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海龙兽进化:饮中八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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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仙贺知章:知章骑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底眠。  二仙汝阳王:汝阳三斗始朝天,道逢曲车口流涎,恨不移封向酒泉。  三仙李适之:左相日兴费万钱,饮如长鲸吸百川,衔杯乐圣称避贤。  四仙崔宗之: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五仙苏晋:苏晋长斋绣佛前,醉中往往爱逃禅。  六仙李白:李白一斗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言臣是酒中仙。  七仙张旭:张旭三杯草圣传,脱帽露顶王公前,挥毫落纸如云烟。  八仙焦遂:焦遂五斗方卓然,高谈阔论惊四筵。  众所周知,杜甫一生坎坷,留下了大量描写苦难的血泪之作。这首《饮中八仙歌》是杜诗少有的潇洒杰作。杜甫曾历经玄宗、肃宗、代宗三朝,被称为“三朝遗老”,学术界一般将他的一生划为四个阶段:读书和宦游时期(三十五岁以前);十载困守长安时期(三十五到四十四岁);陷贼与为官时期(四十五到四十八岁);弃官及以后的漂泊时期(四十八到五十九)。杜甫刚刚进入长安的时候,满怀理想,裘马轻狂,碰巧结识了李白等恃才傲物的性情中人,于是带着崇敬的心情和半谐谑、半写实的笔调创作了这首《饮中八仙歌》。  这首诗描述了当时长安市上“饮中八仙”的醉后之态,知章二句,汝阳三句,左相三句,宗之三句,苏晋二句,李白四句,张旭三句,焦遂二句,寥寥数笔,各显仙意。读罢,各人极具个性地展现在我们面前:  秘书外监贺知章自号“四明狂客”,性情旷夷,晚节放荡,由于他是浙江人氏,故善乘船而不善骑马,加上醉酒之后两眼朦胧,一路摇摇晃晃,竟然跌到井下去了,让人惊奇的是,他居然能若无其事地在井底高眠。  汝阳王李琎长得眉宇秀整,深得皇帝喜爱。他酒量惊人,沽完三斗酒之后才去朝见天子,结果醉在天子脚下,动弹不得;玄宗命人掖出,他狼狈地谢罪:“臣以三斗壮胆,不觉至此。”在回府的路上,看见装有酒曲的车子,依然兴致不减地高嚷着要把封地移到酒泉去。  左臣相李适之为人耿直,十分好客,每天花费大量的酒钱与宾客们豪饮,且酒后不乱,仍能赋诗。一日,他饮干一大坛酒之后,仰天长啸曰:“避贤初罢相,乐圣且衔杯。为问门前客,今朝几个来?”原来由于他性格疏直,得罪了权相李林甫,被罢了相位。昔日的客人们虽然知道他是无辜的,但碍于李林甫的势力不敢再前往共饮,以至门可罗雀。这天他饮至醇酣处,有感于官场黑暗,就随口吟了这首诗,没想到终究给他带来了杀身之祸。  崔宗之是齐国公崔日用的儿子,不仅外表玉树临风,而且气质也如魏晋士人,傲士嫉俗。他喜欢效仿阮籍,酒酣之时,看到庸俗之人,无论势位高低,皆以白眼视之,然后顾左右而观青天。  户部侍郎苏晋喜欢研习浮屠之术,钻研佛经,戒斋吃素,又贪杯纵酒,常常违背戒规。他曾经得到西方高僧慧澄绣的一本佛经,读完之后喃喃自语:“这个和尚喜欢喝米汤,正合我的性情,我今后就学习他的佛理了,别的佛书不想看了。”  御用文人李白善于作诗,且有酒必有诗,在长安的集市上散尽千金之后,摇头晃脑地一挥而就,然后呼呼大睡。一次玄宗同杨贵妃同坐沉香亭,意有所感,命人召他去赋诗,他半醉半醒地一动不动,自称酒仙。被生拉硬扯地来到皇帝面前后,仍意犹未尽,皇帝命人泼了他一脸的凉水,笔墨伺候,不一会儿,一首著名的组诗便诞生了,这便是著名的《清平调词三首》: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一支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装。  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栏杆。  张旭是狂草大师,也嗜酒,人们称他为“张颠”,因其每次喝醉之后总是一发不可收拾:只见他呼叫狂走,口中大呼:“抬墨来!”说时迟,那时快,一头扎进墨缸,出来时已不可辨认,长叫三五声,“头”走龙蛇,俨然一只巨大的神笔在纸上叱咤风云,口中咿咿呀呀,模糊不清。一瞬间的功夫,一幅传世佳作便诞生了。  焦遂有口吃,可奇怪的是,每次醉酒之后却巧舌如簧,酬酢如注,高谈雄辩,如入无人之境,令在座的客人们目瞪口呆。  以上是笔者结合唐代人物传和诗注解,通过想象组合的画面。在文本中,我们同时读到了杜甫早期的洒落和轻松。他运用高超的艺术手法,结合每个人的特点进行高度精练的勾勒,并巧妙地将他们最为人熟知的轶事融入诗句中,用典极其自然,行文卷舒自如。无论郡王、宰相、少年、禅客,李白的诗,张旭的书法,焦遂的言谈,都因酒而超脱升华,仙气飘飘。  诗中虽然没有杜甫晚年诗歌中大唐帝国的风雨飘摇、黎民百姓的斑斑血泪,但在表面的洒脱背后,也隐藏着一个有志之士对知识分子命运的思考和对国家的忧患意识。明代的唐汝询评道:“知章以辅太子而见疏,适之以忤权相而被斥,青莲则以触力士而放弃,其五人亦皆厌世之浊而逃于酒。故子美咏之,亦有废中权之义云。”杜甫是一个传统的封建文人,初到京城,看到当权阶层专横跋扈,任性逞真的人才受到压抑,心中不免感到深沉的忧虑,他是一个天生的现实主义诗人。它不同于李白,李白受不得压抑,不愿摧眉折腰事权贵,于是“仰天大笑出门去”,托酒自见,尽情表达自己的不满情绪。  随着杜甫人生阅历的增加,他的潇洒渐渐退却,悲凉之作逐渐增加,最终留下了大量描写黎民百姓之苦难的佳作,并以“沉郁”风格著称。

酒中八仙

  李白 李适之 焦遂 苏晋 贺知章 李琎 张旭 崔宗之 酒中八仙歌

饮中八仙歌

    

杜甫  知章骑马似乘船,  眼花落井水底眠。  汝阳三斗始朝天,  道逢麴车口流涎,  恨不移封向酒泉。  左相日兴费万钱,  饮如长鲸吸百川,  衔杯乐圣称避贤。  宗之潇洒美少年,  举觞白眼望青天,  皎如玉树临风前。  苏晋长斋绣佛前,  醉中往往爱逃禅。  李白一斗诗百篇,  长安市上酒家眠,  天子呼来不上船,  自称臣是酒中仙。  张旭三杯草圣传,  脱帽露顶王公前,  挥毫落纸如云烟。  焦遂五斗方卓然,  高谈雄辩惊四筵。  《饮中八仙歌》是一首别具一格,富有特色的“肖像诗”。八个酒仙是同时代的人,又都在长安生活过,在嗜酒、豪放、旷达这些方面彼此相似。诗人以洗炼的语言,人物速写的笔法,将他们写进一首诗里,构成一幅栩栩如生的群像图。

词语解释

  知章:指贺知章,诗人。  皎:洁白。  卓然:形容酒后精神焕发,不凡的样子。  四筵:四座。

评析

    

  

  杜甫多以感慨为诗,在重要作品中尤为明显。  如果研究杜诗的艺术特点,不以此为立足点,则不免头绪纷繁,无法统摄,不能把诗中众多的艺术手法理出一条枝干来。  纵观老杜的五言长篇,以及为后人誉为史诗的叙事诸作,可以分明见到,当其选定感情基调与诗情重点之后,就只是以他无限感慨的语气,开始简明的叙述事件,除重视用字的锤炼之外,不再多加描绘或使用更多的形象(比兴),专用赋体(叙述),反而诗情益增。作者的深厚情感,已分明深入读者感觉之中,而于字句之间,却无从觅其痕迹,大似严沧浪所说的“羚羊挂角,香象渡河”。如“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二句,毫无雕饰,只以无限感慨,直抒胸臆。若想于此十字中求其字法、句法、手法,却“无迹可寻”。这就使得不少人叹赏杜甫诗的“力透纸背”。但这仍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之论。这种出于万分感慨,却又冷静叙述的艺术表现手法自是别具一格的天籁,应该说是杜诗的一大特色。  在欣赏《饮中八仙歌》时,只有紧密围绕作者内心“叹赏”的原意,才能既读出诗情,又不致歪曲原意。  诗中作者对八个人物的崇敬、钦慕,甚至带着点怜悯的复杂情绪,就只以他叹赏情绪的波动节奏为依据,去节制和决定语言上字词的取舍与句数的单双,不应以句数多少去妄拟八人在杜甫眼中有等级之分。作者在叹赏这些人物时,既从各人的特点出发,又完全统摄于倾倒情绪之下,用微有不同的赞赏语气,使那种相同的倾慕之情分出了节奏与变化。这不仅是一首艺术上出色的诗作,而且用的是一种魔术般奇异的手法。他以高度概括能力,选择人物最具典型性的细节,不惜破坏诗歌的整齐律,不避重韵,又不使用任何转语词,使八个典型如一串珍珠,排列井然,一气呵成。单就一首短诗塑造八个可爱慕的人物而论,杜甫笔下自有翻江倒海之力。  杜甫以感慨为诗的艺术特色,是由他所处的时代,和他的坎坷生平所决定的;他身在下位,洞察世情,尤其晚年,湖海漂流,使他时而悲天悯人,时而往事萦回,这些渗透了人生泪渍的感慨,在一颗智慧而又仁慈的心上荡漾,此心乃成为天地间钟灵毓秀之所。  杜甫对这些酒仙之所以倾倒,来自他在生平遭遇中形成的爱憎。那些忧患相煎的岁月、世情浇薄的悲愤,在他正直的心中凝聚成分明的爱憎,并指引他继续走向那条满布荆棘的极为艰苦的道路。这首诗正是他以真挚的感情,叹息着、欣赏着这些由于生活的鉴别而不得不偏爱的人物。  为贺知章传神,连姓名在内,只用了十四个字。虽然语言极少。而贺之醉态“可掬”,却跃然眼底。妙在直叙其事,不加褒贬。亦仅以此十四字,不仅见贺醉后骑马,欲坠未坠之态,如在画中,即其飘洒自得之意,也复神传笔外,而作者倾慕之忱,也竟于言外得之。  贺知章是否真正有过因饮酒过量,以致眼花落井,醉眠井底的事实,可以不论。因为诗是艺术,不是历史。在艺术中,可以为传神而使用传闻或夸饰的语言去塑造鲜明个性,这是古今中外的通例,这两句诗只是想写出贺知章那种刘伶式的“但得饮酒,何论死生”的达者的坦然襟怀。  贺知章是一位不为名利所羁縻的率直人物,他有一颗始终不为长安的十丈红尘所淄染的清白的心胸。他的善饮与其他七人一样(切不可以之与那些思想空洞,贪图口腹的庸俗之辈的“海量”齐观),都只是要在酒力造成的幻觉中去守卫他们心中的浩然之气。杜甫理解许多古代酒人的这种哲理与酒中品德(古诗中很有这种思想),因之才对他们这种可掬的醉态无限倾慕。杜甫笔下这八位醉仙醉态之所以天真可爱,正是因为作者从简洁的情节中,渲染出包含在醉态中的那种高尚品格,这才是他们的“神”。  汝阳王李琎,是皇室贵胄,李隆基呼之为“花奴”的侄儿。善羯鼓,与贺知章、褚庭诲为诗酒交,视其交游,即可想见其为人,路见曲车就满口流涎,只任真性,无视礼法。似鞲上苍鹰,时而举目云天。此山野之意,唯杜甫能解,特为拈出。意谓汝阳之对酒垂涎,只是无视富贵耳,鹓?之于腐鼠滋味不当如是耶?且身为郡王,无意权势,即使朝天,也必三斗而后可,其潇洒不羁,可列名酒仙,决非争权斗势的宦途中人。  李适之曾为天宝元年左丞相,为奸相李林甫排挤以至仰药而死。罢相后,为诗曰:“避贤初罢相,乐圣且衔杯。”“日费万钱”,饮如长鲸吸川,可谓豪饮。心中不平,而曰“衔杯避贤”,也是头等胸襟。诗中之意既爱之亦复哀之。  崔宗之袭封齐国公,潇洒风流,如玉树临风,而满腹牢愁,借酒发挥。举杯向天,白眼阅世。虽只七个字,却是一篇崔宗之传。  苏晋幼慧,以文章知名当世,曾得慧澄和尚的绣弥勒佛像一面,非常爱赏,说:“是佛好饮米汁(酒),正与吾性合,吾愿事之,他佛不爱也。”因而虽长斋拜佛,却往往无视佛法,破戒饮酒。是其心中明知佛是佛,酒是酒,原无干涉。我行我素,不为俗说所囿。想见其逃禅偷饮时,如逃出世网,遗世独立之态,醉中自是别一天地,故饮酒不碍其拜佛之诚,拜佛不碍其饮酒之真。人生得此真诚二字,不唯杜甫爱之,人皆爱之。  关于李白的描写,早已为众口传颂。杜甫对李白得意时之崇仰,失意时之关怀,一片真诚,可动天日。诗中对李白的酒事,如数家珍。四句写李白意气飞扬,凌厉万古,极力颂扬其精神世界之高。“不上船”,谓因醉不能上船,非不肯上船,前人已经指出。  张旭是一个非常可爱的酒人。且看史书记载:《旧唐书》:“吴郡张旭善草书,好酒。每醉后,号呼狂走,索笔挥洒,变化无穷,若有神助。”《国史补》:“旭饮酒辄草书,挥笔而大叫,以头揾水墨中而书之。醒后自视,以为神异。”写字而呼号大叫且不论,以发蘸墨而作书,实骇听闻。不仅饮酒作字如有神助,而且醒后又自以为神,真是痴得天真可爱。在王公前,放肆而无所忌惮,知是有真才者。有真才方能天真可爱,有真才方能脱略公卿。可想见当其脱帽露顶,酒后挥毫之时,神思飞逸,旁若无人之才人风致。  焦遂于醉后始能出语惊人,才学得酒力而益彰。此与张旭同。焦遂口吃,对人几不能出一言,只醉后始语言如射珠,才华四溢。当时人称“酒吃”。“方”字不可缺,说他不到五斗不见其才,既过五斗不见其乱。五斗为界,“方”始“卓然”可惊。杜甫为苍生爱才,不唯只爱李白。唯才人可饮酒,因才力得酒力而益彰。因爱其品德才学,始觉其醉态之可爱,作者意在风神品格,亦“醉翁之意不在酒也”。

编辑本段当代“酒中八仙”

  山东大学校史上流传着一个“酒中八仙”的故事,这故事被写进了闻一多、梁实秋等人的传记,广为传播,也让现代人心驰神往。  国立青岛大学时期,著名教育家、文学家杨振声校长以北京大学为榜样,效法蔡元培先生在北京大学当校长时倡行的“兼容并包、学术自由”、“科学与民主”的办学方针,积极延聘专家学者到校任教,以提高新建立的国立青大的师资力量和学术地位。许多著名专家学者如闻一多、梁实秋、黄敬思、黄际遇、汤腾汉、曾省、闻宥、游国恩、沈从文、傅鹰、任之恭等均应邀来校任教。另外,还经常邀请蔡元培、冯友兰、顾颉刚等学者名流来青岛大学讲学。这种重视专家学者队伍建设的政策对于快速提高学校的教育、科研水平起了重要作用。使国立青岛大学在短短两年时间蜚声学界、形成我校历史上的第一个鼎盛时期。  在名人荟萃的师资队伍中,很多学者有留学欧美背景,且年龄多为四十岁左右,正是人生的黄金时期。青岛虽然风景如画,但毕竟建立才几十年,诚如闻一多所言,青岛为新兴的摩登城市,且又地处海陬,既没有南京式的夫子庙,更没有北京的琉璃厂,缺乏文化氛围,又没有适当的娱乐,天长日久,生活颇为单调枯寂。杨振声、闻一多、梁实秋等一班文士每天工作之余,只是看山观海,日子久了便不免感到有些腻烦。  为了活跃学校的气氛,在教书育人之余,在杨振声校长带领下,这些文士频频外出聚饮,经常是三日一小饮,五日一大宴,猜拳行令,三十斤购一坛花雕酒,一夕便一饮而尽。常聚饮者有:校长杨振声、教务长赵太侔、文学院院长闻一多、外文系主任梁实秋、会计主任刘本钊、理学院院长黄际遇、秘书长陈季超和诗人方令豫。在一次饮宴上,闻一多趁着酒兴环顾座上共有八人——七个“酒徒”加一个“女史”方令豫,一时兴起,遂曰:“我们是酒中八仙!”,一语道出了他们豪饮取乐的情态。“酒中八仙”遂得名,校史上便因此而留下了“酒中八仙”的美誉。  “酒中八仙”们轮流在一个烟台派的山东馆子顺兴楼和一个河南馆子厚德福两处聚饮,从薄暮时分喝起,起初一桌十二人左右,喝到八时,三五位不大能喝的就先起身告辞了,而剩下的八九位则是酒兴正酣,开始宽衣攘臂,猜拳行酒,夜深始散。“有时结伙远征,近则济南,远则南京、北京,不自谦抑,狂言‘酒压胶济一带,拳打南北二京’,高自期许,俨然豪气干云的样子。”  “八仙”喝酒喜欢喝名曰“花雕”的黄酒,他们用大碗自行舀取,一次要喝掉30斤。菜肴满桌,由梁实秋作主时不断变换摆设,有由4只冷盆换成24个小盆,也有由4拼盘换为一大盘。并设计将冰箱冷藏的大乌参细丝,浇上芝麻酱和大量蒜泥;每逢吃铁锅蛋时,就按赵太侔意见,外加美国干酪,切成碎末搅拌,结束前,人人都喝一大碗酸辣鱼汤,以助消化。梁实秋说,好像宋江在浔阳楼上提反诗时想要喝的就是这一味汤。  酒中八仙饮酒之猛,胡适是深有体会。1931年1月27日,从上海赴北京就任北京大学文学院长的胡适,过青岛小憩,下榻在宋春舫开办的万国疗养院。当晚,学校“酒中八仙”设宴款待胡适,山东人能喝酒,于是,作陪者络绎不绝的劝酒,胡适不胜酒力,看到他们豁拳豪饮,实在招架不住了,急忙戴上他的太太送给他的刻着“戒酒”二字的指环,当作挡箭牌。大家见此不仅哑然失笑,成为胡适在青岛的一桩逸闻。闻一多可不依不饶,笑呵呵地说:“不要忘记,山东本是出拳匪的地方!”  关于“酒中八仙”的故事,梁实秋在晚年写的散文《饮酒》、《酒中八仙》、《胡适先生二三事》、《忆闻一多》、《忆杨今甫》和《方令孺其人》等文章中都有细致描述。读了以后,“八仙”的神态跃然纸上:  杨振声身材高大,学养深厚,性格温和,作风雅正,在教育界久负盛名。杨振声善饮、豪于酒,是“酒中八仙”的始作俑者。在酒桌上,他“尤长姆战,挽袖挥拳,音容并茂”,“一杯在手则意气风发,尤嗜拇战,入席之后往往率先打通关一道,音容并茂,咄咄逼人”。  赵太侔早年曾与闻一多、余上沅开展过戏剧运动,梁实秋回忆说:他“平生最大的特点就是寡言笑”,使人“莫测高深”;有一次,赵太侔到上海去看梁实秋,“进门一言不发,只是低头吸烟,我也耐着性子一言不发,两人几乎抽完一支烟,他才起身而去,饶有六朝人风度”;赵太侔“有相当的酒量,也能一口一大盅,但是从不参加拇战”。  闻一多“生活比较苦闷,于是就爱上了酒。他酒量不大,而兴致高。常对人吟叹‘名士不必须奇才,但使常得无事,痛饮酒,熟读离骚,便可称名士’”。  刘本钊在国立青大时期担任校会计主任、秘书长等职,1946年国立山大复校后,又担任学校的秘书主任,是学校法制委员会、校章制订委员会中的重要成员。其儿子刘光鼎曾在国立山大物理系读书,是我国著名海洋地质、地球物理学家。2004年,刘光鼎应邀参加中国海洋大学举办的“科学人文未来”论坛时曾说,我知道你们学校历史有个“酒中八仙”,里面就有我们家老头子,所以我不能不来。刘本钊喝酒“小心谨慎,恂恂君子。患严重耳聋,但亦嗜杯中物,因为耳聋关系,不易控制声音大小,拇战之时呼声特高,而对方呼声,他不甚了了,只消示意令饮,他即听命倾杯”(梁实秋语)。  黄际遇是一位数学家,也是“酒中八仙”中年龄最大的一位。他与闻一多比邻而居,同住在学校的第八校舍。黄际遇是“每日必饮,宴会时拇战兴致最豪,嗓音尖锐而常出怪声,狂态可掬。”梁实秋回忆,黄际遇家有潮州厨师一名,烹饪极佳,有一次黄际遇曾邀请闻一多和他前去小酌,有两道菜印象颇深,一道是白水汆大虾,一道是清炖牛鞭。  陈季超喝酒“豁起拳来,出手奇快,而且嗓音响亮,往往先声夺人,常自诩为山东老拳”。  “酒中八仙”本为“七仙”,是闻一多每次带上方令孺,凑上八仙之数的。“其实方令孺不善饮,微醺辄面红耳赤,知不胜酒,我们亦不勉强她”,“刚要‘朱颜酡些’的时候就停杯了”。  1932年秋,国立青岛大学更名为国立山东大学,杨振声、闻一多、方令豫等人离开了学校,“酒中八仙”星散,成为了一首《广陵散》留在了人们的记忆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