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名称参考:[原创]徐锡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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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锡麟(1873-1907) 字伯荪,别号光汉子,浙江绍兴东浦村人。家营商业,富有资产。

1882年,他自幼秉性刚强,崇拜英雄豪杰。反抗父亲的守旧顽固,负气到钱塘白云庵去做了和尚,经家人找到强劝回。

1893年,中县学秀才。
1901年,被绍兴知府熊起蟠聘为绍兴府学堂教师,任教几个月,声誉鹊起,升任学堂副监督。时《马关条约》消息传来,徐锡麟写了《韩信登坛之对、诸葛亮草庐之谈、王朴平边之策论》一文:“当今外患猖狂,日盛一日,俄横于北,其势负隅不可改也;德肆于东,其兵强劲不可敌也;英、法并峙于西南,一据缅甸,以窥永昌,一据越南、以临蒙自,有挟而求不可击也,”接着又写了《问罗马为意大利所据,教皇权势已去,而中国教祸反剧,其故何在》:“自中外互市以来,门户洞辟,中国之利源,日流于外域,中人之膏血,日耗于外洋。”他在文中惊呼:“时至今日,内忧作矣,外患乘矣,人心动矣,社稷危矣。”“保国之要,则在御患。”徐锡麟在贺亲友中秀才诗中说出了自己的决定:“韩英居榜首,徐子落孙山,放下生花笔,同来闯玉关。”

1903年,应乡试名列副贡(举人的备取生)。同年借机会日本参观大阪博览会,游览东京。适逢东京留学生抗俄侵占东三省,浙江同学会讨论营救因反清入狱的章炳麟,他都积极参加。同时在东京结识了陶成章、龚宝铨等人,此时他对科举仕进完全失去兴趣,产生了强烈的反满思想。回到家乡东浦后就创办了初级小学。又在绍兴创办书局,传播新译书报,宣传反清思想。

1904年,徐锡麟到上海爱国女校访蔡元培,经陶成章介绍加入光复会。他知陶成章与浙江会党有密切的关系,非常高兴,立即奔走在诸暨、嵊县、东阳和义乌间,他说:“涉历四县,得俊民数十,知中国可为也。”
年初,宁波天主教法人赵保禄以银币500元向清政府强买绍兴大善寺,拟建造天主教堂,徐锡麟带病到大善寺,身裹棉被登台说:“教会势力掌握在外国侵略者手里,是一帖毒药,是一把杀人的刀,他们以护教为名,占广州,割九龙,租威海,据旅大。教会势力日盛一日,中国土地日少一日,长此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又发动绍兴各商号联名上书官府,转递请政府外务部。清政府无奈只好宣布取消大善寺出卖契约。

1905年,徐锡麟在绍兴创立体育会,招各校青年数百人,学习射击。9月,他说动省学务处要员:“要使国家强盛,就要实行征兵制。我这个大通学堂,设有体操专修科,学生毕业后,可以分发各方创办团练。这样,征兵就有了基础。”创办绍兴大通学堂,徐锡麟为监督,黄怡为校长。光复会主张以暗杀、暴动为手段推翻清朝。陶成章、徐锡麟等招收来自金华、处州、绍兴各府的会党成员,对他们进行短期的反满教育和军事训练,为日后骨干用。大通学堂规约是:“凡本学堂卒业者,即受本学校办事人之节制;本学校学生,咸为光复会会友”。学校大厅悬一联:“十年教训,君于成军,溯数千年祖雨宗风,再造英雄于越地”;下联云:“九世复仇,春秋之义,愿尔多士修鳞养爪,毋忘寇盗满中原”。
大通学堂既是培养、聚集力量的学校,又是光复会的重要秘密联络机关。同时他得富绅许仲卿资助,在上海购的枪五十支,子弹二万发,分运到绍兴,作武装起意用。
这年里,徐锡麟介绍秋瑾加入了光复会。
冬徐锡麟偕妻子和陈伯平、马宗汉赴日本学习军事,徐因眼疾未能入校。

1906年,在日本负责留学生事务的清官员王克敏,觉察到徐锡麟、陶成章等人有反心,千方百计阻挠他们入学。徐锡麟等在日本忙了一阵,终未能进入任何军事学校。春徐锡麟回国北游京都,捐了个道员,分发到安庆。经表叔俞廉三推荐,9月抵达安庆(当时的安徽省会)见安徽巡抚恩铭。徐锡麟先任武备学校副总办、继任警察处会办。
徐锡麟去安庆前,在杭州西白云庵与秋瑾会面,筹划安徽、浙江两省同时起义。以安庆为重点,绍兴为中枢,金华、处州等地同时发动。先占两省重镇,后会兵攻取南京。徐锡麟负责安徽方面,秋瑾负责浙江方面。临别前徐锡麟慷慨表示:“法国革命八十年战成,其间不知流过多少热血,我国在初创的革命阶段,亦当不惜流血以灌溉革命的花实。我这次到安徽去,就是预备流血的,诸位切不可引以为惨而存退缩的念头才好。”

1907年,徐锡麟升任巡警学堂堂长、陆军小学(即武备学校)监督。四月清明那天,光复会浙、皖两首领在绍兴大禹陵秘密集会,会上决定建立光复军,推徐锡麟为首领,秋瑾为协领。会上确定当年的7月8日,乘安庆巡警学堂学生毕业典礼的时机,由徐锡麟率领光复军占领安庆。秋瑾同时率光复军攻占杭州,然后两军会攻南京。会上众人喝鸡血酒盟誓:“为光复中华,揭竿起义,不怕牺牲,如有背叛,天地不容。”
光复军把所属党众编为16级,以“黄祸源溯浙江潮,为我中原汉族豪。不使满胡留片甲,轩辕依旧是天骄。”诗,从“黄”到“使”16字,代表16个等级,“黄”字为首领,代表徐锡麟,“祸”字为协领,代表秋瑾……。
由于上海光复会叶仰高在南京向清政府供出了党人名单,徐锡麟不得不匆匆忙忙把起义提前到七月六日,这个决定没有通知秋瑾和其他参与此事的任何人。7月6日清晨,徐锡麟全身戎装,集合300多名学生,发表了简短演说:“我此次来安庆,专为救国,并非为功名富贵到此,诸位也总不要忘了救国二字,行止坐卧,皆不可忘;如忘救国二字,便不成人格……我自到校以来,为日未久,与诸君相处,感情可谓和洽,我于救国二字,不敢自处于安全之地位,故有特别意见,再有特别办法,准备从今天开始实行;诸君当谅解我的用心,也务必请诸君帮助、辅佐,量力而行,这是我之所以仰望于诸君的。”他在暗示会有特别的行动,请大家帮忙。
安徽巡抚恩铭和布政使、按察使以下各司官员按时进入第三进礼堂。徐锡麟立于阶上,马宗汉、陈伯平分立堂前两侧,把守左右甬道口。就当兵生兵要向安徽巡抚恩铭行礼时,徐锡麟抢上前向恩铭呈上花名册,大声说:“回大帅,今日有革命党起事。”安徽巡抚恩铭正惊愕之际,听到行动信号陈伯平上前向恩铭投出一炸弹,未爆炸。徐锡麟即从靴统里拔出两支手枪,射向恩铭,因为是近视,恐不中,所以连连发射。恩铭身中七弹,当晚不治身亡。徐锡麟、马宗汉、陈伯平等人很快占领军械所,从会场逃走的清藩司冯煦、臬司毓朗立即组织了军队,将他们团团包围在军械所内;时陈伯平把大炮架在军械所后厅,取一枚炮弹装进炮膛,对徐锡麟说:“现在形势危急,用炮弹把抚台衙门炸掉,摧毁敌人机关,然后轰击北门城楼,打开城墙缺口。”徐锡麟知抚台衙门一带民房稠密,则说:“这样做与革命宗旨不符。我们即能成功,老百姓必然糜烂不堪。”坚决不让开炮。四小时后,清兵以伤亡100多人的代价,攻占了军械所,陈伯平战死,徐锡麟、马宗汉被捕。
清藩司冯煦、臬司毓朗等官员连夜会审,毓朗喝令徐锡麟跪下,徐说:“你若慢走一步,即被击毙!”
冯煦劈头问徐锡麟:“恩抚待你不错,你为什么要杀他?”
徐答:“恩铭待我好是私情,我杀恩铭是为公。”继而徐反问:“恩铭如何?”
毓朗抢道:“大人祇受了点儿轻伤,经医师诊治,已经痊愈,明天就亲自来审你了!“徐锡麟闻言色变,风发意气登时萎靡,不料毓朗又补了句:“尔知罪否?明日当剖尔心肝矣!”徐闻语大笑说:“然则恩铭死矣!恩铭死,我志偿!我志既偿,即碎我身为千万片,亦所不惜。区区心肝,何屑顾及!”
冯煦问同党,徐断然应答:“革命党人多得很,惟安庆是我一人。”令徐写口供,徐执笔写下了这最后的文字:“为排满事,蓄志十几年。多方筹划,为我汉人复仇,故杀死满人恩铭后,欲杀端方、铁良、良弼等满贼,别无他故,灭尽满人为宗。”落款“光汉子徐锡麟。”并声明:“我与孙文宗旨不合,他也不配使我行刺。”
审讯完,清吏给徐徐锡麟拍了一张照片。徐锡麟见状,说:“慢,脸上没有笑容,怎么留给后代?再拍一张。”
清两江总督端方“恐有余党劫犯”,致电冯煦立即处死徐锡麟,剜心祭恩铭。恩铭当厅向徐锡麟宣高死刑的判决,徐锡麟听了哈哈大笑,说:“功名富贵,非所快意,今日得此,死且不悔矣!”“我为重建中国,早置生死于度外,区区心肝,何屑顾得。要杀,要剁,请便。”态度极其从容镇定。
冯煦在执行前,再次劝说徐:“徐锡麟,你只要交出光复会名单,可免你一死。”徐锡麟大笑:“可笑大人有眼无珠。告诉你,革命党人遍及中华,我四万万同胞必能振兴中华,图共和之幸福。”
当晚,在安庆抚院东辕门外刑场,先把徐锡麟睾丸砸碎,然后剖腹将他心脏取出炒食下酒,最后斩首悬之,残酷至极闻所未闻也!终年34岁。

徐锡麟《出塞》
军歌应唱大刀环, 誓灭胡奴出玉关。 只解沙场为国死, 何须马革裹尸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