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生梦死是什么意思:传奇女性朱旦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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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女性朱旦华
江西省政协副主席朱旦华的本名姚秀霞,祖籍浙江宁波,在上海长大。20年代,朱旦华考入上海务本高中师范专科学校。
在这里,她接触到上海地下党,开始参加进步活动。1937年冬,朱旦华被党组织送往延安。1938年1月,朱旦华在陕北公学入了党。从陕北公学毕业后,朱旦华被组织分配到新疆一所女中教书。在那里,朱旦华经邓发介绍,结识了毛泽东的大弟弟毛泽民。1940年两人结婚。1941年2月朱旦华生下她惟一的孩子毛远新。1942年9月,盛世才“翻脸反共”,突然间将新疆共产党人一一抓进监狱,连小孩也不放过。毛泽民被秘密杀害。那一年朱旦华刚刚30岁,和毛泽民结婚不到4年。

1945年,朱旦华和一百多名关押在新疆监狱的战友一起,被营救回到延安。第二天,朱旦华带着毛远新去看望大伯毛泽东。那天毛泽东正在窑洞外边散步,一听警卫员介绍,双手就把毛远新抱起来,两眼望着侄儿,眼睛慢慢地潮湿了。毛泽东动情地对朱旦华说:“你们受苦了。”又连忙吩咐李讷快叫“婶婶”。李讷很喜欢这个比她小半岁的弟弟,当时还递上她舍不得吃的半块烙饼。

不久,朱旦华被分配到中央妇委,和蔡畅、康克清、帅孟奇等女革命家一起工作。她编报纸、写材料,夜以继日忙得很。毛远新被送往中央托儿所,和不少中央领导的孩子寄宿一起,毛泽东一家人也经常把毛远新接过去,和李讷一起玩耍。

1949年的端午节,这时中央机关已搬到了北平。由帅大姐作为介绍人,邓大姐作为证婚人,朱旦华和方志纯举行了婚礼。方志纯是江西革命根据地创始人方志敏的堂弟,曾和妻子方朗一起被党派到苏联学习,40年代初回国也留在新疆工作。朱旦华与方志纯夫妇是多年的好战友。后来方朗在西柏坡因病逝世。婚后没多久,毛泽东签发了方志纯为江西省人民政府副主席的委任状。

解放初期,朱旦华先后担任了江西省妇联宣传部长和江西省妇联副主席、主席。1951年朱旦华作为江西省妇联代表到全国妇联开会,毛远新也吵着要到北京去。毛远新从小在中央托儿所长大,后来这些烈士和高干的孩子多读育英小学,毛远新也闹着重回北京读书。朱旦华把他带到会场,康克清一边摸着孩子的头,一边慈爱地说:“开会带个孩子怎么行,我们把他送到他伯伯那里去。”休会时,朱旦华带着毛远新来到大伯毛泽东的家里。毛远新跑到毛泽东跟前,缠着说:“大伯,我要来这里读书。”毛泽东摇摇头:“在我这里是温室的花朵,跟妈妈可以经风雨见世面。”毛远新大声“抢白”:“我也不住你这里,我住学校,怎么是温室的花朵呢”侄儿天真有个性的反驳,引逗得毛泽东哈哈大笑。江青在一旁也笑了起来。江青把朱旦华拉到一边,说:“自去年毛岸英牺牲后,润之从来没笑过。今天头一次大笑。孩子就放这儿吧。”解放初期的江青,倒没有后来那样专横跋扈,大面上还是很娴静的。这样,毛远新留在了毛泽东身边,而不是像有些报刊上宣传的朱旦华临回南昌前“跪拜托孤”。

毛远新虽然只比李讷小半岁,小时候个子却比李讷矮一个头,李讷、李敏都亲切地叫他“小豆豆”,关系非常融洽,江青也很喜欢他。50年代,毛泽东休息时出外散步,暑期到北戴河避暑,身边往往带有三个孩子,那就是李敏、李讷、毛远新。在假期随主席外出,暂时不能回南昌的时候,毛远新总是给母亲寄上一封信提前告知。回北京后,毛泽东往往嘱咐毛远新回南昌探望母亲。这样,毛泽东和朱旦华的关系一直是比较亲近的。毛泽东南行南昌或在庐山开会,往往会接见方志纯和朱旦华。1959年7月贺子珍上庐山,晚上和贺子珍住在一起的人就是朱旦华。

“文化大革命”中,朱旦华、方志纯都受到冲击。十一届三中全会后,朱旦华、方志纯恢复工作。后来方志纯病重直至病故,朱旦华都是尽心尽力地照顾他。在此同时,朱旦华老骥伏枥,先后担任了江西省妇联主席和省政协副主席。现在朱旦华已离休,仍坚持学习和写作。

(摘自第11期《人物》作者:马社香)
 

 

附:方志敏烈士的文章:《清贫》

 

《清 贫》

方志敏

  我从事革命斗争,已经十余年了。在这长期的奋斗中,我一向是过着朴素的生活,从没有奢侈过。经手的款项,总在数百万元;但为革命而筹集的金钱,是一点一滴的用之于革命事业。这在国民党的伟人们看来,颇似奇迹,或认为夸张;而矜持不苟,舍已为公,却是每个共产党员具备的美德。所以,如果有人问我身边有没有一些积蓄,那我可以告诉你一桩趣事:
  就在我被俘的那一天——一个最不幸的日子,有两个国民党军的兵士,在树林中发现了我,而且猜到我是什么人的时候,他们满肚子热望在我身上搜出一千或八百大洋,或者搜出一些金镯金戒指一类的东西,发个意外之财。哪知道从我上身摸到下身,从袄领捏到袜底,除了一只时表和一支自来水笔之外,一个铜板都没有搜出。他们于是激怒起来了,猜疑我是把钱藏在那里,不肯拿出来。他们之中有一个,左手拿着一个木柄榴弹,右手拉出榴弹中的引线,双脚拉开一步,作出要抛掷的姿势,用凶恶的眼光钉住我,威吓地吼道:
  “赶快将钱拿出来,不然就是一炸弹,把你炸死去!”  
  “哼!你不要作出那难看的样子来吧! 我确实一个铜板都没有存;想从我这里发洋财,是想错了。”我微笑淡淡地说。  
  “你骗谁!像你当大官的人会没有钱!”拿榴弹的兵士坚不相信。
  “决不会没有钱的,一定是藏在那里,我是老出门的,骗不得我。”
  另一个兵士一面说,一面弓着背重来一次将我的衣角裤裆过细地捏,总企望着有新的发现。  
  “你们要相信我的话,不要瞎忙吧! 我不比你们国民党当官的,个个都有钱,我今天确实是一个铜板也没有,我们革命不是为着发财啦!”我再向他们解释。  
  等他们确知在我身上搜不出什么的时候,也就停手不搜了;又在我藏躲地方的周围,低头注目搜寻了一番,也毫无所得,他们是多么的失望呵!那个持弹欲放的兵士,也将拉着的引线,仍旧塞进榴弹的木柄里, 转过来抢夺我的表和水笔。后彼此说定表和笔卖出钱来平分,才算无话。他们用怀疑而又惊异的目光,对我自上而下的望了几遍,就同声命令地说:“走吧!”  
  是不是还要问问我家里有没有一些财产?请等一下,让我想一想,啊,记起来了,有的有的,但不算多。去年暑天我穿的几套旧的汗褂裤, 与几双缝上底的线袜,已交给我的妻放在深山坞里保藏着--怕国军进攻时,被人抢了去,准备今年暑天拿出来再穿;那些就算是我唯一的财产了。但我说出那几件"传世宝"来,岂不要叫那些富翁们齿冷三天?! 
  清贫,洁白朴素的生活,正是我们革命者能够战胜许多困难的地方!
             一九三五年五月二十六日写于囚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