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平县区号:转载]文革十大人物:李劫夫、遇罗克 (2011-06-12 15:38:39)[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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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地址:文革十大人物:李劫夫、遇罗克作者:成功
现在的人们已经遗忘了李劫夫了,但经过“文革”的人,唱过红色语录歌的人,能够想起李劫夫。那首著名的《我们走在大路上》,还有《革命人永远是年轻》,这些歌,在“文革”中不仅是耳熟能详,而是人人会唱,这些歌都是李劫夫作曲。《歌唱二小放牛郎》也是李劫夫的作曲作品:“牛儿还在山坡吃草,放牛的却不知道哪儿去了……”
李劫夫是一个非常勤奋的音乐创作家。从他在抗日根据地开始创作歌曲时起,一生中,他一个人写了两千多首歌;其中,有相当部分,在“文革”中被人传唱不衰。
“文革”中,李劫夫的歌曲创作也随之进入了一个特别的时代。他为毛泽东公开发表的所有诗词,都谱了曲,让毛泽东的诗词,成了可歌可唱的流行作品;他还为那些散不成词、律不成韵的《毛泽东语录》,写下了大量的所谓“语录歌”,并被广为传唱。
但是从1972年初起,在其后长达十年的时间里,中国的天空,不论是广播电台中,还是电视里,却突然再也听不到劫夫所作的那些歌曲了。李劫夫站错队了吗?
《我们走在大路上》
李劫夫本名李云龙,吉林省农安县人,读了几年县立师范。1935年因参加过抗日活动被迫逃亡到青岛时,开始了以绘画与音乐为手段的谋生生涯,“劫夫”一名,则自此起。
1937年5月,24岁的李劫夫到了延安,参加了八路军西北战地文艺服务团。1938年9月,李劫夫加入中共。同年,丁玲主编的《战地歌声》一书,由武汉生活书店出版,书中收录了29首歌,其中13首,为李劫夫所作。到“文革”前,劫夫担任了沈阳音乐学院院长。
1966年3月,河北邢台大地震,李劫夫奉命前往参加救灾活动。其间,他遇到了周恩来总理,周总理对李劫夫说:“劫夫,我最佩服你的‘大路上’(《我们走在大路上》),你的四段词我都会唱。”说罢,周总理还唱了几句。
受此鼓舞,李劫夫在灾区创作了后来风行一时的《爹亲娘亲不如毛主席亲》。无疑,共产党员李劫夫的音乐创作,非常政治化,而且可以说,基本就是为政治服务。
文革中一家八口演唱语录歌的情形
李劫夫一生中,担任的最后一个官职是沈阳音乐学院革命委员会主任(1968年8月)。而他最后拟创作的一首歌、并亲笔写下了的歌题,竟是《紧跟林主席向前进》!1976年12月17日,打倒“四人帮”后两个月的一天,李劫夫因心脏病发作,猝逝于“学习班”中,终年63岁。他的盖棺政治结论,辽宁省委在1979年11月对他下达的决定,则是:“犯有严重政治错误。”
事出有因,查无实据的罪名
李劫夫的“政治错误”,帽子很大,其罪名是“投靠林彪反革命集团”。他怎么会陷到“林彪反革命集团”中去呢?用一句政治术语说,是“事出有因”,但绝对“查无实据”。
“文革”一开始,劫夫其实就很害怕。因为,他是个音乐天才,在音乐方面,能无师自通,但对其他方面,则常显幼稚。尤其是,他的确不懂政治,不知道政治游戏中的潜规则,而从延安时期起,偏偏又看到过很多个人政治的悲剧。因此,对政治运动,他常常害怕,害怕会整到自己头上来。
1957年反右派运动时,李劫夫就已名列省文化局右派“候选”的黑名单中。他害怕得精神有些失常,对家人,对老朋友说:“我完蛋了,就等着抓我的右派了!”幸亏,当时的省委宣传部长是劫夫在抗日战争时的老上级,非常了解他,而负责抓右派的省委书记,平日也清楚劫夫的诗化性格,故不仅不抓他的右派,反而来劝他放心,不要着急。
不过,1959年进行党内“反右倾”,作为沈阳音乐学院院长的劫夫,却没能逃脱。因为,他那业务第一、政治第二的作风,几乎众所周知。因此,沈阳市委给他定了一个“犯有右倾机会主义错误”的结论,不过,还算幸运,没戴正式的右倾帽子,只需作检讨。
前排左起:陈强、王昆、李劫夫、金戈
“文革”开始后,像成千上万的领导干部一样,劫夫自然逃脱不了被音乐学院的红卫兵批斗、抄家的厄运。对此,李劫夫只好逆来顺受,等着挨批斗,等着被抄家。
事情到此,李劫夫与绝大多数其他领导干部一样,若熬过了此关,以后“文革”的日子,无非就是检讨检讨所谓“走资派”之类的错误,然后,便能随“众神归位”,可重新回到音乐学院院长之类的地位。
然而,此时发生的一件“好事”对李劫夫影响极大。当时沈阳音乐学院的红卫兵分为两派:一派为“红色造反团(红造团)”,是要打倒李劫夫的;另一派叫“井冈山”,却是想保李劫夫的。
“红造团”是激进造反派,势力不小,而“井冈山”虽是拥军派(拥护军区),但估计力量斗不过“红造团”。于是,他们为了不让“红造团”劫走院长李劫夫,于1967年1月15日,派专人将劫夫送到北京,藏了起来,同时,向“中央文革”与周恩来总理送信反映。
1月31日,“中央文革”的戚本禹真的派他的秘书刘汉,来李劫夫的住处了解情况,并将李劫夫转移安排住到了北京航空学院。因当时,北航已由“北航红旗”造反派红卫兵掌了权,没有“中央文革”的话,谁也不可能从北航将李劫夫弄走的。
2月9日下午,戚本禹出面接见了李劫夫与沈阳音乐学院各派红卫兵代表,并公开表示,“中央文革”江青、康生与他戚本禹,都是同意“保”李劫夫的,因为,他们认为,李劫夫所作的歌曲《我们走在大路上》等,他们都熟悉,也都认为是符合革命文艺路线的。
在北京谱曲语录歌
因为受到中央要人的保护,李劫夫便对去北京有了好感。因此,当他于3月8日回沈阳后,仅过一个多月,在沈阳发生了武斗,又据军区情报,知道有一派造反派仍想抓他去批斗之时,他便以要为《人民日报》写纪念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25周年的文章为由,在沈阳军区安排下,于4月份,又到了北京,住到了《人民日报》招待所。在以后一年多中,李劫夫大多数时间留在了北京。
《为毛主席语录谱曲》
在京期间,一是受到“中央文革”领导人的重视,李劫夫零星非正式地参与了“中央文革”文艺组的一些活动,而重点则是为一段段的《毛主席语录》,作歌谱曲,同时写下了那首当时全国亿万人都会唱、至今在每个卡拉OK歌厅也都会有的《祝福毛主席万寿无疆》。这样,原本是从外省逃亡来京的李劫夫,反而在北京过起了充实而有滋有味的日子,甚至,还被邀出席了当年中央举行的“八一”宴会。
“紧跟林主席向前进”惹祸
1970年的一天,张洛在林彪的另一位爱将李作鹏家里,偶然看到了林彪写的那首《重上井冈山》,当时是写在条幅上的。张洛便将它抄下,回沈阳时,带给了李劫夫。
为毛泽东诗词谱曲谱上瘾了的李劫夫,主动为林彪的这首《重上井冈山》谱了曲。后来,6月底李劫夫因病去北京301医院治病时,黄永胜与吴法宪、叶群便特地又接见了他一回,并请吃了一餐饭。其间,李劫夫便向黄、吴、叶展示了他为林彪诗词所谱之曲,并当场演唱了一番。黄、吴、叶听后,都很满意,说曲子“很雄壮”。
1971年9月下旬,李劫夫从偷听到的外蒙古电台所播的信息中得知,中国有一架飞机飞到外蒙古时坠毁了,但飞机上有许多文件,是中国内部出了事,毛泽东病危了。到了国庆那天,李劫夫又看到北京没有像往年那样举行庆祝,便愈来愈猜想高层出了事,但见报上报道了周恩来总理依然如旧,他便猜想可能是毛泽东病重,已由林彪战胜了江青集团而接了班。
于是,李劫夫想提前操作一首庆祝林彪接班的歌,因而,在一张纸上写出了《紧跟林主席向前进》的歌曲题目,其他歌词尚未想好而正在思考时,他的夫人张洛进来看见了,问他写什么,李劫夫就告诉她:主席病危,林彪就要接班了,现在写一首歌,一旦正式接了班就拿出去。
李劫夫判断失误,站错了队,写下了“紧跟林主席”
1971年10月20日,上面决定将李劫夫作为林彪集团的人而进行隔离审查,发现,在1971年9月与10月间,李劫夫竟写出了准备迎接林彪上台的《紧跟林主席向前进》一歌题目,这是全国全军独一无二的。于是10月20日,李劫夫夫妇从锦州押到沈阳,正式被解放军战士予以分别逮走,尔后,被关进了地处沈阳的“学习班”,进行审查。
“学习班”一办五年多,直到“四人帮”都被打倒的1976年12月了,还没有“散班”的信息。1976年12月17日,中午12时多一点,因心脏病发作,李劫夫猝逝于“学习班”中。
文革期间,对国民的阶级出身进行等级式划类是一个显著的特点,由半遮半掩的档案内部划类,走向赤裸裸的“红五类(工人、贫下中农、革命干部、革命军人、革命烈士)、黑五类(地主、富农、反革命分子、坏分子、右派分子)、和麻五类”等公开的侮辱性分类。这种出身论直接导致的后来文革中最极端悲剧。
文革十大人物:遇罗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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