郴州市最好的酒店:三部暴露文学的比较拜读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8 02:01:31

三部暴露文学的比较拜读

作者:陈赫

    齐光瑞先生寄赠他的大作《作协大院》给我。希望听听我的意见,看得出其内心和言语都是实实在在的谦虚。40万字的巨著,读得很慢,加之于文学我是外行,恐出妄评,迟迟未能动笔。忽然想到一些现象,特将齐光瑞先生的大作与另二部类似著作进行对比拜读,或许可以讲出一点孔见以供参考。

    “文革”寿终正寝以后,出现了几种各有特色的文学著作。或为小说,或为电影,或为小说改编成电影。如《牧马人》、《天云山传奇》、《芙蓉镇》等,世人称之为“伤痕文学”;还有一类被称之为“暴露文学”。如王跃文的《国画》,还有一批被称之为“危机文学”。我校年轻作家阎真教授曾经将他的三部小说赠我,按出版时间顺序,它们是《曾在天涯》、《沧浪之水》和《因为女人》。中间的一部是为“暴露文学”,而前后的两部被《人民文学》的一位编辑称为“危机文学”——这里的“危机”不是政治危机,不是经济危机,不是信任危机,而指的是情感危机,她将阎真誉为“写情感危机的高手”。

    这就给我提供了一个偷巧的方便:可以将同属于暴露文学的《作协大院》与《国画》、《沧浪之水》摆在一起做比较性的拜读,由于时间拉得太长,记忆不一定准确,当都以原著为准。

 

三部著作英雄所见略同

    三部著作都选择了贪污腐败和其他丑恶现象为暴露对象。腐败现象是敏感的热门话题,草根读者喜欢打听“内部消息”和“幕后消息”,当政者想从中分析、揣摩社情民意,所以,写得好的两头讨好;写得不好有三种情况:写过了头,上头(领导和庙堂作家)不满;粉饰升平,下头(草根)有意见;不疼不痒,两头受气。据说,有一阵子买不到《国画》,是销路太好而脱销?还是有点出格而......?不得而知。

    《沧浪之水》和《作协大院》好像没有遇到这样的问题。特别是北京有著名作家敢跟“作协”叫板而退出作协;文学创作界不少人士对作协多有微词要求取消这种“准官方机构”、要求作家不拿国家的俸禄而完全靠稿费吃饭;某省有作家在作协演出“全武行”的掌掴事件——在这样的大背景下,《作协大院》还能通过审查顺利出版。这是非同寻常的、非常耐人寻味的、有着某种意义上的“划时代”的宽松!

 

三位作者对小说描述的对象都非常熟悉

    王跃文先生的《国画》讲的是官场故事。且不论是不是作者的亲身经历过的 ,其对官场潜规则熟悉的程度相当高。至少可以令读者产生如下的联想:作者是从他暴露的营垒里反戈一击冲杀出来的。

    阎真教授肯定不属于医疗卫生界——他原本是湖南师范大学一位教师,后来转到我校文学院,还专门为他设立了“阎真工作室”。然而,他对医疗卫生系统的描述,可以达到“乱真”的程度,以至于我校湘雅医学院第二附属医院的老院长孙材江老先生误以为阎真是也从自己营垒里杀出来的。并多次要我联系阎真:“我提供更多内部材料,请他写《沧浪之水》续集”。

    至于齐光瑞先生,我只是在光明网接触过,了解不深。但从他的自我简介和他博文的一鳞半爪,特别是针砭的现象可以看出,应该是“业内资深人士”。尽管他多次声明书中人物并非自己。但毕竟有他自己很传神的影子。

    如果我对他们三位的感觉是较为准确的话。那么,王跃文侧重于情节的渲染,阎真则侧重于心理活动的挖掘,齐光瑞则近似于写实——您看那几场会议的场面,每个人的发言好像是在会议现场发言实录的基础上加一点艺术化。

 

三位作者都加了性与“黄”的“佐料”

    如今许多小说都免不了要加一些性的描写和“黄”的佐料。曾经有人做过不完全的统计说:什么年代的小说看不到性和黄;什么年代的要到快结尾时才上床,什么年代看到一半就上床,什么年代才几页就上床。

    比较三位作家:王跃文对性与黄描写得相当直白;阎真的最含蓄;齐光瑞的介乎其中。曾经看到过两位导演谈自己对“床上戏”的理念和态度:一位毫不掩饰地说“这是人之常情,是永恒的主题。”另一位也是热衷于性与黄的导演批判前者“是为黄而黄”,而自己则是“为情节的需要”而黄。我建议他们不要斗嘴,不要贬低对方抬高自己,我说:“在需要的地方至少要加一铺不透光的蚊帐吧?”

 

《作协大院》留了一个尾巴,好写“续集”

    齐光瑞在《作协大院》的结尾处留下了一个悬念:男一号何然接到了省委宣传部副部长胡德梅的一个电话。是不是齐光瑞先生故意为何然东山再起留下的一个豁口,以便将来文化界取得改革的决定性胜利、取消“作协”时,做一个对新形势歌功颂德的、具有前瞻性的、强有力的声援和配合?

作者系著名学者,中南大学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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