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力量第二季13:呼天唤地--我要告诉你!(一)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8 19:08:04

幽灵的地狱之邀 


  [霍华德•斯道姆在垂死的极度痛苦中] 


  在巨大的悲伤中,我挣扎着同妻子告别。我一边艰难地跟她说永别了,一边尽可能地告诉她我很爱她。 


  稍感放松并合上双眼,我等待着终结。这就是我认为的一个你不会从中醒来的巨大的虚无和失去知觉,是生存的结束。我绝对肯定此生之外不会有任何东西,因为精明的人实际上都是这么认为的。 

 

       遭受如此的压力,祈祷或类似的事从未发生在我身上,我从来没想过它们。如果我提到了上帝的名,那实在是亵渎。 


  像是昏迷或睡着了一会儿,具体延续了多长时间我不能肯定,只觉得很怪异。我睁开了双眼,感到惊讶的是我发现自己挨着床站着,还正在看着我那躺在床上的身体。 


  我的第一反应是:“真是疯狂!我怎能既站在这里又朝下看见自己躺在那里?这不可能!” 


  这不是我所预想的,这不对。为什么我仍然活着?我想忘掉它。是的,我正看着我的身体,而它似乎对我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 

        当我明白了发生的事时,变得心烦意乱。我开始朝着我的妻子尖声喊叫,而她正像块石头一样坐在那里,无论我多么大声、粗暴地朝她叫喊、试图引起她的注意,她也不朝我看,一动也不动。这让我困惑、烦躁、生气,我又试图引起我的室友的注意,结果一样,他毫无反应。 


  但愿这是个梦,我不停地告诉自己:“这一定是在梦里。”但我知道这不是梦。很奇怪,我感到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警觉、敏感、鲜活,我的感觉极其敏锐,一切都变得生动真切。在冰凉的地板上,我的光脚感到潮湿阴冷,这无疑是真的。我轻轻地捏紧拳头,吃惊地发现仅仅是轻轻地一握,手中就有如此之多的感觉。 


  接着,我听到我的名字。我听到有声音在喊:“霍华德,霍华德,过来。”

 
  刚开始,我觉得好奇怪,这声音是从哪里来的呢?我发现这声音源于门口,而且有不同的声音在喊我。 


  我问他们是谁,他们说:“我们在这里照顾你,我们会给你安排好的。跟我们来吧。” 


  再一次地,我问他们是谁,是否是医生或护士? 


  他们回答道:“快,来看看,你会看到的。”他们总是搪塞我的问题,给我的感觉是很急,并坚持要我出门。 


  我不情愿地来到走廊里,身处一团薄雾中。这是一种浅色的雾,很淡,我甚至能看到自己的手。但我看不清那些喊我的人,他们在我前方约15至20英尺的地方,更像是些隐隐绰绰的轮廓、黑影。每当我朝他们移动时,他们就会退到雾中,当我试图接近他们想辨认他们时,他们更是快速地退进雾的深处。于是我亦步亦趋,进入雾中也越来越深。 
 
     这些怪异的生命体不停地催促我,要跟紧他们。 


  我再三地问它们,我们要到哪里去?他们回答说:“快点!你会知道的。”随后,他们不再回答,只是不断地要我快快地跟着他们。 

 
  他们还不断地告诉我,我的疼痛是毫无意义的,也是不必要的:“疼痛是胡扯的。” 


  我知道我们已经走了几英里,偶尔地,我有种奇异的能力能回头看到医院的病房,我的身体仍旧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每次看的时候,就好像是我漂浮在病房的上面朝下看一样,但似乎又有数百万英里的距离。我看到了我的妻子和病友仍在病房里,我想他们还不能帮助我,决定继续跟着这些人走。 


  走了相当长的一段距离,这些生命体都围绕着我。他们带我穿行在薄雾中,我不知道究竟有多长时间,只觉得有一种真实的永恒感。从某种意义上讲我无法知道有多长时间,但感到是很长一段时间,可能是几天或几周了。 


  随着我们渐行渐远,雾也越来越厚、越来越黑,这些人开始变了。起先,他们好像是快乐而顽皮,但当我们走了一段路后,一些人开始变得有敌意。我的问题越多,怀疑越大,他们愈是有敌意,粗暴专横。他们开始取笑我的赤裸的臀部,因我的病号服不能遮体;他们还嘲弄我是如何的可怜。我知道他们在谈论我,但当我想搞清楚他们究竟在说什么时,他们当中有人就会说:“嘘——,他会听到的,他会听到。” 

 

       于是,其它的一些人像是警告那些攻击我的同伴,我听到他们似乎在警告那些攻击我的人要小心点,免得把我吓跑了。 


  我对这一切感到好奇怪,继续发问,他们再三地催我赶快走,并要我住嘴。我心里忐忑不安,加上他们不断地骚扰我,我决定返回,但此时我已经不知道往哪里走了,我迷路了。没有任何参照物,有的只是雾和湿漉漉、凉乎乎的地面,我无法定位,失去了方向感。 


  所有我跟他们之间的交流都停留在口头上,就像人类之间的交流一样。他们看来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我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但越来越明显,他们是骗子,我跟他们耗的时间越长,想要的帮助就越遥远。 


  数小时前,我还希望死亡会终结我的痛苦不堪的生命,不料现在事情更糟,我被这群充满敌意而又残暴的家伙们挟持着,朝着黑暗莫测的目的地而行。他们开始对我喊叫,恶狠狠地侮辱我,苛求我要尽快跟上,并不再回答我的问题。 


  最后,我告诉他们我不再走一步了。这时,他们完全变了。他们变得更加有敌意,气势汹汹地要我跟他们走。一些人开始推搡我,而我则还击他们。 


  随之而来的是疯狂的辱骂、尖叫和殴打,而我也像个野人一样同他们打斗。这期间,显而易见的是,他们一直玩得很开心。 


  看起来对他们而言,这差不多像是一场游戏,而我是他们的玩物,我的痛苦就是他们的欢乐。他们想让我受伤,抓我、咬我。每当我赶走了一个,立刻就会有五个或更多的涌上来。 


  此时,天色几乎完全黑了。我觉得他们不像是只有二十或三十个,而是数不胜数。他们源源不断地来参加伤害我的盛会,我的抵抗只会招到更多的戏弄。他们开始用最无耻的方式在肉体上羞辱我。当我继续与他们搏斗时,我意识到他们不急于取胜,而是像猫捉老鼠一样地玩弄我。每一轮新的攻击都伴随着刺耳的嚎叫。有时,他们撕破并扯下我身上的皮肉,我惊恐地意识到我要被他们慢慢地扯成碎片、生吞活剥了,这样,他们的娱乐就会尽可能的延长。 


  我从来也不曾遇到过像这样无以复加、连人类也做不到的欺哄和攻击。贴切地说,他们是你所能想象得出的最坏的且没有一丁点好意的人。他们当中的一些人看上去能告诉其它人怎么做,但我感觉不到任何组织结构或阶层,他们似乎不像是受谁控制或领导。从根本上讲,他们就是一群被放肆而残暴的激情驱使的暴徒。 


  在我们打斗时,我注意到他们似乎没有疼痛,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人类所没有的能力或超人类的能力。 


  虽然在开始时,我以为他们穿了衣服,但在随后的肢体接触中,我没有感觉到任何类似衣服的东西。 

 

   恶斗了好长一段时间,我最终精疲力竭、疲惫不堪地躺倒在他们中间,他们渐渐地安静下来,因为我不再是他们的玩物了,这使得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人失望,但还有少数人仍然在挑逗、骚扰我,奚落我了然无趣。此时此刻,我已经饱受摧残,虽然他们还在不时地挑衅,我只能躺在那里像堆碎片,无力反抗了。 

       究竟是怎样发生的……我不准备试着在这里解释,我只是觉得在我里面有一个声音,我自己的声音,说:“向上帝祈祷。” 


  我的脑子里回答说:“我不祈祷。我不知道怎样祈祷。” 


  我看到在黑暗中有一个人躺在地上,如果没有几百个也一定有数十个邪恶的生命体在撕扯他。这情形看上去是绝对没有希望了,不管我是否相信上帝,我都没有指望了。 

 
  那个声音再次告诉我要向上帝祈祷。我犹豫不决,不知道该怎样做。第三次,那个声音告诉我要向上帝祈祷。 


  我开始说一些诸如:“耶和华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至缺乏……上帝保佑美国。”之类的好像是宗教上的用语。 


  就像是向那些家伙们泼了一盆滚烫的油,他们全都狂暴不止,不住地朝我大喊大叫,要我停下,因为没有上帝,没人能听到我的声音。但就在他们尖声喊叫、污言秽语时,全都朝后面退去——好像我是毒药。他们一边后退,一边像疯狗一样地尖叫、咒诅,说我是懦夫,我所说的毫无价值。 

 

       我也朝他们高喊:“我们在天上的父……”等等。就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突然,我感到他们已经走了。天色黑暗,我独自在那里呼喊着一些听起来是教会的用语。这些用语对付这些可怕的生命体如此有效,我感到高兴。 


  躺在那里有很长时间,我处在如此无助、绝望的黑暗中,没有办法知道究竟有多长时间了。我只是躺在无名之地——一切都是破碎而恍惚,我没有一点力气,一切都完了。就像是衰竭了,我的任何努力都将消耗最后的一点能量。我觉得自己正在枯萎,沉到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