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文敏种鸽配对视频下:金新:“两省争李娜”的另类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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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新:“两省争李娜”的另类思考

 2011-6-7 1:49:17 发布在 凯迪社区 > 原创评论

“两省争李娜”的另类思考

金新

6月6日《南方网》刊有《从两省争李娜谈名人的籍贯和出生地》一文,引起了笔者的关注。

“李娜登顶法网,成为亚洲网坛第一人。许多湖北人为她感到自豪很正常,她生长在武汉,在领奖仪式上不忘用武汉话祝贺一位朋友的生日,无不标识着她是个武汉妹子。而有一些媒体和网友却强调了她原籍‘湖南’,其父母乃湖南新化人,此番夺冠,一些媒体赶赴新化县采访她的母亲和其他亲友。为此,网上一些湖北人和湖南人还展开了一场不大不小的嘴仗。”

作者十年砍柴结论:“争论一个名人是哪儿的人,是很无聊的。但若细究其原籍、出生地、成长地对这个人的综合影响,放在今日中国大转型的时代背景下,我以为有着不容忽视的社会学价值。”

确实,相对来说,武汉之“后天”外因与湖南之“遗传”内因,同样功不可没!

但是,与其说“社会学价值”,不如讲政治学价值。尽管这两者是“近亲”——社会学与政治学、经济学、人类学、心理学等一起并列于社会科学下研究。

马克思是名人,想来无人会有异议。

不妨先看一下这位共产主义理论的创始人。

“一个幽灵,共产主义的幽灵,在欧洲大陆徘徊。为了对这个幽灵进行神圣的围剿,旧欧洲的一切势力,教皇和沙皇、梅特涅和基佐、法国的激进派和德国的警察,都联合起来了。”      
      

“有哪一个反对党不被它的当政的敌人骂为共产党呢?又有哪一个反对党不拿共产主义这个罪名去回敬更进步的反对党人和自己的反动敌人呢?”  

从《共产主义宣言》“引言”起始两节,足见这一“幽灵”的“四面楚歌”。

而“幽灵”的“父亲”马克思的处境更是可叹:1843年秋,他被普鲁士政府流放,来到巴黎;1845年秋,被法国政府派流氓殴打,驱逐出境,来到比利时布鲁塞尔;1848年春3月,遭到比利时当局驱逐,在法国临时新政府的邀请下,回到法国巴黎;同年4月,在德国无产者的资助下,回到普鲁士科隆,由于创办《新莱茵报》,1849年夏5月,接到普鲁士当局的驱逐令,6月初,来到巴黎,被迫选择或是被囚禁于法国布列塔尼,或是再次被驱逐,8月,被法国政府驱逐,前往英国;在伦敦仍被普鲁士政府监视,度过了一生中最困难的日子。

唯因被许多国家驱逐,到处流亡,马克思自称是“世界公民”。

具有戏剧意味的是,进入20世纪接近尾声之际,有消息说德国之柏林与法国之巴黎居然因马克思之归属而打起了“嘴仗”。

这场闹剧似可仿十年砍柴之结论为:两个城市(而且系当年不欢迎马克思的两个城市)争马克思,“很无聊”,“但若细究其原籍、出生地、成长地对这个人的综合影响……有着不容忽视的社会学价值。”

盖因马克思的“成才”德国与法国一个也离不开!

或曰:抢旅游资源的结果。

或曰:苏联解体冷战结束的结果。

应该说,前者是次因,后者是主因;否则,为何早不抢,迟不抢,偏在这个时候抢?

一个共产主义超级大国的解体,“不战而胜”的自信,资本主义世界放心了不少,意识形态由所谓主要矛盾降为次要矛盾。并列于社会科学大概念内的政治学与经济学发生倾斜,过去的政敌马克思之名人效应和“资源的稀缺性”挂上了号,成为经济学分析的前提。

从中释放的一个令人欣喜的信号是:意识形态正在日渐淡出人们的视线。

李娜,自我流放于“举国体制”,不再乞求“金牌体制”,因而她首先是一个体制的“叛逆”,然后才是一位大满贯冠军。

搁在30年前,“两省”会“争李娜”?

躲都来不及!

30年前,有个叫胡娜的网球女天才,不满足拿个全国冠军,想去国外打球,1982年7月参加在美国加州圣塔克拉拉举行的联合会杯比赛时偷偷离队,然而,“她没有身份,没法打比赛”,于是向美国政府申请“政治避难”,事态随着获准而扩大,1983年4月6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就此照会美国驻华使馆提出抗议,4月7日,全国“体总”认为美国政府此举破坏了中美正常交流的气氛,决定停止中美1983年双边体育交往。1985年,23岁的胡娜参加了温布尔登网球公开赛和美国网球公开赛,并且在温网赛上闯入了第三轮,其职业生涯最好排名进入了世界前50位。1992年,胡娜因伤告别球场,那一年,她才29岁。   

“胡娜事件”不仅仅是一个网球女天才的悲剧。

30年后的今天,李娜没有成为胡娜,客观地说是改革开放的结果,能允许人格独立的李娜以体育独立参选人的身份体验网球人的王者快感。

时下定居台湾,作为卫视中文台聘请的四大网球公开赛解说和评论员的胡娜,面对“两省争李娜”的场面,一定会感慨李娜的幸运。

窃以为,“两省争李娜”的深刻背景是体育正在不知不觉中“去政治化”,致使体制内的人们奢望体制外的荣誉。

法网颁奖仪式上升中国国旗,网球个体户李娜合着节拍唱中国国歌的情景让人感怀,爱国往往是与生俱来的,渗透在每个国人的心灵深处,和“讲政治”好像没有必然的关系。

李娜的幸运,站在政治学的高度,真还不单纯是个人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