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梦萱和李晗谁的书好:王明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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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文库---从提携到大力扶植王明上台的背后推手米夫< xmlnamespace prefix ="o" ns ="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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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中国革命史上,曾做过共产国际驻华代表的巴威尔·米夫一直被称为“中国问题专家”。正是由于他的举荐和支持,才使王明“左”倾机会主义在党内占据统治地位长达4年之久,并由此给中国革命带来了惨痛损失。

  ■ 首次访华,提携王明

  巴威尔·米夫,1901年8月出生于一个小官吏家庭。15岁时,他开始接受革命理论,并参加了秘密革命组织。在外国武装干涉和国内战争时期,米夫先后奔赴察里津、波兰等前线作战。战争结束后不久,米夫进入斯维尔德洛夫共产主义大学学习,并确定以远东革命问题作为自己研究的方向。

  1925年,在国共统一战线的领导下,中国大革命不断深入发展。不幸的是,确立了联俄、联共、扶助农工三大政策的孙中山于3月12日与世长辞。为了纪念孙中山,并为中国大革命培养人才,共产国际和苏联政府决定在莫斯科成立一所以“孙中山”命名的学校,即莫斯科中山大学。长期从事东方革命问题研究的米夫有幸被任命为副校长。从此,莫斯科中山大学成为米夫施展政治抱负的舞台,研究和指导中国革命成为他的主要工作。

  当时,中山大学学生的政治成分相当复杂,有一些是国民党要人及其子女,如郑介民、谷正鼎、邓文仪、康泽,以及蒋介石的儿子蒋经国、冯玉祥的儿子冯洪国、邵力子的儿子邵志刚、于右任的女儿于秀芝等,还有一些是共产党员,如邓小平、吴玉章、徐特立、叶剑英、杨尚昆、秦邦宪、廖承志、王稼祥、张闻天、王明等。当时为与校长拉狄克作斗争,米夫拉拢一部分学生,培养自己的亲信。而一心想出人头地的王明,与米夫一拍即合。于是,每逢米夫讲授马列理论课,王明总是抢先发言,以讨好米夫。与王明同桌的庄晓东晚年回忆说:“每逢上列宁主义课,他总争着第一个发言,看他紧张的面颊青筋暴出,口水四溅。为了避免王明的口水溅到我的脸上,他发言时我只得把脸扭转一边,侧背而坐。因为我的座位是固定同王明坐在一张桌子边上的。他的每次发言成了我的灾难。好在上其他课,他就不出声了。为什么呢?因为列宁主义的主讲人是该校副校长米夫。”因流利的俄语和熟记列宁主义的名词术语,王明深得米夫的欢心,并成为米夫的重点培养对象。

  不过,米夫真正器重王明,还是从王明参加旅莫支部的大辩论开始的。莫斯科中山大学成立不久,学生中的中共党员就成立了“中国共产党中山大学莫斯科支部”,简称“旅莫支部”,负责人是任卓宣。旅莫支部虽然也做了一些工作,但支部负责人错误地认为留苏学生的主要任务是回国做实际工作,因而反对党员研读马列理论和学习俄文。米夫对此很不满。1926年夏,他在学生中挑起了一场莫斯科中山大学党组织归谁领导的大争论。任卓宣等主张归旅莫支部领导,另一些同学则主张归中山大学所在的联共(布)莫斯科的一个区委领导。会议一连开了4天,争论仍无结果。王明揣摩透米夫的意图后,一马当先,与任卓宣展开辩论。最后,王明取得了辩论的胜利,旅莫支部归莫斯科一个区委领导。此后,王明扶摇直上,当上了中山大学学生公社主席,从而更有机会接近米夫。

  1927年1月,联共(布)决定派遣他率领苏联共产党宣传家代表团前往中国。该代表团的任务是受中共中央的委托宣讲群众宣传和党的建设工作。这是米夫第一次访华。米夫受命之后,立即任命王明为贴身翻译。显然,这是有意让王明直接接触并进入中共领导层。

  3月,米夫一行到达广州,随后又到上海、武汉等地进行了访问。当时,正值上海工人举行第三次武装起义,米夫亲眼目睹了澎湃汹涌的大革命浪潮,兴奋不已。但4月12日,蒋介石发动了反革命政变。在紧急时刻,中国共产党在武汉举行第五次全国代表大会。米夫作为联共(布)代表出席了会议,王明以米夫翻译的身份列席了会议。大会接受了共产国际执委会第七次扩大会议提出的关于中国革命问题的决议案,批评陈独秀犯了右倾错误。但对如何分配领导权,大会却没有提出任何切实可行的办法,陈独秀依然当选为总书记。会后,米夫意欲让王明主持中央宣传工作。陈独秀不便推辞,就安排王明担任中央宣传部秘书。

重返莫斯科,大力扶植王明

  与斯大林有分歧的拉狄克不久被解除了中山大学校长职务。这时,米夫带着王明回到了莫斯科中山大学。回校后,米夫发现中山大学形成了两大阵营:以代理校长阿古尔为首的教务派和以支部局书记谢德尼可夫为首的支部派。两派发生激烈争论,教务派坚持认为学校的党务工作搞得一塌糊涂,而支部派则坚持说学校的教务搞得杂乱无章。双方互不相让,争论了7天也没达成一致。许多不愿参加两派斗争的学生被称为第三势力。这时,王明向米夫献上了一个结束争论的妙计:牢牢掌握第三势力,利用它来联合支部派,打击教务派,从而全面夺取中山大学的权力。米夫依计而行,果然行之有效。在王明的协助下,米夫坐收渔翁之利,不久正式升任中山大学校长,此时,米夫刚满26岁。而为之出谋划策的王明则成了他的心腹干将。从此,王明在米夫的支持下,控制了中山大学党支部局,并逐步形成了以米夫为靠山、以王明为代表、以支部局为核心的王明教条宗派。

  1928年6月,中共六大在莫斯科郊外的“银色别墅”召开。米夫受命参加大会的筹备与组织工作,并参与起草了土地问题、农民问题和组织问题等决议案。在米夫的安排下,王明被推荐为大会翻译科主任。会上,米夫希望中共能提拔王明进入中央领导层,并提议由向忠发担任党的总书记。但米夫的图谋遭到代表们的抵制,扶植王明进入中共中央的企图再次失败。会后,根据共产国际的指示,中共改变了与共产国际的联系方法。共产国际不再派遣驻华代表,改由瞿秋白、张国焘、邓中夏、王若飞等组成常驻共产国际中国代表团,通过代表团指导中国革命。

  1929年,联共(布)中央开展清党活动。在米夫的指使下,王明乘机对以瞿秋白为首的中国代表团发起攻击,指责他们在中山大学的派别斗争中是“反党小组织”的后台。在米夫的活动下,共产国际通过了对中国代表团问题的决议案,错误地认为:“代表团的各种错误,使代表团在大多数中国学生中丧失了威信……共产国际执委政治委员会有鉴于此,以坚决的态度谴责中共代表团的代表对于中大派别斗争的行动,并请中共中央以必要的限度刷新代表团的成分,并与国际执委政治秘书处商定新的成分。”决议宣布后,瞿秋白被解职回国,这为王明的上台进一步铺平了道路。

  坐镇上海,托起王明1929年4月,王明回国。中共中央热情欢迎他,并希望他能在斗争中发挥作用。但王明坚持要留在党中央机关。于是,他被派到上海在党中央宣传部工作。

  1930年1月,在参加上海工联会议时,王明被英国巡捕逮捕。被捕后,他十分害怕,竟违反党的纪律,让巡捕到中央秘密机关送信,要中央设法保释他出狱。所幸当时敌人还未弄清他的真实身份,巡捕没有发现这里是党的秘密机关,但王明的这一举动使党的秘密机关被迫转移。此事很快传到共产国际,米夫托赤色救难会驻上海代表牛兰花3000元将他营救出狱。事后,李立三主持的中共中央查明真相,认为王明犯了暴露党的机关的错误,并给予他党内警告处分。

  1930年9月,根据共产国际指示精神,中共中央召开了六届三中全会,基本上纠正了李立三的“左”倾错误,并由瞿秋白主持党的工作。

  12月,米夫以共产国际代表的身份突然再次来华。米夫此行意味深长。当时,国民党已与苏联断交,并四处搜捕苏联共产党人,米夫在此时冒着危险来华,表明了共产国际和米夫支持王明上台的决心。米夫到达上海后,立即单独召见王明,认真听取王明的汇报,并面授机宜。此后,在米夫的压力下,中共中央被迫同意召开六届四中全会。

  1931年1月7日,中共中央六届四中全会在上海秘密召开。向忠发主持会议,米夫实际主导了会议。会前,米夫违反党的纪律,越俎代庖,亲自起草了《中共四中全会决议案》(草案),以共产国际远东局和中共中央政治局的名义,拟定了改组后的政治局委员、候补委员和中央委员名单,并圈定了出席会议的代表名单。在会上,王明作了长篇发言,宣扬他会前写出的《两条路线》的观点。他点名批评了李立三和瞿秋白,并提出“对共产国际的路线百分之百的忠实”的口号。最后,米夫作了总结发言,尖锐地批评了李立三、瞿秋白及罗章龙等,说王明是坚决站在国际路线一边,能把马列主义理论应用到中国革命实践中来的革命家。会议最后通过了六届四中全会决议案,实际上批准了王明的“左”倾冒险主义纲领。在米夫的授意下,会议改选了新的中央政治局委员和候补中央委员。结果,李立三、瞿秋白等人落选,而原来连中央委员都不是的王明,一跃进入政治局成为委员。名义上向忠发继任总书记,实际上王明大权独揽。

  米夫来华的目的达到后,8月,他回到了苏联。随之,共产国际通过了《关于中国共产党的任务的决议》,对四中全会和王明上台表示完全支持。从此,王明“左”倾教条主义开始了在中共长达4年的统治,并给中国共产党和中国革命事业造成了深重的灾难。

  米夫回国后,撰写了大量关于中国革命问题的文章。他先后参加了共产国际执委会第十二、十三次会议,并担任过东方共产主义劳动大学校长和民族殖民地问题科学院院长。在1937年的肃反运动中,有人揭发米夫是政治反革命,是托派分子,很快,他被逮捕和关押。让米夫难以接受的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王明在他落难之时却反戈一击,把他批得体无完肤。1937年秋,作为中国驻共产国际代表团团长的王明曾得意洋洋地对人吹嘘说:“你还记得那个米夫吗?那老兄不行了,他搞来搞去,反而成了我手下的工作人员了!他的工作由我来负责领导,现在轮到他向我毕恭毕敬的了,哈哈,你说有意思吧!”

  1938年,米夫被秘密处决,终年37岁。(高淑玲 刘建美 由蒋红推荐)

【来源:人民网】

  从安徽农村出来的革命青年

  王明原名陈绍禹,1904年阴历四月初九(阳历5月23日)出生在安徽省金寨县一个贫民家庭。金寨县成为鄂豫皖苏区后,王明的父亲、母亲、弟弟、妹妹都参加了革命,父亲在六安、霍山县当过干部,母亲做过妇女工作,大妹妹陈觉民当过商城县妇委秘书,小妹妹陈映民当过川陕省委妇女部副部长,经过长征到达陕北。

弟弟陈绍炜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参加革命,抗战时期到了延安。王明是全家人中最早参加革命的。他幼时聪明伶俐,读过七八年私塾,9岁开始写诗,深得老师赞赏。1919年入固始县志诚小学读书。在这里曾受过进步教师詹谷堂(后为共产党员)的影响。1920年夏,王明考入朱蕴山等人创办的安徽省立第三甲种农业学校(简称三农)。五四运动后,朱蕴山买了许多进步书刊如《新青年》、《共产主义ABC》等带到学校,王明班级的国文老师钱杏(阿英)公开在课堂上宣讲十月革命,介绍列宁、高尔基、陈独秀等人,都对王明的成长起了一定的作用。王明在班级里是数一数二的优秀学生,参加过抵制日货、反对省议会贿选等进步活动。1924年夏,王明在三农毕业后考入国立武昌商科大学(简称商大),在这里学习了一年。其间在校刊上发表过几篇宣传革命运动、宣传社会主义的文章。1925年作为商大学生代表,积极投身于武汉声援“五卅”运动,同年夏天加入中国共产党。

  在莫斯科留学备受米夫器重

  成立于1925年9月的莫斯科中山大学(全称中国孙逸仙劳动大学),是为国共合作的大革命培养干部的学校,由国共两党分别选派学员。1925年11月28日,王明与俞秀松、马骏、张闻天、乌兰夫、王稼祥、吴亮平、伍修权、孙冶方、潘自力、张琴秋等60余人到了莫斯科。第一期学员中还有蒋介石的儿子蒋经国、冯玉祥的儿子冯洪国、于右任的女儿于秀芝等国民党保送的学员。

  对王明一生产生过重大影响的巴维尔·米夫,当时是中山大学的副校长。王明在俄文班学习时与米夫还是一般的认识。中山大学开学后,学生中的中共党员成立了中共中山大学莫斯科支部(简称旅莫支部)。书记是从法国旅欧支部转来的任卓宣(即1926年回国后叛变投敌的叶青)。任卓宣的官僚家长作风和对学生的种种限制,引起大多数同学的不满,能言善辩的王明与任卓宣辩论时,讲得头头是道,得到大家的拥护。1926年9月中山大学学生会(当时称学生公社)改选时,王明当选为学生公社主席,可以说是出人头地。1927年1月,米夫以苏联共产党宣传家代表团团长的身份来华,挑选王明做他的翻译。从此,他与米夫有了密切的接触。他们于3月到广州,然后到上海、武汉。这时,蒋介石在上海发动“四·一二”政变,中共第五次代表大会4月27日在武昌召开。米夫参加了这次代表大会,王明也以工作人员身份参加大会。大会闭幕后,王明在中共中央宣传部当了两个月的秘书长,当时蔡和森兼任宣传部长。王明还兼任《向导》的编辑(主编是瞿秋白)。他以“绍禹”的笔名在《向导》上发表过两篇文章,还陪同米夫在武汉与陈独秀长谈过一次。武汉“七·一五”政变后,他随同米夫于八月初回到莫斯科。这时,中山大学校长拉迪克去世,米夫当上了中大校长,不久又任共产国际东方部副部长,王明从此备受米夫器重。1927年以后,共产国际和联共中央想培养一批俯首听命于共产国际的中共领导人,王明自然成为首选人物。他以米夫为靠山,在中山大学内俨然成为正确路线的代表,拉拢一部分人搞宗派活动,先是制造出“江浙同乡会”事件,打击俞秀松等同志。中共六大在莫斯科召开时,王明以工作人员身份参加了大会,获得发言权。他在会上作了《关于江浙同乡会问题》的报告,把莫须有的“江浙同乡会成员”诬陷为“托派分子”。以后又以反对所谓“第二条路线联盟”的名义,给一些工人出身的中大学生扣上“工人反对派”的帽子;给对王明和中大支部局的工作表示不满的团支部的一些人扣上“先锋主义派”的帽子,并且把矛头指向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瞿秋白。王明的宗派活动显然是错误的。但是同时还应该看到,这是在苏联共产党内斗争日益激烈的背景下,在共产国际和联共中央的支持下进行的。王明在中山大学学习和工作的四年,对他一生具有重要影响。他在这里比较系统地学习了马列主义理论,同时也深受斯大林领导的苏联共产党和共产国际左倾思想的影响。

  回国两年半,当上中央政治局委员

  1929年春,王明被派回国内,3月上旬到达上海。当时担任中共中央组织部长的周恩来、秘书长恽代英等,按照从苏联回国的留学生先去基层锻炼的惯例,把王明分配到沪西区委做宣传工作,7月又调到沪东区委任宣传干事,并兼《红旗》报通讯员,在沪东区委书记何孟雄领导下工作。王明认为对他的安排是大材小用,工作不那么积极。但这期间王明的意外收获是,与曾在莫斯科中山大学就读,回国后在沪东区委妇委工作的孟庆树谈上了恋爱。1929年10月,王明被调到李立三任部长的中共中央宣传部,在《红旗》报工作。善于耍笔杆的王明,在这里有了用武之地,天天埋头在亭子间里看材料、写文章,从1929年9月到1930年1月不到半年内,先后在《红旗》报和中央机关刊物《布尔什维克》上发表了37篇时事政论文章。王明的理论基础是在苏联打造的,免不了受“左”的影响,回国后又受李立三左倾思想的影响,所以这时期王明发表的文章,一方面在反对帝国主义和国民党反动派统治,反对军阀混战,支持工人阶级斗争方面起过积极的作用;另一方面,对李立三左倾冒险主义的发展又起着推波助澜的作用。王明对苏联和共产国际的指示是唯命是从的,所以他的文章有时阐述一些正确的观点,有时又散布一些脱离中国国情的左倾理论。

  1930年1月12日,王明在上海英租界参加一次秘密集会时,被巡捕房逮捕,2月18日获释。这期间他犯了一个严重错误,就是为了急于出狱,买通一个看守,去党的秘密机关送信要钱,虽然党的机关没有因此遭到损失,但王明这种做法违反了党的纪律,因此出狱后受到党内警告处分。“文革”中有人据此说王明是叛徒,是不能成立的。

  王明出狱后被调到全国总工会,主要工作是编辑《劳动》三日刊和写文章。过了几个月,王明又重回中宣部任秘书。这时李立三是中央秘书长兼宣传部长,实际上主持中央的工作。在李立三狂热宣传争取一省与几省首先胜利的左倾气氛中,王明是一个积极的吹鼓手。他和李立三的左倾错误观点是基本相同的,都来源于共产国际,但王明对共产国际决议是照抄照搬,对马列原著引经据典,不变动一字一句;而李立三则不大拘于照本宣科,还有些他自己的发挥,因此两人在某些具体观点上有所不同。王明虽然对李立三的左倾错误有过批评,但其基本观点比李立三还左。当时,以何孟雄为代表,得到林育南、李求实等支持的一些同志起来反对李立三的左倾错误,反对在李立三主持下于1930年6月11日通过的中央政治局《目前政治任务的决议———新的革命高潮与一省或几省的首先胜利》。王明的观点与何孟雄的观点是有区别的,但他联络从中山大学回国的博古、王稼祥、何子述等,利用何孟雄等反对李立三的契机,在7月9日中央机关工作人员政治讨论会上,引经据典,咬文嚼字,与李立三等中央领导人争辩起来。李立三对王明等的突然袭击十分恼火,给王明等扣上“小组织者”、“右派”、“右倾机会主义路线”等帽子,并撤销了王明的中宣部秘书职务,王明还受到留党察看半年的处分,被调到江苏省委宣传部工作。1930年8月,共产国际派瞿秋白、周恩来回国,于9月主持召开六届三中全会,纠正了李立三对中国革命形势的极左估计,停止了组织全国总起义和集中全国红军攻打中心城市的计划。李立三作了自我批评后离开了中央领导岗位。开始,共产国际没有把李立三的错误说成路线错误,三中全会也说“仅仅是策略上的错误”。王明等开始也表示同意六届三中全会的报告。后来,从莫斯科中山大学回国的沈泽民等,把1930年10月共产国际给中共中央一封信的内容透露给了王明,这封信把李立三的错误上升为“反国际的政治路线”错误,并对三中全会有不满的表示。王明预先得知这一信息后,乘机打起“拥护国际路线”、“反对立三路线”、“反对调和主义”的旗帜,与博古联名于11月13日、17日连续给中央写信,指责三中全会没有揭露立三路线的机会主义实质,声称立三路线是“托洛茨基主义、陈独秀主义和布朗基主义等等混合物”。接着,王明又花了半个月时间,写出了《两条路线》意见书,这篇洋洋十万言的大作,王明上台后曾于1931年2月在上海印过第一版,1932年3月在莫斯科印了第二版,更名为《为中共更加布尔塞维克化而斗争》。这本小册子把李立三的左倾当成右倾批,硬说“立三路线”是“一贯右倾机会主义的理论与实践”;同时批判瞿秋白和六届三中全会的调和错误,完全抹煞六届三中全会在纠正李立三左倾错误中的积极作用,指责瞿秋白和三中全会“反国际路线”;并且全面系统地提出了他对于中国革命问题一系列基本政策和策略上的左倾理论。他在许多问题上比李立三的观点更左。例如,他认为只有工农和下层小资产阶级才是中国革命的动力,否定“第三派”和“中间营垒”的存在,把资产阶级、上层小资产阶级都当作革命的对象。他认为“目前我们还没有全中国的直接革命形势,但在全国革命运动新高潮日益生长和不平衡发展的条件之下,直接革命形势,最近可以首先包括一个或者几个主要的省份。”他主张“真正实现一省或几省的首先胜利,进而推进与争取全国范围的胜利。”王明和李立三一样,坚持城市中心论,把准备总同盟罢工以至武装起义,当作党的最主要的任务。他不懂得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红军作战和根据地发展的规律,埋怨到1930年冬还没有建立起一个能成为革命中心的根据地,认为这才是真正的右倾。在土地革命问题上,王明提出坚决打击富农等左的主张。

  王明的《两条路线》的小册子,是王明左倾教条主义的政治纲领。不过,在反对国民党反动统治,主张土地革命和红军斗争这些中国革命的基本问题上,同党的纲领还是一致的。尽管王明把“立三路线”归结为“反革命的本质”,但是我们不能把王明的小册子说成是反动的或反革命的本质。而且还应该看到,王明的基本观点都来源于当时的苏联和共产国际。

  1930年12月中旬,共产国际东方部副部长米夫,以共产国际代表的身份,秘密来到中国。他不先找中共中央领导人瞿秋白等谈话,而是先接见他的得意门生王明,为王明撑腰打气,把王明树为“国际路线忠实代表”,反立三路线和反调和路线的英雄。在米夫操纵下,中共中央首先在1930年12月12日作出决议,取消李立三掌权时给王明的留党察看半年的处分,取消给博古、王稼祥、何子述的最后严重警告处分。12月25日又任命王明为管辖上海和苏、浙、皖等几省的江南省委书记。为了给王明上台铺平道路,米夫发动批判了实际上主持中央工作的瞿秋白,拉拢了当时戴着总书记头衔的向忠发,争取了“顾全大局,相忍为党”的周恩来,并且违反党的纪律,确定王明、博古等15名非中央委员参加四中全会,而且享有与中央委员同等的权利,同时又不让一些持不同意见的中央候补委员参加会议。米夫限定只开一天的六届四中全会,于1931年1月7日在上海召开。王明在会上作了长篇发言,米夫在会上把王明吹捧了一番,并且宣布了一个共产国际提出的候选人名单,结果原来还不是中央委员的王明一下子成了中央政治局委员,共产国际远东局还提议王明担任中央政治局候补常委,但未通过。中央政治局常委是向忠发、周恩来、张国焘。米夫在中国住了半年,这期间,中共中央的大政方针,主要按米夫的意见决定,王明在其中起了很重要的作用。

  四中全会后三个多月,发生了1931年4月参与领导中央特科工作的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顾顺章被捕叛变和6月中共中央名义上的第一把手向忠发被捕叛变的事件。1931年10月18日,王明同孟庆树等离开上海,乘船去苏联,担任中共驻共产国际的代表。12月上旬,周恩来离开上海去中央苏区。在他们离开上海之前的9月下半月,根据共产国际远东局的提议,在上海成立了临时中央政治局,由博古、张闻天、康生、陈云、卢福坦(后叛变)、李竹声(后叛变)六人组成。博古、张闻天、卢福坦为中央常委,此后党中央的工作由这个临时中央政治局主持。

  在共产国际六年的功与过

  王明从1931年11月7日到达莫斯科,到1937年11月14日离开莫斯科回国,他在莫斯科住了整整6年。王明不仅担任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团团长,还是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委员、主席团委员和候补书记。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团,在共产国际和中共之间起着桥梁作用,王明在参与共产国际指导中国革命方面,有举足轻重的作用,共产国际对于中国革命的指导,不论正确或是错误,都有王明的一份,但不能全归于他。王明出国后,他的左倾思想对临时中央仍有影响,但他在莫斯科无权以个人或代表团名义对中共中央发布指示,国内的事情毕竟还是临时中央决定。

  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党史学界根据实事求是的精神,对有关王明的论述,不断有所修改。例如,1990年6月人民出版社出版的《中国共产党历史》,在1931至1935年遵义会议这一章中,从“以王明为代表的‘左’倾冒险主义出现”,写到“第五次反‘围剿’失败。以王明为代表的‘左’倾冒险主义对苏区的危害。”把白区工作遭受的损失,根据地的左倾政策,排斥毛泽东在中央苏区对党和红军的正确领导,第五次反“围剿”的失败,统统归罪于“以王明为代表的‘左’倾冒险主义”。这一章四个小标题,三个都写上了这顶帽子。1991年7月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所著《中国共产党历史》做了许多修改,2002年9月出版的最新版的《中国共产党历史》又做了进一步修改,把“以王明为代表的左倾冒险主义”改为“王明‘左’倾教条主义错误”。把1991年版党史写的“以博古为首的临时中央,继续贯彻执行以王明为代表的‘左’倾冒险主义的政策。”改为“以博古为首的临时中央,继续贯彻执行‘左’倾教条主义方针。”把“共产国际通过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王明等人对中国党的指导,有许多是脱离中国实际的。”改为:“共产国际对中国共产党的指导,有许多是脱离中国实际的。”把“这次会议(六届五中全会),把以王明为代表的‘左’倾冒险主义发展到顶点”,改为“六届五中全会,博古主持会议并作报告,将‘左’倾错误发展到顶点。”这些修改并不是为王明开脱,而是更加切合实际。

  王明在莫斯科担任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团团长期间,最大的贡献就是为制定中国共产党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方针起了积极的推动作用。对此,最新版的《中国共产党历史》作了这样的叙述:

  1935年七八月间,共产国际第七次代表大会在莫斯科召开。会上,季米特洛夫作了《关于法西斯的进攻以及共产国际在争取工人阶级团结起来反对法西斯的斗争中的任务》的报告。报告提出,在殖民地和半殖民地国家,共产党和工人阶级的首要任务,在于建立广泛的反帝民族统一战线,为驱逐帝国主义和争取国家独立而斗争。会议期间,王明代表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团作了关于建立反帝统一战线问题的发言。这次大会把建立最广泛的世界反法西斯统一战线作为各国共产党的基本策略。鉴于法西斯势力在世界范围内日益猖獗的形势,会议要求纠正自1928年共产国际第六次代表大会以来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盛行的“左”倾关门主义倾向。

  根据华北事变以来的民族危机加深的形势和共产国际七大的精神,1935年8月1日,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团草拟了《中国苏维埃政府、中国共产党中央为抗日救国告全体同胞书》(即《八一宣言》),10月1日正式以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政府和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的名义在法国巴黎出版的《救国报》上发表。

  8月25日至27日,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团召开会议,讨论在中国建立反帝统一战线问题。王明在会上作了《为争取建立反帝统一战线和中国共产党的当前任务》的报告,指出:在当前中国的具体情况下,革命力量应进行反对日本帝国主义和南京政府的斗争,但中国人民的主要敌人是日本帝国主义;蒋介石只要真正停止反对红军的战争并掉转枪口去反对日本帝国主义,也不排除与之建立统一战线的可能性。

  《八一宣言》和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团的这次会议,突出中日民族矛盾,提出抗日救国的政治主张,初步纠正了“左”倾关门主义,扩大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阵营的范围。

  1935年11月,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团派张浩回国到达陕北瓦窑堡,在12月举行的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瓦窑堡会议)上,传达了共产国际关于建立广泛的反法西斯统一战线的精神和《八一宣言》的内容。瓦窑堡会议作出了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新策略的决议。但仍然提出:“当前主要的敌人:日本帝国主义与卖国贼头子蒋介石。”1936年8月15日,共产国际执委会书记处致电中共中央书记处,指出:“把蒋介石和日本侵略者相提并论是不对的。这个观点在政治上是错误的。因为日本帝国主义是中国人民的主要敌人。在现阶段,一切都应服从于对日本帝国主义的斗争。……要真正武装抗日,还必须有蒋介石或他的绝大部分军队参加。”“中国共产党和红军首长必须正式向国民党和蒋介石提出立即开始停战谈判和签订共同对日作战协定的建议。”上述一系列文电,对于中共中央在后来发生的西安事变中采取和平解决的方针具有重要的作用。应当肯定,王明在提出和制定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方针方面,有不可磨灭的贡献,而统一战线是取得中国人民革命胜利的三大法宝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