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咖奇多豹:那风,拂过淡淡的秋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5/03 13:16:17

那风,拂过淡淡的秋文 / 石头的传说

   独自坐在电脑前,百无聊赖的浏览着网页,心空空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要链接到哪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找寻什么。给自己泡一杯绿茶,心却还是难以平静。
  走到窗前,趴在铝合金窗沿上,风不经意的抚摸着霜削的两颊,从T恤的袖口偷偷地钻进怀内。我不自觉的感受到一丝凉意。这就是秋天么?我不仅又为自已的粗枝大叶而羞赧起来。天刚下过雨。远山笼罩在浓浓的雾霭中,地面湿湿的。窗前,那两棵雪松显得愈发的精神,层层叠叠的枝叶绿意逼人,梢尖的新芽儿,泛着白光,仿佛向人们诉说着其无穷的生命力。梧桐树静静的伫立在围墙边,墨绿的叶间杂着霜红,偶有风,便一片、两片轻轻地滑落了……花坛中最欢的要数那一蓬蓬疯长的杂草,它们挑玩着一颗颗的雨滴,偶有物品飞落其间,便“哗”地洒落一地的水珠了。
  很久没有倚窗凝眸,这不仅让我想起学生时代。那时,我们住在校园篮球场西边的宿舍。二楼寝室是旧式的平板玻璃窗,没有窗条。闲暇之时,我喜欢一个人静静的站在窗前,任思绪如野马般飞扬。窗前是一条斜坡的车道,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也不知道怎样才能准确的描述它。每天除了食堂的车两次飞驰而过外,就剩喜欢幽静的同学的闲庭信步了。车道的一端连着大礼堂下的食堂,另一端连着科学楼前那令人震憾的“阅兵式”道路。那时,我们这么称呼科学楼前的道路,是因为路两侧整齐对称的侧柏确实让我们心生肃敬。斜坡的上方,是我最喜欢的一坛别致的楠竹。围墙外,是福利工厂错落有致的青砖瓦房。再远,就是与我们鸡犬相闻的五中校园了。
  曾如这样的秋日么,她捧着书,踟蹰地从斜坡路上走来,踽踽独行,踩碎一地窗前的宁静。从此,倚窗便频繁了,也多了些许甜甜的忧伤,痛苦的期盼。一天,不知哪来的灵感,趁她路过时,把那本新买的席幕容诗集掷到了她的面前。随着“叭”的一声,我分明听见另一个世界被打破的甜蜜。她告诉我,哪天做课间操,脱口就骂了我,叫我不要介意。我一怔,仔细想想:那天做课间操时,我一出教室就跟同学追闹,结果撞了楼上的小学妹。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我说着“对不起”就跑开了,连别人的样儿都没敢看。现在想来,也不知道那个小学妹听清我的道歉没?更没想到,竟是眼前的她。我像犯了错等待发落的小学生,连忙不停地道歉。她却“扑哧”一笑:“原谅你啦。其实看清是你后,我又没真的怪你呀。”
  趁着在阅览室相遇的瞬间,我凑过去,舒展开握拳的手指。她迅速的拿走我掌心的那一块巧克力,同时报以飞快的一笑。在所有学科中,最让我为难的是《琴法》考试,面对风琴,怎么也不能让左右手协调。为此,我只能一瞅准机会就到音乐楼的琴房中练习。此时,她便成了我的义务小老师,一有机会就闯进来,坐在不足两个平米的琴房中,小手在风琴上灵动的示范着。偶尔有时间,她也会自作主张地给我弹奏考试以外的《阿里郎》了。最开心的是周末,我们用我们稚嫩的青春丈量着柳宗元笔下的“永州八景”。
  先哲们都说过,相聚总是短暂的。随着毕业的钟声敲响,我们被命运摔到了天各一方,是那么的脆弱,没有任何努力的机会。面对山水重叠,鸿燕难书,我们理智的选择了逃避,逃避那幽怨的哀伤。这是我到单位的第二个秋日。记得当时,由窗远眺,远山如黛,近处的田野满目草枯,秋风肆无忌惮地掠过。她说,最喜欢我生日送她的那一个迎春花花环,和我骗她的长短句:“於教师楼前的崖壁间,/偷拈一束迎春花藤的缠绵。/枝枝叶叶环环绕绕,/一如我凭窗的思念。雾霭轻抚着晨曲当如弦,/轻风掠过的荷池琴似乐。/飘飘扬扬缠缠绵绵,/好似稚嫩青春的诺言。”
  后来,我离开了那个令我迷失过方向,让我遍体鳞伤的地方。
  门外,同事粗重的脚步,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也如大多数人一样,在世俗和生活面前低垂着自己曾经高扬的头。鞠一捧母亲涟涟的泪水,女儿业已呱呱的落地。同事“耐心守候”的原则,似乎也被无情的现实击得粉碎,多少日子没见,不知其可好否?
  生活注定是两条平行的铁轨线,方向相同也罢,不同也罢。也许是在窗前呆得太久,我不仅一颤。现在才是初秋,便有了寒意。也许注定这个秋天会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