千伞兵,运输机和士兵都是损失惨重。7师师长苏斯曼将军在起飞的时候就坠机身亡,中央集群由3团团长海德里希上校接替指挥。1941年5月20日凌晨,德军发动攻击。一波波的德国轰炸机与低飞的战斗机,以炸弹和机枪猛烈的攻击马里门、卡尼亚与苏达湾,摧毁了三处守军大部分的防空火炮以及通信网。开战第一天,德军没有占领任何一个目标机场。第2天,西集群的指挥官曼德尔少将又负重伤,由拉姆克上校接替指挥。但是在5月20日到21日夜间,英军不知为什么,没有部署大规模反击,而施图登特评估形势之后,决定不认输,第2天要把全部力量,集中夺取西部的马利姆机场。凑巧,防守这里的英军新西兰第22步兵营安德鲁少校(也是维多利亚勋章获得者),于凌晨主动撤出了控制机场的制高点107高地。这样,德军伞兵轻易占领这个关键阵地,再加上拉姆克上校主动从附近的干尼亚前来增援,德军在强力空中支援之下,终於控制了马利姆机场,施图登特不等肃清机场周围英军,就命令滑翔机冒着弹雨运进一个机降山地营在马里门降落的伞兵部队遭遇到顽强的抵抗。岛上的守卫部队在机场南面的山坡挖掘了许多阶梯式的散兵坑。坑中的英军击毙了数十名伞兵:有些是在空中即被射杀月21日白天,德军原本计划在空军掩护下,用船队载运部队和急需的重武器,从海上登陆,可是运输队出发时间又耽误到了夜里,结果被英国舰队三艘轻巡洋舰和4艘驱逐舰组成的分遣队拦截,幸亏担任护航的唯一一艘意大利鱼雷艇“狼”号勇敢作战,单挑7艘大舰,运输船队才没有受到更大损失。21日到22日,英军苦于德国飞机的猛烈空袭,不敢在白天行动,专心准备夜里反攻,这就给了德军机降更多增援部队的机会。胜负的天平,慢慢在向德军倾斜,但是战斗仍然激烈,双方伤亡都很大,主要作战方向上的新西兰第5旅(旅长Hargest)和第10旅(旅长Kippenberger)仍然在奋战。5月26日,岛上指挥官弗赖伯格将军向中东总司令韦维尔发电,表示克里特已经无法守下去,中东总司令部同意总撤退,27日开始,皇家海军冒着德军空袭开始撤出守岛部队,5月31日撤退完毕此战激烈拉锯一周以上,双方均付出重大伤亡,德军空降部队2万2千人参战,损失6千5百人,其中多半是施图登特的伞兵。盟军损失1万7千5百人,其中有2千地中海舰队的水兵,其他大多数(1万2千人)是撤退阶段被俘的。克里特岛之战以后,施图登特并没有从OKW收到任何迹象表明今后德军不打算再进行大规模伞降了。直到过了8周,施图登特去元首大本营受领骑士级铁十字勋章,希特勒在午饭后喝咖啡的时候,似乎漫不经心地对施图登特说:伞兵是一个进行突然袭击的兵种,现在战争中突然性的可能已经不存在了,今后不打算再进行类似作战。施图登特大吃一惊,但在那种场合,却没有办法进行任何严肃的争辩。德国伞兵在1941年后半年和整个1942年,再没有作为一个整体参战。第7航空师和独立突击团被拆散,伞兵们以团,甚至营连的规模,分散在整个东线作为精锐步兵使用,而施图登特本人,留在德国负责伞兵其他部队的正常训练,并组建了两个新伞兵团,第4和第5团# 1943年初,德国伞兵一共3万人,自克里特战役以后第一次全体集合,恢复跳伞训练,炮兵装备75毫米和100毫米轻型炮,用新接受的Gotha240大型滑翔机运载。整个德军伞兵部队士气达到两年来的最高点,算是有了一个新的开端。1943年5月北非轴心国集团军群总投降。年中西西里战役之前,施图登特的11航空军军部奉命做好意大利局势有变的准备,拉姆克的第2伞兵师部署在罗马,海德里希的第1伞兵师一半在意大利一半在法国休整。7月10日盟军在西西里登陆,德军快速反应部队第1伞兵师第二天就飞进西西里增援。在这里发生了世界历史上第一次伞兵遭遇战。蒙哥马利的英国第8集团军登陆以后,计划运用英国伞兵占领占领前进道路上三座至关重要的桥梁,保证主力快速向北推进。三座桥里面最远的一座,是东海岸中部卡塔尼亚城以南Simento河上的Primosole桥,预定由英国第1伞兵师的第1旅攻占。英国伞兵1旅于7月13日黄昏出发,路上不太顺利,飞得太低,被海上盟军军舰防空火力当作德军空袭打了一下,损失虽然不大,但是飞行编队散乱,使得伞兵降落地点分布得非常散。不过英国伞兵还是集合起295人,夺下了目标桥梁,准备掘壕固守。有几名降落到卡塔尼亚城机场附近的伞兵归队,告诉英军指挥官说,他们在机场远远看到德国伞兵了,英军伞兵开始有所警觉,重点加固向北面对卡塔尼亚城的工事。实际上,比英军伞兵更早,德军第1伞兵师海尔曼上校Heilman的第3伞兵团就有一个机枪营空降到大桥附近,但他们的降落地点错了,伞兵们落在桥南边,就是朝向英军主力的一侧,这样一来歪打正着,出乎英国伞兵意外,德军机枪营从南面发起进攻,经过短促战斗,德军夺回大桥,重新封闭英军主力北进的通道。英军伞兵从桥上撤下来,从周围高地以火力封锁大桥,到15日,英国第8集团军的大部队到达,又经过几天血战才在18日拿下这座桥,守桥的德国伞兵有一部分投降,一部分跟着团长海尔曼打回德军阵地。很多书把这场战斗称为世界上第一场伞兵遭遇战,其实是双方先后空降的遭遇战,并非两群伞兵在空中相遇,吊在降落伞下就互相掐架那么戏剧化意大利本土战役开始之前,施图登特的第11航空军从法国调来,原本是属於意大利北部隆美尔的B集团军群,任务是控制德意之间阿尔卑斯山脉交通要道勃伦纳山口。后来,第11航空军划归南意大利的凯塞林指挥,下辖第2伞兵师和第3装甲掷弹兵师,任务是在意大利政府投降的时候,控制罗马。

    稍后,从西西里回来的第1伞兵师也部署在罗马周围。. 43年9月盟军在意大利南部和萨莱诺登陆,意大利政府投降,施图登特的伞兵很快控制了罗马的局势,迫使盟军取消82空降师在罗马空降的计划。这段时间,大概是施图登特最忙碌的时刻:不仅要应付政治军事局势,还要组织伞兵部队最大的一次扩充。意大利战役开始阶段,第11航空军还有一个营直接空投到意大利军队总部所在地,经过与意军警卫部队激战,控制了意军总部。另外,还有一次特种作战,施图登特的伞兵和十几名党卫军伞兵(不属於施图登特管辖),在党卫队一级突击队大队长斯科尔兹内的指挥下,在大索萨山顶秘密关押墨索里尼的旅馆机降,成功地救出意大利法西斯党魁。这次行动作为世界突击队特种作战的经典战例,很多书都有介绍,而且这不是伞兵的大规模作战,本文就不涉及了。这次行动的指挥斯科尔兹内虽然是党卫军的人,但他带的党卫军伞兵只有12个人,其他兵员,包括机降部队和山下接应的伞兵营,都是国防军。另外,党卫军还有一个500营(后来番号改成600营),也是伞兵,而且很多军官是犯了错误在这个营接受惩戒的(降级使用,不得晋升和授勋)。驾机的是滑翔机中队的中队长海登里希(Johannes Heidenreich)上尉,看到前方山峰被一层云遮住,以为郎古特得到放弃行动的命令,所以也往回飞,但是飞了三分钟后,觉得不对,还是下定决心,继续往前飞,其余的7架牵引机也跟着他。这样,斯科兹尼的滑翔机就由3号位置变为先导位置,第一个冲下去,郎古斯和2号机的18名伞兵本来应该首先占领着陆场,现在反而在向罗马方向背道而驰,尾随在大部队后着陆。这一切混乱对斯图登特精心制订的作战计划带来极大的混乱,海登里希最后在下午2点03分,在离山顶3公里、比山顶高仅400米的位置释放了斯科兹尼的滑翔机。海登里希在转弯脱离的时候,没有看到下面有任何动静。海登里希30分钟后回到了Patrica de Mare,除了3架亨舍尔燃油不足必须降落在别的地方外,其他牵引机也都安全返回。返航的机组报告说,看到8架滑翔机正在向目标接近,第9架滑翔机迫降在山腰上,机上的伞兵没有受伤(也有说法有一人受伤),已经开始爬山向山上冲击了但是对滑翔机上的人来说,惊险刚刚开始。旅馆背后的三角形平地根本不平,实际上是速降滑雪开始的地方。山顶上乱石嶙嶙,然后倒是平了,但是开始向山下急剧倾斜。山坡的强烈上升气流和山峰之间的紊乱气流使滑翔机的下降过程难以控制,但是海登里希手下最有经验的迈耶-威纳(Elimar Meyer-Wehner)少尉还是设法把滑翔机降到离旅馆的阳台只有40米远的地方。在下降和着陆过程中,斯科兹尼已经用刀把滑翔机的布蒙皮划开,观察周围,做好应变准备。其他滑翔机还在降落的时候,斯科兹尼的人马已经拖着索莱蒂将军冲进旅馆了。冯·贝尔莱普希手下的一个军士在战前曾经是教意大利文的老师,他也跟着斯科兹尼冲进了旅馆。地面上一片静悄悄,滑翔机在旅馆上空150米划过时,地上的警卫终于被惊动,很多人涌了出来,但是只是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没有作出任何抵抗在旅馆外面,有一个德国伞兵不小心开了一枪,但是意大利宪兵仍然没有反应,德国伞兵迅速将呆若木鸡的意大利宪兵解除武装,押解进大餐厅。墨索里尼特意关照,不要把意大利宪兵当战俘对待,意大利宪兵也很高兴没人朝他们开枪。据说开始时,意大利宪兵曾以为从天而降的是英美突击队,前来押解墨索里尼的,但德国滑翔机上的十字机徽清晰无误地表明身份时,他们仍然除了目瞪口呆之外,毫无反应,真不知道他们的罗马军团的祖先是不是在地下羞愧地翻过身去。把墨索里尼弄出去也费了不少周折。德意已经反目,周围还有尚未解除武装的意大利军队,所以从地面接出去行不通。斯图登特的第一个方案是下午4点伞降一支部队,占领山谷出口的Aquila de Abruzzi的机场,然后用一架亨克尔运输机把墨索里尼运出去,但是命令传达不及,行动错过了时机,这个计划泡汤了。第二个方案是在山脚下缆车起点站旁边的一小片空地上降落一架Fiesler Storch轻型联络飞机,把墨索里尼接出去,但那也是一片崎岖之地,飞机在降落的时候,严重损坏了起落架,不能起飞了。没有办法,斯图登特只好用第三方案,派他自己的飞行员盖尔拉赫(Heinrich Gerlach)上尉亲自驾驶另一架Fiesler Storch,在山顶滑翔机着陆的地方强行起降,接墨索里尼出去。意大利宪兵和德国伞兵一起动手,把场地上的石块尽量清理掉,整理出一条短短的简易跑道。飞机只能坐两人,但斯科兹尼怎么会轻易让自己的战利品从手指缝里溜走呢?他不顾盖尔拉赫的强烈反对,坚持把自己人高马大的身架塞在墨索里尼的身后。为了尽快获得起飞速度,在飞机发动机增加马力、螺旋桨加速旋转的同时,地面的人们紧紧抓住飞机上一切可以下手的地方,不让飞机滑动以损失宝贵的跑道长度,时机一到,一起松手,飞机迅速加速,但跑道实在太短了,飞机是在太重了,飞机在不平的地面上一扭一摆地开始滑动,然后跌跌撞撞地滑跑起来,最后在滑雪的下坡处消失,过了几乎使心脏停摆的无穷长时间后,飞机在谷底重新出现,正在摇摇晃晃地拉平,起飞成功了!山顶上的人们一片欢呼。其实飞机的起落架在重压之下,早已快要承受不住了,在地面上蹦蹦跳跳的最后一跳时,右起落架终于折断。幸好起落架坚持到了最后一跳,不然可能是机毁人亡。经验老到的盖尔拉赫用剩下的两个起落架将飞机在罗马安全地着陆,然后墨索里尼被转移到一架大型的亨克尔运输机,继续飞往维也纳,再转飞“狼穴”与此同时,山下的德国伞兵在莫尔斯少校指挥下,兵不血刃地夺取了缆车起点站,山上、山下的德国伞兵通过缆车汇合了。墨索里尼撤离后,山上的德国伞兵和意大利宪兵都从缆车下山,然后上莫尔斯少校征用来的卡车回罗马了,路上没有意大利军队或游击队阻挠,无惊无险。
   这支部队在南斯拉夫进行过一次“跳马行动”,空降在铁托司令部附近,企图活捉铁托,但是行动失败,铁托安全转移,党卫军伞兵付出重大伤亡,缴获了铁托新做的元帅服。这支党卫军伞兵不归国防军伞兵总监施图登特管,而且跳马行动属於小规模的突袭作战,意大利战局的最初混乱过去以后,1943年秋天,施图登特的第11航空军司令部撤回法国,专心负责部队扩编。11航空军原先下辖的部队,编成新的第1伞兵军,军长施莱默Schlemm,由陆军第10集团军(维廷霍夫上将)指挥,在意大利作战,海德里希的第1伞兵师在这个军编成中。拉姆克的第2伞兵师,后来被从意大利调到东线打仗,1944年又回到法国,驻守布列塔尼半岛。同时,施图登特的前任参谋长特莱特纳Trettner在意大利又新建第4伞兵师,这个师的兵员,主要来自Folgore和Nembo两个伞兵师的意大利人,骨干则从第2伞兵师抽调。所以,意大利战场的伞兵,有第1和第4两个师,还有第1伞兵军军部,但是第1伞兵军下辖的部队不固定,一般都有陆军师团,不是固定拥有这两个伞兵师的。实际上,伞兵1师在古斯塔夫防线正面的德国第10集团军编成内,4师是在安齐奥滩头的第14集团军,都不隶属同一个集团军。与此同时,在法国兰斯Reims,原空军第13航空军军长曼德尔将军(负责组训空军野战师的),出任新成立的第2伞兵军军长,下属新建的第3和第5伞兵师,两个师长分别是Schimpf和Wilke。1944年3月,施图登特在法国南锡Nancy建立伞兵司令部,负责整个伞兵部队的行政,供给和训练。诺曼底战役前的1944年5月,在法国亚眠Ameins又新建伞兵第6师,师长Plocher。这样,到诺曼底登陆前,西线德军伞兵有2,3,5三个师,第6师还没组建完毕。加上在意大利的两个伞兵师,德国伞兵部队总共13万人。在这段时间,施图登特的工作,主要是伞兵总监的行政工作,前线指挥有两个军部,不归他管。
    2月20日伞兵1师接管卡西诺周围防线。3月15日,盟军再攻卡西诺,这次把重点放在山下的卡西诺镇,而守卫这一地段的,是伞兵1师3团2营。盟军从英国调用战略轰炸机进行地毯式轰炸,伞兵3团的一个营共300人,被瓦砾活埋的就有220人,大多数人不是被炸死就是震晕,等到轰炸过去,幸存的伞兵们又爬出来利用废墟作工事进行抵抗。新西兰第2师和印度第4师一度攻入市中心,在卡西诺以北的山峰也取得进展。双方时常爆发白刃格斗,结果伞兵师一共6个营都被打残,其中伤亡最重的1个连,战斗结束正好只剩下3个人,一名军官,一名士官,一名士兵。但是德国人终究把盟军又推出卡西诺。这次战斗为他们赢得了绿魔鬼的名声。 1944年5月11日,盟军总攻古斯塔夫防线,对伞兵师来说,这是第4次卡西诺之战,他们正面面对的,是波兰军两个师一个装甲旅。进攻发起当天,波兰军出其不意袭取卡西诺以北的骑兵山阵地,伞兵师一天之内发动3次反攻,但是没有成功,他们还是不甘心,夜里再发动逆袭,反攻得手,从山头撤下来的波兰第15喀尔巴阡旅Carpathian2营,只有1名军官和7名士兵幸存。3天之内,两个波兰师死伤近4千。但是卡西诺山南面,英国13军和法国军在其他德军师团的地段实现突破,迂回了卡西诺主峰,准备切断伞兵们的退路。5月17日,伞兵们白天打退波兰军最后一次冲锋,夜间悄悄地撤出阵地,跳到包围圈之外。他们是昂着头离开“他们的”卡西诺山的。根据美国第5集团军司令克拉克将军的回忆录,整个战役期间,从1944年1月到6月,仅他的集团军就死伤10万4千人。德军这个时期的伤亡数字没有确切统计,但他们留在卡西诺墓地的阵亡士兵墓穴就有两万古斯塔夫防线被突破,6月4日盟军进入罗马。两天以后,诺曼底登陆开始。西线伞兵第3师在德国第7集团军编成中,是第一批投入滩头防御的部队之一,在美军当面首当其冲,伤亡重大。曼德尔将军的第2伞兵军包括伞兵3师和5师,稍后又加上2师,与美军第2步兵师在圣洛附近作战,凭借树篱围田的有利地形,将盟军阻挡了一个多月。7月份美军发动“眼镜蛇”战役,打开德军防线,然后投入巴顿的第3集团军(8月1日正式加入序列)在阿弗郎什突破,同时向东,南,西三个方向猛进。而德军发动莫尔坦反攻,却正好被盟军左右两翼包抄,形成法莱斯-阿尔让唐口袋。伞兵第3师和第5师基本被全歼,仅师长和少量士兵徒步逃出包围。之后,3师和5师,以及在战役中一边组建一边投入战斗的伞兵6师不得不在后方重建。更有意思的,是拉姆克的伞兵2师的经历。他的任务是向东退入布列塔尼半岛,赶在美军第3集团军第8军的第6装甲师之前,进入半岛靠近顶端的布雷斯特港,固守尽量长的时间,不让美军利用这个港口补给。巴顿亲自命令第6装甲师师长格罗少将,要他在法国游击队的帮助下,不顾一切地推进,绕过一切抵抗,抢在德军主力来得及布置防守之前,拿下布雷斯特。格罗也是巴顿式的典型骑兵,特别积极,用他自己的话讲,叫做“从一个真正的骑兵那里,接受了一个真正的骑兵任务”。这样,拉姆克和格罗,一个步兵一个坦克,展开一次向布雷斯特的赛跑。可惜美军巴顿和格罗中间的第8军军长米德尔顿不那么象骑兵,他中间要格罗停下来,耽误了一些时间。结果美军和德军几乎同时到达布雷斯特。城外的美军遭到德军第266步兵师来自背后的反攻。美军消灭这些德军以后,拉姆克的伞兵2师已经在城里站稳脚跟,巴顿从行进间突击布雷斯特的意图,没有实现。布雷斯特围城战开始,拉姆克担任要塞守军总指挥,他面对的,是3个美军步兵师(装甲师不适合攻坚战,已经调走了):罗伯森的第2步兵师“印第安人头”,斯特罗Stroh的第8步兵师“金箭”,和格哈特的第29师“蓝与灰”。其中第29师是在诺曼底D日冲上奥马哈海滩的部队,而第8师则几乎没有作战经验。这三个师统归米德尔顿的第8军指挥这场围城战打了一个多月,一开始,第2师副师长范弗里特(他后来在1945年积功升到第5军军长,朝鲜战争中是第3任第8集团军司令)带领部队成功地攻陷了德军防御体系的左右两翼。但是美军攻到主要阵地的时候,进展就慢下来。拉姆克不仅死守阵地,而且还能发动反攻,9月中旬,美军发动总攻,其中第29师的两个连反而被伞兵们切断,当了被困德军的俘虏。拉姆克一向是个胆大妄为之人,早在一次大战中,就因为特出的英勇行为,被从士兵直接提升为军官。这在德军当中是极其罕见的。在四面楚歌,突围根本无望的情况下,困兽犹斗的拉姆克居然会派出一支45人的小分队,突进美军阵线背后40公里,攻进一座村庄去救出百余名德军战俘。这支小分队半夜出发偷越美军战线,拂晓到达目标发起进攻,白天再带着战俘从已经被惊动的美军当中打回来。  这次行动居然成功了,因为没有谁能想到德军会这么做。带队的Lepkowski也是个跟拉姆克一样胆大妄为的家伙,被拉姆克在战场上亲自从士兵直接提升为中尉。几天以后,Lepkowski在一次反攻中被美军炮弹弹片击中左心室,同伴都以为他已经死了。他后来被美军捡回去,由军医动手术取出了弹片。战后在新的西德国防军不仅升到上校,而且创造过跳伞的世界纪录。拉姆克在围城中先后被授予骑士级铁十字勋章上的双剑和钻石。德军整个战争期间只有27人获得这个勋章,而拉姆克是伞兵中的唯一一人。9月20日布雷斯特最终陷落,德军伞兵也赢得了美国对手的尊重,拉姆克甚至在投降以后向米德尔顿要求检阅他手下的士兵,而米德尔顿居然也就同意了。回头再说施图登特,他的原第11航空军军部于1944年3月在法国南锡改称伞兵总司令部,升格到集团军级,但是并非作战单位,所以还不是伞兵集团军。他的任务,回到扩编和训练部队的总监职责上面。诺曼底登陆以后,1944年7月施图登特的司令部从法国撤回柏林。7月20日事件他在柏林,但是没有受到牵连。9月4日,OKW正式命令施图登特上西线,司令部改称伞兵第1集团军,属於莫德尔元帅的B集团军群,伞兵集团军的右邻是德国第15集团军(赞根Zangen),左邻是第7集团军(勃兰登堡Brandenberger),施图登特负责守卫从荷兰到比利时列日的防线,司令部设在荷兰的Tilburg,重点是比利时的阿尔伯特运河,也就是当年空降奇袭埃本-埃马尔要塞的地方。施图登特的集团军一开始只有一个第88陆军军,下辖这个地段上任何其他的陆军师团,后来阿纳姆战役期间,增添了伞兵第2军。但在9月中,施图登特的主要力量只有Karl Sievers的荷兰岸防部队,陆军第85步兵师和84,89两个师一部,在向德国撤退途经这个地区时,主动停下来防守运河沿岸。施图登特9月5日离开柏林去见莫德尔元帅,9月6到8日,蒙哥马利第21集团军群的邓普西英国第2集团军,就以英国第2装甲师和近卫装甲师为矛头,突破阿尔伯特运河,进抵缪斯-埃斯考特运河Meuse Escaut一线,而施图登特的集团军刚有个名字,还没来得及熟悉情况呢。英军这次进攻,是为迫在眉睫的市场花园行动占领出发阵地v/ 市场花园行动,是德国和盟国伞兵规模最大的一次正面较量,施图登特的伞兵第1集团军刚刚组建,新成立了伞兵第6,7,8师,在法莱斯口袋几乎被全歼的第3,第5师也完成重建。这些师团,基本不是以整师,而是以团为单位,逐次投入战场的。另外,伞兵第1集团军还有几个战斗力不等的陆军师,比如新近从左邻第7集团军划拨的59师,245师。盟军方面,是真正的空地配合:空中,泰勒的美国101空降师空投在荷兰埃因德霍温Eindhoven以北,占领数条河流的渡口桥梁,加文的美82空降师占领马斯河桥梁,Urquhart的英国第1伞兵师和波兰独立伞兵旅空投在内梅根,一北一南占领莱茵河桥梁这三个师一个比一个空投得远,目的是为了配合地面英军装甲部队克服从缪斯-埃斯考特运河开始,到莱茵河为止的一系列河流障碍,直到横渡莱茵河。101师作战地段最长,但离盟军主阵线也最近,部分伞兵就降落在施图登特的司令部附近。英国第1伞兵师最远,降落地域在莫德尔的B集团军群司令部附近。他们不知道,比特里希将军的党卫军第2装甲军(党卫军第9霍亨施陶芬和第10弗隆德斯堡装甲师)在返回德国途中,恰好在这个地区休整。地面上,登普西将军的第2英国集团军有第8,第12和第30三个军向西北方向卷击,装甲矛头是霍罗克斯的30军。但是地面进攻要连接的三个登陆场,都由一条公路串连,英军的进攻正面过於狭窄,施图登特虽然一开始的时候在这个地区只有10门左右的坦克和突击炮,加上5个炮兵连,但是所要做的,就是竭尽全力切断这条公路。这条路后来被称为“地狱之路”。 9月17日,盟军发起进攻,盟军的伞兵第1集团军动用1万5千架飞机来载运三个师的伞兵,当施图登特看到头顶上遮天蔽日的运输机群时,第一个反应不是作战,而是羡慕:要是我也能有这样的资源就好了。到当日天黑的时候,英军地面装甲矛头因为正面太窄而在“地狱之路” 上损失不少坦克,突入德军防线9英里,但离开第一个空降登陆场还有一半路程。英军入夜停止前进,德军则抓紧增兵,施图登特又得到的176师,第107坦克旅,第108突击炮旅和几辆豹式坦克的增援,沃尔特上校指挥的战斗群(伞兵和107装甲旅)在夜间基本恢复了沿公路的阻击阵地。以后几天,施图登特的伞兵和装甲旅,跟英军正面部队反复争夺“地狱之路”的控制权,背后党卫第2装甲军(不归施图登特指挥)则抓紧围攻最远的英军伞兵师。9月18日,英军装甲师打到埃因德霍温,与101师会合,19日,德军反攻,3处切断了地狱之路,20日,英军又打通公路,并与82师建立联系,82空降师奋勇强渡瓦尔河Waal,但是未能再向莱茵河靠拢。22日,在公路以东,施图登特用两个守备师组建临时军,在Feldt将军指挥下,又把公路切断一夜。24日,曼德尔将军的伞兵第2军军部指挥军直部队和尚未组建完成的第6伞兵师发动反攻,又切断了公路两天在这一周的时间里,最远的英军第1伞兵师,终於抵挡不住德国党卫军装甲师的重武器攻击,莱茵河大桥失守,撤回河南岸跟波兰伞兵旅汇合,突出重围。德军和英军都损失惨重,英国第1伞兵师的1万1千人,安全撤出的只有2千人。战线重归平静,盟军渡过莱茵河的目的没有达到。为了集中B集团军群的兵力发动阿登攻势,11月1日希特勒命令将西线北段的防守职责,移交给新成立的H集团军群,施图登特升任H集团军群司令,下辖施莱姆的伞兵第1集团军(此时伞兵集团军下辖伞兵第2军和第86步兵军)和新建的克里斯廷森Christiansen第25集团军。但是施图登特直到12月8日才获悉阿登攻势的作战计划。西线各个伞兵师当中,重建的第2,新建的第6,7,8师都在H集团军群。第3伞兵师在迪特里希上将的党卫军第6装甲集团军编成中作战,第5伞兵师则属於掩护进攻部队南翼的勃兰登堡将军的第7集团军,后来参与了阻击巴顿北上解围巴斯托尼的战斗。


 冯。海德男爵战前是柏林大学的法律系助理教授,1935年还曾经去哥伦比亚大学做访问学者。后来志愿加入伞兵,在荷兰和克里特岛,都是营级军官,再后来转任过伞兵学校校长。阿登战役开始之前,海德已经是作战经验丰富的伞兵指挥官了。这次的任务,是由他率领1千2百名伞兵空投在党卫第6装甲集团军行进的必经之路上,扰乱盟军后方部署,夺占路口和桥梁,为德军主力开路。海德的伞兵,是阿登战役中德军三支奇兵中最靠北的一支,空投在Malmedy以北。中路是派佩尔战斗群,一个装甲特遣团的规模,南路是斯科尔兹内的150装甲旅。但是这次任务不由海德自己的第6伞兵团承担,OKW命令从各伞兵团抽调人力组成这支特遣队,原意是抽调精兵强将,结果各个团的军士长接到命令阳奉阴违,给的人都是自己部队不要的老弱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