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藤新菜老公是谁:跟前FBI专家看Lie to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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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前FBI专家看Lie to Me
卡巴猫斯基发表于2011-05-12 20:30:21
Lie to Me中的莱特曼博士看起来神奇,但他的微表情测谎方法还是来自于现实的(只是被夸张得不现实了)。如果说微表情专家 Paul Ekman 的研究为该剧的理论基础,那么 Joe Navarro 的FBI特工身份则更像莱特曼的现实版。来看他对Lie to Me怎么看。 
本文作者乔•纳瓦罗(Joe Navarro),曾在FBI当了25年特工,非语言交流与肢体语言专家。出版过大量相关著作,其中最有名《FBI破解身体语言》也被引入中国。
当《沉默的羔羊》正行其道的时候,我(本文作者)就曾为学生们齐刷刷地想当“犯罪记录档案员”而苦恼不已。学生们完全忽略最棒的侦查员从来都是亲自进行“刑事分析”(查看犯罪记录)而不是借助全职档案员这个事实。我的邮箱甚至被一堆对远至澳大利亚和土耳其的犯罪记录表示出浓厚兴趣的邮件充斥。
但当《犯罪现场》连续剧开播以后,犯罪记录就不再流行了,学生们开始争抢着要当犯罪现场侦查员。他们再一次被媒体牵着鼻子走了。真正的犯罪现场,肮脏,恶心,还充斥着令人作呕的巨臭,收入待遇也不怎么样。除非你真的想当侦探,不然千万别投身于现场侦查员。当然很快,我又收到了一系列类似的热情洋溢的邮件,人人都想当刑事专家。
所以当《别对我说谎》(Lie to me)热播,“真的有这样的职业?”,“他们用以判断真假的手法真的可靠吗?”和“你真的能分辨人们是否在撒谎吗?”一类问题再度充斥我的邮箱的时候,我已经见怪不怪了。在看过《沉默的羔羊》和《犯罪现场》之后,我其实可以理解为何人们对此剧如此着迷,同时狂热地追寻出卖撒谎者的肢体语言。
在处理了邮箱和微博上数不清的问题之后,我决定在博客上吐个槽。这样我就可以一次性告诉所有的人,免受邮件之苦。电视剧并非现实,现实可没有电视剧里的那么多巧合。
Lie to Me 常见误区
问: 你能像电视剧里一样轻松的辨别说谎者吗?
答: 绝对不能!!这不是那么简单,事实上鉴别说谎者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就像该片顾问保罗•埃克曼(Paul Ekman,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关于欺骗的一系列实验的负责人)与其他研究人员多次重申的那样:人类能辨别说谎的几率比五五成的运气好不了多少,你甚至可以直接丢硬币。
问: 那那些所谓能猜透人心的巫师级人物呢?
答: 与其说运用黑魔法的“巫师”(Wizards),不如说他们是运用了科学的观察手段和经验。不过这些所谓的“巫师”确实比一般人能更有效的辨别说谎者(如果68%的正确率另你满意的话)。不过一万四千个测试者中只有少于三十个能有这种“能力”。
但问题在于我们中的大部分人并没有这种“人肉测谎”能力。不过即使是这些“巫师”,在现实生活中他们也极少有用武之地。美国有多达一万七千个不同的警署,成千上万的人同时被审问。你不能指望每个地方都有个“巫师”去帮你做测谎分析。第一,你没有那么多“巫师”。第二,这也不经济实惠。
我还听说很多学生都希望自己被认证为“巫师”或是至少做一下那个测试(Wizards Test)。不过这有什么意义呢?这就像一个IQ测试,给你一个分数而已。
我告诫我的学生们和那些给我发邮件的人,即使是通过了实验室测试的“巫师”,警局工作并不如此纯净。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审问是在大街上进行的:车辆停靠处,机场入口,有人存在的情况下,危险且吵闹,或者是昏暗灯光下。这与安静的,无吵杂的实验室环境是非常不同的,你很难集中精力。
问: 那文化因素在测谎中占的比例有多少呢?
答: 好问题!《别对我说谎》似乎没有考虑到文化因素以及它对测谎的影响,当然很多正统科学研究也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比如,美籍黑人和很多拉丁美洲的居民生来被教育,面对权威人士时要低头或避开其目光以显示他们的尊重或忏悔。这些权威人士包括父母,长辈,和警察。我每周都要收到好几封关于眼神的回避是撒谎的象征一类的邮件。虽然很多人相信如此,但实际上,在我和其他很多研究人员看来,变态的说谎者甚至会比常人有更多的眼神接触,而不是回避。
有此误解的并不仅是热播电视剧。我曾经与一位肢体语言学家交流过,这个不熟悉文化因素对测谎的影响,推崇“实验室至上”的家伙也认为皱鼻往往被看做是反感或厌恶的象征。但是,我建议他要小心,因为对于加勒比族的居民,尤其是来自古巴,波多黎各,多米尼加共和国,甚至是如今的迈阿密的人,皱鼻的意思往往是“我能帮你些什么吗”或者是“你需要些什么”,与反感毫无任何关系!当然他以前从没听说过这种解释,并且理直气壮地不予理睬。但当我带着他去向波罗黎各学生求证,并得到学生们的确认后,他大为吃惊。
问: 那轻蔑呢,这总该是说谎的暗示了吧。
答: 不对。对于说谎,从来就没有一个单一的指标,而轻蔑也从来就不是说谎的暗示。就像我在《 FBI教你破解身体语言 》(What Every BODY is Saying)和在新书《欺骗的线索》( Clues to Deceit )中,引用我的朋友、肢体语言研究学家马克•弗兰克(Mark Frank)博士所言,世上根本没有什么“匹诺曹现象”,没有哪一个单独的现象是说谎的象征。有人可能会争辩,明明电视剧里说了,“轻蔑的话绝对是说了谎”。
但答案依旧是,不对。
没错,罪犯或其他有罪的人在被审问时往往表现出轻蔑。但是,作为一个警局官员,如果你走入一个不属于你管辖的区域,即使是无辜人员对你也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表示轻蔑。简单来说,轻蔑不是因为他们有罪或想要冒犯你,而是因为他们蔑视你作为官员的职业或者你所代表的机构。
在拉丁美洲,当被地位,教育或社会等级比自己低的人询问的时候,你可以看到诚实的,高地位的人也会表示出轻蔑。我甚至看到过变态的自恋者对审问中所有的问题都表现出轻蔑。这是因为在他们眼中,所有人都不如自己。因此,我警告那些仅仅从轻蔑就判断对方为说谎者的人们,这种判断是完全毫无根据的。
问: 那面部表情和微表情呢,它们总算是可靠的象征了吧?
答: 不,从来都没有这个说法!它们的确准确的传达了某些感受,属于心理不适的生理流露,但这并不代表这种心理不适就一定是说谎。但问题是,这些负面情绪从何而来呢?显然如果他们对某些问题表示出了明显的不适,这些问题就是审问者需要注意的地方。但你不能就这么假设这种不适源于说谎,或捏造事实。
我曾写过这样的一个例子,一个妇女在审问过程中显得很不安,但最终,她被证明诚实。这是因为停车计时器快到头了,因此她一直在担心她的车是否会被贴上罚单,而不是由于她在撒谎。这里,这些表情是由于心理的不适而不是说谎。
问: 你说从来就没有象征着说谎的行为,那怎么写的《欺骗的线索》呢?
答: 我这么写是因为经过这么多年的研究意识到多数研究人员都只是禁锢在20个左右的他们认为与说谎相关的行为中。并且,即使是研究人员也仅仅关注面部表情,而忽略肢体语言,更别说是门外汉了。
研究人员总是喜欢重复鼓吹其他研究者已有的研究成果,却从不试着去探寻真实世界和实验室研究的不同。我有着三十年丰富的行为学研究经验,有过上万名测试者,我希望与读者共享领导、辨别和刑事侦查领域中相当实用的两百多个行为。
在这里我希望将从脚趾到发尖的身体每一个角落的行为组合到一起,来解释说谎行为,或是“舒适/不适”模型。抚摸中会有其独特的暗示,弹手指也是。甚至是收腹或是抬脚趾。我希望这些能为那些想在法庭上获取信息或指认罪犯的人提供一个简易向导。同时,我最最期待的是,在阅读了这些行为的实际用处或是新鉴定的行为后,研究人员能走出他们的小圈子,全方位的研究这两百多种行为。
问: 我能从事测谎方面的职业吗?
答: 不能。
但无论是哪种职业,看到人们所忽视的能力和正确的处理手段才是成功的关键。没错,犯罪侦查员能从此项技能和其他科学研究获益,但与其聚焦于说谎,不如学习学习如何大致地读懂人们的内心。无论如何,除了测谎,世界上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无论是在商业还是革新上,观察都是成功的关键。因此请关注如何培养这些能力吧。法国化学家巴斯特(Louis Pasteur)说过,机会垂青于有准备的人。
总结
话说回来,现在《欺骗的线索》已经上市了一阵子了,很多人发邮件给我询问这是不是给《别对我说谎》写的摘要,帮助辨别剧中真假。这其实并不是我的本意,但会收到这样的邮件,我也并不惊讶。至少在下一步热播剧和新一轮的流行来临之前,它还是很有用的。
同时,对那些对说谎行为有着极大热情的人,广泛的阅读以扩充知识面会很有帮助。但是, 请记住,我花了三十五年的时间,也只能找到欺骗的线索,因此从来就没有什么行为能够证明你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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