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皇帝txt下载 八零:【人间百态】香港平民生活最真实的一面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7 15:04:17

香港最真实一面:最底层平民原来是这样生活的
 香港印象(1):我住在香港的农贸市场里

前几次去香港,因为是自费旅游,又有朋友帮忙,所以都住在中环或者湾仔。白天通常直接去旅游景点,晚上偶尔出去逛逛商场也主要在酒店附近或者金钟和中环,加上换乘都在中环地铁站或者码头,吃饭也在附近,所以对香港的印象非常不错。商店美轮美奂,美食名不虚传,觉得国际化的香港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可这次到香港,把我以前的印象完全颠覆了。接待方为了利润最大化,安排我们住在位于北角春秧街上的一个酒店,使我得以见识了香港的另外一面和香港最底层市民的平实生活。

春秧街的街道杂乱且潮湿,偶尔还有古老的有轨电车穿街而行,街道的两旁几十年前的堂楼下边,是一家家小店,衣服、袜子、鞋帽,南北水果、海产﹔闽南地瓜、花生、柑桔,牛羊猪肉、鸡鸭,海鲜,应有尽有。如果不是卖主的口音,我真觉得是在北京的哪个农贸市场。这就是春秧街——北角的地标,据说也是港岛变化最小,最能反映香港平民生活的街道。朋友调侃说,想要看看香港最真实的一面,春秧街是最佳的去处。

春秧街的历史,与内地移民浪潮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二战后,大批来自上海的新移民涌入香港。他们大都聚集在渣华道、春秧街和马宝道一带。当时的北角是上海新移民居住地首选,上海人带来上海菜馆、美容店和理发店。不但令北角的人口渐渐增长,更将上海的各类文化,包括娱乐、饮食、印刷等带到这里。那时盛行于香港的上海理发店布满北角,春秧街的杂货店随时可买到上海日用品。据说,在月园游乐场入口处还经常有一位阿婆用上海话大声叫卖白兰花和夜来香。那时在北角,到处均能见到上海的景、体味到上海的情。因此,北角得到了「小上海」的称号,而上海文化也由此逐步输入香港,尤其是各种娱乐文化更是深深影响了香港人的生活方式。

70年代以后,北角一带变为内地福建籍移民聚居的地方。成千上万的福建老乡从贫瘠的乡下涌来,在月明楼、皇都大厦、南天大厦、新都城的亲友家里落脚。这些大厦都有不同方向的入口,天井昏暗,因为楼面广大,街道七折八拐,几乎就是那种可以打城市游击战的地方。而这里的福建人,又以来自福建晋江人数最多。他们与海外闽籍的乡亲一样,后到的投靠早到的,扎下根的帮助无处落脚的,开店办厂的拉扯找不到门路的。北角慢慢地成为他们的聚居地。福建人也慢慢的取代了上海人,成为北角最多的外省人口,人们慢慢又把「小上海」改叫成「小福建」了。

随着改革开放的步伐,这里又逐渐被浙江人所取代,路边的小百货也大多为浙江产。比较搞笑的是,在一个摊档前,一个小老板故意把包的品牌写成LU,与LV很相近,与国内的假名牌市场没有什么区别。

在香港工作的朋友告诉我,北角之所以成为新移民聚居的地方是有理由的。它缺乏鲜明的香港风格,建筑物呆板,电车笨重陈旧,市容也较混乱肮脏,租金自然比较低。在香港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房租是很昂贵的,也是新移民刚到香港时比较难以适应的。

如果你问问从内地到香港永居的人,很多都曾经在这里居住过,这好像成了一个定律。新到香港的内地人最先到这里落脚,等逐渐适应了香港的生活,融入香港人圈子,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然后离开这里,到更好的区域租房或者买房居住。

住在这里的人也远不如中环尖沙咀的白领们那么时尚,连百货公司的货物都便宜一些。这一切使初到贵境战战兢兢的新移民们少一点自卑,多一点安全感。大家都是新移民,都够土,都囊空如洗。大家都立志疯狂挣钱,对将来都有无限的憧憬。



小摊的后面,就是我们住的酒店。


从我住的房间窗户往外看,就是这番景致。















救护车到了这里一样抓瞎。那天我观察了半天,任凭救护车铃声大作,所有的商贩个个若无其事,最后还是警察骑摩托来才开出一条道路,使得救护车可以停在楼下。





这种景象在北京好像已经没有了?可能小城市还有。


早晨七点,这些摊档就开张了。










乱哄哄的市场里,鲜花依然那么惹眼。


垃圾遍地。






来自菲律宾、马来西亚、印尼好泰国的佣人在享受法定的周日假期。



这是春秧街去往北角码头的道路。






北角码头门口的海鲜摊档,腥味扑鼻。


且不说该酒店有没有星,而且我也深信春秧街不能完全代表今天的香港,可就那环境足以让人倒足了胃口,整个一香港的大钟寺。每天走在这弥漫着各种异味的街道上,心里的感觉地球人都知道。唯一与内地不同的是,市场上没有吆喝声。

该酒店绝对是香港方接待内地旅客的主要地方之一。每天晚上十一点多钟还有人入住,早晨六点不到就有人离开。房间本身不隔音,加上咱内地同胞从来都把酒店当自己家,说话声音那个大啊,真是没办法。 香港印象(2):阿灿与港灿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一部港剧《阿灿正传》使阿灿成为内地人的代名词。电影里有一个叫“阿灿”的大陆青年偷渡到了香港,香港人觉得他很傻,很“社会主义”,因为他认为资本主义国家或地区的人民都很穷,世界上有三分之二的人民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都需要中国人民去解放他们。后来,“阿灿”就成为了一个时代人物的代名词。与此相对应的香港的“阿灿”就叫做“港灿”了。指自小在香港生活、成长,自以为学贯中西,见过世面,实则目光如豆;对殖民时代无限怀缅,却又自觉被人家舍弃;不齿大陆暴发户的嘴脸之余,却又晓得自我安慰、自我感觉良好的人。甚至认为香港人、澳门人比起大陆人要高人一等,不齿于讲普通话。现在,无论是阿灿还是港灿,都是特定环境下的代名词,大多数时候既可以自嘲,也可以嘲讽他人。

走在香港的大街上,如果不考虑口音等表面因素,你真的很难区分阿灿和港灿。一方面是内地在飞速的进步,另外一方面是香港的新移民在不断地增多,再加上近几年的金融风暴,如果不是中央政府鼓励到香港旅游,那些港灿应该是怎么也灿不起来了。

当然,如果你到香港的中环或者铜锣湾的很多高档商店,港灿比较明显,而在一些假港资机构里,阿灿就比较多。

内地人到香港很愿意去铜锣湾的崇光百货购物,觉得那是个有档次的地方,在北京也一样,难以理解。实际上,崇光百货在日本就一个很普通的百货店,比三越百货要差很多。在中国如此受追捧,可能那老板都觉得不可思议。内地人把到香港购物当作一种生活方式和品质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从免税的角度看,应该是无可厚非的,可作为一种身份符号其实很可笑,也很傻,尤其是那些除了钱啥都没有的人。

因为崇光百货刚办了一次店庆,离圣诞又还有点远,所以,崇光百货没有太多的商品打折。尽管如此,在崇光百货,内地口音的人还真不少。在雅格士丹专柜,一个东北女性一定要买一样该品牌的东西,因为别人告诉她,这是个大品牌。但是,适合她选择的东西实在不多。港灿们为了做成这单生意不厌其烦地给这个女大款强力推荐,几乎衣裤鞋帽全都试了一个遍,始终没有一款合适的。双方的执着看来要泡汤,港灿的脸上出现了以前看内地人所惯常的眼神,而阿灿也是一脸的不快,她说我带着大把银子怎么就没有我能买的东西呢?还世界名牌,哼,徒有虚名罢了。

别看咱阿灿们给香港送去了大把银子,可港灿们对内地人的感情是很纠结的。即盼望内地人到香港购物,给港灿们提供就业机会,又反感(抑或是嫉妒)内地人大把撒银子时的傲气。

购物的千金一掷港灿肯定是输给了阿灿,但港灿也时常拿阿灿在香港表现出的一些生活细节挤兑阿灿,比如闯红灯啊,不排队啊,小孩随地大小便啊,等等。当然,在我住的地方,我觉得无论是港灿还是阿灿都在闯红灯,港灿说这是阿灿带的头。不可否认的一个事实是,在香港的大街上,汽车和电车鸣笛以警示路人已经不是偶尔,而是经常。

说实话,我真正最最反感的,还是那些自认为在海外闯荡过,现在又在香港捞生活的假港灿们。他们本身是大陆出生并成长的,可在内地人面前,一定要表示出一副和内地人有本质区别的样子。

在置地广场的商场里买化妆品时,香奈儿专卖店的化妆妹,一看就是个假港灿。我一走进去她马上用香港话搭讪,一听我说普通话她的态度马上就变了,一副居高临下的口气。我刚问了一句关于口红的问题,她马上做出一种出无比优越的神情,竭力想告诉我我对香奈儿的产品很外行。我请她说普通话,她说她不常说,所以说不好。为了杀杀她的锐气,我开始说英文。她一听我说英文,先是一楞,然后也开始用结结巴巴的英文应付我,可没两个回合她就招架不住了。从这个时候起,她的态度才缓和了很多,开始用地地道道的东北话和我说话。我告诉她,别不拿别人当事,即使你能说几句香港话,充其量也就一个化妆妹。要想别人尊重你,先要尊重别人。尽管反感她的势利,但香奈儿的价格实在是比国内便宜了很多,还是从她那儿买了不少化妆品。后来,我发现在香港说英文很管用,真假港灿们还是很吃这一套的,就是在赤柱一个当地人开的小饮料店,如果你不用英文点东西喝还真不行,半天都不搭理你。

在这次香港的公务活动中,一个个的假港灿都把内地人当阿灿,开口闭口你们大陆如何如何,都认为比内地人有见识,总想告诉别人该怎么做。实事求是地说,内地人的确有很多的不到位,善意且平等的提示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关键是说话的口气和方法。有一次,一个号称礼仪专家给大家讲西方礼仪,说是有利于内地人与世界更好的接轨。动不动就是英国皇室宴会的礼节如何正宗高档,听得我起鸡皮疙瘩。就她讲的刀叉用法,我就敢断定,她根本就没真正参加过。为了介绍穿衣的色彩搭配,这位号称最懂西方文明的人做了一件最下作的事,把内地很多官员与她的合影当作穿着不得体的例子一一展现。觉得她实在有点儿过分,我当时就告诉她这种做法实在欠妥,她觉得很突然,后来是尴尬。我告诉她,我长期在国外工作和生活,西方的那些礼仪也略知一二,可从来没有哪个敢不做任何面部处理就把别人的照片如此滥用,遇到一个较真的人,她一定会吃官司,因为她侵犯了别人的名誉权和隐私权。她说,主办方没有告诉她我在国外待过,言外之意,她以为这些人全是老土。在这里也要告诫那些热心找人合影的人,说不定那些照片上穿着最不搭调的就是你,如果不是特别熟,还是少去合影的为好。

当然,我们这些阿灿也确实很不争气,处处表现出来的都是那种外战外行内战内行的假老练特点。这次和我一起公干的是一些来自边远地区的领导干部,其中的大部分人是第一次出境,但他们始终放不下已经形成习惯的那种做派,很多时候显得很滑稽,其思维就更加隔路。明明那些假港灿肆无忌惮地践踏他们的合法权益,可这些阿灿们不仅不生气或者据理力争,而且还千恩万谢,上赶着递上去一份份的合作协议。这些协议不知道是为了回去交差以显示确有成效还是真正的合作协议。如果是认真的,我真是替边远地区的老百姓担心,就这些败家子当家,明显的不平等条约,边远地区的发展还有啥指望。还是毛主席说得好:政治路线确定以后,干部就是决定的因素。就那些人,注定了西部发展的滞后。


铜锣湾一个普通的路口。



湾仔街景。你能分辨出阿灿和港灿吗?反正我是分辨不出来。
香港印象(3}:香港汇丰银行大楼门前的花圈

香港汇丰银行门前的花圈和港人的金融危机噩梦

12月3日是个周六,和朋友约好下午一起上太平山顶。

阴差阳错,从上环乘叮铛车在中环的毕打街就稀里糊涂地下了车,准备去乘据说是世界上依然在使用的最古老的缆车。由于下早了几站,因此要走很远。可这一下错车却让我得以见识了香港更加雷人的一面。

从叮铛车下车后我站在十字路口给朋友打电话,告诉他们我所在的位置,没曾想十字路口护栏上赫然醒目的横幅进入了眼帘。“星展银行还钱”、“黑社会、明抢、明逼”等等。心里顿时一紧,怎么像大陆文革时候的阵势?沿着大道往前走,渣打银行门前的形势好像更紧张。只见有5-6个工作人员表情严肃地站在门口,门前台阶的地面上全是讨债的标语。为了不引起冲突,大门只留了一扇玻璃门供客户进出。

继续往前走,一阵非常低沉的哀乐声传了过来,当时觉得挺奇怪,这中环是金融区,怎么会有人在这里办丧事?走近一看,原来是一群因为购买了美国雷曼公司基金而血本无归的香港市民在汇丰银行总部的大门外要求汇丰银行偿还他们的损失。这些香港市民身穿丧服,披麻戴孝,每天抬着花圈放着哀乐在汇丰银行门口静坐,喇叭里不时传出几句口号。没有行人围观,也没看见警察的身影,只有保安。那些保安没有任何动作,也不上前驱赶,双方就这样保持一段距离僵持着。

在汇丰银行门前摆放花圈,播放哀乐,应该说是很阴损的一件事,这种做法在华人世界里通常是在不共戴天的时候才出的最后一招。香港人真敢做!当然,这些香港人也不容易,能够以这样的状态坚持两年,还是需要勇气和毅力的。

据说在金融危机前,香港有几家金融机构代理了美国雷曼公司的基金产品。由于这些金融衍生品的回报率很高,有些香港市民拿出了毕生的积蓄赌这些基金产品。可悲的是,雷曼公司破产了,香港的金融机构遭受重大损失的同时,香港市民的活命钱也全部打了水漂。由于香港实行的是完全资本主义市场经济,像这种情况,政府是不会为了社会和谐伸手帮助银行脱困的,而香港市民的损失政府更不可能给与资助。因为:市场有风险,入市需谨慎,否则,后果自负。好在香港确实是一个市场经济非常成熟的地方,在如此严重的金融危机打击下,香港的金融市场依然秩序井然,社会也比较和谐。

可能是在和谐的内地待久了,总感觉香港人的这些做法有点过火,即使是在民主制度十分健全的西方,我也没见过有人这么做过,所以,非常佩服香港政府和银行界的宽容、大度和隐忍。香港就是香港啊!




汇丰银行总部门前的花圈,这只是一部分,在另外一面还有不少。这在大陆是无法想象的。有谁敢在银行目前放花圈?哪怕是乡里的储蓄所可能都没戏。


渣打银行门前都是讨债的标语。除了门口多了些工作人员,一切看上去井然有序,无伤大雅。

在香港的那段时间不仅住的地方很差,而且吃的更差。按理说香港是世界著名的美食天堂,我们也不指望天天生猛海鲜,但总应该说得过去吧。假港灿的算盘打得真够精的,每餐按60港币强迫我们吃团餐。凡是去过香港的人都知道,香港的几个中式快餐比如美心、大家乐、大快活,既便宜还方便,到处都可以找到。

可能是老听我抱怨生活太差,几个朋友便请我到位于湾仔的谭鱼头吃正宗川味火锅。刚开始还有些怀疑,可吃了以后才感到,川菜真的很火,即使是在香港的谭鱼头也是座无虚席,上座率很高,如果不提前订位,根本没有位子。



就在湾仔地铁出站口,很方便,味道很正宗。不过,这里的鱼头真的是鱼头,就一光秃秃的头,连脖子都没有,能吃的地方不多,一定要多点几份才够,价钱自然不低。

在湾仔吃完火锅我们一帮人又转场到兰桂坊泡吧。坦率地说,从悉尼回到北京后,我还没有合适的机会去泡吧,曾经和老公专程到后海去过,但始终找不到那种感觉,很扫兴地走了。这次到香港,我的一个心愿就是到兰桂坊好好泡一次吧。

我们在兰桂坊转了一圈,好的酒吧都没有地方了,最后我们到了太子大厦顶层的一个酒吧,很运气,还有靠边的位子。在太子大厦顶层的感觉真是太好了。汇丰、中银、渣打都在附近,加上立法会和香港公园的圣诞装饰,美酒加美景,非常惬意。

喝着美酒,又置身在金融区的高楼大厦中,大家的话题很自然转到了影响世界的金融危机。一说到金融危机,北大光华学院毕业,一直在各大银行和证券公司闯荡的JACK是很有心得。

波及世界的金融危机刚刚爆发时,JACK正好在花旗银行的纽约总部供职。那个时候的华尔街,白领们个个都是人人自危,面色凝重,若有所思。每天走在上班的路上不知道公司是否会关张,同样的,每天走在下班的路上不知道是否会有电话铃声响。根据JACK的经验,美国的公司裁员时,通常会选择在下班后的六点到七点之间,所以,如果过了这段时间没有任何电话的话,则意味着明天还有地方上班。如果周末的这个时候还没有接到电话的话,说明你可以放心的过一个周末,至少这个周末你还是有工资拿的。

在金融危机最严重的时候,裁人的通知就没有什么规律可寻了。JACK说,最夸张的是,中午还在一起午餐的同事,下午就没了人影。JACK所在的部门因为受金融危机的影响被撤销了,二十几个人全部遣散就剩了JACK自己。看着满桌的文案,想想在华尔街打拼的日日夜夜,觉得一切就是一常梦。

从美国回到香港,更见识了香港的冷酷和无情。JACK说,在美国时公司裁人还允许你回办公室收拾自己的东西,在香港就做得很绝了,往往在你中午吃饭或者下班以后才通知,然后就告诉你不要再到公司里了,你的个人物品会有人帮你收拾再通过快递直接寄给本人。据说这样做是避免客户资料外泄,导致公司客户流失,造成公司潜在的损失。

听了JACK的话,我真的觉得还是咱社会主义好。最起码不会那么干净彻底地把你扫地出门。最近我认识的一个人被双开了,仅仅是走程序就花了半年多,要不是上面发话了,说不定也处理不下去,比资本主义温柔多了。


汇丰银行大楼和渣打银行大楼夜景。


香港立法会广场上的圣诞树。 香港印象(4):长州岛及寮屋

长洲岛是香港第二大的外岛,每到周末,到长洲岛休闲购海鲜的人很多。很多人都愿意乘船去吃海鲜,那里的海鲜大排档比港岛便宜很多,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那里不仅可以吃海鲜,而且还可以作为休闲锻炼的地方,你想,港岛多拥挤,哪有宽敞地儿。在长洲岛如果你绕岛走一圈,差不多要大半天。香港船务局也很会做生意,为了满足市民的需要,开了很多专线船,比如一日四岛游,很像国外的HIP-HOP旅游车,方便了收入不高的普通退休人员。通常是上岛后先转半圈,中午吃完午餐再转另外半圈,然后买些干海鲜就回家了。因为要赶着去参加一个晚会,我只绕岛走了半圈,中午在岛上吃了一顿海鲜。

看香港的报纸或者电视剧经常听到寮屋这个词,但一直不知道寮屋到底什么样。这次在长洲岛看到一间房子上大字写着寮屋,终于搞明白了,寮屋就有点像我们所说的简易房。这些简易房是香港政府早期兴建的公共房屋,现正陆续清拆淘汰。这些沿山兴建的单层搭建物,以石块或其他不太坚固的材料建成。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香港政府为了安置寮屋区的居民,做了很多的工作。现时,全港的寮屋区已经很少。

由于这次在香港待的时间比较长,该去的地方基本都去了,实事求是地说,与新加坡相比,香港的贫富悬殊比新加坡大,城市建设和社会总体发展比新加坡差太多。新加坡没有寮屋,更没有像春秧街这样的地方,香港除了中环那一小块儿地方还算不错外,其他地方都像城乡结合部,只是比内地的城乡结合部干净些,有电车。像长洲岛这样的地方,新加坡绝对没有。从整个社会大环境来看,新加坡人比香港人更规矩,社会秩序也要好很多。相比而言,我还是喜欢新加坡。另外,新加坡的美食比香港好像更胜一筹,因为新加坡的东南亚风味更齐全,新加坡的黒椒蟹和马来风光香港是绝对没有的。


港岛到长洲岛的船每半小时就有一班,时间大约40分钟,很方便。


长洲岛轮渡码头

















旅游环境还是不错的。


周末的长洲岛很像内地农村的赶集日,不知道平时会是一番什么景象。


岛上的老人特别多。













这些海鲜干货都是岛上的人自己做的。
























这样的房子在长洲岛就算豪宅了,不多,大多数的就像前面的那些。


吃饭的地方很多,但都是这样的大排档,好像没有什么酒楼。


这是我们点的四人份海鲜套餐,有蛏子、皮皮虾、螃蟹、墨斗鱼和一条什么鱼,平均每个人不到100港币,比在港岛便宜至少一半,朋友说如果到大澳会更便宜。


碰巧旁边来了一桌老外,看样子都是大学生,其中有两位中国同胞。由于语言问题,在中国同胞的帮助下老外点好了餐。非常浪费,那些老外几乎没怎么吃,那两位中国同胞可能语言能力一般,给老外讲不清楚到底是什么菜。当时在旁边看着着急,特别想去帮帮他们,后来还是算了。看着老外吃螃蟹的样子很搞笑,他一块儿都没吃了。


这个点了螃蟹的老外正好和我对着,我一直看着他吃螃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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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全部放弃了。




香港印象(5):不再美丽的美利楼


远眺美利楼。



换个角度看美利楼。

最初特别想去赤柱并不是因为美利楼,而是因为香港旅游局宣传册的力捧,但真正对赤柱留下深刻印象的却是因为美利楼。

穿过港岛悠长的穿山隧道,就到了远离闹市尘嚣的南区。赤柱位于香港岛的最南端,自成一体,充满异域风情。赤柱拥有很多优美的海滩,如“香江八景”之一的赤柱东湾。每当朝阳升起,倒映的霞光在水面形成一道红柱,因此有“赤柱朝晖”的美名。
站在赤柱停车场向下俯瞰,最先进入眼帘的就是美利楼。

美利楼(Murray House,MURRAY是当时英国一个大臣的名字)是香港一座具有维多利亚风格的建筑物,更是香港地区重要的历史建筑,原位于香港岛北岸的中环,也就是现在中银大厦的位置。

美利楼建于1844年,由英国工程师设计,属于域多利兵房的一部份,主要用作英军的军营,当年曾是英军的行政总部。抗日战争香港被日本占领时期,这座建筑物被日军用作「日本宪兵部办事处」及「日本军事统师部」,里面设有很多囚犯室及用作刑场,据说在这里被杀者超过了四千多人,是二战期间除医院外死人最多的建筑物。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美利楼曾被多个香港政府部门作为办公室。1961年它被香港政府接管,并在1978年被香港古物咨询委员会列为受保护古迹建筑。1975年至1982年期间,美利楼成为香港政府差饷物业估价处的总部。

美利楼是香港硕果仅存的古欧陆维多利亚式建筑物,也是香港一级历史建筑物之一。楼高三层的美利楼以巨型花岗岩为主要建筑材料,并揉合了东、西方建筑特色。美利楼既用了中式的瓦面斜顶的屋顶,又有采用了古欧陆维多利亚式圆形石柱,加上香港特殊历史背景,别具特色,具有极高的文物价值。

1982年,香港中银以一亿元的价格拍到了这块土地,并在原址上建起了中银大厦。由于其历史价值,香港政府决定将这座建筑物完整保留及迁至他处,分拆出来的四千多件花岗岩砖石和梁柱都经过编号妥善保存。1990年,香港房屋委员会决定将美利楼搬迁至赤柱重建。整座建筑物于1998年重建完成,并于1999年重新开幕。重建后的美利楼内部现在改建成介绍大楼历史的展览厅和餐厅。美利楼是香港现今最大规模的古迹重建工程之一,并成为赤柱的一个重要标志,游人可在此细览遗迹,缅怀昔日历史。

美利楼还在,但风采不再。

美利楼从拆迁到异地重建,三十多年过去了,围绕着美利楼是否应该拆迁依然是香港市民津津乐道的话题,因为,现在的立法会也将面临同样的问题。由美利楼想到了香港的立法会。新的立法会大楼已经建成,旧的立法会大楼的命运又将如何?是保留原样仅改作博物馆或者图书馆,还是像美利楼一样异地重建?或者是彻底拆除。

无论是美利楼还是立法会,都会使人情不自禁的想起中华民族一百多年的屈辱,但这屈辱是靠有历史印记的建筑物的拆除就可以从历史中彻底抹去的吗?如果真能如此,历史还会是历史吗?同样,如果立法会也因此拆迁,香港还会是香港吗?


美利楼里的酒吧。


餐馆。




从美利楼向外远眺,美丽的弯景一览无余。


















香港印象(6):自己游香港

前后去过几次香港,有自费也有公费,自费的感觉最好,无论是吃还是住。公费去的时候接待方通常是委托旅行社帮助安排吃住,而旅行社安排的吃住都是一些他们自己的签约酒店和餐馆,质量差,地点偏。有些人说自己去香港比较贵,不如跟旅行团,其实,这是一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对于手脚利索,与人沟通没有障碍的人,我还是建议自己出游比较方便,最起码很自由。一个旅行团成员复杂,年龄差异大,诉求也不一样,众口难调,只能完全按照导游的安排走,去很多你根本不感兴趣的地方,而且时间全在路上和等人了。

2006年的春节我们全家是在香港过的。到香港过春节从来就不在我的计划之列,因为本来计划去泰国,用我花8400元买来的所谓分时度假会员资格,泰国的酒店统统订好了,但根本买不到机票,原来代理机构承诺的代买机票服务也全不认了,没办法,只好临时决定去香港,那一万元的分时度假就真真正正的打了水漂。

在北京办港澳通行证还算比较方便,不像有些省市还不能办理因私护照和港澳通行证,只是需要层层签字盖章。港澳通行证不像因私护照,依然是五年有效期,有点短,我上次办的很快就过期了,最近又重办的,所有的手续重新来一遍,很麻烦。第一次办的时候不太明白,只办了香港一次出入境,这样的话,从香港去了澳门就不能再回到香港,而是必须从澳门回北京。因为我们的计划是从香港出入境,所以,还没出门就不得不重新办一次签注,白花了将近1000元的签注费。所以,如果要自己去港澳旅游,一定要申请两次进出签注,这样比较方便。

利用春节去香港最便宜的出行方式是从深圳走。节假日的时候,深圳航空公司有特殊的机票折扣,价钱很低,据说是为了吸引大家到深圳度假消费,而且深圳市政府会给深航补贴。比如在春节的初一至初七(现在不知道还是不是一样)从北京飞深圳的往返票才1500元左右,而且还是完税后的最终票价。如果直飞香港价格会高很多,当然,直飞可以节省时间,机场到中环有专门的机场快轨,就是车费比较贵。从深圳的任何一个关口到港岛乘火车或者汽车,票价好像就几十块钱。我们的酒店是朋友帮助订的,是一家四星级酒店,就在湾仔码头旁边,离会展中心很近。预定香港酒店,在网上比较方便,选择的余地也会很大。有人说香港的酒店贵,主要是看季节和地点。我这次住春秧街的酒店,旅行社告诉我们的团队价和我发现的散客价是一样的。所以,自己去订并不一定高,当然,需要避开节假日。

去年到香港的时候是从上海乘火车直接到红墈火车站的,非常不舒服。首先是上海火车站就很变态,要求提前两个小时到达火车站,就像乘飞机一样。到了火车站还不是在候车室里候车,而是在候车室外面的广场排队。你看那排队去香港的旅客,和春运的场景差不多,只是人少点儿,可老头老太太在凄风苦雨中排一两个小时的队,没有一张椅子可以靠一下还是很困难的。排了很长时间才开始检票,然后是出境,到了里面还不让上车,上千人挤在一间不大的休息室里,至少一大半的人没有座位休息。上了火车也好不到哪儿去,满员,在车厢里走动都很困难。设施差,床上铺的单子不仅有污渍,而且还有破洞。乘务员服务态度差,很懒,没怎么见他们有什么服务。空气差,厕所特脏。餐厅价高质次,桌布很脏。唯一的好处,票价便宜,尽管便宜,以后不到万不得已绝不选择火车出行。幸灾乐祸说一句,刘志军早就应该滚蛋。铁道部每年那么多专项经费都去哪儿了?还天天和谐号,一上了乱哄哄的火车,能和谐吗?

大年初一早晨乘深圳航空公司的航班飞抵深圳,在深圳工作的同学接到我们后一起吃了午餐就送我们出境。当时我们选择的是皇岗口岸,那里的人比较少,罗湖人多太乱。一出了境就买了直接到湾仔的汽车票,等了大约半个小时就开车了,终点站是弯仔,我们预定的酒店就在湾仔。

在酒店大厅办入住手续的时候看见旁边的架子上放了香港旅游介绍的小册子,又向酒店大堂经理要了一份香港地图。香港很国际化,每个酒店都有很多免费的旅游宣传品,游客可以随便拿,但宣传品的多少和档次还是有很大差别的。我这次去香港住在春秧街的酒店,宣传品只有几种,免费地图很简单,纸质也很差。

到香港过春节,我们主要是以休闲度假为主,没有任何购物计划,所以,比较慵懒,这种外出旅游,比跟旅行团要好太多了。首先不用赶时间,其次是可以随心所欲去自己喜欢去的地方,自己觉得有意思的地方可以时间长一些。我们每天都可以睡到自然醒,然后在吃早餐的时候再商量当天的出行计划。

根据香港旅游局旅游宣传推介手册,我们把在香港旅游基本定位在这几个方面:首先是香港概貌,生活现状,博物馆,大学和自然景观。与美国、日本或者欧洲的迪斯尼、海洋公园相比,香港的这些主题公园无论从规模还是内容都要差很多,价格也要贵一些,迪斯尼320,海洋公园360。香港迪斯尼只是洛杉矶迪斯尼的八分之一,但票价几乎一样。所以,这些主题公园很自然被我们排除在外。我们去了香港的几个博物馆,特别是香港的科技馆、艺术馆和历史博物馆我们看得非常仔细,科技馆里面可以自己动手的试验我们都挨个尝试过一遍,感觉比北京的科技馆强多了,比国内其他地方的科技馆就好更多了。也去了几所大学,香港大学,香港科技大学,香港中文大学。香港的大学虽然被淹没在纷乱的建筑中,地方也不大,但比较与国际接轨。单从校园环境看,不如新加坡的大学,更不如欧美的大学。院系告示板上的通知都是英文,楼道里也有学生放书包的柜子。

香港的自然景观我们去了浅水湾和森林公园,我有一个富豪朋友就住在浅水湾,与龚心如比邻而居。因为天坛大佛,所以去了大屿山。去大屿山可以先到中环码头乘船,然后再换公共汽车上山,现在上山缆车建好了也可以乘缆车,建议大家上山的时候乘缆车,回程的时候乘BUS,可以从不同的角度看看大屿山。大屿山的面积比港岛大,除了新建的机场和天坛大佛外,还没有真正开始搞开发。香港人和我们常常说香港是弹丸之地,意思是小,而且拥挤,其实,这是一种误读。香港的大屿山,包括新界都基本没有开发,如果真要像内地政府这样卖地的话,香港绝对不拥挤,当然,地价也就下来了。

到了港岛,最便宜,最直观,最应该做的第一件事是先乘叮当车一个来回,因为叮当车和北京地铁一样,无论距离远近,均价2个港元,是所有交通工具中是最便宜的。叮当车还有一个好处,是它的通透,虽然比较古老,但很像观光敞篷车,坐在顶层感觉还是很好滴。坐一个来回,你对港岛的全貌就有一个初步的印象。

在香港警匪片中经常看到什么庙街、油麻地、旺角什么的,所以,我们专门到这些地方去看了看,实际这些地方就是香港的贫民窟,和春秧街差不多。街边全是店铺,晚上灯火通明,人潮涌动,摩肩接踵,很热闹。

春节到香港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节目,是大年初二的晚上到维多利亚湾看放烟火。我们从油麻地慢慢逛到尖沙咀的时候,已经找不到好一点儿的地方看焰火,只好在一个还能站人的地方隔着大楼看,如果烟花打得低就只能听到响声,但看不到效果。据说每年香港政府会拿一笔钱专门用于放烟花,规模大小和花炮的种类视港府的财政状况而定。在西方国家,都有政府办焰火晚会的习惯,悉尼的新年焰火晚会,那是非常壮观而且惊艳无比的,比香港的要好很多。


我们待的地方离得太远,拍得很勉强,不算太漂亮。


从尖沙咀看港岛,没有用三脚架,有点糊。


从山顶看维多利亚湾。

在香港吃饭很方便,香港有三个比较有名的连锁中式快餐:美心、大家乐和大快活,一顿便餐可能30港币就够了。建议大家到类似中环国际金融大厦里面的快餐店吃饭,这些高楼大厦看起来很高档,感觉什么东西都贵,其实里面的快餐不像国内高档写字楼里的快餐价格莫名其妙的高出很多,香港高档写字楼里的虽然比连锁快餐稍微贵一些,但比较合理,也能承受,关键是就餐环境好多了,在窗边找一个座位,还可以看到维多利亚湾,很有品味的。但是,初一和初二开业的饭铺不多,即使开业,营业时间也比较短。我们初二在尖沙咀看完焰火晚会想找点东西吃,在这个美食天堂,我们居然只找到一家极破的卖云吞面的餐馆。里面只有四、五张桌子,外面排了一长溜人等位。好不容易有座位了看价钱,居然涨了三倍还多,一碗雪菜云吞面要80多港币。问老板为什么这么贵,他说节假日期间开工要付三倍薪水,所以,这价格也得是这样。没办法,还得吃,否则什么都没有。不过,在SEVEN ELEVEN可以买到快餐,只是吃着不舒服。


这一人份的火锅不到50港币,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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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国际金融中心,里面的小餐馆不是很贵,就餐条件很好。

香港的公共交通很发达,但价格并不便宜。我们在香港的一周,三个人,光市内交通就差不多1000港币。去大屿山的来回船票就差不多每人100港币,好像是70多,从港岛到对岸的尖沙咀,只要过海底隧道,票价就很高。比如地铁,从中环到尖沙咀也就两站,看我的八达通卡显示,刷掉了7.8元。这次去香港,因为主要来往于北角和上环,所以我基本以叮当车为主。上山顶的票价也比较高。上面新建成的云霄阁票价也不低,好像是30,说是看维多利亚湾夜景的最佳地点。

铜锣湾号称购物天堂,我们去发现购物天堂主要是有一个崇光百货,另外还有很多小店铺。从逛商场来说,我比较喜欢到中环的置地广场、国际金融大厦,都是品牌店,人也少,感觉好。很多人到香港喜欢购物,觉得香港的东西便宜。如果在几年前,我可能会认同这些说法,但现在远不是那么回事。大陆客太多,香港的东西已经没那么真材实料了,质次价高的东西比比皆是。


置地广场大厅。这多敞亮,还有乐队表演助兴,比铜锣湾的SOGO强多了。

回深圳的时候特别幸运,本来想打车到红磡火车站乘火车,出租车司机说,他可以直接把我们送到罗湖火车站的前面一站上水,因为他要在那里和另外一个人交接班,车钱和我们乘火车回深圳一样。这真是没有想到,所以,我们回去的路途很轻松,免去了火车的拥挤。在路上,出租车司机告诉我,他是香港人,娶了一个内地老婆,所以把家安在了深圳。用香港挣的钱在深圳生活就算是富人了,他在深圳买的房子很大,老婆也不用出去做工,过得很不错。他说,像他这样的香港人很多。在香港像他这样的算下等人,可内地人都觉得他们是香港老板,感觉很爽。内地的漂亮姑娘他们可以随意挑,比娶香港姑娘实惠。因为聊得比较好,所以他带我们走了另外一条路穿越新界,使我们有机会看到香港大片根本没有开发的土地,完全是原生态。





另外,大家对香港的物价高低要换一种比较方式,我2006年去香港的时候,大学毕业生起薪是一万二港币,最近去是8000.我们不能拿我们起薪2000去看待他们的物价水平。他们普通人的月薪都基本过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