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虎养车网 假机油:雪绒花(三题)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8 14:49:22
雪绒花(三题)
(2011-01-19 09:58:09)转载 标签:杂谈
从祁连山飘来的雪
一朵雪花见证了春天
这是天使的语言,雪花打开了天空最美的书页。大地是沉默的古琴,雪花为弦。冬天里的歌谣自天国倾泻而下,世界静虚,唯见飞鸟独成一幕曼妙风景。
雪花是一剂良药,让风兴奋起来,在大地上奔跑,如同不谐世事的孩子。婆娑的弧线让眼睛湿润,这南国的雪啊,竟是那么奢侈,如同酝酿了很久的初恋,错过季节后在青春的脸庞绽放。
雪花,雪花,这闪着银光的情诗长上翅膀,给那些孤独的人送去春天的福音。雪花,雪花,请你说出内心的秘密。沉默的太久是因为爱的太深。如果说纸做的玫瑰没有芬芳,那么掌心化雪的手臂就是最好的常青树。
云只驾一个晴日,雪只亮一个冬季,而为了内心久远的期盼,所有的山峰都可以弯腰,所有的玫瑰都可以殉情。一朵雪花见证了春天,不再遥远呵,那些曾经捧在掌心里种子一样精心呵护的希望。
春天的河流荡漾信仰的碧波,你还迟迟不见踪影;夏天的彩虹架起诗意的桥梁,你还不肯露面;秋天的菊花插满头,寒风乍起,你自远方款款而行,冬天是你美丽的花轿,你羞涩地起轿,托来了幸福的消息。
一生一次的美丽就在冬季么?一生一次的开花就在这银妆素裹的旷野吗?
雪花落在地上,就象不安的小鹿驰骋在绿色草甸上,那浅浅的足印是这个季节里最美的花瓣啊。一瓣、一瓣,把我生命的旷野装点得无比炫目。为了一种久远的信仰,我可以供出所有的美丽;为了一生一次的美丽,我可以捧出所有的种子;为了精神的火把在寒夜里将前行的道路照亮,我可以铺垫所有的文字。
我知道,生活的颜色有很多种,平淡是一种,就像水;炫目是一种,就像玫瑰;平庸是一种,就像河道上淤积不能生长草木的咸滩。而我,不能活得很平庸啊,也不能活得很炫目,就做一株无人注目的庄稼吧,为精神的粮仓奉献出自己的麦粒,给原本很空荡的人生自己的重量。
不求富贵,只求用自己的汗水把生活腌成一坛咸菜;不求显赫,只求用青春的双臂构建自己的城堡;不求绚丽,只求雪花一样对这个世界的美丽保持不渝的爱恋。
雪花在这个寒冷的季节写下温暖的语言:所有的严寒只是上帝的一个喷嚏和咳嗽。一朵雪花见证了春天:雪化了,大地上的道路就通往春天。
雪落在村庄的脊梁上
久居城市,我一直期盼雪落在村庄的脊梁上,而不是落在城市凝固的冰冷的锋芒毕露的楼板上、楼层之间的棱角上。我一直认为雪是自然的孩子,不配与渗透着工业文明和商业气息的钢筋水泥融合,否则对雪是一种亵渎。城里的人会诅咒雪给他们带来麻烦,而我的乡亲们不会,他们在冬天总是围着火炉,守侯一场大雪带给他们福祉。而雪落在村庄的脊梁上就会顺着瓦一滴一滴落下,缓缓深入村庄柔情的泥土。一粒深藏在地下的种子就是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他们需要村庄的乳汁——雪!
村庄上野性十足的白杨树攒足了劲儿,在寒冷的冬天将它保留三个季度的温度全部奉献给高洁的雪,就像一待嫁的新娘将她多年的青春一朝展示给心上的人儿。我在城里物质上过着自足的生活,然而在乡亲们眼里,我仍然是贫穷的。我对雪的期盼,就像一个穷孩子对碎银子的贪婪,哪怕一丁点也是一种莫大的安慰。
有时候我对雪有一种孩童般的烂漫遐想,雪肯定是被天公狂草书法时不小心泼洒下来的墨汁,在降落的过程中被大风沾上白色的乳汁粉碎成细小的银子,专门资助就像我一样的城市里的穷人。
雪落在城市的道路上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清洁工人铲进下水道里,变色变质。而雪落在村庄的脊梁上,就会安静地伏在村庄的背上呢喃。关于冬天,关于春天它会说出许多格言,“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
从春到夏,从夏到秋,从秋到冬,雪一直期待着降落在村庄的脊梁上,就像一个出嫁的新娘期待着回娘家,倾吐酝酿了很久的心事。虽然距离娘家很远,它也会和我一样远远地牵挂庄稼的长势,来年的收成,节气的轮回。雪落在村庄的脊梁上,它一点儿也不孤单寂寞,它不会孤零零地独自游荡,它总是一大片一大片和兄弟姐妹们一起和着大风的节拍乘势而下,要生一起生要化一起化,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血肉相连谁也无法把他们分开。
雪是村庄里最优秀的舞蹈家,骨子里率真自然的它,不论村庄里的日子有多苦,也不论村庄里的道路有多坎坷,它总会把一段咸咸淡淡的日子舞成一首首回味无穷的歌谣,把一句句平平仄仄的民谚书写成一行行印证希望的春联。瑞雪兆丰年,是它的预言。
雪落在村庄的脊梁上,淘气的麻雀可能会和它抠气,但不会和它记仇。只要太阳出来,温情地打个招呼,他们肯定会和和气气;雪落在村庄的脊梁上,多情的白杨可能会伸出手臂尽心挽留,但不会强行阻挡它融化、下落,因为它知道更多的种子草木需要和大雪倾诉衷肠。雪落在村庄的脊梁上,那些干渴太久的田垄沟壑不会只顾及自己充满裂痕的嘴唇,它会考虑到阴暗的角落那棵瘦弱的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