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岭:深入非洲:纳米比亚的布须曼人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5/01 10:24:16

  地处非洲西南部的纳米比亚虽是一个小国,却因盛产金钢石而闻名世界。在该国马林塔尔地区,居住着一群布须曼人。这个一个特殊的群体已在非洲生活了20000年,大部分部落至今仍生活在原始状态下。因为他们远离现代文明,布须曼人可谓现代世界最原始的民族。目前,这个民族的人口仅剩下不足9万人,除纳米比亚外,他们还散居在邻近的南非和博茨瓦纳等地。

  
  布须曼人散居在非洲南部国家博茨瓦纳西南部的丛林和卡拉哈迪沙漠中,是一个令人向往、同情和困惑的特殊人群,也是世界上最古老的部族之一。早在3万年前,他们的祖先就已是非洲大地的主人。“布须曼(bushman)”其实是荷兰殖民者起的名字,意为林中人,这个名称虽含有殖民者的轻蔑语气,但已国际通行,而布须曼人自称为“巴萨瓦人”。

  
  布须曼人大约也是现今世界上最落后的部族之一,至今仍有上万人生活在灌木丛中,居无定所;政府盖房子,他们不去居住;让他们的子女上学,他们懒得搭理;教他们上厕所,他们却觉得在灌木丛里更自在。

  
  布须曼人的领地是一片有着8万多平方公里的草地和稀疏的草原森林,周围是荒漠。除种植少量农作物外,他们主要以采集果实和狩猎为生,随着季节变化和猎物增减而迁移。因为许多野生动物受到保护,他们能猎取的动物多是野兔、羚羊、野牛等等。有时,他们还把落入陷阱的羚羊和野牛养起来。

  
  布须曼人身材矮小,有的女人只有1.38米左右,而男人最高不超过1.60米。但布须曼男人却以擅长追踪猎物而闻名,一旦发现动物足迹,他们就会锲而不舍地跟踪下去,无论地形有多么复杂,环境有多么严酷,都不放弃。他们在长期的狩猎实践中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甚至能分辨出受伤动物与健康动物的足迹。狩猎时,2至6人组成1个狩猎小组,追踪猎物时常常要离开营地两三天的时间。

  
  猎捕大型动物时,他们用带毒的弓箭,箭头和箭杆可以灵活拆分。当弓箭射中猎物后,撞击力会致使箭杆从箭头上脱落,但是箭头仍牢牢地嵌在动物体内,这时箭头上的毒药就会慢慢渗入到动物的血液内。随着时间的流逝,毒药就会在动物体内发挥作用。

  
  涂抹箭头的毒药是用剧毒植物、蛇毒和有毒甲虫制成的。这种带毒箭头既可用来狩猎,也可用来抵御入侵。除了猎捕哺乳动物外,他们还捕杀乌龟、蛇,捡拾鸟蛋、白蚁卵和蚂蚁等动物充饥。

  
  布须曼人没有私有财产,所有劳动成果均属部落成员共有。捕获到猎物后,参与打猎的男人有权将烤肉分给部落中的其他成员和来访的客人。当一个家庭打到猎物后,其他家庭的成员也会纷至沓来,也要求分一杯羹。布须曼人也乐意将自己的美味分给别人,因为别人在打到猎物后也同样会分给自己。

  
  男人外出打猎时,妇女负责寻找各种可食用的食物,如蘑菇、植物的球茎、浆果以及各种瓜果作为家庭日常食物。在布须曼人的食物构成中80%是植物食物。

  
  与肉食相比,植物食物是一种更稳定的食物来源。负责采集植物食物的妇女拥有丰富的植物知识,知道什么植物可食用,什么植物有毒。布须曼人在采集食物时决不做那种竭泽而渔式的事情,她们常常在各个采集点之间轮换作业。

  
  布须曼人的生活离不开灌木和茅草,他们的居所多为就地取材建成的草棚屋。至今,布须曼人仍保留着钻木取火的习惯,他们会将一撮干草放进木块的圆洞里,然后用双手快速转动一根竖插在圆洞里的细木棍,不到5分钟就能把草点燃。

  
  布须曼人还有一大嗜好,就是生食牛肉。这在当地算得上一道大菜,主要用于婚丧嫁娶或节假日的宴席。吃的时候是把健康壮硕的牛当场宰杀剥皮,趁牛肉还有温度时就绞成肉末儿,拌上调料,就着饼子食用。生食的牛肉必须是绝对新鲜还带着热气儿的,一旦冷却就不能生吃了。

  
  还有一种吃法比较恐怖,被宰了的牛去皮挂在那里,食客自已上去挑选,看到满意的部位就拿刀割下来,切成小片儿蘸着调料直接大嚼,越是血腥的部位越受欢迎。据说,当地有人能一顿吃掉3斤多生牛肉,真是难以想象!

  
  当地人家里的饭桌也很有意思,好像是用草编的一个大筐子。吃饭的时候在筐子上面加一个盖子,就成了桌子。

  
  善于捕猎的布须曼男子最受姑娘们青睐。他们几乎不穿什么衣服,唯一算得上衣服的就是系在腰间遮挡下身的一块遮羞布,叫它裤头也行。小孩则干脆赤身裸体。就是女性,上身也几乎全裸。至于穿鞋,他们认为纯属多余。 [点击图片进入下一页] 布须曼人保留了许多原始的传统

  非洲有一个绵亘了数万年的种族,叫布须曼(Bushman)。在这个种族里,很多人仍然过着类似于原始人的渔猎生活;所有的男子和女人都有着黄褐透红的肤色,身材矮小;钻木取火与生食牛肉的习惯保留至今;他们友善纯真,不去刻意理解他们所生活的周围世界,相当多的人也从没有想过要离开赖以生存卡拉哈里沙漠——非洲第二大沙漠。

  一部电影让世界认识了布须曼人

  美国电影《上帝也疯狂》,让现代文明直观具体地窥探到布须曼人的生活。当飞机从头顶飞过,布须曼人觉得这是个奇怪的鸟,甚至是上帝。直到有一天部落的酋长发现一个飞行员无意扔掉的可乐瓶。原始的布须曼人从来没见过如此光滑和新奇的东西,认为这是神的礼物。问题是,神只给了布须曼人一个现代文明的瓶子,却让他们很难分享现代文明的恩惠。于是愤怒和嫉妒第一次困扰了无忧无虑的布须曼人。最后酋长认为这是让他们不和的邪恶之物,他决定孤身一人把那个瓶子带到世界尽头并扔掉它。这就是影片留在人们脑海中最初的布须曼人形象。

  布须曼人生活非常简单,靠打猎为生,基本无需金钱,没有生活奢侈品。即使自然条件非常恶劣,水源缺乏,一片荒芜,布须曼人仍可以挖掘出维持生命所需的食物。早在3万年前,他们的祖先就已是非洲大地的主人。“布须曼(bushman)”其实是殖民者起的名字,意为林中人。这个听上去不是一个准确的名称,含有殖民者的轻蔑语气,他们正式的称谓是“闪族人”。但是,闪族只不过是官方的说法而已。布须曼人更愿意使用自己的部落名称。

  初次接触布须曼人是在卡拉哈里沙漠的边缘。当一对布须曼夫妇带着他们的孩子走出低矮的茅屋时,给我的印象与电影中的影像截然相反。夫妇身高都不足1.50米,瘦弱,佝偻着脊背,皮肤黝黑,满脸皱纹。站在他们身旁的时候,我简直成为希腊神话中的巨人。男人长的非常像《上帝也疯狂》里的布须曼男主角,据说他们是一个村落的。电影中那个曾让全世界熟知的布须曼人已经过世,他的儿子还继续生活在村落里,过着原始的生活,没有改变。

  于是我们决定跟随这个布须曼家庭一起体验他们的生活。他们在一片开阔地建造了平常居住的小草屋,比我们之前在纳米比亚看到的辛巴族草庐还要简陋,空间狭小,我就算弯腰进去都很困难。

[点击图片进入下一页] 布须曼人的村落

  从原始的纯真走向现代的原始

  之前曾听说过一些关于布须曼人的悲惨经历。在西方殖民主义者到达非洲南部之前,布须曼人至少有20万,而今只剩下不到万人。现在,他们之中的一半以上生活在博茨瓦纳,其余则生活在南非、纳米比亚和安哥拉。20世纪70年代以后,文明之风吹到了布须曼人部落中,几千年来的传统在现代文明的漩涡中徘徊。今天,对许多布须曼人来说,传统绝大部分已属于回忆中的往事,某些更古老的习俗已被遗忘,只有那些生活在沙漠中心地带的小部落中的布须曼人,还保留固有的传统。

  我迫不及待地扮演了一回圣诞老人的角色,把背包里事先准备好的礼物分发给他们,包括一个做工精细的足球。小孩子们很兴奋,除了自然万物,这里的孩子没有任何玩具,足球对于他们来说非常稀罕。

  他们的居室可谓家徒四壁,就算我们认为必不可少的衣服、洗漱用品,他们一样都没有。布须曼人从来没有过穿鞋的概念,清一色的赤脚,男女都只在下身裹一块布遮羞。这家的两个小孩子穿着T恤,应该是之前来访的现代人赠送的礼物,不知道传过几个孩子了,所以又破又烂。

  布须曼人的生活离不开灌木和茅草,他们的居所多为就地取材建成的草棚屋。至今,布须曼人仍保留着钻木取火的习惯,他们将一撮干草放进木块的圆洞里,然后用双手快速转动一根竖插在圆洞里的细木棍,不到5分钟就能把草点燃。屋子门口的一片草地上长着清一色的长条小草,但他们却可以分辨出这些植物的性能和用途。有些草可以用来吃,他们直接抓上一把塞进嘴里,脸上显现出品尝美味的表情;有些草可以用来洗衣服,有肥皂的去污效果;有些草能给女性调养身体。

  唯一会说两句英语的男主人用憋脚的语句向我们讲述了他一生中最美味的一顿佳肴——生食牛肉。这在布须曼人眼中可要算得上一道大菜,只有在婚丧嫁娶或节日庆典的宴席中才有机会尝到。这道菜的做法有些残忍,吃的时候把健康壮硕的牛当场宰杀剥皮,趁牛肉还有余温时剁成肉沫儿,拌上调料,就着饼子食用。生食的牛肉必须是鲜血淋漓的,一旦冷却就不能生吃了,越是血腥的部位越受欢迎。男主人非常自豪地说自己那一顿饭就吃掉3斤多生牛肉。 布须曼儿童

  慢慢融入现代社会

  由于早上刚下过雨,气温很低,大概习惯了当地的气候,即便不穿衣服也看不出他们寒冷的表情。只是我穿的有些少,在微风中不停颤抖。后来男主人跟我们说话的时候口齿不清,由于语言障碍,期间只听懂他不停地重复:“拍照是不要钱的,东西随便吃……”仔细观察后才搞清楚,男主人肯定是喝了很多酒。现在酒劲上来了便有些语无伦次了。

  布须曼人有一些不良的癖好,他们乐于豪饮,不醉不停;除了孩子,所有人都不停地抽烟,就连刚生下婴儿的母亲也抽。司机Lesley跟我说,抽烟酗酒是殖民者带给这个族群的噩梦,现在已经成为他们难以戒除的恶习,这个恶习严重阻碍了布须曼人融入现代社会的步伐。坦桑尼亚政府为了扶持布须曼人,实施了对布须曼孩子免费教育和优先录取的政策,支持布须曼人融入现代社会。但很难有布须曼孩子能上大学,因为没有哪个公立学校会收烟鬼和酒鬼。

  在一处茅屋的角落,我发现了一只破旧的步枪,布须曼人使用弓箭追猎动物的传统已经延续了若干个世纪。他们的弓简陋至极,就是一条弯曲的树枝绑上一根绳子,箭也是更细的树枝上面有个骨针或铁尖。在猎捕大型动物时,他们会在箭头上抹满布须曼人特制的毒药。当弓箭射中猎物后,箭头上的毒药会慢慢渗入到动物的血液内,只需5分钟,毒药就会在动物体内发挥作用,任何体型巨大的动物,在布须曼人的毒药面前都难逃一劫。可如今,步枪的出现似乎佐证了这个古老民族正迈着缓慢的步伐走向文明社会,他们学会了使用枪械,学会了穿衣服。