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芙蓉和白展堂小说:“她”从哪里来?与贞操论息息相关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8 07:54:10
.h1 {FONT-WEIGHT: bold; TEXT-JUSTIFY: inter-ideograph; FONT-SIZE: 22pt; MARGIN: 17pt 0cm 16.5pt; LINE-HEIGHT: 240%; TEXT-ALIGN: justify}.h2 {FONT-WEIGHT: bold; TEXT-JUSTIFY: inter-ideograph; FONT-SIZE: 16pt; MARGIN: 13pt 0cm; LINE-HEIGHT: 173%; TEXT-ALIGN: justify}.h3 {FONT-WEIGHT: bold; TEXT-JUSTIFY: inter-ideograph; FONT-SIZE: 16pt; MARGIN: 13pt 0cm; LINE-HEIGHT: 173%; TEXT-ALIGN: justify}DIV.union {FONT-SIZE: 14px; LINE-HEIGHT: 18px}DIV.union TD {FONT-SIZE: 14px; LINE-HEIGHT: 18px}.h1 {FONT-WEIGHT: bold; TEXT-JUSTIFY: inter-ideograph; FONT-SIZE: 22pt; MARGIN: 17pt 0cm 16.5pt; LINE-HEIGHT: 240%; TEXT-ALIGN: justify}.h2 {FONT-WEIGHT: bold; TEXT-JUSTIFY: inter-ideograph; FONT-SIZE: 16pt; MARGIN: 13pt 0cm; LINE-HEIGHT: 173%; TEXT-ALIGN: justify}.h3 {FONT-WEIGHT: bold; TEXT-JUSTIFY: inter-ideograph; FONT-SIZE: 16pt; MARGIN: 13pt 0cm; LINE-HEIGHT: 173%; TEXT-ALIGN: justify}.union {FONT-SIZE: 14px; LINE-HEIGHT: 18px}.union TD {FONT-SIZE: 14px; LINE-HEIGHT: 18px}

  解释一字,即是一部文化史。


           ——陈寅恪


  “她”,应该说是这个世界的另一半。但“她”与“他”的相提并论却不可同日而语。我们知道,在沿袭几千年的古代汉语里,是没有“她”可言的。“伊”字则是“她”的代言人。“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诗经·秦风·蒹葭》)中的“伊”就是一个例证。直到新文化元典《新青年》诞生并带领新文化运动进至高潮,“她”才逐渐取代“伊”。


  如同我们看到的那样,被称为新文化主将和旗手的鲁迅是第一位在《新青年》上发表白话小说的现代文学作家,即使如此,他在《呐喊·自序》中仍用“伊”字而不是“她”来指称母亲:“母亲没有法,办了八元的川资,说是由我的自便;然而伊哭了,这正是情理中的事……而况伊又看不见自己的儿子了。”《自序》落款是:“一九二二年十二月三日,鲁迅记于北京。”或许是为了当时的语境—但不管怎样,在白话文已经成为定局的1922年,大师终究用了“伊”而不是“她”。


  为此,我在研读历史文本的闲暇之余,总会歪着头大胆假想一下过去的往事:作为在新文化元典石破天惊的情势下“迸”出来而且衣着时尚的“她”,究竟第一次闪亮登场是在何时何地?流行的“她”诞生于中国现代文学之中的背景如何?香气扑鼻的“她”究竟由谁最先“挑”起?以下乃是笔者从知识考古视角对“她”字小心求证的全程记录。


“教我如何不想她”的“她”不是处女“她”


  关于刘半农(见上图)与“她”的关系,不少人将其与《教我如何不想她》联系起来。不必讳言,“她”的诞生的确出自《教我如何不想她》的作者之手。这个《教我如何不想她》的创作又是以刘半农留学英伦为背景的。人在旅途,身处他乡,怀着对故国家园的思念,刘半农将个人的思乡感情与对祖国的怀念之情编织在一起,写出了以“她”为对象的情诗。诗中写道:


  天上飘着些微云,地上吹着些微风。啊,微风吹动了我头发,教我如何不想她!


  目光恋爱着海洋,海洋恋爱着目光。啊,这般蜜也似的银夜,教我如何不想她!

 

  水面落花漫漫流,水底鱼儿慢慢游。啊,燕子,你说些什么话,教我如何不想她!


  枯树在冷风里摇,野火在暮色中烧。啊,西天还有些残霞,教我如何不想她?


  这四个声声呼唤的“她”字,带着英伦留洋赤子如泣如诉的情感,漂洋过海回到了祖国,时值1920年的9月。英国伦敦的许多留学生都为刘半农的情诗所感动。主攻语言学的赵元任还专门为“她”谱写了乐曲。从此,《教我如何不想她》不胫而走,广为流传。


  也许是《教我如何不想她》太过盛名,刘半农的第一个“她”字多以“诗”传,于是,《教我如何不想她》中的“她”字便以讹传讹地成为“她”的元典出处。


  还有人从“历史”事实出发,在《新青年》上找到了刘半农白话文中第一次用“她”字的诗歌《一个小农家的暮》,以为这便是确凿的证据。你看:“她在灶下煮饭,新砍的山柴,必必剥剥的响。灶门里嫣红的火光,闪着她嫣红的脸,闪红了她青布的衣裳。他衔着个十年的烟斗,慢慢地从田里回来;屋角里挂去了锄头,便坐在稻床上,调弄着只亲人的狗。”“她”和“他”分庭抗礼,显示出了男女性别的不同代称。因此,很多文章就又把1921年2月7日写于伦敦并发表于1921年8月1日9卷4号《新青年》上的《一个小农家的暮》看作处女“她”。

www.stn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