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到丽江火车票:关于你,一直想写写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5/05 19:43:54
       有那么一个人,我    一直想好好写写,而此刻,我也不知能不能写完,因为它不会写得完,当真怎么写也写不完写不够,不够~~~,而我决定把它从心间落下,再怎么样,也不会因为某天突然的情绪失控而泪雨滂沱,总觉得把它写下了,我的情绪也就静下来了。
       小时候有一次因为弄伤了眼睛,我突然发现眼睛里有分别有两个针尖口大的洞,狂恐地跑去问阿妈,阿妈说那是眼泪流出来的地方,每个人都有,我才安下心来,继而又看着那小洞想:那么点尖的地方居然可以流出我嚎啕大哭时满眶的眼泪,不可思议。而到现在依然在想:那小小点针眼是谁刺的,居然可以流出那么多那么多的眼泪。对阿姑的清晰记忆是在她给我买小花褂外衣时始,那是她作为我熬米糊给她的奖赏,那时就记得新衣裳,因为阿姑就给我买了,连大我两岁的乖姐姐也没有,呵,当真有点趾高气扬的感觉了。其实,小时候也很粘阿姑,阿姑没和姑爷离异是住在离我家大约四公里的镇上,4、5岁的我嚎啕大哭加滚田路边央阿妈带上我一起去阿姑那,走了一段路的阿妈无可奈何唯有拽起我,呵,那时真是赖皮,而后依稀记得阿姑对阿妈说既然我想来带着便是。谁知那时我选择赖皮的方式粘着到阿姑身边,而后慢慢长大的我却想逃离她,到如今已然成长的我选择守候她。
       其实小时候的我除了爱哭点偶尔耍赖皮点其实挺乖巧的,因为我会偷偷地在给爷爷盛好饭的饭碗里藏很多的肉肉,在我眼中,大人都是哄骗我们小人说他不吃肉的;我会很勤快地跟村里的大妈去砍柴,因而常常阿爸阿妈等人半道上会来接过那于我体重大大不符的柴火;我会在阿姑给我两个好看的李子吃剩下一个后要留一个放兜里拿回去给小姐姐吃,因为独吞让我感觉很不道义还有小小的心虚;我会在爷爷早上起床后马上给爷爷打好洗漱水;我会在吃完饭后对大家说大家慢慢吃再离席~~~~~~所以,尽管我有某些的不听话,比如小小欺负一下小姐姐,比如阿妈叫我起床晚去了学校发脾气,比如我还拿了爷爷床板下的几毛钱去买零嘴了,唉,被二哥发现了羞死人了......尽管如此,但我阿姑还是很疼我的,她会在家人面前夸我,而我的小脸会有点怕羞,因为得阿姑的赞赏是很让人高兴的事,她会在见我冷得跺脚的时候斥呵姐姐动作快点好回家,这时我有点惭愧,因为也不是非常冷,她会在吃团圆饭的饭桌上给我夹一大块一大块的肉肉,她说我手短够不着,而我会吃得欢,因为在家人都热情地忙着给难得回家的堂姐堂哥添菜的时候,阿姑记得我在旁边,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在吃团圆饭的一年一年里,阿姑都在我旁边呢,呵......这些记忆见证了我是一个半乖的孩子,到后来,我才明白,或许就是因着我从小的懂事,即使我再大的任性与叛逆,阿姑她也不曾放弃过我,这个世上,有多少人能一直如此待我。所以,每每我面对阿姑或严历或叮嘱或鼓励总是压制不住内心的翻腾,生疼生疼的。
       阿姑在信用社工作,在我慢慢成长的十几年的春秋,阿姑总是在下班后,慢慢走十分钟的路程回到家里,在我的心里,我的家就是阿姑的家,我从没觉得这是要区分的,尽管阿姑不是在家里住。家里的状况是:阿爸是爷爷的长子,年轻时据说不爱读书所以做了伟大的建筑工人,性格厚实;阿叔从政,已退休,是家里的权威,我们小的都很爱戴;阿姑,是管家吧,若阿妈是主妇,那阿姑就是管家;还有一个大姑远在柳州。不知多少辈下来,一家子相亲相爱从不分灶,这是爷爷的骄傲,也是我的骄傲,从小,阿姑便教导我们兄弟姐妹要相亲相爱互帮互助,沿着教导,我从心里面把整个家装进了心底,尽管因为我的内敛在他们看来我并不是一个好妹妹或好姑子,但心底的的确确有着我的家我的兄弟姐妹,人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随着家庭又有了小家庭之下,更有说不清的疙疙瘩瘩,既无力,带过就好。        阿姑站在夕阳的余光,我迎面仰望着她那满身的余晖心里阵阵心悸,那是我们一家子的阳光,在没有建筑工人阿爸时时相走的童年时光里,除了阿妈,便是阿姑在打理我们的生活,在我的记忆,无论大小的事,只要有阿姑在,什么繁杂难办的事都没有问题。阿姑是我们的一个信念,对于我是二十几载的信念,对于阿妈阿爸和这个家还是几十载的福气,因为阿姑,我们有太多太多的幸运和福气,我们谢谢有她。多年多年后的某天,记忆翻涌,我翻箱倒柜地找一件衣服,我从没那么想好好地珍藏一件衣服,因为大概她再不会为我买衣服了,我其实不是容易煽情的人,相反,我从来是一个薄情的人,这种凉薄体现在对什么都无动于衷,看似温温和和,却是谁也走不进心,对自己也无情,或许正因如此,才会有那么一根脆弱的弦被轻易拨动,我可以对周边的人都好,那是因为没有理由对他们坏,然而,却是在午夜梦回时凄然不尽,因为没有人作陪。当初有那么一段时间很想很想离阿姑很近,近乎成执念,希望她眼中偶尔会有满满的一个我存在,但这种渴求终因是念想而沉寂,最后还是回到冷冷清清的自己一个人。关于与阿姑的生活,有好多好多,我犹记得因为阿姑的责骂和她的摔门而去,我战战兢兢地在学校哭了又哭好不绝望,晚自习下后徘徊在门外不敢面对她,却是在回去之后她温声软语地叫我吃饭,表达她当时的失控,我泪水涟涟;我犹记得她在电话里细细嘱咐我不要省吃,吃好才有精神念书等等,我掩面而泣;我犹记得上县城念书之际她为我张罗点点滴滴,离去百米之外突然想起我阿妈是否为我备好了桶而扯喉大唤我询问;也犹记得她不止一次斥责我的时候;还记得她对外人道我不懂事的时候,那时她定是生极了气,对我恨铁不成钢,我伤心至极,但我知道阿姑她心里苦,没有谁替她分担哪怕一点点,躺在床上听着一声声硬币抛落在桌面清脆的声响,打在我心口狠狠地疼,无比疼。这个世界就有这么一个只是姑姑的人对我说了就连阿爸阿妈都不曾对我说的话,就有这么一个姑在那样的年华里本该是在该有的家庭里却是把年华给了我们给了这个家,以至于我成长后心心念念的都是阿姑的好和当初自己“光辉”的叛逆事迹,更庆幸自己离她那么近,我庆幸,庆幸自己没有逆反过她,她,因为那样真的很混账。                                                             成长后,对于守护她,这个念头愈发强烈,虽不是阿姑孩子,却一样可以侍奉她孝敬她。我心窝里的人,不多,能够碰触得到的,就那么几个,而阿姑,正是心里的一个泪穴,轻轻碰触一下,都很酸很泪,在那么几个人当中,因为她,流的眼泪最多,她参与了我的生活、我的思想、我的情感,这印迹愈久弥新,时间是抹不掉的,便放纵罢,让它伴走到生命的终结。在空旷的唯我的领地跑来跑去,那不是很快活么,这没什么不好,这无法言明的感情就放起来罢,在,就好,轰烈也好,沉寂也罢,那是一处我不愿意流放的地方,时常回去看看,眼泪静静洗刷那些许尘埃,透亮了,便又安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