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州路易威登包包回收:音乐,我生命的魂(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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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我生命的魂(原创)

我的原创 2010-11-03 18:46:36 阅读657 评论577   字号: 订阅

    

 

    在我生命的长河里,静静地流淌着一汩潺潺的山泉。它,就是音乐的旋律!

    最早的启蒙音乐,是妈妈的摇篮曲。妈妈生于二十年代初的书香世家,受到了既传统又开明的教育。周璇的《四季歌》、《天涯歌女》、王人美的《渔光曲》等,携着妈妈柔柔的爱,回响在弟弟的摇篮边,植根于我幼小的心灵里。

    我五岁的时候,省内的一个小城设立了一所高中,父亲及许多同行被调到那里任教。新的家没有了城市的繁华,但距我家不到200米的地方,就是电影院。

    电影院上演循环场,广播喇叭整天放着音乐和歌曲。放映员很敬业,每放映一部新片,广播里就会播出该片的插曲。《敖包相会》、《九九艳阳天》、《婚誓》等,就是在那时候学会的。还有那旋律轻快激昂、音浪叠起叠落的《步步高》,月光如水、云月相逐的《彩月追月》,活跃欢快、生活气息浓郁的《放马山歌》,清新优美、意境深远,被誉为“东方小夜曲”的《小河淌水》,虽还理解不了它的深意,但那些优美的旋律,都深深地刻在我的记忆里。

    我们那儿,有个颇具规模的单位,是从省城迁过来的。它给小城带来了丰富的文化生活。 每到周末,他们就举行大型交谊舞会,那些衣着考究、裙裾飘飘,轻盈、儒雅的男女,在《青年友谊圆舞曲》的歌声中翩翩起舞。我喜欢那首歌,喜欢那种欢快的氛围,它与现今灯光迷离的舞厅有着本质的不同,那是能融入灵魂的音乐,那是一种纯洁的友谊!

    上学了,《让我们荡起双桨》、《少年先锋队队歌》等,满校园响起。还记得,我们一群戴着红领巾的孩子,一边擦玻璃,一边动情地唱着《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我们稚嫩的童声,在阳光明媚、垂柳依依的校园中飘荡,引得许多老师驻足倾听,连树上的鸟儿也和我们一起啭鸣歌唱。

    四年级的时候,来了一位教音乐的王老师,他的教学方法很独特。他教我们简谱和乐理知识,合着脚踏风琴的节拍去唱歌,尤其喜欢点名让同学到前边去独唱 。生动活泼的音乐课,引起了我对音乐的更大兴趣。

    期末考试的时候,全班50多人,一个个到前面唱,老师不厌其烦地风琴伴奏。唱的是:“雄伟的井冈山,八一军旗红 ,开天辟地第一回,人民有了子弟兵......”场面很活跃,班主任老师也在窗外饶有兴趣地关注着。那次考试,班里有两个100分,我是其中的一个。经老师推荐,我俩同时进入了学校的展览馆和歌咏队。

    上中学的时候,正是中国文艺百花齐放之时,大型舞蹈史诗《东方红》正在热播,学校的文化生活十分丰富。我们一年一班,和三年一班是联谊班级,课余时,老师常派我和一个男生去教哥哥姐姐们唱歌。

    那时候,学校的文娱队和秧歌队是一体的,每逢年节,我们都上街去演出,那年“十一”,我们穿着美丽的新疆服装:水粉色的衣裙,镶着琉璃的黑色紧身坎肩,头戴小花帽,梳着很多小辫子。扭一阵秧歌,便围成一个场地,演出文艺节目。那次演出的歌舞是《库尔班大叔你上哪》,轻盈飘逸的衣裙,柔美欢快的舞蹈,引起了观众强烈的反响。那天,我兴奋得来不及卸妆就往家跑,父亲对母亲说:“想不到我们的女儿打扮起来也这么漂亮!”

    最期盼的就是寒暑假了,姐姐放假回来,带回省城同学教的苏联歌曲,和厚厚的手抄歌片。《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山楂树》、《红莓花儿开》、《小路》、《灯光》等。那些流转着俄罗斯风情的优美旋律,它的每一个音符,都散发着伏尔加酒醉人的芬芳,清纯、浪漫、一尘不染!它象一颗划破长空的流星,在我的生命里,留下了永远灿烂的美丽!

     下乡插队了,繁重的体力劳动之余,大队也组织我们跳跳忠字舞,教贫下中农唱唱歌。那时候唱的是《新苫的房,雪白的墙》,《牢记阶级苦》等等。农闲的傍晚,我们也常常坐在马车上,去追忆那些早已离我们远去的歌儿,何远吹起短笛,兴致勃勃地为我们伴奏。

    最喜欢扒苞米的季节了,漫无边际的玉米地里,大家拉开了很远的距离。生产队长一声悠长的山东腔——歇着嘞!对我们来说是最美妙的音乐。我躺在松软的玉米垛上,望着蓝天上飘浮的白云,放开歌喉,唱起了《冰山上的来客》中的《高原之歌》:

                      越过前千层岭哎,

                      爬过万道坡。
                      谁见过水晶般的冰山 ,
                      野马似的雪水河。
                      冰山埋藏着珍宝,

                      雪水灌溉着田禾。
                      一马平川的戈壁滩吆,

                      放开喉咙好唱歌。

                           ...... 

    那朵朵出岫的轻云,在蓝天上优美地舒卷着,它载着我的歌声,载着我无尽的思绪和淡淡的乡愁,轻盈地翻过红叶飘飞的山峦,缓缓地消失在天的尽头......

    参加工作以后,单位也组织了业余文艺宣传队。宣传队里人才济济,演出的节目水准很高。记得有个歌舞叫《志在宝岛创新业》,是当年知青扎根海南屯垦戍边,艰苦创业的故事。

                       南渡江,水流长,

                       海南一派好风光。

                       豪情满怀建宝岛,

                       喜看荒山变粮仓。

    我们八个女生,穿着粉红色的上衣,黑色的裤子,身背斗笠,踮着脚尖,模仿着芭蕾的动作,深情地演绎着知青们挥锄抡斧、开荒种粮的场景。从犁地开荒、播种、锄地、收割、到庆丰收,每个小节都是单独一场舞蹈。我们八个人拉开距离,依次上场,用柔美的舞姿,表演着各种劳动场面,我们把久别的知青情怀,深深地融入了舞蹈中,引起了观众强烈的共鸣。这个舞蹈成了我们的压轴节目,每场演出都掌声雷动。

    后来,宣传队解散了。但在那里,我结识了一个人,他是乐队的小提琴手,几年以后,他成了我的丈夫。刚结婚的时候,他拉琴我唱歌,邻居们也常凑过来,有的送歌片,有的拉二胡,还有的拎来了录音机。我们录制了《敖包相会》、《山楂树》、《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看天下劳苦人民都解放》等等。虽然水平很业余,但它毕竟记录着一段美好的生活。

    女儿上学的时候,学了一首歌叫《小小牵牛花》,他爸爸拉提琴,我打扬琴,女儿独唱:

          小小牵牛花呀,

          开满竹篱笆呀。

          一朵连一朵呀,

          吹起小喇叭。.....

    女儿稚嫩的童声,默契的琴瑟合鸣,让我们的小家充满了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那时候,我家住一楼,三阳的房子,窗前有一块很大的空地。我俩围起篱笆,栽上葡萄树,养了许多花:栀子、茉莉、晚香玉、兰花等,我还从遥远的大山里,挖回了百合、玉竹、铃兰等野生花卉。

    夏天的夜晚,月儿高高地挂在天上,洁白的葫芦花在清风中摇曳,满院的鲜花吐着芬芳。我们一家人坐在院子里,他拉小提琴,我和女儿倚在竹椅上。小提琴那舒缓的旋律,雾一般袅娜,它徜徉在如水的月光中,轻轻地诉说着生活中的幸福、欢乐和忧伤......

    时光匆匆,岁月划过。抚育女儿,赡养公婆。学习深造,事业拼搏。在生活的喜怒哀乐中,在我生命的印记里,书籍和歌碟,永远是我生活中最奢侈的消费,音乐,也一直是我最贴心、最温暖的知己。

    我喜欢俞丽拿《梁祝》中,如泣如诉的楼台话别和凄美的忧伤;我感叹《高山流水》中古弦琴的韵律,和伯牙摔琴的惆怅;我沉醉于凄切哀怨的《二泉映月》,听凄苦的岁月在琴弦上流淌;我迷醉于萨克斯那低回、婉转、深沉的《回家》,它携着我淡淡的乡愁,飘向魂牵梦绕的故乡;我融入班得瑞的《春野》,那天籁般的虫声鸟鸣、山林流水,纯净得一尘不染。那空灵、静谧的幽谷,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柏拉图说:“音乐,是连接灵魂与躯体间的桥梁!”

    爱迪生说:“音乐,是唯一可以纵情,而不会损害道德和宗教观念的享受!”

    音乐,以它深刻的意蕴和曼妙的旋律,汇成了一股潺潺的溪流,它静静地穿越我生命的时空,与心灵进行着恬静、舒缓的对白,将生活的沧桑,心灵的迷离都化为云烟,淼茫在浩瀚的天宇里。它以薄雾样的袅娜和轻纱般的梦幻,俘虏了我所有的感官,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悸动,那是悄无声息的震撼。它倘佯在我生命的幽谷中,空灵、飘渺、纯净、恬美、静谧、轻盈,携着那些似曾相识的岁月,丝丝缕缕的飘来,又轻纱般地渐渐远去。音乐,我弥久弥纯的挚爱,音乐,我生命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