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领导家孩子礼物合适:陈瑞钿 - 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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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瑞钿 - 简介 陈瑞钿

陈瑞钿,祖籍广东省台山县大江村,父亲是华裔母亲是秘鲁人。1913年,陈瑞钿出生于美国俄勒岗州的波特兰市,早年就有志于飞行事业,所以在高中时期,就靠打工挣钱来学习飞行。在日本入侵中国时他就取得了美国的飞行执照。1932年“九一八”事件发生后,波特兰市华人决定派遣志愿军回国参加抗日空战,当时陈瑞钿已从当地华人创办的美洲航空学校毕业,他便志愿与来自俄勒岗州、华盛顿州、加利弗尼亚州的13位爱国青年一道参加了志愿军,其中还有一位女青年。

陈瑞钿一行乘船首先抵达上海,但竟未被国民党中央军收留,当年11月,他便辗转到广州陈济棠麾下,参加了广东空军,不久便分配在广东空军第六飞行队,军衔少尉。1935年,他被派往德国学习战斗机飞行和战术,回国后晋升为中尉。1936年7月,因陈济棠投归南京政府,广东空军随之被中央收编,陈瑞钿则被分配在杭州笕桥中央航校任战斗机飞行教官。同年10月任驻广东空军第3大队17中队中队长。1938年夏升任少校中队长。1939年又升任第3大队副大队长。

自1937年“七七”卢沟桥事变后,到1939年12月27日的昆仑关战斗,陈瑞钿在华东、华南、中南地区执行过多次截击、护航等任务,参加过著名的杭州笕桥大捷、武汉大空战和南京保卫战等重大战役。陈瑞钿在昆仑关战斗中,因座机油箱起火被严重烧伤以后,因交通不便,整整用了三天才被送往柳州医院,当时面部伤口已感染发炎。由于当地医疗条件较差,不能得到很好治疗,以后又辗转香港、衡阳,最后经飞虎队的陈纳德将军和蒋介石夫人宋美龄女士的帮助,才于1940年返回美国就医。在美国,他的面部虽然经过五年的整容治疗但并不成功。他不顾面部已扭曲变形,于1945年初又返回祖国,在驼峰航线执行空运任务,继续为抗日贡献力量。抗日战争胜利后,则转任中国航空公司飞行员。1949年夏天,他回到波特兰市并于1952年在当地一家邮局从事信件整理、分发工作,直至1983年退休。1997年9月3日不幸病逝,享年84岁。

陈瑞钿前后有三位夫人。第一位是爱国华侨伍月梅,是孙中山先生革命政府外交官员伍迁芳之女。她是在广东读书时与陈瑞钿认识的。在一次日本飞机夜袭柳州时,为救丈夫,她扑伏在丈夫身上不幸被弹片击中遇难。陈瑞钿与伍月梅育有2男。第二位是他在美国纽约的五年治疗过程中认识的一位护士小姐,美国人弗朗西斯.梅尔道克(FrancisMurdock)。1945年,由于陈瑞钿出院后又返回祖国抗日,所以他们从此分手。两人育有一女。第三位夫人叫杨瑞芝,是上海人。她是在中国航空公司作地勤服务工作时与他认识的,于1948年结婚。他们育有一个男孩,现为美国国务院驻新加坡的一名外交官。陈瑞钿现共有子女4人、孙子10人,曾孙1人。[1]

陈瑞钿 - 经历

陈瑞钿

陈瑞钿,英文名 Arthur Tien Chin(简写 Art Chin — 阿陈),1913 年生于美国俄勒冈州波特兰市。父名 Fon Chin,祖籍中国广东省台山县,母名 Eva Wong,不过陈瑞钿出生证上的母名为 Mulatto,陈家后人都知道这位老祖宗祖籍秘鲁,但不知其中国姓从何而来,一种猜测是其出生混血家庭并在澳门生活过。1930 年代初期,美国华侨界深受孙中山“航空救国”号召影响,当地华人社团全额资助陈瑞钿和一批热血青年入波特兰 Al Greenwood 航空学校学习。飞行训练极其昂贵,可见当地华侨的援华捐助是为可观。其时日军欲在亚洲构建大东亚共荣圈,侵占中国东北,并于 1932 年扶建满州国,吞并中国之心昭然若揭。在华侨父老乡亲重托之下,为救故国于困危,陈瑞钿和其他11名优秀的华侨青年一道,于 1933 年远涉重洋来华,志愿参加中国(国民党)空军。

可悲的是,满怀救国抱负的海外青年,一上岸就撞上了南墙,国民党中央政府对他们的志愿服务毫无兴趣。细节虽不可考,情景可以想象。其时国民党政府官僚充斥,又无先例及指示可循,中国政府虽呼吁国际援助,却未曾料到会等来这样一批不请自到的志愿者。更何况,他们带着海外华侨的身份来华,不免引发里通外国的嫌疑(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在外国,同样的嫌疑也一直缠绕着他们)。话要说回来,这样的怀疑虽近乎病态,毕竟普遍存在于各国,故而无悖常理。

除日本的虎视眈眈之外,中原大地上还有多股势力在争夺政权。辛亥革命送走了清朝,却未能带来一统天下的新政权,人民虽对孙中山倡导的共和体制寄予厚望,终不抵军阀混战,国家再次陷入分崩离析。直到 1930 年代,孙中山创建的国民党在蒋介石的统率之下,终于制服各路诸侯,建立起得到国际广泛承认的中央政府。可是许多省份继续阳奉阴违,我行我素。还有毛泽东领导的中国共产党,一直与国民党抗衡。

不过,这种乱象也为陈瑞钿和他的伙伴们打开了一扇参加空军的后门。在 1930 年代初期,中国各省有约16支互相独立的空军部队,小者仅一两架飞机,大者有数百架,颇具规模。连横合纵几经争斗后,除中央军之外,尚存广东、广西、陕西、四川和云南五省拥有自己的空军。其中广东为诸省中最大最强者,由实际的军阀陈济棠所控,广东空军为其“天空屏障”。美国早期华侨多来自广东,故而陈瑞钿一行辗转到广州,最终投靠陈济棠加入广东空军。1933 年12月1日,陈瑞钿获少尉军衔。6其待遇,和8年之后才成立且不足一年便解散的美国志愿航空队即飞虎队相比,不可同日而语,前者月入折合10块美金,后者500多美元。

然而世事难料,到 1936 年夏季,陈瑞钿却又圆了“加入”中央空军的梦。原委乃是年5月,陈济棠突发兵变,同蒋介石分庭抗礼。广东空军或从全国团结抗日大局出发,拒不从命,在该年 6-7 月间集体投奔中央空军(陈等华侨飞行员在这一事件中的角色目前尚不清楚,但似乎不是煽动者)。此次投奔已非一般“变节”,广东空军是把所有飞机降落到国民党的机场。一夜之间,中央空军实力大增,自不必说,陈济棠兵变以失败告终。

对陈瑞钿而言,这一年的另一重大事件是他与另外四名飞行员被选派到德国接受先进战斗机飞行训练。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夕,中国空军竟然接受作为德意日轴心国之首的德国纳粹空军的训练,这或许不可思议,其实不然。在1930年代,中国是德国的重要武器购买国,德国必须提供各种军事专业顾问和训练。培训基地设在历史悠久的巴伐利亚州 Lager Lechfeld 机场,当时该机场由制造梅塞施密特设计的 Me-109 和Me-110 等飞机的巴伐利亚飞机制造厂专用。

学成归来,陈瑞钿入第6飞行中队,担任一名队长,在1937年2-6月期间在队里任教官。同月,他被调入第5驱逐机大队第28中队任副中队长,正队长由另一美籍华人陈其光(Chan Kee-Wong)上尉担任。10 第 28 中队当时配备的是 Curtiss(柯蒂斯)霍克-II 双翼战斗机,是美国海军 F11C-2(自 1934 年起改名为 BFC-2)的出口型机种。中国在1933年购买了50架,此机型亦于同年入美国海军服役。可是仅过四年,这款双翼机就现落伍之象,其设计为开放式驾舱,织物蒙皮,带固定起落架,配两台步枪口径的机枪。

虽然战云压空,年轻的陈瑞钿不忘苦中作乐。他英俊而善交,蓄一口引人注目的短须,叼一管烟斗,即便在社交中讲带着浓厚美语腔的中文,也别具魅力,故而深得女士欢心,且此“花名”伴其一生。就在这段期间,他结识了印尼出生的华裔伍月梅(Eva Wu)并与之结为连理。据陈氏家谱及中国一些资料记载,伍月梅是著名归侨伍廷芳(1842-1922)之女, 伍廷芳香港首位华人大律师,在1896至1909年间历任驻美国、秘鲁、古巴外交公使,后任民国临时政府司法总长、北洋政府外交总长及代总理等职。13 陈伍二人婚后生育了两个儿子,英文名分别为 Gilbert 和 Steve。

旋即,日本关东军与国民党军队的冲突升级,酿成 1937 年7月7日的卢沟桥事变。从8月10日起,空军第17及28驱逐机中队驻守中央政府所在地南京外围的句容机场。第17中队长由美籍华人黄泮扬(John Wong)任中队长,该中队配备美国波音公司制造的 P-26“射豆枪”(Peashooter)的出口型 — 波音 281。此机虽为单翼型,其实只是一款过渡性设计,仍保留着大量陈旧性能。 即便如此,对中国而言已属不可多得。8月13日,日军南下攻沪,开始向内陆及首都推进。

战绩显赫,长空风流

1937 年8月16日,陈瑞钿首开记录,击落一架三菱 G3M2 双引擎轰炸机。此战对陈而言相当惊险,原因颇多。其中之一是他的战斗机速度难以超越日本轰炸机(或者几乎速度相仿)。据陈的私友及学者张钟泰(Raymond Cheung)后来说,阿陈回忆称,当他的座机进入开火位置时,几乎成为对方炮手的静止目标。此战也凸显出 1930 年代中飞机发展突飞猛进的速度。1933 年和 1936 年相隔只有短短三年,1933 年服役的霍克-II 和 1936 年服役的 G3M2 俨然已显两代机之别。霍克-II 仍排在第一次世界大战飞机阵列的尾巴上,G3M2 却以崭新面貌出现:全金属、单翼、封闭式座舱、可撤回的起落架,配备防御性旋转炮塔。不过 G3M 也只领片刻风骚,到太平洋战争开战时已经落后,但仍存余勇,在 1941 年12月10日马来亚海战中,日军以此机为主炸沉英国主力舰“威尔士亲王”号和“反击”号。

为保卫广东韶关飞机厂,第28 驱逐机中队派遣陈瑞钿率领一个机组阻截日本轰炸机。1937 年9月27日,他的机组和第29中队的一个机组(该组驾驶带伸缩起落架的霍克-III 战机)一道,发现三架 G3M2 轰炸机。此战中陈瑞钿未报战果,但据日方记录,其中一架轰炸机在返途中因伤迫降,有证据显示陈瑞钿是此战果的主要功臣。

一个月后,中国从英国获得 36 架角斗士(Gladiator)Mark-I 型战斗机,翌年 1-2 月 间分配给第 17、18 和 29 中队。18 这款战斗机比霍克-II先进,它速度更快,配四挺机枪,采用密封座舱,但仍保留织物蒙皮、双翼及固定起落架等陈旧设计,螺旋桨由两片巨大的木浆叶组成。和其他大多数战机一样,它没有配备防弹钢板和自密封型油缸,其之重要攸关生死,此为后话。

陈瑞钿从此驾驶这款飞机击落击伤多架敌机,自己也摔过三架,其中只有一次属于事故。1938 年2月9日,他率领一个机组飞往南昌,途中遭遇暴风雪。在没有全球定位系统的年代,在甚至没有无线电导航覆盖网络的中国,战斗机辩识方向只能基于经验。他命令他的机队升高,自己孤身下降探位,寻找地标。凡经历野外暴风雪者都可想象出天地混沌一片的情景。陈瑞钿正贴地飞行时,意外撞上一座被雪严密覆盖的小山,虽然飞机坠毁,陈瑞钿却奇迹生还,但右眼下方负伤。

对常人而言,飞机坠毁容易造成心理创伤,如果自己再负伤的话,更易生发恐惧。有些人甚至目睹一次坠机事故后便退出飞行。陈瑞钿却毫无惧色,一心想着重返蓝天。5月底痊愈后,他立刻投入战斗,击落一架日本中岛 E8N 水上飞机。6月,他被任命指挥第28中队,并晋升上尉。4月16日,陈瑞钿再传捷报,击落又一架 G3M2。8 月2日,陈瑞钿机队的地勤人员无意中从一架苏制战机残骸中翻找出一套防弹钢板,遂装到陈的座机中。就是这套防弹板在第二天的战斗中保住了陈瑞钿的性命。战争中的巧合充满种种诡谲,是为一例。

8 月3日,陈瑞钿驾机升空后,报告受到三架日本三菱 A5M(一说 A5M4)战斗机攻击正与之交战。据当时还未以“飞虎”将出名而仅担任中国空军顾问的陈纳德将军说,“阿陈一心想着要把小日本的长机打下来,竟奋不顾身地贴身冲撞。两架飞机都爆成火球,偏这阿陈命大,跳伞落地……负了点伤,身上被烧着几处。等我们找着他时,他却正在现场指挥群众从飞机残骸中找他宝贝机枪。”这阿陈索性得寸进尺,向陈将军提出请求:“长官,我想用这挺机枪再和您换架飞机,怎么样?”

整个故事或许有点渲染,基本情节却是事实。根据准确资料,日军的三架 A5M 围住陈瑞钿的角斗士,轮番开火,陈瑞钿只听到子弹在座椅后刚装的防弹板上迸飞。角斗士百孔千疮,眼看就要失控。阿陈临危不惧,即便与敌人同归于尽也在所不辞,于是驾机勇猛撞向其中一架敌机,并在撞机的最后一瞬间跳伞弹出,落地后被护送到当地救护所医治。一名战士从陈瑞钿的角斗士残骸中找出一挺机枪并带给他。后来陈纳德将军前来探视,阿陈开玩笑说,要把这挺机枪装到他的下一架战机中。

日本帝国海军的三菱 A5M 96 战机是陈瑞钿和他的战友们当时面临的主要对手。A5M 96(以及后来更著名的改进型 A6M)的设计者是三菱首席工程师堀越次郎(Jiro Horikoshi),该机是 1930 年代的过渡设计,采用开放式座舱,固定起落架,装备两挺机枪。 但它是全金属单翼机,速度超过除苏制波利卡尔波夫 I-16(Polikarpov I-16)单翼机以外的其他任何中国战斗机,且由训练精良的日本军人驾驶。

在1938 年10 月,幸存的角斗士全部撤出进行大修,第28 中队获得新装备,仍然是双翼机 — 苏式 Polikarpov I-15Bis(或I-152)。抗日至此,由于各种事故和作战损耗,中国空军已经元气大伤,虽然终于获得苏联飞机补充,且苏联“志愿”飞行员从 1937 年秋季开始入华参战,毕竟难振旧日雄风。苏联的高速双引擎图波列夫的(Tupolev)SB 轰炸机和 I-15BIS/I-152 成为中国空军主力机种。

1938年12月20日,陈瑞钿晋升第3驱逐机大队副队长。阿陈和他的战友们开始驾驶苏制战机,但没有取得任何战果。后来角斗士(仅剩三架)通过检修重新服役,阿陈立刻要回他更顺手的旧机。1939 年11月2日,阿陈和僚机截住一架三菱 KA-15 侦察机,却未能将之击落。皆因该机速度极快,几乎是不怕任何中国战机拦截。根据陈瑞钿的个人纪录,他已经打哑了 KA-15 的炮手,可惜僚机无法跟上,让其得以逃脱。在同月的月尾,陈瑞钿又打下一架日本双引擎轰炸机,估计是 G3M2。此机尾翼下方有一盲点,陈瑞钿准确抓住这一弱点,潜至其尾下方,仰射将其击落。

血洒长空是天空骄子的完美归宿,陈瑞钿的空中格斗生涯在最激动人心的空战高潮中终于结束。1939 年12月27日,他率领由一架 I-15Bis 和另一架角斗士组成的混合编队,护送苏联飞行员驾驶的三架 SB 轰炸机去袭击集结在昆仑关附近的日军。在惨烈的开路过程中,他编队中的两架战机先后折翅,但日军方面同样被打掉两架,第三架负伤返回(无法判断功归于谁)。阿陈的角斗士不幸也被击中油箱,他驾着一团熊熊烈火紧急飞回到中方安全线内,然后带火跳伞,全身大面积烧伤。 落地后虽终于被中国士兵发现并救出,却因当地缺乏良好的医疗条件,备受煎熬整整三天。烧伤者最怕的就是感染。阿陈后来的康复过程极其艰难和此三天等待医药不无关系。

陈瑞钿和他的战友们的血没有白流,三架苏联轰炸机在他们的护送下全部冲过日机阻截线,完成了轰炸任务。国民党军队经过血战,收复昆仑关。

无怨无悔,百折不挠

严重烧伤的陈瑞钿被安置在广西柳州机场边的一间小屋中,他的妻子伍月梅携儿赶来,亲自护理丈夫。却不料日机突然在第三天空袭柳州机场。月梅急将两个幼儿送入防空洞,旋即转回来守护丈夫,此时的阿陈,脸部连同眼睛,还有双臂从上到下,全部缠满绷带,根本无法动弹。在梦魇般的清醒之中,他们听见炸弹爆炸声轰然而近,情急之下,月梅舍身救夫,扑到阿陈身上,炸弹掀翻了小屋,弹片夺走了月梅的生命。多年之后在接受采访时,阿陈平静地说,“我将她的尸体一直抱在怀中,直到救援人员赶到。”

香港,当时作为英国殖民地而保持中立。陈瑞钿和他的儿子们被疏散到香港。医生在两年的时间中对他施行了 7 次手术,医治他脸上和手上的创伤。1941年12月8日,香港在日本偷袭珍珠港后乱作一团。仍缠着绷带的陈瑞钿离开医院,找到了两个被遗弃的孩子(他们的保姆丢下孩子逃走或可能死亡),辗转穿过封锁线回到安全区。最后,在陈纳德将军及蒋夫人宋美玲的劝说下,阿陈同意回美国继续接受医疗。身为美国第一志愿军团司令的陈将军,于 1942 年6月10日亲自书信一封,请美国空军派运输机接阿陈回美。在纽约医院的 20 个月中,陈瑞钿又经历了 20 多次手术,逐步修复脸及手部创伤。虽然疤痕重重叠叠,总算全身出院。

毫无疑问,陈瑞钿已经尽了一己之力,他可以问心无愧地退役,在荣誉中安度余生,找一份宁静轻松的工作,把扭曲的脸庞隐藏于公众视线之外……然而,这不是阿陈的性格。

他公开出席了战争债券集会,在广播电台发表讲话。尤其引人注目的是,他与影星乔治筏和市长 LaGuardia 等社会名流一道,参加侨界组织在纽约中国城举行的买国债“工合”(Gung Ho)动员集会。“工合”者,本为当地侨界一组织名称,此时此刻更意味着美中两国在战争中“一起努力”及“有难同当”之意。对于支持美中并肩作战的这样一场声援集会,此名再贴切不过。

在这段期间,陈瑞钿和一位名叫 Frances Murdoch 的护士相恋并结婚,生育一女,取名 Susan。战争结束后,Murdoch 乘船去上海与丈夫会面,却在船上移情于一名同船乘客。陈瑞钿遂与之平静分手,只要求取得对孩子的监护权。

陈瑞钿身体康复后,于1945 年重返中国,再上蓝天。他在这年3月28 日获得美国政府部门颁发的符合飞行员条件的二级体检证明,国民党空军少将毛邦初(P.T. Mow)也亲自为他出具在中国空军服役积 3,000 小时飞行经验的证明。他据此加入了中华航空公司(CNAC),在中国对日战争的最后阶段,驾驶运输机飞越珠峰,往返于印度和中国之间,在“驼峰航线”上运送抗日物资。这是一条充满危险的航程。美国空军负责空运的前司令官 William Tunner 少将曾经说过,“飞越‘驼峰航线’所面临的危险决不亚于飞越纳粹德国的上空。” 到 60 年后的今天,这条航线上仍有 300 多名航空人员被列为“失踪”。

中日战争结束后,陈瑞钿作为资深飞行员继续留在中航,担任一名机长。1947 年10月15 日,他获得飞行员资格考官证书,资格范围覆盖单引擎、多引擎、仪表系统和民航运输机等。其资格证明书则特别标明他具备驾驶 DC-3、C46 和 C47 的资格。

在中航期间,陈瑞钿结识了当时在中航上海分部工作的杨瑞芝(Vivian Yang)。杨的同事曾警告她说,要是坐阿陈的飞机,千万别打磕睡,“要不一觉醒来,猛然看到他的面孔,别把胆给吓破!”39 杨瑞芝不仅看到他的面孔,更看到面孔下的心灵。他们在 1948 年结合,并生育了一个儿子,取名 Matthew。

1949 年,陈瑞钿携带家小回到他在美国的家乡波特兰。从 1950 年9月20日的一份体检证明可知,他一直想在航空公司找一份飞行员的工作,但显然无果。 最后在当地邮局谋到一职,直到退休。据邮局同事 John Johnson 说,阿陈在波特兰市邮局第19邮区担任信件分拣工,需要三班轮转。这是一份“叫价”的工作,意为美差。他记得阿陈为人友善,有人缘,还喜欢和漂亮女性调笑。

海外华侨,华裔美民

在陈瑞钿过世前不久,一家报纸记者问他为什么去中国,他的回答是:“中国召唤我。”(China called me)。答得直截了当,却模糊了身份前提。或许只有在理解中国移民及其子孙后代与中国的感情纽带后,才能准确理解为什么阿陈如此脱口而出。

身为华侨,栖身海外,可能永远被视为外来人,你的居住国视你为与中国有牵连,而你的母国中国却视你为和居住国有牵连。年轻的阿陈和他的同伴辗转万里,来到他们认做自己故国的中国,乞求加入国民党空军,却被拒之门外,尽管此时的中国极度需要经过训练的飞行员,甚至在此之前的 1926年,中国就开始运作一项“海外求援计划”(Outreach Program,且此计划一直存在)。由此看来,国民党的确在寻求海外华侨的支持,但又敬而远之,且对华侨援华的期待非常明确,这就是筹款和声援。一群血气方刚的准外国人,突然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操一口广东腔(有的还讲得磕磕碰碰),却自告奋勇要上前线,显得不伦不类,当然投靠无门。

在大洋的这一侧,陈瑞钿的处境至少当时没有这样明显地尴尬。美国方面的资料文献经常将他描述为俄勒冈本地人,但也没有忘了称他为“Chinese”(中国人或支那人)。例如,《俄勒冈人报》(The Oregonian)1944 年9月6日报道陈瑞钿准备返回中国的消息,标题是“中国人准备回国”(Chinese Set to Go Back)。在那次引人瞩目的战争债券动员集会上,他穿的是中国空军少校的戎装,实质上是在扮演中国的明星代言人的角色。二战期间,中美是盟国,这样做或许不成问题。一旦两国利益相左,问题就可能接踵而来。美国近来发生的一些事件便是证明。

现在再回过头来探讨陈瑞钿去中国的动因。一个不满20岁的年轻人,胸腔中一定充满着理想主义和青年乐观精神。中华大地上的悲剧事件在美国广为报道,深得民众同情。身为华裔青年,阿陈自然了解得更多,对故国的感情更加强烈,因此决意投身其中,贡献一己之力。他的所想所为并不孤立,有一批热血青年与他同行。例如其中之一叫雷炎均(Clifford Louis),很多年后成为中华民国的一位空军将军。 另一个叫李阿莹(Hazel Ah Ying Lee),后来加入美军空军妇女航空服务团并在位殉职。

既去中国,他如何能做到义无反顾,无怨无悔,尤其在经历了这种种悲伤、恐怖和伤痛之后? 又如何能坚强地昂起头颅,勇敢承受起命运压向他的一切磨难?

这其中定然有某种内在的因子在作用,它有别于外部因素,无法归类于任何族裔,难以量化,我们只能称之为“性格”— 性格使然。

陈瑞钿在中国一直被视为英雄,但美国方面如何看待他? 虽然是出身于美国的美国公民,他是在参加中国的空军后而成其英名,故而似乎应另当别论。但又不尽然。美国人为外国空军效力的例子并不少。日本袭击珍珠港时,欧洲大陆战火已燃烧两年多,中国的抗日战争更超过了四年。在 1941年12月7日前,许多美国人已经在英国皇家空军和在欧洲作战的加拿大皇家空军中作战(最著名的是三个鹰中队 [Eagle Squadron])。并且,美国志愿航空队也已在中缅边境地区逐步形成作战能力,甚至在珍珠港事件后在中国空军内独立形成一个作战单位,即闻名于世的飞虎队。多数美国历史学家断然不会因为飞虎队在外国效力的原因而否定其英雄地位。

另一个原因可能是,按时间论,陈瑞钿有可能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美国第一个王牌飞行员。严格而论,在美国正式宣战后,陆军中第一个王牌飞行员当数 Boyd D "Buzz" Wagner 中尉,海军中第一个王牌飞行员是 Edward H. "Butch" O' Hare。在这个时间界限内,王牌榜无可争议。然而若越过此界限,将在此时间之前美国人对敌作战的贡献也包括进去的话,情况便复杂起来。除了陈瑞钿和与他一起赴华参战的华侨子弟以外,我们还要注意到在 1936-1939 年间参加西班牙内战的美国人 Frank Tinker 和 "Ajax" Baumler 等人。事实上,Frank Tinker 在1937 年6月14日就打下了第5架敌机,比陈瑞钿的第一个战果还早两个月。只是(并无贬低其战绩之意),西班牙在二战期间是正式宣布的中立国,而中国是同盟国之一,且是二战的一块战场。虽然西班牙的敌人也是美国参战后予以打击的德国纳粹和意大利墨索里尼政权,这只是从广义而言。而陈瑞钿从 1937年就面对的敌人正是在 1941 年轰炸珍珠港的同一个敌人 — 日本帝国军队。由此而论,陈瑞钿应既是中国的英雄,也是美国的英雄。

虽然此观点尚未得到广泛注意,美国有关部门似乎已经认可。陈瑞钿的一些贡献在 1995 年2月28日获得承认,美国空军为表彰他在“驼峰航线”的飞行而授予他杰出飞行十字勋章和空军勋章。 陈瑞钿于 1997 年9月7日去世,在人走后不到一个月,他的照片被迎入设在美国得克萨斯州米德兰(Midland)的美国空军历史博物馆美国空军名人堂,这位被长期忽略的美国英雄终于在美国获得应有的认可。他的遗孀杨瑞芝和三千多人出席了追授仪式。最近,2008 年3月5日,美国国会批准一项提案,将俄勒冈州 Beaverton 市的一栋邮政办公楼命名为“陈瑞钿少校邮政楼”。[2]

陈瑞钿 - 战绩

陈瑞钿

1932年19岁的陈瑞钿在爱国主义的驱使下返回中国加入陈济棠之广东空军,12月1日任准尉见习飞官,1933年2月23日升任少尉。1935年,他被派往德国慕尼黑学习战斗机飞行和战术,于1936年9月1日晋升中尉。1936年两广事变时,在司令黄光锐的率领下广东空军全数北上投奔蒋介石。1937年2月至6月陈瑞钿被分配在杭州笕桥中央航校任战斗机飞行教官,为司徒福的飞行教官。6月10日任第5大队28中队副中队长。

抗日战争爆发后,陈瑞钿所属的五大队驻扎于南京附近,并参加了八一四空战。而陈瑞钿第一次空战胜利纪录为1937年8月16日驾驶美制双翼寇蒂斯鹰II型战机击伤一架自台湾松山机场起飞的日本的九六式陆上攻击机,这架被击中58次、油箱被击中、机枪手被击伤一员的轰炸机将所有可以抛弃的东西都丢弃之后勉强迫降于韩国济州岛。虽然未亲眼见击落,陈瑞钿被认定击毁一架敌机,首开了自己击落敌机的纪录。但这场空战中陈瑞钿的飞机也遭击伤,飞回机场迫降因煞车失灵而机尾朝天。

1937年9月陈瑞钿率领四架寇蒂斯鹰(霍克)II型战机去保护广东韶关飞机制造厂,至10月6日敌机9架来袭韶关,陈瑞钿副队长率机4架协同友机起飞迎击,队员黄元波当场击落水上飞机一架。7日日军二十余架空袭英德,Hawk-II4架起飞迎击与日海军航空队九六式舰载攻击机6架接战,后日军4架九六式舰载战斗机破空而下攻击,此时虽有友机Hawk-III前来驰援,但在飞机性能不如日军下1架Hawk-III遭击落(2909号,陈顺南驾驶),Hawk-II1架(2807,黄元波),另两架受伤迫降(周灵虚的2809号与陈其伟的3-1号霍克二);至此防卫广东的Hawk-II仅剩一架失去作战能力。随后五大队于1938年初换装双翼的英国制格斗士式战斗机。

在1937年至1939年间,因被认定击毁五架半敌机而荣获“王牌飞行员”头衔,并协助僚机击落敌机三架。在空战中,他骁勇奋战,其座机曾三度被敌机击落,但都跳伞成功幸运生还。

其中有一次,当他的座机被击中后,他奋不顾身驾机直冲敌机,将其撞毁。他自己则是在座机失去一个机翼的情况下成功跳伞生还的。

1938年12月1日升任少校中队长。1939年8月任三大队副大队长、同年12月升任任空军第三大队大队长。1939年昆仑关战役时陈瑞钿曾两度率机掩护苏联援华空军进行轰炸任务。12月27日邕宁附近上空的战斗中,中华民国的3架飞机与日军十多架战机遭遇,经过长达1小时的激烈空战,中方击落了3架日军战机(但中方三架战机通通遭到击落)。在战斗中,陈瑞钿的座机油箱不幸被敌机击中起火,自己全身也着了火。他带火跳伞,为借助高速气流吹灭身上的火焰,他跳伞后并未及时开伞,始终保持清醒的头脑直到快着陆时才开伞,虽然跳伞成功,但面部和全身上下仍被大面积烧伤,由于当地交通不便,三天后才被送往柳州医院,此时,他的面部伤口已经感染发炎,加上当地医疗条件较差,无法得到妥善的治疗。以后辗转至香港、衡阳,最后经“飞虎队”陈纳德将军和宋美龄的努力,才于1940年将他送回美国治疗,五年的面部整容治疗,惜未成功,身体状况已无法驾驶战斗机。

1945年陈瑞钿以美军的身分返回中国,担任驼峰航线运输机驾驶任务。战后退役加入中国航空公司(CNAC)任飞行员。[3]

陈瑞钿 - 重要事件

1997年10月4日,美国空军历史博物馆所属的美国空军战斗英雄馆举行仪式,表彰了美国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第一位空战英雄。出人意料的是他竟是一位华裔,此人就是二战空中豪杰陈瑞钿。显然,对陈瑞钿来说,此项殊荣迟到了几十年。美国空军历史博物馆位于美国德克萨斯州米德兰(Midland),它收藏有美国各种飞机300余架。其下属的美国空军战斗英雄馆,专门收集和展出美国空战英雄的事迹。但入选该馆的空战英雄,必须具有击落5架以上敌机的战绩,经该博物馆顾问委员会评选之后,才能被授予空战英雄(ACE)的头衔。顾问委员会则由现役和退役的美国空军参谋长、军事专家、航空专家组成,其中还有一名已退休的英国空军元帅,共120人。

在1998年纪念“七.七卢沟桥事变”和“八.一四抗日空战大捷”的日子里,美国舆论界就陈瑞钿荣获空战英雄一事,进行了广泛的宣传,并对其英雄事迹和坎坷人生进行了介绍。例如象美国的《世界日报》、《国际日报》、美国有线电视军事频道等。1998年8月14日版《国际日报》撰文称他是“中国战鹰”、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美国第一位空战英雄”;《世界日报》在刊登他在广东空军的戎装照时,称他是“中美共同的空战英雄”、“永远令人景仰”。这在美国社会,尤其是在华侨同胞中引起了很大的反响。

陈瑞钿 - 战功卓著

1932年,年仅19岁的陈瑞钿怀着满腔热血,返回祖国。1937年“八一三事变”的第二天,他便参加了震惊中外的“八一四”空战。两天后,他驾驶美制“霍克”双翼战斗机,击落了日本的“三菱”轰炸机,首开了自己击落敌机的纪录。在1937年至1939年间,他共击落敌机六架,并协助僚机击落敌机三架。在空战中,他骁勇奋战,敢打敢冲,其座机曾三度被敌机击落,但都跳伞成功幸运生还。其中有一次,当他的座机被击中后,他奋不顾身驾机直冲敌机,将其撞毁。他自己则是在座机失去一个机翼的情况下成功跳伞生还的。另一次是在1939年秋,任空军副大队长的陈瑞钿,曾两度率机掩护苏联援华空军轰炸昆仑关一带的敌占区。在12月27日邕宁附近上空的战斗中,中方参战的3架飞机与日本10多架战斗机遭遇,经过长达1小时的激烈空战,中方共击落了3架敌机。在战斗中,陈瑞钿的座机油箱不幸被敌机击中起火,自己全身也着了火。他带火跳伞,为借助高速气流吹灭身上的火焰,他跳伞后并未及时开伞,始终保持清醒的头脑直到快着陆时才开伞,虽然跳伞成功,但面部和全身上下仍被大面积烧伤。他的英雄事迹当时被广为传颂,被誉为“中国战鹰”(Chima's Warhawk),同时还被编成美国英语课外读物《中国战鹰》出版。美国于1946年发行的《真正英雄的真实漫画故事》(RealHeroes,True Stories in Comics)系列丛书,在当年3-4月出版的第13期,以《真正英雄的动人故事》(Thrilling Stories abour Real People)为题,介绍了他的抗日战绩和不平凡的经历。

为纪念陈瑞钿在1937年以相对落后的双翼霍克战斗机击落日本先进的三菱九六式单翼轰炸机的战果,美国著名画家罗伊·格林内尔(Roy Grinnell)还专门作画表现了当时激烈的空战场面。据说,好莱坞电影公司还有意将他的事迹搬上银幕。去年10月4日,美国空军博物馆将他评选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美国最早的空战英雄,也在情理之中。在表彰仪式上,他被称为“美国第一位二次大战的空战英雄”。

陈瑞钿 - 名列榜首

陈瑞钿与战友在座机前合影陈瑞钿的英雄事迹和坎坷经历极大地震动了另一位美国空战英雄,他就是肯恩.杰恩斯特(KenJernstbt)。肯恩.杰恩斯特是美国空军志愿援华飞虎队飞行员,他在退伍以后曾担任俄勒岗州参议员30多年。在二次大战期间对日作战中,他取得了摧毁12架敌机的辉煌战绩(空中击落日机5架,击毁地面日机7架)。因此,他早就获得了美国空战英雄(ACE)的头衔。在陈瑞钿1940年乘机返美就医时,他也搭乘同一架飞机,两人因此相识。他自己虽然已功成名就,但当他了解了陈瑞钿作战英勇无畏、战功卓著和不幸遭遇后,深为感动。他认为,陈瑞钿无疑是美国二战的第一位空战英雄,为此他长期以来一直为陈瑞钿在空战英雄榜上无名打抱不平,并竭力向空军博物馆顾问委员会推举陈瑞钿入选空战英雄榜。但是,顾问委员会认为,美国正式对日宣战是在1941年12月7日“珍珠港事件”以后,而陈瑞钿在1940年已返回美国就医,而且,当时陈瑞钿参加的不是美国空军,而是广东空军,所以迟迟不能认定。

其实,长期以来,国民党空军的态度也很令人失望:首先,把怀着以航空报效祖国到上海投军的陈瑞钿拒之门外就不应该;其次,对有如此战功的陈瑞钿不宣传、不表彰,原因是陈不是嫡系中央军而是广东空军。前台湾空军总司令赖名汤上将在谈及此事时,就曾说:陈瑞钿是陈济棠的广东派系军队,非属中央军,虽打下多架日机,但不算数。真是荒谬!

经肯恩.杰恩斯特坚持不懈地奔走、游说,顾问委员会终于以陈瑞钿是打击同样的敌人,美国空军飞虎队早在美国对日本宣战之前就已在中国战场与日作战,陈瑞钿本人也是美国公民为理由,接受了杰恩斯特的推荐。在评选过程中,杰恩斯特也极力坚持陈瑞钿才是第一位击落日本飞机的美国英雄。因此,陈瑞钿的名字才在1997年刻在了美国空军战斗英雄馆的英雄榜上,正式被评选为第二次世界大战美国的第一位空战英雄。此次与他同时被评选列入《美国空军战斗英雄名人录》的还有另外七位美国空军英雄。

陈瑞钿是在生前得知这一消息的,原打算亲自到场参加表彰仪式,不幸的是,就在举行仪式的前一个月零一天与世长辞了,而由他17岁的孙子代他出席了这次盛会。陈瑞钿的英雄事迹和不幸遭遇,在美国社会引起了很大反响,美国华人和新闻媒体更是关注。新闻界除广为宣传报道外,美国有线电视军事频道还准备将他富有传奇色彩的一生拍摄成专集,并有意将当时返回祖国参加抗日战争的空战英雄们拍摄成系列专题片。为此,他们特地委托美国硅谷专家叶晨晖博士帮助寻找、收集有关陈瑞钿生前的资料,特别是面部毁容前的照片,以及其它英雄的资料。叶晨晖先生对空战历史颇有研究,去年他曾经通过华文媒体,并经过湖南有关部门的多方努力,终于在今年初找到了曾在抗日战争时期救过美国空战英雄巴伯的两个恩人。巴伯在那次遇险获救之前,曾驾机击落了日本海军大将山本五十六的座机。徵集陈瑞钿生前资料的消息通过新闻媒体披露以后,不少热心读者纷纷提供线索,叶晨晖先生很快就找到了现居住在波特兰市的陈瑞钿少校的遗孀杨瑞芝女士,并有幸见到了她珍藏的陈瑞钿初入广东空军时的英俊戎装照,
 
  中文名: 陈瑞钿 籍贯: 广东台山 性别: 男 国籍: 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