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库产权多少年:普列汉诺夫关于个人历史作用的思想-一个人的哲学史-搜狐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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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列汉诺夫关于个人历史作用的思想

2009-04-21 11:05

    按照预先的计划,明天给学生谈一次普列汉诺夫。马克思主义思想阵营中的人物很多,马恩列斯一类的经典作家我不敢随便谈,对他们的谈论已经太多,我不会有什么新东西。普列汉诺夫一类的次经典作家也有很多人探讨,我难得能有什么新的收获和体会?愿意谈论他,觉得还可以谈论他,更多是出于趣味方面的缘由。相对来说,马恩列斯比较严肃,大政治家大思想家的那种严肃,像我这种性格,置身于后现代境遇中的我这种性格,首先在气质上难以融通。直白地说,就是格格不入。我赞赏乃至崇拜他们,但无论如何,总是站得远远地,不是出于惧怕,就是因为实在难以走进。普列汉诺夫和马恩列斯不同,他首先是思想家,是作家。尽管他也很认真,但认真中透着可爱,就像脾气暴躁的老头,往往有可爱的一面,不会让小孩子害怕,倒能引发阵阵笑声。

    普列汉诺夫善于辩论。通过设问的方式,摆出对手的观点,然后加以质疑和反驳。“请您去问任何一个民粹主义者或主观主义者,什么是经济唯物主义者?他都会回答说……。”这里的“您”显然是马克思主义的读者。紧接着说,认为经济因素在人类生活中起支配作用的人大有人在。如此一来,把唯物史观等同于坚持经济的支配作用,就甚是可疑了。“真正的和彻底的唯物主义者实际上不喜欢到处乱套经济因素。”这首先是因为,关于哪个因素在社会生活中起支配作用的问题,本身就不是一个恰当的问题,本不应该这样提问。黑格尔早已排除了如此提问的可能性,辩证唯物主义自然更是排除。

    普列汉诺夫举了一个例子,格拉古兄弟力图阻止罗马富人侵占公地这一使罗马招致毁灭的过程,其间充斥着情欲的斗争、罗马的国家法、物质利益的斗争,只有最后一种情况属于经济因素。“至于我,只要我不超出单纯叙事者的角色,我就不会一说到各种因素就大光其火。对于这些因素的比较意义,我完全不感兴趣。作为叙事者,我只需要做一件事:尽可能确切而生动地描述这些事变。”到此为止,普列汉诺夫扮演了叙事者亦即作家的角色。他只是叙述,只要把事情的方方面面都叙述出来,这要求的只是事变之间的联系。

    但哲学家们不满足于此。他们希望发现一个线索,亦即事变的内在原因,这就需要“支配论”的考察。说到这里,顺便插一句,普列汉诺夫似乎不怎么用“决定”这个词,在我们通常使用“决定”的地方,他用的是“支配”。或许是翻译的问题。不知在俄语中,“决定”和“支配”两个词有什么不同。

    “凡是对社会现象感兴趣的人们,从单纯地直观现象和描述现象转而研究现象间存在着的联系的地方,实际上都必定会产生因素论的某一变种。”因素论的出现,和社会科学中分工的发展是相适应的,社会科学中存在多少学科,就有多少“因素”。社会科学的本质在于构造,那么,所谓社会历史的因素自然是一个“抽象”。普列汉诺夫告诉了我们一个“常识”,一个在人类思想发展过程中被遗忘的“常识”。

    一旦有了因素论,就会发生哪个因素是支配因素的争论。正如同科学划分为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就会出现哪一类科学最基础的争论,进而,每一类科学的内部也会产生孰重孰轻的争论,如人文科学中,哲学和艺术的争论就源源不断。即使是哲学的发展过程中,随着新的学科门类的划分,哲学应该更科学一些还是更艺术一些,都被提上了议事日程。

    福柯说,知识即权力。普列汉诺夫没有这种认识。社会历史中存在诸因素,相互作用,相互影响,仅仅认识到这一点还不够。还得寻找首先的基本的原因,只有这个找到了,才能走出“相互作用”的“迷魂阵”和“死胡同”。显然,普列汉诺夫承认这种寻找是意义的。如果因素论的出现不可避免,寻找首要之因的企图也就无可非议。但因素论的问题也很明显,“它肢解了社会人的活动,把这种活动的各种方面和表现转化为似乎决定社会历史运动的种种特殊力量”。我们现在需要一种关于社会生活的综合观点。

    黑格尔已经提出了这个观点。“对黑格尔来说,任务在于科学地说明整体地加以把握的全部社会历史过程,其中也包括科学地说明社会人的所有那些被进行抽象思维的人们看作诸独立因素的方面和表现。”遗憾的是,黑格尔用绝对精神来说明社会人的活动,这使得他的综合观点同时也是目的论的观点。“辩证唯物主义指出,人们创造自己的历史完全不是为了沿着预先确定的进步道路行进,也不是因为要服从某种抽象的进化规律。人们是在力求满足自己的需要的过程中创造自己的历史的,而科学则应当向我们说明,满足这些需要的各种方式怎样影响着人们的社会关系和他们的精神活动。”

    “满足社会人各种需要的方式,以及在相当大程度上还有这些需要本身,都是由社会人在或大或小程度上用来征服自然界的那些工具的属性决定的;换言之,它们取决于社会人的生产力的状况。”生产力状况的任何重大变化同时反映在人们的社会关系上,其中也反映在他们的经济关系上。

    “支配”因素本身原来是受制于另一因素的。

    “所谓的思想体系不过是这个统一而不可分的历史在人们头脑中的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