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马地纸盒藏尸案真凶:切尔诺贝利鬼城今日有欢乐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5/06 05:49:23

              

    切尔诺贝利核电站发生事故后,6万人被迫离开家园。25年后,由于人类的撤离,当年的核泄漏事故发生地变成了一个野生动植物天堂;这里的物种发生变化,众多科学家把这里当成一个实验室。

 

             切尔诺贝利鬼城今日有欢乐

 

事故的阴影

      切尔诺贝利隔离区位于乌克兰北部。1970年,苏联开始在这里建造当时欧洲最大的核电站。一座与核电站匹配的崭新城市普里皮亚季拔地而起,人口数量远远多于切尔诺贝利原来居住的人口。1986年4月26日,刚过1时,切尔诺贝利核电站4号反应堆发生爆炸。800磅重的石墨芯像爆米花一样炸开,1000吨重的封闭盖被从反应堆上掀开。空中出现一道紫红色亮光—--电离空气。当一切结束后,4号反应堆释放出的核辐射量相当于扔向广岛的原子弹的10倍。反应堆爆炸当天,30人死亡。两天后,1100辆大巴组成的车队将普里皮亚季的全部居民撤离,那座城市一夜间成了鬼城。60万工人参加了庞大的清洁行动,核电站周围厚厚一层表层土壤被清除,政府没说这些土壤被运到哪里,传闻说,它们被倒进附近的河里。

          

      为了防止土壤流失,减少放射性尘埃的扩散,事故地点周围种植了几十万棵树木。但是,清洁行动远比爆炸本身更加致命。士兵们只要铲两分钟的核废料就可以换来两年的假期。成千上万人获得英勇勋章,被宣布为苏维埃共和国英雄,但也因为过多接触核废料患上了癌症或困扰他们一生的甲状腺疾病。在之后的几年里,又有几千名撤离居民和参加清洁行动的工人因辐射过量死亡。至今,在乌克兰、白俄罗斯和俄罗斯还生活着270万受到直接影响的人。

      事故几周后,莫斯科官员们划出面积达1100平方英里的隔离区。两座城市,约91座村庄被清空,但辐射的传播并不均匀。如果放射性尘埃进入云层,可能飘荡到任何地方。今天,大约有5000人在切尔诺贝利隔离区内工作,如今这一区域的范围已经增加到1660平方英里。核电站无法被简单关闭,即使退役,它依然需要养护。工人们轮班工作,一班持续两周,报酬是普通薪酬的3倍。每年体检时发现任何疾病征兆立刻会丢掉工作。

              

 

动物的天堂

      切尔诺贝利废弃的街道长满了植物,几乎已经看不出这里曾经是一座城市。街道变成了深绿色的通道,里面生活着众多昆虫和鸟类,演奏着独特的奏鸣曲,一幢幢的房屋完全被树木掩盖。赤霞蝶、孔雀蛱蝶,还有一些棕色的蝴蝶在植被上翩翩起舞,仿佛俄罗斯童话中的景象。由于人口稀少,植物可以在这个依然存在放射性物质的劫后伊甸园中,不被打扰地肆意生长,很多大型哺乳动物的数量成倍增加,其中包括灰狼、棕熊、麋鹿和野猪,他们的数量达到一百年来的最高水平。灾难之后,一个野生动物的天堂慢慢形成。

          

      半英里宽的普里皮亚季河无比平静。河边停着几艘小船,上面有当地克格勃的编号。显然,从苏联时代它们就已经停靠在这里。河里不时有青蛙从水里跳出来,蜻蜓飞来飞去,一只松雀鹰在空中疯狂地转圈,一直袍子静静地站了一会,然后,突然像精灵一样消失在树丛里。一千年里,当全球人类人口只有约25亿的时候,世界大概就是这个样子。每个物种都有足够的空间和时间。

              

 

乐观的村民

      2011年1月,乌克兰政府宣布,切尔诺贝利正式对游人开放。游人需要紧跟导游,游人参观的范围局限于经过扫描被确认安全的区域。在进入隔离区时签署的众多协议中有一份声明:假如游人脱离向导指引的路线,因此导致任何健康后果,当局概不负责。黄昏时,隔离区内实施宵禁。外出,哪怕只是溜达到当地的小店也可能被逮捕。

           

      此外还有约300人居住在隔离区,灾难发生几个月后,几百名农民返回了他们祖辈居住的家园,从此安静地住了下来。这一状况得到政府的默许。显然也没有任何人出现异常的健康问题。村民伊凡·尼古拉耶维奇坐在家中花园的一颗桑葚树下。他的儿子摊开一张报纸,把食物摆在桌上:自家养的鸡下的蛋、园子里采的番茄、森林里采集的覆盆子、从附近河流打起来后烤干的鱼。所有的东西看起来都很美味,但是最诱人的还是紫色的桑葚。它们长得像拉长的黑莓,躲藏在绿色的树叶中间让人觉得无法抗拒。这里距发生爆炸的核电站只有10英里。有人一般不会吃这里生长的东西,而伊凡拿出自家酿造的“伏特加”大口地喝着。禁不住美酒的诱惑,游人也拿起酒杯,几杯酒下肚,他们的恐惧慢慢消失,开始向伊凡一样尽情吃喝。一只鸟在树上唱歌,阳光穿过树叶洒下来。如果这不是最典型最欢乐的乡村生活那是什么?傍晚,工人们聚集在一起,坐在树桩上,喝着酒,抽着烟。切尔诺贝利隔离区内的几乎每个人都展示出一种生活在辐射下的无畏精神。

      一位在隔离区生活了十年的村民说?“辐射确实是可怕的,大多数时候人体无法感知。如果你觉得瞌睡,嘴里尝到化学的味道,可能是由于辐射。如果你看到紫红色的电离空气或者感到炙烤的疼痛,那么对你而言可能已经为时太晚”

              

 

物种的变化

      17年来,生物学家伊戈尔·切泽夫斯基一直在研究动物如何代谢放射性物质铯和锶。伊戈尔说,表面上,这片土地上的野生动物似乎生机勃勃,但他们吃掉了大量被铯和锶污染的食物,在毛皮遮盖下,多数物种的DNA都变得不再稳定。某些鸟类种群中有数量惊人的白化病例,翅膀不对称的程度增加了20%,患肿瘤的比例增加。还有一些老鼠具有抗辐射能力—--意味着它们进化出了修复受损细胞的遗传系统。灾难过后,被大量辐射微粒覆盖,一大片的松树林从绿色变成红色:来自这片红森林的树苗长大后出现各种遗传变异。“基因组是不可预测的。”伊戈尔说,“它们一代一代都在变化。没有人知道这些变化将导致什么。迟早,新的物种将产生。”

在附近的一个实验室,伊戈尔和他的研究小组正在研究隔离区内放射性对老鼠的影响。他们从红森林采集样本,然后在实验室重新创造那里的状况,然后给老鼠喂被铯和锶污染的食物。“这里本身就是被污染区域,所以不会有辐射泄漏的危险。”换句话说,这一地区成了某种辐射研究的避难所。他们在试图了解老鼠的抗辐射能力,并已经发现了一些可遗传的抗辐射能力,也许在未来某天可以造福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