跆拳道540后旋踢教学:老外困惑:中国人笑脸为何只留给熟人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8 00:54:07

一位外国朋友,中文学得倍儿棒,甚至能用成都或重庆的方言和人交流,也算是大半个中国通了,但他有时仍会提出些幼儿版“十万个为什么”中才有的问题,让你既觉得好笑,又忍不住会陷入深思。

就拿他不久前在一次茶聚上提出的问题来说吧,他说:“你们中国人,为什么只把笑脸留给熟人?”他之所以说这句话的原因,是因为通过观察,他发现许多中国人走在大街上,神情是紧张而肃然的,不会轻易送给陌生人一个笑脸。而他自己的家乡,人们面对陌生人、小贩或流浪狗,也会发自内心地笑笑,这种微笑,除了令自己心情更舒畅之外,是别无任何害处与付出的。而当你送给别人一个笑脸,并迎来镜子里影子般相同的微笑时,心情肯定会愉悦的,如果此时正有些阳光的话,你会感觉生活更美丽。

但在中国生活了这么多年,他却很少体会这样的感觉。大多数人,都对突如其来的微笑感觉突兀与不适应。要么会认为对方认错了人,要么会觉得“无事献慇勤,非奸即盗”,而本能地加强了警惕,让微笑者本人,也觉得自己的微笑是否有问题?严重的,甚至会让微笑者自己开始反思自己的心理和神经的健康问题。


这并不是说中国人已经失去了微笑的机能,其实中国人是善笑和爱笑的,只是这种笑容,多数是留给熟人的。举个简单例子,在大街上,两个陌生人相遇,彼此木然地擦肩而过,而这时,他们的同伴突然发现对方是熟人,然后停下来寒暄并介绍,于是几个人的脸,突然冰雪消融地绽满了桃花般的笑容。不独如此,就是买东西也一样,以前我到一家水果店买水果,老板见我是老外,总是给我最高价,而且秤也不老实,而有一天,他发现我是他女儿的老师之后,局面一下子变了,价格不仅不高了,买几个还强要送上几个。另外一家豆腐店老板也一样,不认识之前,什么都要卖给我,而我们混熟之后,他就会悄悄告诉我哪种豆腐有石膏,哪种豆芽里加了催长素而不卖给我。而对别的陌生人,却照样卖。他把善意和笑脸,只留给熟人,这种行为方式,让我很奇怪。难道在你们的社会里,没有一个恒定不变,放之于所有人身上都一样的价值标准吗?


老外满脸通红地说完他的困惑,在座的诸位听完之后表情各异,有说他钻牛角尖的,也有说他不了解中国国情的。而我,却从他闪着疑惑亮光的眼中,感到了一丝从背脊到发梢一路冷过的寒气。作为一个外来旁观者,他以第三只眼的角度,看到我们早已熟视无睹的细节,而困扰我们的社会问题的病根,也许就潜藏在那一个个小小的细节中,比如今天他所说的“把笑脸只留给熟人”的问题,恰恰就点出了当下我们与现代化与全球化相抵牾的熟人社会的生存理念。一切利益和善意,甚至一文不值的笑脸,都在封闭体系中流通,而一旦跳出圈子之外,所有的冷漠、争斗甚至残杀便不可避免。


以上是我当时一闪念的想法,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争论与刨根问底,我没有把它讲出来,只是在心中暗暗对自己说:从明天早晨起,出门时尽量把表情放轻松些,即便不向每个偶遇的陌生人微笑,但至少让他们,不从我脸上读出寒意。

老外:在中国“直言相告” 后果真可怕 

我最近去贵州遵义医学院进行了一场有关文化差异的演讲。在那儿,拥挤的学生们用诡异的目光看着我,并在最后抛给我很多带有很深误解并且别具用心的问题。“你允许学生上课迟到吗?”一个女孩问我。“呃……那得视情况而定。”我边回答,边想这跟我的演讲有什么关系。“要是有人在上课时打手机,你会生气吗?”另一个女孩问道。“呃……对这种事情,我有我的原则,但还是要看具体是什么情况。”我说。其实她们是在以这种方式间接地表达对自己老师的不满。

还有一件事情。几周前,我曾试图和几个学生坦诚交流,因为他们也是我的朋友。我自认为彼此之间的关系,已深入到可以直言不讳的程度,所以我告诉了他们我在中国的感觉。但结果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从他们被迫表示赞同和挤出的假笑里,我能看到一种愤怒。之后的好多天里,他们都不再和我说话。可怕的沉默!

我再一次把事情搞得一团糟!我的那些朋友面对我时开始变得很紧张,而我则对中国太过微妙的人际关系感到很生气。我真想把我的真实感觉和想法冲着天空大喊出来,以最终解决问题;我真想把一切都放在桌面上,开诚布公地进行交谈。在美国,人们就是这么解决问题的。对我来说,和难耐的沉默和间接的处理方法相比,直言相告让人舒服得多。

要想真正理解这些文化差异,实在太难了。所以你可以想像一下,那些从未去过其他国家的人们,会是怎样一种心理,,他们中的很多人都不会打心眼里明白文化差异的实质所在,他们只会觉得筷子和银器就是中西差异。一旦某些差异让他们觉得不舒服、感到受挫和愤怒的时候,他们都会觉得那是错的。可事实上,即使在一个国家之内,文化差异也照样存在。当我对北京人说贵州的很多人每天都睡午觉时,他们很惊奇。还有些人会反问:“桂林?”于是我又不得不跟他解释贵州的地理位置。

虽然中西文化差异让我屡次受挫,但这就是生活的一部分,即使我是多么想改变这一切。作为一名美国个人主义者,我的文化教养早已把“我能改变这一切”、“我有责任去改变这一切”等观念深深植入我的脑海中。来中国已两年了,我始终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能被改变的,尽管我知道不太可能。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无法脱离自己的文化传统,去与其他文化融为一体。我们始终是我们应该成为的那种人,即使我们非常想通过开诚布公的对话去试图了解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