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灵王之叶王同人:写儿歌的很伤心,听歌的人莫无情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6 20:12:08

  小明的漫画像跟《小明上广州》一样可爱!   李宇春翻唱过《蓝精灵》主题曲。   范晓萱的儿歌伴随很多人成长。   陈慧琳唱过《哆啦A梦》主题曲。   不少妈咪也会选择Twins的儿歌给宝宝听。   一起创作了《小明上广州》的主唱李家仁、词曲作者韦然、监制何沛澄(从左至右)在香港作曲家及作词家2009年晚宴上的合照。   吴颂今自1960年代开始从事儿童音乐创作,被称为“儿歌爷爷”。   5月25日报道版面   “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沸羊羊……”
  南都记者 朱燕霞  实习生 黄丹婷  

  上周三南方都市报刊出“香港儿歌之父”韦然的独家专访(详见本报5月25日B03-04版),很少被提及的粤语童谣再次进入大众视野,勾起不少人对孩童时代所唱歌谣的怀念。自报道刊出后,韦然这位创作人身份重新被认知,耳熟能详的粤语童谣也令不少人倍感亲切,在网上引起很大回响。同时,韦然为作品发声、要维权的境遇也令同样有参与儿歌创作的本土音乐人吴颂今产生共鸣,他日前主动联系南都记者,以自己一次亲身购买音像制品的经历,揭开内地儿童音乐作品严重被侵权的境况,他说希望透过此次采访呼吁社会对音乐著作权给予保护,对儿童音乐作品给予更多的关注。

读者反响

重拾童谣,铭记创作人

  “噢!原来是他”、“好亲切呀”、“好经典!80后的童年记忆”、“《氹氹转》唱了N年,现在才知道原来作者还健在”……来自读者的反响证明,童谣的确在许多人心中占据过重要的席位。对粤语童谣的重新提及,既有作为个人单位的网友、媒体人的推介,也获得了致力于广州本土电影拍摄的“粤拍粤掂工作室”的大力推介。当《何家公鸡何家猜》、《氹氹转》、《排排坐》等一系列童谣歌单出现并附上了真正的作者名时,不少人除了重温孩提时的童谣记忆外,还多了许多的惊讶,童谣创作者是被大多数人忽视的存在。

  网友“猪兜朱景辉”在微博上为报道做推介时,在网络上搜寻韦然资料的有限性也令他颇为感慨,认为“网络上对传统文化的遗漏是我们该去‘拾起’的事情,很简单,却很有趣”。南都记者也私底下联系了该位网友。

  “猪兜朱景辉”是一位广州土生土长的80后,目前于媒体单位任职,谈起粤语童谣,他也有不少感触。他坦言儿时对童谣曾心生厌恶感,但现在却发现童谣是能让自己释放压力的一种途径,“(小时候)印象最深的就是《小宇宙》,还有《氹氹转》,到后期就是动画片的主题曲了,那时‘哆啦A梦’还叫‘叮当’,那个主题曲是我的最爱。”对儿歌的印象在许多人脑海中都不同,这位广州80后透过自己的观察也看到了一些新的变化,“我印象中小朋友是会把儿歌当作走在路上乱吭的段子,会是对着家长‘表演’的乐子,会是一些朗朗上口的顺口溜可以大街小巷随处叫的,不过我现在很少能够听得到,就看表面现象的话,会发现现在的小学生不怎么唱儿歌,平时在公交车上、地铁上听到一些家长和孩子的对话都会在聊学习;现在随处可见的儿歌是依附在那种儿童教育视频的,商业味道很浓,且很花哨、很夺目、很多元素,但是却没有了儿歌本身的那种简单、淳朴。”

当事人回访

韦然: 来自民间的创作,流传得更好

  “在三十年前,我写儿歌时出来做访问,很多人期待着会是一个老头子出来。咦,为什么是一个靓仔(指太年轻,不成熟),当时还蛮搞笑的;现在变成老头子了,但是人们就以为我不(健)在了,因为传唱了三十多年……”前晚,韦然拿到了报纸样刊,透过手提电脑阅读着网友们对粤语童谣报道的回应时,他忍不住笑着感叹道。

  当晚,在与南都记者见面前的几分钟空隙里,韦然还完成了一首新儿歌的创作,帮香港一间小学填写活动主题歌——在他随身带的A5纸张大小的笔记本上,蓝色圆珠笔迹的歌词整齐排列,语句浅显易懂。至今,他仍然坚持儿歌创作,带着他一贯的热情。童谣维权不容易,再次提及这个话题,问多年来并未获得太多“名分”的韦然会否感到灰心,他倒显得十分淡然:“我觉得不会(灰心),音乐最重要是分享,这是迟早的事。过了几百年后,继续唱时,这些就会变成民歌,现在只不过是(时间)提早了。”韦然创作过的童谣数百首,歌曲流传数个年代,成为许多人童真年代的共同记忆,问其会否希望再创作新一批能流传30年的歌曲,他就表示一切顺其自然,“我发觉什么歌曲可以流传?就是来自民间的东西,能得到很大的共鸣。譬如《小明坐火车》是因为来自《小明小明小小明》,所以回响很大;《小明上广州》就(来自)《阿哥行路上广州》,这些是大家已经说了很多年的同民间息息相关的东西,作品都会流传得更好。”

  另外,在闲聊中韦然还透露,他近日拟计划重游广州一趟,为自己即将起笔的《小明上广州》漫画本做更多的准备。所以,最近的你我,绝对有可能在广州的街头撞见这一位“小明爸爸”。

创作人专访

“儿歌爷爷”吴颂今:写儿歌的人越写越伤心

  “香港儿歌之父”韦然作品被侵权、粤语童谣需维权的文章刊出后,同样创作过大量儿歌作品的内地音乐人吴颂今对此颇有共鸣,并于日前主动联系了南都记者,道出内地儿歌创作人面临的困境以及儿歌创作的不景气。在音乐作品侵权行为泛滥、儿歌创作越加式微的今天,吴颂今说:“写儿歌的人写得很伤心。”

三大箱子都是侵权光盘

  吴颂今自1960年代开始从事儿童音乐创作,是国内较早从事儿歌创作的音乐人。粗略统计,他谱写的儿歌作品已有上千首,这些作品版权都已于中国音乐著作权协会登记。从1970年代的成名作《井冈山下种南瓜》,到1980年代的《小手拍拍》、《走呀走》、《拾豆豆》,再到1990年代的《拾稻穗的小姑娘》和新世纪的奥运儿歌《福娃祝福歌》、《我爱鲁西西》等,都陪伴着一代代人走过了美好的童年时光。在吴颂今看到粤语童谣需维权的报道前,一次偶然的购碟经历让他意识到自己的作品版权遭到极大侵害。

  上月,吴颂今偶然经过一家购书中心的音像柜台,无意间发现了收录有自己作品的唱片,但唱片并无对词曲创作者署名,于是他开始有意识地查找并留意其他音像制品有没有类似的情况,结果让他大为吃惊。“看了发现很多,后来就找大概几十盒,每个不同品种买了一盒,找了一大堆,最后结账的时候,纸箱子装了三大箱,把我们的汽车尾厢塞满了。我当时很吃惊,没有想到这么多(侵权光盘)。”在这堆涉嫌侵权的光盘中,有六百多首歌曲没有合法署上著作人的名字,有些甚至擅自将作品名改掉,让人不易辨认。

音乐著作权亟待保护

  “我现在也很矛盾,一方面想维护自己的著作权,另一方面如果打官司耗时耗力,(根据)著作权法(法院)肯定判我赢,我能胜诉,但要真正得到赔偿的话,这又是一个大难题。”吴颂今表示,其实更愿意通过媒体呼吁这个社会对音乐著作权给予保护,“本来大家都不写儿童歌曲了,孩子们几乎面临无歌可唱的境地;加上写儿童歌曲本身就不挣钱,一再被人侵权,劳动果实不能得到保护,这是很悲伤的事情。”

  不过,尽管儿歌作品被任意盗用,对儿歌创作环境的每况愈下甚为感慨,但是吴颂今就表示会继续坚持歌曲的创作,“只要孩子们在唱、在听这些歌,我就会继续创作。钱的问题是次要的,希望能鼓励更多的人创作儿歌。”

一种观察

版权问题老生常谈,听歌的人要感恩

  儿歌,原本不应用来“缅怀”的,但是当我们重新谈及这些儿歌创作人以及现今的儿童音乐环境时,却多少带着一些怀念和感慨,那个童谣相伴的年代、那些年代久远的儿歌早已渐行渐远。韦然一句“这是一个没有儿歌的年代”道出多少儿童音乐创作人的无奈与惋惜。

  有人慨叹儿歌在媒体中露面越来越少,除了一首《喜羊羊与灰太狼》,电视机专门播放儿歌及MV的时段已越来越短,基本是流行歌曲称霸;报刊中儿童音乐已是被边缘的内容品种;有人慨叹当年儿歌多“流行”,“随口一抓”就是大把流行歌手演绎的儿童歌曲——如范晓萱的《健康歌》和《刷牙歌》、陈奕迅的《超人迪加》、周慧敏的《美少女战士》、何韵诗的《小丸子的心事》、陈慧琳的《哆啦A梦》、李宇春的《蓝精灵》、Twins的儿歌专辑等。不过,近年来这些流行歌手身上“大哥哥”、“大姐姐”的印记逐渐模糊,他们演绎儿歌作品的情况越来越少见。而小朋友参加个唱比赛时选唱情歌,虽觉得年龄与歌曲不相符,却又属于平常事。

  童谣,理应是一个轻松、趣致的话题,但是一与版权挂钩,免不了让人多了许多深思和反省。童谣的音乐版权受侵犯,放在华语乐坛,其实仍是一个老生常谈的话题。歌曲被传唱、创作人却遭淡忘的境遇着实让人感觉不公平。香港的韦然、内地的吴颂今两位儿歌创作者遭遇相似境遇,不祈求收回版税,却都希望通过媒体发声获得一个“名分”。我们所能做的仅此而已,唯有希望听歌的人们不要太“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